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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阿哈:你說話不看場合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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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觀良上前幾步,走到兩位星神麵前。

他語氣熟稔,好似在與久彆重逢的老友寒暄。

“您這話說的——”

“您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

觀良垂下眼,與阿哈對視。

他都能忍受羨魚,怎麼可能忍不了阿哈呢?

觀良笑了起來。

“您可是那位的摯友啊,論關係,誰能比得過您呢?”

“遇到什麼好事,那位肯定最先想到您啊。”

阿哈身體後仰,大咧咧地翹起腿,抬腿時,還在觀良的黑色衣擺上留下一個極為明顯的鞋印。

星神瞧著觀良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不愧是摯友的下屬。

祂歎道:

“這次來仙舟可太沒意思了。”

觀良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真可惜,那位滅絕了您喜歡的種族。”

“不然這一次,還能讓蟲族陪您。”

阿哈抬手一撩頭發。

“沒關係啊。”

祂輕抬下巴,哼笑出聲。

“這不是還有你們的「帝弓司命」嗎?”

嵐:“……”

在一人一神對話時,嵐隱隱察覺到了觀良的惡意。

祂這才想起尚未成神的那段過往。

那時,阿哈曾經險些殺死觀良。

隻是……怎麼又和蟲族扯上關係了?

八竿子打不著啊。

嵐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得下了定論,

能和蟲族扯上關係,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觀良:“……”

不愧是星神。

他竟然無法反駁。

若是表露出異樣,發作此事,阿哈反倒會占據道德高地。

這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怎麼就想到彆處了?

兩者對比,羨魚都顯得格外有人性。

觀良五指並攏,抬手朝門口的方向示意。

“請吧,「常樂天君」。”

阿哈站起身,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微型玉兆。

祂搶先一步,將其放在感應區。

觀良的視線隨之移動。

那是丹鼎司內部使用的通行憑證。

除了這枚玉兆,他們在進入丹鼎司時,還要進行麵部識彆。

可這東西要是落到敵人手上……

若是對方擅長變換容貌,豈不是能輕鬆混進丹鼎司?

阿哈隨手把玉兆扔給一旁的侍衛,接著不由分說地攬住嵐的肩膀。

“我們去哪兒啊?十王司?”

觀良抽離思緒,笑道:

“當然是送您離開啊。”

阿哈笑問:

“怎麼?防著我啊?我是那種給摯友捅刀的類型嗎?”

觀良聽後,停下腳步。

他回過頭來,似笑非笑道:

“您不是嗎?”

你若不是背後捅刀……

羨魚又怎麼會死?

觀良沒有再看星神臉上的表情,轉而繼續朝前走。

出了丹鼎司,阿哈突然上前幾步,掏出一樣東西。

待觀良和嵐看清後,皆是一愣。

是中子槍。

阿哈將中子槍遞給觀良。

“哎呀,真可惜啊。”

“這種特殊的場合……我也很想去啊。”

“沒辦法,我還有彆的事,那就讓嵐替我送上祝福吧——”

祂猛地頓住,無奈攤手。

“算了,這家夥能說出什麼好話……還是幫我帶一句話吧——”

嵐當即打斷道:

“你隻是覺得,他不願意見到你。”

阿哈:“……”

嵐,你說話不看場合的嗎?

嵐繼續道:“還有,你認為他會對你動手。”

阿哈:“…………”

祂一時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是啊,如果是摯友——

對方一定會親親熱熱地攬住祂的肩膀,對祂說:

“我親愛的摯友,以你我的關係……怎麼還用分身出席我的婚禮呢?未免太見外了吧。”

儘管摯友這一次有了些許人性,但……

那可是羨魚啊。

對方擔任帝國領袖時,曾對子民說:

“為我弑神吧——”

這句話的真實含義,則是:

你們是我的,那就為我而死吧。

這樣的存在……怎麼能用常理來揣測?

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在婚禮上大開殺戒。

可摯友是開創先例、製定規則的人啊!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突然捅祂一刀……

阿哈笑了半天,心中不由得感到困惑。

祂看向觀良,眨巴著眼,問:

“你們就沒想過揍祂嗎?”

觀良平日愛穿大袖衫,此刻寬大的袖子總算派上了用場。

他將中子槍塞進袖中,微笑著說:

“您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會和祂動手呢?”

