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許放自認為算個好脾氣的人,但有人給臉不要臉那就另算了。
還說什麼“我們都一樣”,真踏馬敢往臉上貼金!
這種吊毛,就得讓毒蟲們好好服侍一下。
“殺樂!”
破天音箭,對空釋放。
“爆!”
嗡~~~~~滋!!!
扭曲紊亂的音波,將方圓百裡內的引誘法陣全部破壞殆儘。
“蒼白凋零·冰霜風!”
風起!
炎帝宮猛地一抬,不等北荒蠻獸興奮,就見一股股仿佛來自遠古的極寒荒風席卷而來。
被高溫炙烤而扭曲的外殼,再一遇到主凋零的冰霜之力,隻見隨著那此起彼伏的碎裂聲,軀殼全部崩碎。
“音弦!”
毀滅之音!
嘭!嘭!嘭!
一頭接著一頭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再無聲息,身上蒙上一層層白色冰霜,原本一望無際的平底出現了連綿不絕的“雪峰”。
“天焰葬禮。”
許放慢條斯理連接星座。
“融!”
天焰葬禮,本來隻是再平凡不過的高階魔法,但駭人的是矗立天空的炎帝宮居然分解融入其中!
眨眼間,漫天布滿熾熱的火焰隕石雨,如同星辰隕落,又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每一顆都蘊含著炎帝宮千年的神火精華,它們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軌跡,將夜空染成了血紅色!
“加料版,請品嘗。”
手指下劃。
呼···呼!!!
呼嘯而下!震耳欲聾!
龐大的北荒蠻獸,在這天災一般的流星火雨中卻顯得那麼的渺小。
火焰隕石雨無情地轟擊在它們的身軀上,瞬間點燃了熊熊烈火,將一隻隻巨獸化為焦土。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味與獸吼的悲鳴。
“我看到你了。”
許放盯著深處,淡淡說道:“現在退回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幾十公裡外,龐大如山的君主發出陣陣低吼,眼神在嗜血和凶戾中不斷轉換,最終選擇強行冷靜。
轉身,發出撤退的咆哮。
嗖!!!
巨大身體僵在原處,瞪圓的眼神裡充斥著不可置信————
一支古木神箭,貫入了它的後腦。
“傻逼。”許放的笑聲不僅殺人,還誅心。
你、你騙妖!
殘存的意識,讓君主發出憤怒的咆哮,命令自己的部落向南衝鋒、不死不休!
吼了。
但換來的不是此起彼伏的吼聲,而是部落蠻獸們茫然無措的眼神。
聲音,傳不出去!
被那個該死的人類法師給封住了!
“嗷!!!”
另一道咆哮響起,君主蠻獸難以置信,這分明是剛才自己號令撤退的聲音!
是那個人類!
————他在學自己說話!
君主蠻獸:攻擊!攻擊!殺了該死的人類!
許放:撤退!全部撤退!
君主蠻獸頭一次恨部下智商那麼低,難道它們已經眼瞎到不去看喊撤退的到底是人是妖了嗎?
天空依舊陰霾密布,似乎連陽光都畏懼於這片土地上的創傷,遲遲不敢穿透雲層灑下溫暖。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焦土的氣息,兩者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與絕望。
大地之上,處處可見被破壞的痕跡,妖魔們已經撤退了。
大部分是君主蠻獸鐵蹄踐踏的痕跡,許放魔法轟擊的痕跡也清晰可見。
沒有了強力的首領,這些潰軍回去彆說耀武揚威,不被趁機吞並就是祖先冒青煙了。
許放摸出手機,給艾江圖打了一個電話。
“對,是我,對這邊解決了。”
“好,現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許放哼著輕鬆的小曲兒,走到那些大蒙軍法師麵前。
這些人被毒蟲們折磨的不成樣子,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腫與膿包。
這些膿包大小不一,有的已經破裂,流出黃綠色的膿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原本還稱得上茂盛的頭發,此刻如同枯草一般,乾枯、分叉,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脫落,露出了光禿禿的頭皮。
更為駭人的是,在他們的發絲間,隱約可見一些細小的毒蟲正在蠕動。
“哇哦,嚇死人嘍。”許放表情誇張。
“你、你,草原之靈會詛咒你,你將身死異鄉不得超生!”
庫瓦提勉強睜開眼睛,惡狠狠詛咒道。
他的雙眼腫脹得幾乎無法睜開,隻能勉強從眼縫中打開一道縫,布滿了鮮紅的血絲,如同蛛網般錯綜複雜。
“草原之靈?沒聽說過,華夏人不信洋神。”
火神和狩獵女神除外,許放可愛吃了。
揮揮手,幾條十餘米長的戰將級沼毒千蚣就將這些家夥吊起來:“走吧,跟我回去接受審判。”
惡意引誘北荒蠻獸進入華夏,這些人絕對會麵臨比他們最恐怖的噩夢還要恐怖的事情。
許放壓根不在乎他們的哀求。
什麼主動配合不配合、被迫不被迫的,關我許某人吊事?
