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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花伯,少秋關好了屋門,不複出去,因為覺得夜色過於淒涼,加上頗有下雨之意思,更是不想外出了。
周圍的那些人們,因為此處頗不乾淨,紛紛不敢住於此地,寧願多花些錢,也要遠離這種地方。因為不久前人們紛紛謠傳,說是有人看到過那種東西,因此之故,轉瞬之間,逃去之人,已然是占了太半,剩下來的,隻是一些在此地住了好久的住客了,不過最近不知為何,也漸漸遠去,不複住於此地了。
荒涼的夜色中,獨自住在自己的屋子裡,拿著本破書,無聊地看著,卻在此時,不知為何,似乎聽聞到門外有沙沙的聲音傳來。及至拉開屋門往外看去,蒼涼一片之中,閒雲淡月下,根本就啥也不存在,可是剛才的腳步聲到底來自何處呢?
空氣到了這時,簡直靜得出奇,頗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縱使有人相伴亦不堪,何況無人乎?
……
而在這個時候,巫師看到少秋住著的那個屋子裡,有鬼出沒,此時就藏身在他看書的那間屋子之外麵,幸好周圍無人,否則的話,見識了這種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呢?
不止一頭,不久前摔落懸崖而亡的那個船老板的靈體,此時也徘徊在少秋的屋子門前,至於到底想乾什麼,明眼人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嗎?那船老板的樣子相當之不好看,因為是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的嘛,一隻腳都斷掉了,鮮血淋漓,極其恐怖,獨自在這樣的夜色中看到了此物,縱使是膽子非常壯的人,恐怕也不堪。
那船老板的鬼似乎想進去與少秋說說話,因為此處之荒涼,縱使是作為鬼,也感到無聊,頗為寂寞,否則的話,也不會想去與什麼人閒話一二了。可能是生前中了什麼邪,冤屈而死,知道少秋是個讀書人,意欲找他評評理,還自己一個公道吧?
可是巫師不住地勸說著,說人鬼殊途,不可造次,嚇壞了人,不是個事,屆時說不定會遭天譴!那船老板的鬼聽到巫師如此說話,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遂直接出了屋門,徘徊了一陣子,長歎一聲之後,旋即消失不見了。
……
少秋怔怔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悄然入睡,沉進了夢鄉深處,似乎看到一隻船泊在碼頭上,正準備回家的他,直接就上去了,因為感覺這船就是開往荒村的嘛。
可是在這個過程中,隱隱約約地聽聞到不少人不住地勸告著,甚至拉扯著他的衣服,不讓上去,似乎一上了那賊船,恐怕就再也下不來了。有人為此幾乎都跪倒在他的麵前了,隻求他下了船,覺得不是個事,甚至不是人搭乘的東西,那怕隻是載些貨物,也不妥。
少秋看到天色將夜,而回家的路頗為遙遠,疲勞了一天,奔波之苦,令他非常困頓,此時能有隻大船搭乘,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誰還願意走路回去呢?
隻好是搭上去了。
一上去了之後,碼頭上的人們似乎個個為之婉惜,紛紛勸說著,非要他下船不可,說不如此,以後便不理會他了。對於人們的這樣的說話,少秋並不去在意,隻是背靠在船艙中,無聊地眺望著遠方,迷霧之中,有如要下雨了。
正這時,大船旋即開動,速度之快,頗令人駭然,早知如此,才不上了大船呢。可是不成,到了這時,真的非常後悔,不該不聽人家的勸告啊。
此時兩岸的風景,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雄壯,高聳入雲的大山不複存在,頗有種海闊天空的味道,使得少秋相當害怕,因為感覺到行船之方向貌似出了錯,不該往著這種地方來的,之前去荒村的水路,他並不是不知道。
卻不敢阻攔,因為發現開大船的那人似乎自己認識,不就是之前的那個拍打自己屋門的船老板麼,此時出現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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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船!”少秋不住地喊叫著,因為看到前方似乎站著一隻恐怖的大鬼,佇立在如此遼闊的海麵上,等待著大船之自投羅網。
可是不成,船老板根本就把少秋的話置若罔聞,毅然衝了過去,不久便來到了那個大鬼的張開的嘴巴裡了,即刻鑽了進去,連同著少秋一起。
……
少秋驚醒過來的時候,四處打量了一下,感覺到身邊什麼也沒有,不過隻是做了個可怕的夢罷了。頗有些憋悶,感覺得出去透下氣,不然的話,長此以往,似乎不妥。
天上的月輪正升在高空,灑下皎潔的月光在大地,斑駁陸離,極儘美好之能事,使見之者,縱使心情相當之不好,亦瞬間化為烏有了。
……
而在這個時候,花伯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無論如何也無法睡去,因為感覺到門前有人在不斷地呼喊著自己,非要他出去一下不可。這使得花伯相當高興,還以為是劉寡婦呢,可是轉念一想,覺得不可能,與之相距遙遠,那劉寡婦怎麼可能來到這裡呢?
