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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兩束鮮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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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劉寡婦從花嬸的屋子裡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之後,念及少女之如此行徑,一時不憤,頗想報複一翻,卻又苦苦找不到辦法,無奈之下,隻好是打住罷了。

……

而花嬸呢,亦因為出了這些事情,知道那少秋可能不是個好的東西,竟然與人家劉寡婦搞在一起,本來還對之有那麼一些想法的,可是到了此時,什麼也不存在了都。

不僅對少秋沒有一丁點想法,相反,還處處設防,最好彆在荒村看到,否則的話,依花嬸的脾氣,定當亂石打死不可。懷揣著如此想法的花嬸,不複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鑽進了堂屋裡,獨自坐在桌子上,聆聽著風呼嘯而過的那種聲音,心緒之無聊,頗散淡了些。

而在這個時候,有人輕輕地敲叩著屋門,欲來打探一翻,卻不成,渾身何以如此不堪,簡直了,聞到了這種氣味,縱使一些動物,比如小狗狗、小兔子之流,也不斷地嘔吐起來了。

來人非彆人也,正好是瓦匠的女人,也不知道究竟為了何事,匆匆前來,非要與花嬸說道說道不可,似乎不如此,這日子便無法過下去了都。

瓦匠的女人穿著的衣服,似乎有好幾年未曾洗過了,散發出來的那種死蛇似的氣味,簡直人人喊打,沒有一個人待見。有人說瓦匠的女人本來是大家風範,之前是大戶人家屋子裡的小姐,解放後下嫁給了瓦匠,而一些好色之徒,看到瓦匠是個老實本分之人,對他的女人頗有些想法,半夜三更的,往往要湊到他破敗的窗戶邊,有事沒事,也要往裡麵喊三聲,調戲一下裡麵的那位絕色美女。

有人甚至當作瓦匠的麵,做出了種種不堪之事,惹得瓦匠非常憤怒,直接與之杠上了,相互亂罵一氣之後,這便打住,並不敢進一步把事態擴大,隻好是不了了之。

“好嘞,你特麼竟然敢罵老子,你等著啊。”那無賴拉開了瓦匠的屋門,一陣旋風似的,即刻散去,漸漸消失不見,不知何處去了。

“等著就等著,還怕你不成?”瓦匠啐了一口口水。

而在這個時候,瓦匠的女人便低著頭呆在一邊不斷地掃著地,或者是坐在門檻邊擇著菜,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本來想趕走此無賴,卻在看到他的體魄之雄健時,那種驅趕人的念頭旋即消散不見了。

瓦匠的女人知道無賴之所以與自己的男人杠上了,完全就是奔自己來的,心裡倒也喜歡,卻當作瓦匠的麵,無論如何不能笑出聲來,否則的話,可能會致使自己的男人直接就去吃毒藥了啊。

瓦匠的女人是瓦匠兩塊錢討來的,當時因為身份不好,瓦匠的女人頗不受待見,荒村的人們,寧願去娶一個站街女郎,也無人想與她這樣的大小姐在一起,那怕她長相非常不俗,卻有什麼用呢,非但無用,反而被人們說成是妖魔,是狐狸精,見了她的麵,往往要不斷地啐著口水,甚至罵她不是人。

作為大小姐,瓦匠的女人受儘了非人的虐待,夜裡甚至無處可睡,隻好是棲身於牛棚,姑且如此過著日子。

瓦匠看著瓦匠的女人可憐,這才用兩塊錢把睡在牛棚裡的她討了回來,而人們看著他年紀也不小了,再不討個媳婦,隻怕不妥,這無端讓人斷子絕孫的勾當作多了,隻怕不好,屆時可能會受到報應的。

因此人們答應了瓦匠的請求,在他快要滿六十歲的那年,頂著天大的壓力,把瓦匠的女人娶進了屋門。

可是從此之後呢,事情就多了,稍一打扮,沒成想瓦匠的女人還直是長相不俗,一時之間,荒村的女人,縱使之前被人們說成是神一樣的人物,也頗為遜色,不堪與之相提並論了。

漸漸地,頗有些好色之徒,怎麼看,瓦匠的女人都是不錯的,有時甚至故意往不好的方向看去,可是結果呢,瓦匠的女人依然是長相不俗,至少荒村無人能出其右。

一時之間,搞得瓦匠非常不堪,前來探望者有之,無事叨擾的人也不少,紛紛擾擾之間,搞得流言四起,甚至有人說瓦匠的女人和誰相好了。而聞到這樣的消息的男人,那些悄悄地喜歡著瓦匠的女人的男人,便憤然而起,與之以性命相搏,搞得頭破血流,甚至因此而死了人。

