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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師兄得罪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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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 雖然隻去過一次驗屍的地方,但雲缺的記憶力極好,早已記住了路線。

與吳鷹轉進右側通道後,雲缺發現走錯了。

“吳師兄,我們不是驗屍去麼。”雲缺道。

“跟我走。”吳鷹大步走在前麵,沒有解釋。

雲缺覺得奇怪,沒多問。

不多時,兩人走到通道儘頭,吳鷹打開一扇屋門走了進去。

屋子很大,擺設得考究,空間寬敞,一看就不是獄卒能住的地方,應該是提牢司令史們的休息室。

進屋後,吳鷹關上門,拿出一套獄卒的衣服。

“吳師兄這是……”雲缺愣了下。

吳鷹笑了起來,道

“今天是天祈學宮考核的日子,天還沒黑,如果你速度夠快的話,有機會趕得上。”

雲缺大為詫異,道

“我若逃走,吳師兄的罪名肯定不小,私放天牢重犯,可不是降級的責罰。”

吳鷹從一側的櫃子裡拿出卷宗,扔到桌上。

“這幾天我一直在調查你的案子,卷宗我看過多次,你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時間有限,吳鷹語速極快的簡略解釋道

“我私下裡聯係過知遠縣那邊的刑部官差,他們已經調查過烏家寨,傳回一個消息,現場被人動過手腳,應該是當地府衙所為,燒成焦炭的廢墟裡沒發現軍中重弩,由此判斷,知遠縣府衙裡有人被買通。”

喘了口氣,吳鷹繼續說道。

“不過被買通的那些家夥,手腳不太利索,他們清理了廢墟,卻遺忘了地底密室,刑部的人在烏家寨密室發現不少好東西,上百具變異怪人的屍體,兩頭七階妖獸的殘屍,外加許多軍中才有的戰刀與重盾。”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烏家寨是叛軍,滅九族的罪名,如今叛軍被你雲缺一人覆滅,儘管你殺掉三百多人,又何罪之有呢,皇帝根本不會治你的罪,反而應該嘉獎。”

“你的卷宗上印著待審標誌,我打聽過,是尚書大人親自下的命令,究竟有何目的,我不得而知,不過我看得出,這件案子肯定要拖上很久。”

“今天是最佳良機,錯過今日,我也很難找到機會放你出去,至於你越獄的罪名無需擔心,你的案子有隱情,早晚會真相大白,沒人會揪著越獄之事不放,否則詳查下去,誰下令拖著你的案子,誰就得落個罵名,最後極大概率會就此作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口氣將利弊說完,吳鷹默默等待著雲缺的回複。

雲缺當然要走。

當即點頭,不過問了一個問題。

“烏雞鎮遠在極西之地,距離皇城至少半月路程,吳師兄這幾天如何得到的消息?”

吳鷹哈哈一笑,道

“晉國各大郡縣均有刑部官差駐紮,如何傳輸消息是刑部的秘密,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刑部有一種特製的傳訊符,萬裡之外的消息,不用一個時辰即可傳回。”

雲缺恍然的點點頭。

刑部的傳訊符肯定不便宜,這種好東西在藏石鎮衙門裡根本沒有。

換上衣服,雲缺搖身一變,成了個年輕的獄卒。

拱了拱手,雲缺誠心謝過吳鷹。

若沒有人家,自己想逃出天牢實在太難。

最難得的是,現在逃出去,有機會趕得上天祈學宮的考核!

“進了學宮,你便徹底安全,即使知道你的下落,刑部也沒轍,天祈學宮內,大晉律法無效。”

吳鷹說著將一個裝公文的袋子交給雲缺,道“裡麵是白紙,出去扔掉即可,你出門的時候記得加快些腳步,裝作焦急一些,若門口官兵詢問,你隻說出去辦事,通常沒人會攔著。”

“吳師兄心細如發。”雲缺讚道。

拿著袋子,從外表一看就是替某位大人辦事,再加快點腳步,更能顯得是急事,除非不長眼的軍兵才會阻攔,否則肯定不敢多問。

臨走前,吳鷹指了指自己的臉,笑道

“用你全力出拳,輕了的話,師兄我可不好交差,放心,我是七品煉神境武者,扛得住你一拳!”

吳鷹的打算,雲缺懂。

私自放走天牢囚犯,吳鷹的罪名不小。

如果是囚犯打傷了他這位令史自行逃脫,那吳鷹的罪名就沒多大了。

雲缺深吸一口氣,周身氣機轉動,以全力轟出一拳。

這一拳毫無保留,完全是八品武夫最強一擊!

嘭!

拳頭砸在吳鷹的側臉,將其轟得腳下離地,直至撞到牆壁才停住身形。

再看吳鷹。

完好的半張臉此刻腫了起來,與沒毀容的半張臉加起來,拚湊出一張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臉,乍一看都認不出來了。

“師兄得罪了,我欠你一拳,回頭給你買藥敷臉。”

雲缺扭頭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吳鷹晃了晃頭,這才清醒許多。

“好小子!下手真不留情啊,若非七品巔峰,這一拳能把我揍趴下。”

吳鷹揉著臉苦笑。

笑著笑著,他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坐在屋子裡一語不發。

估摸著雲缺差不多離開了天牢,吳鷹返回之前的路口,往地上一趴,裝作昏厥。

很快有人發現吳鷹。

犁術,陳洲驊,上官鴻途等人匆匆趕來。

等一眾同僚把吳鷹翻過來,全嚇了一跳。

要不是穿著官服,差點沒認出來。

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喚醒吳鷹,上官鴻途怒道

“到底怎麼回事,天牢裡,你怎會傷成如此模樣?”

