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關門打狗。
門已經關好了,下一步就是打狗了。
君主小鱷魚和蟲君從兩個方向對著囚蚩發動了攻擊。
蟲君先到,它那蟒蛇般靈活而強韌的身體,瞬間纏繞上了囚蚩那龐大的身軀。
一圈又一圈,直至將囚蚩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吼!!!”
大量的血液被擠了出來混入了周圍的漩渦,讓這個領域看上去更像一個修羅場。
囚蚩憤怒的咆哮,骨鞭從它的背部探出來,閃電般抽向蟲君!
“咿唔!”
轟!
高高揚起的骨鞭啪的一聲,垂直向下砸在了海麵上。
重力控製!
君主小鱷魚張開大嘴,鋒利的獠牙在領域紅光下更是寒光凜冽。
呲!
它的獠牙深深嵌入了囚眥的**之中,緊接著原地一個死亡翻滾。
利用自身強大的力量和慣性,硬生生地從囚蚩身上扯下了一大塊血肉!
“咿唔!”
君主小鱷魚開心地享用著這塊生猛海鮮。
君主級妖魔蘊含的能量就是充盈了,比那些小家子氣的海妖吃起來爽快多了!
咯咯噠噠···
蟲君加大了力道,泰坦神力碾碎了囚蚩原本就不堪重負的骨骼。
鮮血如泉湧。
許放甚至有種回到前世的錯覺,肉鋪老板在違禁的紅光燈下麵血呼啦地處理著豬肉···
囚蚩在他眼中,跟豬肉也沒什麼區彆。
沒什麼值得可憐的。
叫的越慘、越響反而更好,說明有活力肉質更q彈。
囚蚩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遠離它。
現在它的腦袋、身體、觸爪全都被蟲君死死纏住,骨鞭被雷霆和重力追著虐,最後的妖術還被厄爾尼諾屢屢打斷。
一身的本事完全使用不出來!
囚蚩恨不得自己回到原先的戰場上,跟霸下來一場雄性生物之間的原始碰撞。
就算輸了、死了,那也酣暢淋漓!
而不像現在這樣,憋屈到簡直要自己了結自己!
“嗷!!!!!”
身體再度臌脹,蟲君幾乎要限製不住。
“lo逼,半天不到兩次自爆。”許放鄙視道。
囚蚩雖然聽不懂,但也能領會語氣中的含義,氣的差點岔了氣。
“行了,給你個痛快,讓你跟你牢弟一家團圓!”許放道:“你們倆先讓讓。”
不等囚蚩明白這句話的真意,就見對麵閃爍起強光。
強光化作神劍,劍麵薄到初一數學沒有厚度的麵,一分為三的切斬過來!
蟲君和君主小鱷魚早就麻溜地閃開了,唯有囚蚩板正地立在攻擊路線的正前方。
斬!
巨大的身體上,一下子多出了三條分界線。
看上去平整光滑,甚至連囚蚩自己都沒有什麼感覺。
下一刻。
轟轟轟!!!
它的身體向著不同方向重重倒下,這才露出齊整到令人發指的切麵!
“收工。”許放道。
厄爾尼諾和君主小鱷魚回到了鯨之痕休息,蟲王也拖著囚蚩的殘軀回到了毒係空間。
······
雙災星已死,剩下的海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了,不過半天的時間就被人類法師消滅殆儘。
普通人也從安界裡走了出來,茫然看著自己的家————如果還能找到的話。
妖魔肆虐過後的城市,就像是殘破的畫卷。
明明天空已經蔚藍,陽光也正好明媚,但人們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高樓大廈的殘骸如同巨大的墓碑,傾斜、倒塌,鋼筋裸露,玻璃碎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冷漠而鋒利的光。
街道不再是往昔繁華的脈絡,而是變成了扭曲、斷裂的廢墟迷宮,布滿了泥濘與積水,偶爾還能見到漂浮的雜物。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黴變與淡淡的海水鹹味。
“受災最嚴重的地帶會被推平,重新建設新的建築。”
參謀歎了一口氣:“不過還有多少人願意繼續生活在這裡,那就不一定了。”
參謀姓段,段柯,出身南方軍部,超階滿修法師。
這次也是他帶人將囚蚩死死按在海岸線以外,並堅持到了霸下的到來。
“還有救助。”段柯又搖頭:“現在整個國際的資源都非常匱乏,能安排住房、給災民們找到工作已經不錯了···唉。”
“節流是有限的,關鍵還得開源。”許放道。
“哦?”
段柯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
“兩頭災獸都是君主級,所占據的地盤和資源,我們必須要拿到手。”許放說道。
段柯被許放的話驚了一跳。
要知道,自從海妖不斷登陸開始,這種比陸地妖魔更強悍、更詭異、數量也更龐大的存在就成了許多人的噩夢。
包括很多高層、頂尖法師在內,其實很多人對於是否能戰勝海妖是持悲觀態度的。
說真的,海洋神族聰明,但沒有聰明到點子上。
但凡它們不擺出那種“消滅人類,一個不留”的態度,留出哪怕一點“文明”的轉圜餘地,絕逼會湧現出一大堆人奸、帶路黨、五十萬。
彆問,問就是走曲線,問就是人類與海妖共榮。
恰恰是因為海妖的極端殘暴,再慫的人都知道等死也是死,還不如奮力反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呢!
“你這個想法還真是新鮮,會不會太激進了一點?”
段柯微微皺眉:“而且一、二號災獸的地盤都在海上,我們如何控製?”
“靠島嶼。”
“可在島嶼上戰鬥,海妖比我們更有優勢。”
“總比在本土上、在城市中好吧。”許放一句話就止住了段柯的全部質疑。
對啊。
再怎麼差,還能差過本土作戰?
再怎麼差,還能差過在城市裡的畏手畏腳,一大半精力用在疏散群眾?
再怎麼差,還能差過城市化為廢墟、無數人流離失所、平民死傷慘重瘟疫橫行?
“要把海島串聯成鏈,當做海外防線,也把戰場定死在這條線上!”
許放道:“戰爭,打的是什麼?說到底,人、資源和錢,或者用另一個詞來概括:後勤!”
“前線的劣勢,完全可以用研司產品來彌補。”
“譬如飛鳥基地市的勢力凡雪山,用藍海樹構建海下防護網。還有東京海戰成標誌性的高矮兩層堤壩。”
“據我所知,膠東研司會正嘗試培育一種新型蠑魔,**孱弱但軀殼巨大,生長到一定年限會被活活壓死,殘留的殼變成了人工島嶼的天然材料。”
許放侃侃而談。
段柯越聽眼睛越亮。
說來慚愧,在此之前,他的心思都放在訓練戰士和提升修為上了。
對新研司的認知,也局限於能應用到戰場上的產品。
“你應該做議員的,我們需要有你這麼一位視野開闊,能拿的出主意的人,而不是各大世家選派出來的酒囊飯袋!”段柯感慨道。
許放笑笑。
有這想法的可不隻是段柯。
邵鄭那邊都提過好幾次了,隻要他競選上了亞洲大議長,第一時間就會把自己提上去。
許放無意於官場,也並不癡迷於權利。
但就像段柯說的,這個時代需要他,所以他就要站出來。
我死之後,哪管他洪水滔天的事情,長在紅旗下的許放做不出來!
“我馬上向軍部報告,測算兩頭災獸的控製範圍!”
確定了想法,段柯興致勃勃道:“趁著兩頭君主死亡的空曠期,隻要速度快,搞不好我們能兵不血刃完成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