阿哈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明白了。

隻有摯友揍過「巡獵」。

觀良懶得再與星神耗下去,離開前,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仙舟有個成語,叫做入鄉隨俗。”

“兩位既然來了仙舟,也請遵守這裡的規矩。”

“彆讓我們為難啊。”

坐上星槎後,觀良緊皺眉頭,一手使勁抖著被阿哈踹了一腳的衣擺,一手拿出玉兆,詢問羨魚的位置。

發完消息,他切回備忘錄。

裡麵記著他尚未完成的工作。

例如,處理完前任上司的爛攤子。

再例如,解決六司內部的隱患。

如果能讓羨魚放棄給嵐拉仇恨,那就更好了。

最後,是觀良刪改過無數次的離職申請。

他每更改一次,文檔上顯示的時間就會跟著一起變。

觀良何時打下了第一個字?

他早就忘了。

觀良隻隱約記得,那時羨魚還是曜青的將軍。

不知羨魚又作了什麼妖,觀良被對方氣個半死,氣得他在床上輾轉反側,遲遲沒有睡意,於是點開了備忘錄。

很快,羨魚給出回複,表示要回去拿些東西。

觀良從思緒中抽離,看到地址,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那是羨魚最常住的宅邸,麵積極小,僅有幾百平,唯一的優點,就是地段不錯。

隻需步行,便能抵達太卜司。

羨魚說拿東西……拿什麼東西?

那套房產根本放不下什麼東西啊。

觀良告知司機地址,隨後放下玉兆。

星槎外,兩位星神一時無言。

嵐目送星槎離開,隨後側過頭,與阿哈對視。

“那時,你沒有殺死倏忽。”

祂定定地看著星神,問:

“為什麼?”

阿哈的笑容透著微不可察的茫然。

像是早已將此事遺忘,也像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祂歪了歪頭,問:

“這重要嗎?”

嵐篤定地說:“重要。”

追根溯源,倏忽是一切的導火索。

而提前知曉真相的阿哈,為何會留下倏忽?

究竟是為了找樂子?

還是……為了重傷的元帥?

阿哈盯了祂一瞬,搖頭道:

“你不像是他帶出來的繼承人。”

摯友隻看重結果,從不在意過程。

從結果來看,摯友死了。

嵐身為摯友的繼承人,卻在追問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怎麼?祂說了,嵐就會相信嗎?

等等——嵐這個家夥毫無幽默感,當然是說什麼就信什麼啊!

阿哈直視前方,視線定在虛空處,狀似在回想著什麼。

“這個問題啊……”

片刻後,祂歪了歪頭,說:

“我不知道。”

嵐神色淡淡,平靜地說:

“我知道了。”

“你是為了元帥。”

阿哈像是被膈應得不輕,眉頭緊蹙,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祂忍不住問:“真的沒人揍你嗎?”

嵐瞥了祂一眼,回道:

“沒有。”

阿哈立馬伸出手,對著嵐指指點點。

“好啊,你竟然敢罵摯友不是人——”

嵐:“……”

另一邊,觀良跨過門檻,穿過庭院,步入會客廳。

他最先看到的,是幾近頂到天花板的、由紙質信用點構成的蛋糕塔。

旁邊還放著一束芍藥。

觀良冷笑。

這種特殊場合……

羨魚出手,最少也是一億巡鏑。

鮮花至少要比仙舟街道上的花壇大吧?

這一看就是鏡流給羨魚送的。

羨魚,你還說回來拿東西?拿什麼東西?

你他○就是在秀恩愛!

觀良在心裡怒罵羨魚。

他罵了一會兒,羨魚拉著行李箱來到會客廳。

觀良雙手環胸。

“你這是……打算跳過婚禮儀式,直接度蜜月?”

羨魚瞥了他一眼,隨手將行李箱收進係統背包。

“不是啊。”

“等會兒送我回酒店。”

話說完,羨魚走向蛋糕塔和那束花。

轉瞬間,它們消失不見。

觀良皺起眉頭,跟上羨魚的步伐,兩人朝外走去。

“回酒店?你要去找讚達爾?”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前幾天才結婚嗎?”

他們快步上了星槎。

升上擋板,與司機隔絕後,羨魚歎道:

“臨時有事。”

“是第二席。”

觀良瞬間懂了。

“那位學者是想讓波爾卡·卡卡目出手,隱瞞你的姓名和容貌?”

