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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潮持續肆虐了整整三天三夜,這場發生在科郡港的慘烈變故,徹底震動了整個世界。
當然,隻是一小部分世界權力階層的世界。
對於占人口九成九以上的普通百姓而言,是沒有資格窺見到“天宮一角”的。
腥風裹挾著獸吼掠過焦土,科群港在獸潮的絞殺下化作廢墟,最終得以僥幸逃出的人百不存一。
……
一周後。
當各方先遣部隊陸續傳回戰報,無一例外皆是空手而返。
在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冷眼旁觀,有人暴怒掀桌的議會鬨劇下。
科郡港的災難,通過幸存者的口中,如瘟疫般傳揚出去。
洛北省內其他新人類基地陸續得知後無不駭然,描述中那詭異協同戰術……真的隻是普通的獸潮嗎,那些變異生物為什麼會組成絞殺人類的死亡聯盟?
……
一個月後,洛北省外界。
洛北省和科群港所發生的一切,終究是在彆有用心之人的精心策劃與推波助瀾下,快速在市井街巷間擴散開來。
當然,是經過加工之後的信息。
由於成因不明讓事件蒙上幾分陰謀論的色彩,外界無數人都感到無比的擔憂和害怕。
與此同時,網上更是湧現一群所謂的“專家”,企圖對著鏡頭從生態學、心理學、生物學等各種方麵去解釋洛北省的變異及獸潮現象。
要知道,這一年來,洛北省所發生變異已經隱隱有朝著外麵蔓延的趨勢。
民間永遠不乏具有強烈探索欲和冒險精神的年輕“探險家”。
即便主流媒體對洛北省內的一切極儘封鎖,卻堵不住那些在暗巷、酒桌、網絡縫隙中瘋長的流言。都市怪談、靈異傳說,這些包裹著真相碎片的故事,以詭異而鮮活的姿態,在民間廣泛傳播。
當這些怪談故事,一點點揭開某些未知的神秘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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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不由都擔心自己未來的處境。
洛北省邊境的武力真的能抵禦住那所謂的“未知病毒”傳播嗎?
如果那些感染所謂的未知病毒而變異的生物會聯合起來攻擊他們,他們該如何應付?
沒有人想重蹈那些通過地下渠道流傳的影像裡的覆轍,成為科郡港那無數碎肉或者那掙紮逃命的其中之一。
一時間,民間人人自危。
……
半年多後。
那些曾令門閥世家輾轉難眠、政要大佬焦頭爛額的洛北省危機——那些引爆全網輿論場的洛北省威脅、洛北省探險秘聞等熱門話題,恰似投入深潭的千鈞巨石。
驚濤駭浪初起時,漣漪層層漫過社交平台的每個角落,熱搜榜單更迭不息。
然而浪潮退去之快超乎想象,當熱度曲線歸於沉寂,市井巷陌的煙火氣照常升騰,這些喧囂終究未能在人們的生活裡刻下半點印記。
某某明星舉辦世紀婚禮,上億一天金額的花銷換成紙幣能推出一座百米的高塔,那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能以想象的數量的錢。
漂亮國特不靠譜先生與其某鐵杆支持者青年高新科技企業家關係破裂,上演議會拳擊對決,更多重磅內幕爆出。
震驚,某女星18歲出道,天價耳環引發熱議……
互聯網沒有記憶。
外界人們的關注,很快便被後續洶湧而至、永不停歇的信息浪潮徹底吞沒,消散在一波又一波的輿論新熱點中。
洛北省的故事像盛夏驟雨,連一個月都沒有熬過,就漸漸完全沒有了熱度,被人們所遺忘。
除了,對個體而言,那數量龐大到難以想象,但對於整個世界來說。又隻能算作少數的該場變異事件中,受害者的家屬、親眷,還在為追尋自己家人的下落而做著努力。
隻是,經曆希望從滿懷期盼,到逐漸破碎,即使這一團體,能堅持到拒絕百萬政策補償,仍堅持追尋真相者,迄今為止更早已百不存一。
而在洛北省內部。
洛北省內新人類最新繪製的地圖上,原本科郡港的位置,紅圈標記的“墓港”二字刺目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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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像瘟疫般在坊間迅速蔓延,沒人說得清最初是誰開的口,卻得到了所有人的默認——那個地方,確實埋葬了無數的生命。
如今的墓城早已淪為生命的禁區,裡麵一種奇怪的食肉植物完全占據了整座城市,它們以血肉為養分瘋狂生長,任何闖入者都將在絞殺與腐蝕中,成為這座城市新的祭品。
而與此同時,某一處變異獸橫行的無人之地。
刀技·萬物的呼吸!
楚添鑫手腕輕旋,寒光乍現的骨刀已歸於鞘中。
方才還氣勢洶洶衝鋒而來的三頭階段1變異野豬,脖頸處突兀浮現出一道細如發絲的血線,下一瞬,豬頭轟然墜地,龐大的軀體仍慣性前衝,在地上拖出三道淩亂的血痕。
啪!啪!啪!
林間驟起的鼓掌聲驚飛幾隻翠鳥,樹冠驟然抖落細碎光斑,陳莫凡從楚添鑫頭頂的巨樹上躍下,屈指叩了叩變異野豬虯結的肌肉:“運氣不錯,接下來一陣子有口福了,這家夥的肉質可以排入前三,一次三頭,夠吃一陣子了。”
呼~吸~呼~吸。
楚添鑫帶著韻律的呼吸,將自身周圍激蕩的刀氣緩緩斂去鋒芒。
陳莫凡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不錯,這招你已經完全熟練,但總跟著我的路子走不是長久之計。找機會多試試,把你的能力揉進招式裡,開發出最適合你自己的戰技。”
喊來虞博雅一同將野豬扛上,返回駐地的路上,陳莫凡鼓勵地對楚添鑫道。
而且經過這半年的調養、鍛煉,現在的楚添鑫,不僅身上的傷勢已完全恢複,而且沒有了先前的贅肉,取而代之的是利落流暢的肌肉線條,舉手投足間儘顯鋒銳乾練。
因為有陳莫凡等人來時路的經驗,輔以紅皇後恐怖的算術推演能力,楚添鑫並沒有走什麼彎路,實力很快達到階段1進化體的頂尖水平。
然而,待溪流邊的變異豬褪儘鬃毛、剔成規整的肉塊,完成手上活計的楚添鑫洗淨雙手,走到篝火邊配置調料的陳莫凡麵前,喉結滾動著吐出醞釀許久的話:“師傅,這頓飯後,我就得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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