······
“境內的蠻獸部落被清剿完畢,大君主以及所有的君主都死了,剩下逃亡的部分也絕對抗不過夏季的妖魔爭鬥。”
艾江圖長出一口氣:“憋了幾年了,總算是把這口惡氣釋放出來了!”
“傷亡情況呢?”許放問道。
“傷亡不少,大部分是中階、高階法師團的成員,超階法師也有兩位重傷。好在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
艾江圖道:“三天後舉行追悼儀式,要不你也出席一下吧。”
“好。”
這就是戰爭。
這就是戰爭,就算戰果輝煌,疆土得以收複,旗幟在勝利的風中高高飄揚。
但背後的犧牲卻如同沉重的陰霾,籠罩在每一個親曆者與後來者的心頭。
正因為戰爭的殘酷,才更讓人感覺生命的可貴。
當晚,艾江圖拉著許放去雲門要賽城喝酒。
沒什麼多餘的規矩,隨便找了一家東北菜館,點了五百塊錢菜,老板娘連聲道吃不完。
就吃。
打一天了,餓。
一鍋出、鍋包肉、發麵大蒸餃、蘸醬菜···擺了滿滿一桌子,感覺能把兩個人埋進去。
比拳頭大的大蒸餃,一籠下肚墊了個底,許放舉杯跟艾江圖碰了個,滋兒一下一飲而儘。
“還是吃飯爽啊,白天我那盒飯還沒吃完就走了。”許放感歎道。
都是補充能量,鼉龍酒比吃飯快、冥想比睡覺快,但後者更快樂啊!
旁邊桌的人有的認出了兩人,有的躍躍欲試想要簽名,但看這兩人餓狼一樣的吃相又不好意思湊過來。
更多的是拿出手機拍攝,甚至還有個大哥當場直播。
《老鐵們,看我在小飯館偶遇了誰!》
【臥槽,放!】
【旁邊那黑鹵蛋是誰?】
【艾江圖啊,這不上屆的國府隊長嗎,看資料也是軍法師。】
【吃!讓他們吃!軍法師不管吃多少用多少我們老百姓都不會心疼!】
【不科學,我的飯量跟著上不了他們的桌,為什麼我這麼胖他倆一個比一個勻稱?】
【樓上介個小姑娘,人家嘛運動量你嘛運動量,聽掰掰一句勸,想減肥找個工地乾上幾個月。】
“今天不能陪你多喝,還得回去招待研司員,研究一下礦脈探測的事。”艾江圖說道。
廈門島、長白山的礦脈把全國各大勢力羨慕的吉爾發紫,要不是點子太硬太紮手,早就一擁而上分個蛋糕了。
“應該少不了,還記得咱們高中學的妖魔理論嗎,各類魔法礦石對於妖魔來說是剛需,有大量妖魔聚集的地方必定會有魔石存在。”許放笑道。
“那就借你吉言了!”
艾江圖精神振奮:“若是真發掘出了礦脈,我們就向上級申請搭建全新防禦結界!”
結界成,就代表成功拓展人類版圖。
開疆擴土啊!
這樣的功勞,就算不至於記錄在曆史課本中,但在選修讀物中占上那麼幾本問題應該不大!
······
當第一縷晨曦探出地平線,天邊漸漸泛起溫柔的藍紫色,隨即變為層層疊疊的金色。
三天的慶功、表彰已經結束。
今天是犧牲者們的葬禮。
多位植物係法師出手,硬是在這片被魔法犁過多少遍的土地上催生出大片的白菊黃菊。
烈士的家屬、戰友以及各界代表,胸前佩戴白花莊嚴肅立。
犧牲在北荒蠻獸鐵蹄下的烈士,幾乎拚湊不出什麼完整的屍體,殘缺不全甚至被碾成了血水,和土地融為一體。
據說,當時打掃戰場的一位軍法師接受不了這個畫麵幾近崩潰,還是心靈係法師出手才撫慰住他的情緒。
最終,他們的遺體被火化,被骨灰盒托舉著,被鮮紅的國旗覆蓋。
“昂————!!!”
巨龍咆哮,龍獸振翅從天空劃過,沿途拉出一道長長的魔法光暈,拉開了葬禮的序幕。
“向本次戰鬥中英勇犧牲的564位軍法師、43名獵法師以及4位自由法師致敬!”
“敬禮!”
烈士家屬失聲痛哭,烈士的戰友們眼眶通紅,強忍著淚水將他們扶住。
“英雄們的犧牲,換來了來之不易的和平,更換來了我們人類的尊嚴和不屈的意誌!”
“人類,是打不垮的!不管妖魔再凶惡,我們都會擋在它的麵前!”
“我們會帶著英雄們的理想信念,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繼續戰鬥,直到完全勝利!”
