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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一身全是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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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詢問穹音,是因為雲缺懷疑紅蓮教與邵武國有關。紅蓮教的財力太過驚人,背後肯定有強大的勢力支撐,而邵武國彆看近年來與大晉相安無事,其實始終惦記著晉國這塊肥肉。前朝大燕的時候,邵武國始終在尋找機會吞沒燕國,隻是從未成功而已。邵武國就像一頭裝睡的狼,蟄伏在大晉附近,等待時機,咬上一口肥肉。紅蓮教的存在,在雲缺看來有可能是邵武國的一份黑手,用來削弱大晉。“楚紅蓮……”穹音思索了良久,緩緩搖頭道:“我沒聽過這個名字,邵武國的朝堂上沒有此人。”穹音不認得,雲缺略微失望,又問道:“璿玉郡主你應該知道吧,她在邵武國地位如何。”“邵武國有很多郡主,郡主沒什麼地位可言,金枝玉葉而已,邵武國沒有靈芸郡主那般萬民敬仰的郡主,不過璿玉郡主的父親禦王朱壽,卻手握大權,朱壽主要掌管邊軍,是邵武國皇帝的左膀右臂。”提及禦王朱壽,穹音的聲音變得無比冷冽。因為朱壽,就是覬覦穹音穹舞美貌,當年陷害穹家的元凶。回到西樓後,雲缺始終皺著眉。璿玉郡主已經失蹤多日,從路程計算,人家也許逃回了邵武國。邵武國很有可能借此事大做文章。璿玉郡在王府裡的處境肯定不太好過,被欺負甚至被打罵都有可能。郡主受了欺負逃回娘家,隻要這個娘家不是弱小的勢力,一定會來討要說法。邵武國自然不弱,而且比大晉要強大得多。反正頭疼的是殷子受,雲缺散去思緒,打開小木盒查看蠱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剝皮蠱實在太醜了!巴掌大小,扁平的身體遍布絨毛,身後有一條老鼠尾巴,身側是兩排細爪,頭部生著蚊子般的口器。這玩意乍一看,就像蜈蚣老鼠和蚊子融合在一起的變異怪物。儘管雲缺斬妖無數,看到這種猙獰的蠱蟲,還是直皺眉。換成旁人,怕是看一眼就得趕緊扔掉。尤其是女孩,絕對會尖叫不斷,這東西簡直是少女的噩夢!“穹音該不會要害死我吧”雲缺嘀咕著將剝皮蠱從盒子裡拿了出來。蠱蟲現在是無主狀態,渾渾噩噩,不知逃走,但身體被抓住後會自然而然的晃動掙紮。這一晃,顯得更惡心了。雲缺緊緊皺著眉,咬了咬牙,將蠱蟲放在左臂上。剝皮蠱嗅到血肉氣息,立刻將口器紮進皮膚,貪婪的吸食起來。雲缺仔細感受著血液的緩慢流逝,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還彆說,剝皮蠱吸血的位置,確實是血肉比較薄弱之處。由於武夫氣血旺盛,流逝的血液很快得到補充,如此循環之下,左臂相當於不斷在強化。雲缺一邊感受著這份奇怪的感覺,一邊思索著下一處強化的位置。想著想著,神色古怪起來。身體其他部分都好辦,一塊一塊吸唄。但要害處怎麼辦呢這是個問題。很大的問題!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雲缺發現剝皮蠱兩側的細爪越抓越緊,很快那些細爪紛紛紮進皮膚,能看到一條條紅線從細爪中流進剝皮蠱的身體。“嘶!嘶!嘶!”雲缺一個勁兒抽冷氣,他現在恍然大悟。原來剝皮蠱不止頭部一個口器,一身全是嘴!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剝皮蠱灰色的蟲身幾乎轉為血紅。雲缺將其從手臂上抓了下來。也就是七品武夫,換成八品都扛不住。“難怪穹音在天牢三年,即將六品,這玩意吸血的速度太嚇人了。”雲缺嘀咕了一句,將剝皮蠱裝進小木盒,封死蓋子。武夫失血,無需調理身體,睡一覺即可。武者強大的氣機,即便沉睡的時候一樣時刻運轉。天亮後,昨晚的些許虛弱感徹底消失。雲缺仔細感受了一下。左臂的強度,果然比身體其他地方強了一些。強得不多,但絕對有效!用一次剝皮蠱的功效,大致與東宮泡一次澡類似。剝皮蠱加上泡澡,雲缺覺得自己衝擊六品的速度將提升一倍!天色尚早,雲缺盤坐榻上,服下一粒養元丹。丹藥入口即化。藥效在腹內化作一股精純的氣息,衝擊著周身。雲缺有一種從內而外的清涼之感。半個時辰後,藥效儘數煉化,本體的強度再次增加了一些。“果然是靈丹妙藥,如果買得起養元丹天天服用,再天天帶著剝皮蠱去東宮泡澡,用不上半年就有機會達到六品宗師境。”雲缺大為感慨。宗師的確不可辱,因為宗師就是拿金山銀山堆出來的。快速衝擊境界不難,難的是沒錢。剝皮蠱有使用限製,用得多了,這隻蠱蟲會逐漸死去。畢竟蠱蟲這東西不是純粹的活物,介乎於生死之間的存在,與靈符法陣有著共通之處,很難長久存在。