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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張百忍的質問，陳長生一臉不屑道。
“我手裡有多少物資關你什麼事，憑什麼告訴你？”
“你當然可以不告訴我，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用整個洗劫整個紀元的資源，創造出了一件真正的弑神兵。”
眼見張百忍還在“懷疑”自己，陳長生頓時無語道。
“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弑神兵這種概念，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因為天下不可能出現一種能夠毀滅一切的武器。”
“假設真的出現了這種武器，那我們的修行就沒有意義了。”
看著陳長生辯解的樣子，張百忍咂嘴道：“毀滅一切的弑神兵當然不存在，但能夠重創王家始祖的弑神兵還是可以出現的。”
“弑神兵的計劃是你一手促成的，作為這項計劃的發起者。”
“天知道你腦子裡到底有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或許在天淵城的時候，你確實沒能造出讓你滿意的弑神兵。”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真的沒有在原有弑神兵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嗎？”
聞言，陳長生頓時給逗笑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當年天淵城幾乎彙聚了整個紀元的人才，最後都沒有造成想象中的弑神兵。”
“紀元屠殺之後，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你覺得我有能力造出想象中的弑神兵嗎？”
“有！”張百忍斬釘截鐵的說道：“彆人造不出弑神兵，但你陳長生一定能。”
“你陳長生一個人，確實比不上這天下無數生靈。”
“但世間修士與你相比，都是一群‘不思進取’的人。”
“境界越高，我們這些修士就越依賴自身，王家始祖是這樣，我是這樣，荒天帝也是這樣。”
“可你陳長生卻從不依賴自身，你隻依賴外物。”
“這樣雖然會讓你的境界比不上我們，但也會讓你在創造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如果你還想反駁的話，那你來告訴我，你當初建立苦海體係的目的是什麼？”
話音落，陳長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淡淡說道：“你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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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是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下界當年規則發生變化，從而導致金丹體係不再適用。”
“無數天驕企圖在這個關鍵節點找出新的體係，並且以此揚名立萬，證明自己。”
“但那時的我，卻沒從你眼中看到野心。”
“現在讓我來大膽猜測一下，你研發新的體係，應該是為了能讓自己繼續修行吧。”
“畢竟當時的你根骨很差，而且體內有一些奇怪的東西，看著不像是天然靈根。”
看著麵前的張百忍，陳長生指了指遠處重傷的王家始祖。
“好吧，恭喜你猜對了，王家始祖的關鍵傷勢，就是我用弑神兵造成的。”
“而且是一種全新的弑神兵，是我利用整個紀元的資源打造出來的。”
“說實話，打造這件東西，直接把我的家底給花沒了。”
“要不是這樣，我也不至於支付不了天道會的報酬。”
得到陳長生的確定，張百忍頓時來了興趣。
“講道理，我沒興趣去探究這件弑神兵的信息，因為這是你保命的底牌。”
“我真正好奇的，而是你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條路。”
“以你的悟性，如果你肯走修行之路，你的境界很可能超過我，甚至可以代替巫力成為荒天帝。”
麵對張百忍的疑問，陳長生輕聲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我發現這條路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怎麼說？”
“不管根骨再好，天賦再高，所有修士都避免不了‘苦修’這個過程。”
“簡而言之，就是用時間去換實力。”
“可是站在更高的角度來看，不管你怎麼努力修行，你永遠無法成為天下第一。”
“天才這種東西，每個世界，每個時代都會誕生。”
“假設每個天才的前進速度都是一樣的，那麼誕生在前麵的天才，就注定會比後麵的天才強。”
“之所以會出現後人超越前人的情況，完全是因為走在前麵的人停下了。”
“這是天道輪回，沒有人能繞的過去，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選這條枯燥且無聊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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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這個回答，張百忍皺眉說道：“修行之路會停步不前，那你走這條路就能暢通無阻嗎？”
“當然不能，外物的限製往往會比修行更大，可是走外物之道，我的實力隻會增強，不會倒退。”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我創造了一種絕世陣法，能夠抹殺天下第二強者。”
“在某一天，我被第一強者打成了重傷，但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隻要我的陣法還在，我依舊能抹殺天下第二強者。”
“可如果我走的是修行之道，重傷狀態的我，還能對付天下第二強者嗎？”
聞言，張百忍點頭說道：“很巧妙的想法，現在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好好修行了。”
“於你而言，境界和修為都沒有那麼重要，所以自然也不值得花時間去琢磨。”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陳長生微微點頭說道：“如果當初我走修行之道，那現在我的，境界應該不會太差。”
“就算我擁有了和巫力持平的境界和修為，你覺得敵人還會這麼怕我嗎？”
“不會！”
張百忍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禁地那些人我很了解，他們從來不會怕頂級修士，哪怕強如荒天帝，他們也不會懼怕。”
“因為在漫長的時間當中，他們見過無數天才，甚至比巫力更強的天才。”
“如果情況需要，他們可以動手滅殺好幾個巫力。”
“但麵對你，他們卻拿不出太過有效的辦法。”
“你那顆稀奇古怪的腦子，幫你想出了很多保命的辦法，世上少有人能保證完全殺死你。”
“隻要你不死，你終有一天會帶著你研究的東西殺回來。”
“奧創，心魔，王昊，弑神兵，這些‘東西’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真的把你逼到絕路，我相信你一定會再拿出更多危險的東西。”
“就算你無法拿出更厲害的東西，你也可以再次複製曾經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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