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夏守打開部門的閒聊群,了李明:【小明,剛剛我在電梯裡看到了一個新聞,這也是輿論公關的一環?】
五分鐘後,終於有人回複了,但回複的不是李明,而是五郎。
五郎:【吼吼~看來小夏同誌有競爭對手了。】
夏守有點驚訝:【你和英姐那邊的工作搞定了?】
五郎:【結束有幾天了,這次差點掛了,現在和英姐在飛機上。話說新聞裡這個外國小子誰啊?怎麼這麼能裝?看他好不順眼啊。】
李明:【夏守,剛剛谘詢了行政部,他們說這個節目是東瀛東京分局負責的,好像是出了點意外,我們這邊也在和對麵的人溝通聯係。】
這時,夏守也走到了辦公室。
他推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剛剛從折迭床上坐起來,還睡眼惺忪的小高,然後是正在閒聊的查爾斯神父和柯痕,最後是站在打印機前等待資料的李明。
“這小子的老爸我以前認識,其實他老爸在加入巴彆塔之前,是葬儀院的叛逃者,估計東京那邊的分局覺得這個經曆不太光彩,所以才省略掉了。”查爾斯說。
柯痕挑了挑眉:“那這家夥的家庭成分還挺複雜,但他為什麼會盯上夏守前輩呢?”
柯痕向他望來:“前輩你以前得罪過他嗎?”
夏守聳了聳肩:“都沒見過,應該是部長的原因,就和黃昌年一樣?不過東京那邊為什麼會允許他在節目上這麼說呢?當時節目好像突然中斷了,所以算是直播事故?”
查爾斯:“管控局沒有真正的直播,名義上的直播都會有兩三秒的延遲,所以不太會出現這種狀況。不過東瀛那邊的人,做事向來認真死板,出事故了倒也正常。”
這時,盯著手機的李明突然說:“行政部那邊有新消息了,那人最後那一段發言,是他自己臨時加的,不在節目組的劇本裡。”
“這人為什麼想要取代守哥?他實力很強嗎?”蔣文高昏昏沉沉地在工位上坐下,滿眼通紅地開始泡速溶咖啡。
“等等,我看一看,行政部好像已經梳理清楚了。”李明低頭閱讀完回複後,抬頭對眾人說,“除了他最後那個意外發言,其他狀況都了解清楚了。
這個人叫清井川黎,父母親都是其他組織的核心乾部,在兩個組織裡的地位非常高,而他加入管控局是違背了父母雙方的意願,所以他的加入對管控局而言,有非常重要的政治意義。
加上他的體質是超限兩級,本身異常等級就有三級,作為超凡者的實力也是非常強大,這樣的實力配合出色的外形讓他非常適合成為輿論熱點。
東京那邊也是打算把他當作新生代形象大使來宣傳的,打算之後花精力,把他打造成典型英雄人物,這次本來是他初次露麵,結果沒想到搞出了這種意外。”
“嗬嗬,原來是嬌生慣養的世家公子。”查爾斯笑了笑,“還是一個不願意乖乖當花瓶的貴公子。”
夏守歎了口氣,扯了把椅子坐下:“他不會來找我麻煩吧?”
“這種溫室裡長大的天之驕子,沒人去敲打的話,是沒辦法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不過……他這身份,東京那邊也很難處理吧。
當然,如果他從他父親那邊學到了什麼,那就很難說了,他那父親還是很難纏的。”
蔣文高眼睛一下子亮了:“也就是說,如果他從他老爸那邊學到了什麼,那即使對上守哥也不一定會輸?”
查爾斯斜睨了蔣文高一眼,又看了看夏守:“如果他隻是一個花瓶的話,那他來找夏守麻煩,應該一點皮外傷都不會有,但如果他真有兩把刷子的話……運氣好落個殘疾,運氣差的話,可能就歸我了。”
“什麼意思?”蔣文高投去不解的眼神。
柯痕將查爾斯的話翻譯了一遍:“意思就是,如果那個人沒實力的話,夏守前輩就能穩定地放水,讓他毫發無傷地輸掉,但如果那家夥有點實力,出力控製不好,可能會被前輩打死。”
“這個人這麼弱?”夏守質疑道。
“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一點都不了解,要不要聽我來評價一下?
跟我說說吧,你在鮮血王朝有多少能力是你自己的?
那個新郎一樣的異常體是你的召喚物嗎?
那把像月光一樣的劍呢?
還有那張麵具,哪個能力是你在現世也能使用的?”
“沒有啦,除了那把月光劍是我自己的,其他都是靠羅薩留給我的手段,直接或間接得來的。”夏守謙虛地說道。
“我知道你能用鏡子操縱空間,還能在被攻擊時瞬間移動,但那個麵具不是你的能力嗎?”查爾斯一臉不信。
“不是。”
“那可能的確是我判斷失誤,不過即使真的隻有這樣,你對付那小子也綽綽有餘了。”查爾斯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猜的。”
“查爾斯,亂打聽其他人的異能,是不好的習慣哦。”
門被推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散發的上官炎出現在眾人麵前,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麵具式微笑。
“部長,你康複了?!”蔣文高吃驚地問道。
“隻是能走了而已。”上官炎指了指脖子上的傷膏貼,還有手腕上的繃帶。
“額,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要做,先走了。”查爾斯神父尷尬地笑笑,起身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背起牆邊的棺材,迅速溜了出去。
“部長,你認識這個人嗎?”蔣文高問道。
“沒有印象,小明,把他的個人資料整理一下,發到群裡,這個人的發言,可能會被輿論關注點引到我們身上來。
雖然看著好像隻是一次名譽挑戰,但偏偏在這時候冒出來,很難不讓人覺得,背後還有什麼另外的目的。”
上官炎考慮了片刻,轉而又對蔣文高說:“小月那邊的那幫人,安排好維洛的收容措施了嗎?如果安排好了的話,我們也差不多該動身了,避免夜長夢多。”
“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但是……”
“但是什麼?”
“我覺得,接下來我不適合再指揮大家了。”蔣文高表情複雜,臉上好像寫著“我有難言之隱”幾個大字。
“理由?”
“不能說,是真不能說。”蔣文高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