於是美好的心情再度灰冷了下來,準備關好了屋門,悄悄地躺到床上去了,明天還得去乾活,此時不好好休息一下,當然不可。睡了一陣子,因為過於勞累,不久便沉沉睡去,卻在此時,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喊著自己,那聲音頗為熟悉,不就是劉寡婦丈夫嗎?
此時也不知道他已然是作故了,尚且以為還如同生前的那樣,想與之閒話一二呢,不然的話,想必花伯也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了。
“老花!”劉寡婦丈夫在門前不斷地呼喊著花伯的名字,甚至打算進入,卻在巫師的勸告之下,最終還是打住了,並不敢進去。
“唉。”睡夢中的花伯應了一聲。
正這時,似乎感覺到屋子垮塌下來了,在回應了那鬼的呼喊之後,嚇得花伯旋即清醒了過來,此時回味著之前所做的那個夢,知道門外有人,確切地說應該是劉寡婦的丈夫。可是劉寡婦丈夫不是早已故去了嗎,此時出現在此處,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花伯心裡頗為不堪,不好想,嚇著了似乎,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隻怕以後呀,都不想做人了。於是拉開了屋門,出去了一下,月色如霜,淡淡的風中,不遠處一座恐怖的森林裡,正傳來劉寡婦丈夫的呼喊聲。
不,不是劉寡婦丈夫,而是劉寡婦在呼喊著他,在那座恐怖的森林裡。聽聞到這種呼喊聲,花伯顧不上自己正患著感冒之疾患了,也不打個火把,迅即朝著那裡而去,與那劉寡婦多日不見,能在這他鄉遇故知,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可是望了一眼那座恐怖的森林,覺得過於陰森,在此深沉的夜色中,獨自前去,恐怕頗為不妥,卻在此時,劉寡婦的呼喊聲再度響起,有此人相陪,再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可是剛才聞到的似乎並非是劉寡婦,而是她的丈夫啊。”花伯如此想著。
正這時,那劉寡婦的呼喊聲再度回響起來,極儘媚惑之能事,似乎不去與之約個會,不去與之閒話一二,都特麼不成個人了哈。
隻好是冒死前去了。走了一陣子,花伯似乎看到劉寡婦不穿什麼衣服地站在自己的麵前,模樣之美好,似乎能媲美天上的月輪,當真是極其可愛,特彆在這種蒼涼的夜色下看來,就更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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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與花嬸闊彆多日,此時能有個女人解解饞,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啦,並且那劉寡婦之長相,放眼整個天下,能出其右者,似乎並不多。懷揣著如此想法的花伯,行色匆匆前去,往著那座恐怖的森林裡。
當然,白天因為頗有些傳說,都道這裡不可貿然進入,而在夜裡就更是如此了,加上他隻有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幸好有劉寡婦相陪,不然的話,想必定然會被嚇出屎來了吧?
往著那座恐怖的森林裡走了一陣子,漸漸地,花伯發現呀,不知自己到底是走到什麼地方來了,此時頗想回頭,因為他已然是迷失了方向啦。
“有劉寡婦在,怕個鳥!”花伯吼了一聲。
卻不成,到了這時,那劉寡婦的身影已然是消失不見了,至於是怎麼不見的,這誰知道呢?反正她就是不見了嘛。
蒼茫夜色下,獨自進入這座恐怖的森林裡,花伯嚇得幾乎都要尿褲子了,覺得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可是不呆在這種地方,他還能去往何處呢?
因為這時,他已然是迷失了方向,跑了一陣之後,仍舊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無奈之下,隻好是坐在一塊石頭上,略事休憩,等體力略微恢複一二再作打算吧。
正這個時候,花伯聽到了劉寡婦丈夫的喊叫聲。
嚇得他一個勁兒地往前逃奔,不敢在此處呆下去了,縱使是盲目往前逃去,也較比呆在這裡安全。因為他知道劉寡婦丈夫已然是故去多年了,此時聽到這麼個聲音,似乎是找上自己了。
“不敢了哈,老弟!”花伯隻好是這麼解釋著。
如此說了一陣子,花伯便沒命地往前而逃,慌亂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卻不敢把腳步停留下來,怕那劉寡婦丈夫抓住自己索命。
荒涼月色下,花伯獨自在那座恐怖的森林裡不斷地往前逃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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