“大人!屬下該死!”吳鷹沙啞著嗓子道“屬下奉命帶那雲缺過來,誰成想途中他暴起傷人,將我重創,逃之夭夭,屬下沒用!”

“跑、跑了?”

犁術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裡是天牢,自從大晉立國以來,從未出現過天牢重犯逃獄的現象。

沒人能逃得出去!

天牢不僅有重兵把守,還有法陣存在,強行闖出去要麵對無數武道高手,得殺出一條血路來才行。

現在的情況是,除了吳鷹被打昏之外,外麵什麼動靜都沒有!

“此子、此子!”上官鴻途氣得臉色蒼白道“好大的膽子!”

“大人莫急,我親自帶人追蹤此人,活著見人,死了見屍!”

督捕司的陳洲驊當即請令道。

“對!皇城重地,重兵鎮守,他肯定逃不遠!”犁術在旁邊咋呼道。

刑部督捕司的總捕頭與一眾令史都在這呢,這幫人全是武者,專門負責追捕要犯,紛紛抽刀要追殺而去。

上官鴻途很快冷靜下來,吩咐道

“等等!此事不宜外揚,你們把刀收起來。”

以上官鴻途擔任刑部侍郎多年的經驗,他大致猜得出雲缺應該沒罪,而且吩咐待審的,有可能是皇帝。

皇帝與雲缺之間有什麼過節,上官鴻途猜不出,但他很清楚,雲缺不能在天牢裡出事。

陳洲驊等人聽得發愣。

收刀,就是不用追了?

“追啊!等什麼呢!”上官鴻途冷著臉道“怎麼,不用刀,你們就抓不到犯人了嗎!”

陳洲驊等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拿拳頭追,於是急匆匆衝出天牢。

都是老油條了,陳洲驊這些人自然清楚用不用刀的區彆。

拿刀追,可以帶回來死口。

空手追,隻能帶回來活口。

直至追出刑部,陳洲驊還在心裡犯嘀咕,心說這個雲缺是哪位大人家的親戚,麵子這麼大!

刑部外的街上全是行人,哪裡還有雲缺的身影。

陳洲驊抓住刑部門口的一名守衛,喝問

“方才逃走的囚犯呢!”

“沒、沒人逃走啊!”守衛如實回話。

“沒有?”陳洲驊沉著臉喝問“剛剛有沒有人出去!”

“有、有!是個獄卒,拿著卷宗急匆匆出門去辦事。”守衛回答道。

“獄卒?”陳洲驊突然心頭一動。

他判斷剛才出去的就是那雲缺,既然穿著獄卒的衣服,說明有人接應,事先早給他準備好了一切。

陳洲驊立刻判斷出雲缺背後,定有著地位不俗的人物撐腰。

否則侍郎大人怎麼會不讓用刀!

難不成,那小子是尚書大人的私生子?

陳洲驊胡亂猜測著,他沒辦法,隻能暗道倒黴,將人手散開,各自搜尋逃犯的下落。

此時,雲缺早已遠離了刑部,在街頭快步而行。

出來的時候一切順利,刑部守門的軍兵連問都沒問。

可出了刑部,雲缺遇到一個難題。

這裡距離天祈學宮實在太遠。

由於第一次來天祈皇城,雲缺能記住學宮的大致方位,卻找不到能快速抵達的路線。

長街雖然寬敞,可人來人往,車馬不斷,根本跑不起來。

走路的話,到學宮天都得黑了。

眼見著太遠即將落山,雲缺心中焦急,偏偏沒轍。

總不能橫衝直撞,那樣速度反而更慢。

看了眼街邊建築的屋頂,雲缺隻能老老實實選擇在人群中快速穿梭。

房頂能走,但不是武夫走的。

輕功之類的東西,是江湖人的手段,仗著身體輕盈,飛簷走壁,速度的確比走在街上快些,但也快得有限。

雲缺是武夫。

是修行者。

武夫狂奔,需要腳下發力。

以雲缺暴起的速度,腳下方磚都得被踩碎,房頂的瓦片根本承受不住,一腳下去,直接掉人家屋裡了。

如果有道門的輕身符,雲缺還能嘗試一番在屋頂奔跑,否則不如走地麵。

天祈皇城實在太大。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一路疾行了一個時辰,雲缺堪堪趕到天祈學宮門口。

天已經完全黑了。

學宮十二殿,總共十二個考核點,設在學宮正門兩側,早已人去樓空。

雲缺歎了口氣。

時運不濟,逃出了天牢,卻錯過了學宮一年一度的考核。

隻能等待來年。

正失望的時候,雲缺發現最邊緣的一個考核點,居然還有人值守,好像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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