泡澡倒是沒問題,隻要還是東宮行走,一天去泡兩回,估計太子也不會在乎。關鍵養元丹太貴了!一粒三千兩,這玩意天天吃的話,幾天之後雲缺就得傾家蕩產。帶著無儘感慨,雲缺回到刑部。剛吃完早飯,花不謝出現在刑部大廳。雲缺現在一看到這位司天監的四師姐,氣就不打一處來,冷著臉沒理對方,走向天牢。雲缺不想理睬對方,但花不謝專門為了雲缺而來。“站住。”花不謝麵無表情的道:“雲缺聽令,今天命你協助司天監辦案。”雲缺橫眉立目,道:“下官有傷在身,恕難從命!”“有傷”花不謝冷聲道:“傷勢在何處,我來驗證一番,你若說謊,便是無視司天監,無視皇命,大逆不道。”周圍的官差全都溜邊兒走,人家擺明了是找茬來的。麵對花不謝的咄咄逼人,雲缺大馬金刀往對方麵前一站,指著身下道:“傷勢在襠裡,你自己來驗吧!”噗!陳洲驊正在旁邊的飯堂裡一個勁往嘴裡扒飯,打算快點吃完去幫忙做個和事佬,結果聽雲缺吼完,他把嘴裡的飯全噴了出去。花不謝愣住了。目光下意識的漸漸下移,剛看到雲缺的腰部,頓時停住,緊接著臉色變得忽紅忽白。周圍的刑部官差看到這位花大人的頭頂,有一縷縷法力雲霧升騰。直接被氣冒煙了。“花大人要是不驗的話,下官回去休息了。”雲缺特意嗬嗬了兩聲,大搖大擺走向天牢。見雲缺要走,花不謝幾步追了上去,展開一張手諭,冷聲道:“監正大人的調令,命你協助辦案,你敢不聽”雲缺仔細看了看。還真是司天監監正的手諭,上麵蓋著呂青二字的印章。這下雲缺難辦了。花不謝為了報複自己,居然讓監正親自下令。大炮轟蚊子,閒的!陳洲驊這時趕了過來,笑容滿麵的對花不謝道:“不敢不敢!監正大人的調令,我們刑部哪敢不聽啊,花大人先休息片刻,雲缺肯定會協助辦案!”花不謝冷哼了聲,走進大廳。陳洲驊低聲勸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兄弟,惹誰也不能惹司天監啊,陪著調查幾天,等花不謝消了氣,也就沒咱們什麼事兒了。”雲缺沒辦法,隻好答應下來。走進大廳,敷衍的拱了拱手道:“不知花大人要下官如何協助,明說吧,讓我寫卷宗還是寫罪狀。”花不謝麵無表情的道:“調查案發地,今天去鴻雁城。”城外,通往鴻雁城的官道上,雲缺麵無表情的趕路,眼角直跳。不是路途遙遠,也不是心有不滿,而是司天監給他準備的交通工具,實在過分。一頭驢子!還是頭不知多大歲數的驢子,走路一瘸一拐不說,走一會兒就到旁邊吃幾口青草。從天祈城到鴻雁城乘坐普通馬匹的話,也就一天的路程。如果坐這頭老驢,雲缺估計半個月都走不到。實在欺人太甚!雲缺很想發飆,可惜碰不著花不謝,人家坐在一支巨型毛筆上,正懸在半空悠哉悠哉的飄著。“驢生苦短,拉完了磨還得來馱人。”雲缺感歎著拍了拍毛驢,語重心長的道:“不急,慢慢走,等晌午我餓了,你就解脫了。”既然花不謝故意作弄,雲缺直接破罐子破摔。不是趕路麼,行,我就騎驢了!往毛驢身上一倒,雲缺麵朝著天,翹起二郎腿,眯著眼睛打瞌睡。七品武夫的平衡力,自然不會掉下來。走了一個多時辰,估計花不謝也沒了耐心,將毛筆法器落下。“上來。”花不謝冷淡道。雲缺一縱身,跳上飛行法器。不等站穩,毛筆突然加速。雲缺早有準備,就知道花不謝這個家夥沒安好心,早將氣機運轉到腳下,牢牢站定於法器之上。花不謝的目光中詫異了一下,轉過頭不在理睬雲缺,駕馭法器朝著鴻雁城方向飛去。飛行途中,雲缺暗暗心驚。六品儒家修士的飛行速度,比起禦風車至少快出一倍!毛筆法器在半空急速飛行,照這個速度,一個時辰即可抵達鴻雁城。適應了飛行法器後,雲缺盤膝坐好,反正路上閒來無事,他將剝皮蠱放在袖子裡,強化右臂。一路上兩人誰也不說話。飛行法器雖然比正常毛筆大得多,但並不算寬敞,雲缺坐在後側,花不謝坐在前端,兩人之間沒剩餘多少空間,幾乎挨著。雲缺聞到一種很淡的花香。花香來自花不謝的身體,是女子獨有的體香。挺好聞的。雲缺暗自嘀咕,就是人不咋地,是個記仇的小心眼兒。遠處,已經能看到鴻雁城的輪廓。花不謝稍微加快了幾分速度,這次紅蓮教的案子轉交司天監,監正命她全權負責追查,昨天耽擱了一天,今天得加快進度才行。正駕馭飛行法器呢,花不謝聽到身後的雲缺發出痛苦的嘶嘶聲,好像被什麼咬了似的。回頭看去,雲缺臉色蒼白,捂著右臂。“你怎麼了”花不謝蹙眉道。“受傷了唄,告訴你有傷還不信。”雲缺虛弱的挽起袖子。“到底什麼傷。”花不謝仔細看去。隨後她看到一隻趴在雲缺手臂上,要多猙獰有多猙獰,要多惡心有多惡心的巨大怪蟲!花不謝麵無表情的沉默了片刻,隨後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尖叫。“啊!!!!!!”隨著花不謝的尖叫,毛筆法器大頭朝下,帶著兩人墜向地麵。..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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