羨魚搖頭。

“不是,是為了……”

他停頓一瞬。

是為了「宇宙創生」。

是為了升維。

說是為了更改低維世界的命運……

歸根結底,不過是為了自己。

羨魚輕聲說道:

“是為了科研。”

他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

“再說了,人情債最難還了。”

觀良大致聽明白了。

一部分人舉辦婚禮,是為了收回之前給出的份子錢。

羨魚不缺巡鏑,受邀而來的賓客同樣富有。

極為特殊、需要仙舟重點關注的,是讚達爾邀請而來的、「天才俱樂部」的一眾成員。

在羨魚看來,這類人不會給份子錢。

至少也得送技術吧?

在這種緊要關頭,羨魚能倒欠賓客人情嗎?

這不就跟羨魚遇到倒地不起的金人,反手將其送往工造司維修、甚至還倒貼巡鏑一樣離譜嗎?

哦,還是有可能的。

除非這個金人是馬蒂。

觀良心中並不認同羨魚的想法。

讚達爾對仙舟抱有惡意,同時又極為了解羨魚。

這樣的人……會默許其他天才幫助仙舟、分享技術嗎?

觀良到底是沒說什麼。

他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從袖口中掏出中子槍,遞到羨魚麵前。

對方平日裡看起來風輕雲淡,看到中子槍時,明顯愣住了。

羨魚接過。

他翻看了一會兒,輕聲說:

“……沒有任何使用記錄。”

羨魚出神片刻,旋即笑道:

“……有意思。”

下一瞬,中子槍消失了。

觀良聽不出個所以然。

羨魚也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隻問:

“觀良,如果有人間接殺死了你,重來一次,你會怎麼做?”

觀良心知,羨魚說的是阿哈。

他深深地看了羨魚一眼。

“當然是殺了ta。”

羨魚又問:

“那麼,如果有人殺了你成千上萬次,你會怎麼做?”

觀良回道:

“我會把ta千刀萬剮。”

羨魚繼續追問:

“要是你、乃至整個星海,都無法承受ta的死亡呢?”

觀良眯了眯眼。

“那就韜光養晦,等待時機。”

“無論如何,我都要捅ta一刀。”

“反正……隻要不弄死ta就行。”

羨魚笑出了聲:

“是啊……”

“真是太有意思了。”

“星神……竟然也擁有感情嗎?”

兩人沉默片刻,觀良冷不丁道:

“怎麼?你信了阿哈的鬼話?真以為祂把你當摯友了?”

羨魚以手支頤,側頭看向觀良,笑道:

“這話說的——我明明有很多摯友啊。”

觀良嘴角一抽。

“你對摯友的要求,未免太低了,需要我提醒你嗎?阿哈之前差點殺死我們。”

羨魚點頭。

“有道理,那種隻用分身靠近我的摯友,不要也罷。”

“用星神身份與我接觸的,才算得上是摯友啊。”

“如果祂能幫助我,那就更好了。”

觀良倍感不妙。

“你還惦記著給嵐拉仇恨呢?”

羨魚挑眉:

“不然呢?”

“讓仙舟人拿命去演這出戲?”

觀良聽明白了。

合著你準備讓星神演戲啊!

羨魚看起來頗有興致,與觀良討論起先前提過的軟飯男人設。

觀良一邊硬著頭皮聽羨魚如何吃軟飯,一邊在心裡暗罵對方。

羨魚,到底是誰給你的靈感啊?!

你和軟飯兩個字沾邊嗎?!

怪不得你會找阿哈呢!

前任元帥是軟飯男……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樂子!

阿哈肯定會幫你的!

不行!等我收拾完你的爛攤子,我立馬離職!

觀良忍了一路,等他把羨魚送到酒店,又讓司機返回元帥暫居的府邸。

他從庭院走到池塘,再穿過連廊來到書房,語速極快地說出羨魚的打算。

華緩緩搖頭。

“這不是重點。”

觀良反問:“那重點是什麼?”

華拿起桌上的相框,向觀良展示。

她指著合影中羨魚臉上那幾近於無的、眼尾處的痣,語氣嚴肅地說:

“是父親的這顆痣。”

“是破財之相啊。”

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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