掌聲如雷。
許放和幾個軍部高層一起,在高大的英雄紀念碑前放了一束花。
他感受到了空中龐大的信仰之力,但今天的主角並不是他,而是這些付出生命的勇士。
他身旁站著一位老人,斑白的銀發整齊梳在腦後。
身材雖已不如往昔挺拔,但依舊保持著軍人的挺拔姿態,站立時腰板挺直,步伐穩健有力。
許放認得他。
北軍部大軍司,艾天霸,時常被蔣衝掛在嘴邊的“艾老頭”。
一位參謀快步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大軍司,北邊來人了,向咱們來要人要賠償。”
“讓他們滾。”艾天霸道。
“是!”
參謀離開,艾天霸轉頭看向許放:“年輕人,聽江圖說,那些人是你抓住的?”
“對。”許放乾脆點頭。
艾天霸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乾得好,這幫龜孫玩陰的,就該讓他們長長記性。等葬禮結束,我親自去拜訪一下。”
許放不由為對麵默哀。
國和國是不一樣的。
大部分國家,一**首不過是超階法師,換到許放當上參謀都屬於破格提拔了。
艾天霸這位禁咒法師的登門“拜訪”,一定會給對麵一個深刻的印象吧!
“還有一件事,等儀式結束後我跟你說。”艾天霸道。
許放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待到儀式結束後第一時間找上了門。
“你跟蔣衝他閨女訂婚沒有?”艾天霸道。
許放:“···啊?”
艾天霸:“我孫女圖圖你應該見過,長得如花似玉性格又天真活潑,你要不考慮下?”
如花似玉?
天真活潑?
許放腦海中費力的揪出艾圖圖沒心沒肺的形象。
這兩個詞雖然不能說錯,但總感覺省略了更多重要的形容詞啊!
“還是不用了。”
“我孫女胸大,你們年輕人不最喜歡這個了嗎?”
“???”
許放自忖臉皮已經不薄了,但跟女孩爺爺一起討論大不大這種問題,他暫時還做不到。
這未免也開明過了頭吧!
要蔣衝有艾天霸一半的開明,許放和蔣少絮的娃都跑一地了!
“告辭!”
“哎你再考慮考慮,當個紅顏知己也好哇!”
“告辭!”
回去的路上,許放特意向西又繞了一個圈。
自然不是因為強迫症發作,說環遊全國就必須地理意義上環遊一圈。
他的目標,是賀蘭山。
沙漠行舟載著他在高空懸浮,低頭鳥瞰。
嶙峋峰頂,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顯得既冷峻又孤傲。
這些峰頂,曆經千萬年風雨侵蝕,形態各異,有的如劍指蒼穹,有的似駝峰聳立
可不管許放怎麼看,都隻是普通平常的山峰。
即便用音係探查、用小鬼火搜尋,也同樣一無所獲。
“看來這件寶物與我無緣。”許放歎了一口氣,不再留戀向著魔都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他走後,賀蘭山揚起了一陣沙塵,岩山、沙溝、河流與石穀盤踞、錯位。
風,刮過留下的山紋。
水,侵蝕過形成的溝穀。
沙塵朦朧之間,這些溝紋連在了一起,猶如一隻眼睛。
山脊是眼眶,靜靜注視著上蒼。
······
在賀蘭山空手而返,許放也並沒有什麼不甘。
賀蘭山的蒼茫神眼是六大神眼之一,在整個位麵都是最頂級的寶物,甚至都沒有之一。
這種等級的至寶,靈性和智慧都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得不到神眼並不代表什麼,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又怎麼樣,沒緣分你有什麼辦法!
和這種虛無縹緲的神物相比,到魔都找到包老頭修煉混沌係才是正理。
嗯,一點也不酸!
······
魔都依舊那麼繁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有錢人和打工人踏過同一條街道,敞篷跑車與五菱宏光並排行駛在同一條道路。
豪華的酒店,下班又兼職的外賣小哥將提袋遞給圍著浴巾的富二代,透過門縫吸到高檔的二手煙,隱約間看到自己夢中憧憬的美體。
和雲門要賽城,截然不同,差距大到仿佛不是一個時代。
人們都向錢看,渴望著有一場機遇能讓自己“階級跳躍”。
黃浦江畔,一家極有格調的餐館外,一輛月牙色的科技感十足的車子停在了門口。
身著紫色薄紗裙,端莊優雅卻偏有帶著致命性張力的女人邁出車門,鑰匙丟給侍者泊車。
“好美!”
“富婆!”
“要是能跟姐姐貼貼···嘿嘿嘿。”
不少人眼睛晶晶亮,就像見到異性想要開屏的小孔雀一樣躍躍欲試。
可惜,不管是一米八黑皮白襪八塊腹肌體育生、還是在餐廳鋼琴前演奏音符的儒雅人士、亦或是姛,都吸引不了這個絕美的女人。
女人聳聳鼻子,循著那甘美的味道,鎖定了一個位置。
在那裡,一個麵目平平的男人在大快朵頤。
女人臉上的笑容蕩漾開來,真的,好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