而瓦匠呢,也因為自己娶了這麼個漂亮的女人而相當不自在,縱使是去趕個集,賣些涼薯、芋頭之類的物事,也要無端遭到人的毆打,甚至為此還險些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這不,這天那無賴再度湊上瓦匠的屋子門前了,說是瓦匠的牛吃了自己的莊稼,非要他賠錢不可。而在這個時候,瓦匠的女人便微笑著坐在一邊,與往日的那種體麵的樣子相比,已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今日的她,不僅長相不好看,並且不知為何,一夜之間,可能是菩薩保佑,渾身便臭不可聞了。

當時便把那無賴熏跑了,不敢呆在瓦匠的屋子門前,而那種牛吃了莊稼賠錢之說,亦因為瓦匠的女人成了這種模樣而打住,似乎以後呀,再也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了。

……

瓦匠的女人輕易不肯出門,怕人家恥笑,可是今天心情不錯,在吃了飯之後,無事可做,便無端往著花嬸的屋子門前走來。

這當然是受到花嬸的邀請啦,不然的話,想必久不出屋門的瓦匠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人家的屋子裡做客的。縱使是來到了花嬸的屋子門前,那也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可是不知為何,身上的那種可怕的味道,那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驅除的。

不過既然花嬸盛情邀請,自然是不嫌棄她的,正是因為有這種考量,瓦匠的女人這才往著花嬸的屋子門前匆匆而來了。

……

看到瓦匠的女人來了,花嬸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以最高規格的禮儀盛情迎接,此時根本就選擇性地忽略了她身上的那種味道,而是想在這個時候,好好與之商量一回,為自己出謀劃策,出個主意。

“聽聞你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進古鎮去了?”瓦匠的女人如此問道。

“是的。”花嬸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說什麼好,姑且隻是這麼說著罷了。

“據說是嫁給二佬?”瓦匠的女人再度問道。

“是這樣的。”花嬸輕輕地回答著,臉色頗有些難看,因為怕人們說自己的不是,甚至怕人們說二佬的壞話,屆時可能就嫁不成了。

“可是老身聽聞那二佬並非是個好人啊。”瓦匠的女人如此說道。

“不會吧,”花嬸喝了一口茶,之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可是據我所聞,那二佬簡直可以說是道德模範啊。”

“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過於放在心上。”瓦匠的女人說完這話,拍了拍屁股,準備離去,因為到了這時,夜色深沉,再不回去,恐怕不妥,因為最近聽聞荒村頗有些不乾淨的物事出沒,獨自走在空曠的大路上,怕不是太好吧?

“這就走了?”花嬸如此問道。

“走了,”瓦匠的女人笑了一聲,“好好珍惜吧,那二佬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至少家裡有錢,而在這個年代,還有什麼東西能有錢好呢?”

說完這話,瓦匠的女人從懷裡掏出一束花來,那花據說是二佬托她送給少女的,怕少女害羞,一時不敢接受,這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而瓦匠的女人看在錢的分上,畢竟那錢不少,不知要瓦匠做多少瓦才能賺到,因此之故,當時就高興得不得了,欣然接納,說是一切好說,至此便把藏在懷裡的花束送給了花嬸。

“這是何物?”花嬸笑著問道。

“這是二佬那孩子托老身送給小花的。”瓦匠的女人如此回答道。

“好吧。”花嬸隻好是接納了那束花朵。

……

到了夜裡,少女把玩著二佬送給自己的花束,聞了聞,不知為何,較比人家送的那些花,頗為不同,是臭的。

“為何人家送的花是香的,而二佬所送便是這種難聞的味道呢?”少女站在那束花前,心情頗不愉悅,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嘛。

夜色深沉。

無眠的少女獨自站在窗前,望著空曠的原野,聽聞小河東去之聲蒼茫而雄渾,似乎在對她訴說著一個古老而有趣的故事。

少女看了一陣子窗外,突然想起不久前少秋所送的花,於是將這兩束花兒一起擺放在床上,映著淡淡的月光,看上去,還真是有些意思。

這兩束花相差並非太大,不過一束是香的,而一束是臭的。

這簡直是花嬸給自己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了,因為她要自己選擇那束臭花,可是為什麼呢?一想到這種事情,少女的心情便非常不堪了,簡直都想哭了啊。

在這個深沉的夜裡,少女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把那束臭花扔在門前了,因為那花上麵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簡直了,使得少女嘔吐不已。

可是接下來呢,少女不是被花嬸狠狠地打了一頓嗎,非要她把剛剛扔出去的那束臭花撿起來,之後再擺放在床頭上,說是要小心看管,不能再弄丟了,不然的話,說是要剝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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