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紅蜘蛛(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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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猶如奔騰不息的江河,裹挾著春節的喜慶與溫馨,轉瞬即逝。

溫馨的春節假期悄然落下帷幕,城市從節日的喧囂中逐漸蘇醒,重新回歸到忙碌的節奏。

二月二十一日,晴空萬裡,湛藍的天空宛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為大地披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葉默提著輕便的行李,步伐急切地踏入機場。

候機大廳裡人潮湧動,宛如一片人的海洋。

廣播聲、行李箱的滾輪聲、人們的交談聲相互交織,形成一曲嘈雜的交響樂。

葉默的目光在顯示屏上快速掃視,鎖定了前往遠清市的航班信息後,隨著人群有序登機。

在飛機的轟鳴聲中,他踏上了深入調查紅蜘蛛案的征程。

黃誌友一家的遭遇猶如一場慘烈的悲劇,而這幕後黑手,正是行蹤詭秘的紅蜘蛛。

隻要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物一日不被揪出,黃隊長和趙隊長就會一直被嫌疑的陰霾籠罩,難以洗刷清白。

葉默抵達遠清市後,還沒來得及深入調查紅蜘蛛和徐人美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李隊長就火急火燎地找了過來。

李隊長腳步匆匆,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一見到葉默,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他的手,語速極快地說道:“葉隊,你來得太及時了!過年這段時間,皇朝 ktv 所在的太平鎮發生了一起極其棘手的凶殺案。我們日夜奮戰,絞儘腦汁,嘗試了各種辦法,可凶手如同人間蒸發一般,至今逍遙法外。調查工作一次次陷入僵局,我們實在是無計可施,所以懇請你協助我們破案。”

“沒問題!偵破案件,將罪犯繩之以法,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隻要讓我碰上,必定全力以赴,將真凶揪出來。” 葉默目光如炬,話語中透著堅定的決心。

“那可太好了!” 李隊長長舒一口氣,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清城區刑警大隊的歐隊長,他全程參與了案件調查,對案子的情況了如指掌,會跟你詳細說明。”

“好,我一定儘快熟悉案情,以最快的速度偵破案件。” 葉默點頭回應,緊跟在李隊長身後,迅速離開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徹底放心了。走吧!” 李隊長拍了拍葉默的肩膀,兩人腳步匆匆,很快來到辦公室。李隊長第一時間給歐隊長撥通電話,告知對方葉默已經抵達。

沒過多久,歐勇華隊長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進辦公室。他身材高大挺拔,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簡單的寒暄過後,歐隊長熱情地帶著葉默前往刑警大隊,深入了解案件的具體情況。

在大隊辦公室裡,歐隊長召集了辦案小組的所有成員。

為了儘快偵破這起凶殺案,大家一致決定以葉默為核心領導,集中全隊的力量,全力開展調查工作。

等人員全部到齊,葉默迅速進入工作狀態,開始細致地詢問案件細節。

“歐隊,這起案子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葉默拿出筆記本,目光專注地看著歐隊長。

“大年初三,也就是二月三號。” 歐隊長表情凝重,聲音低沉,“距離案發已經將近二十天了,可到現在,我們連屍體的真實身份都沒能確定。這二十天裡,我們走訪了無數群眾,排查了海量線索,卻始終一無所獲,調查工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案發地點在哪裡?” 葉默繼續問道。

“在太平鎮的飛來湖水庫。大年初三早上七點多,我們接到一位馬姓市民的報案。” 歐隊長皺著眉頭,努力回憶案發經過,“這位馬先生是本地資深的釣魚愛好者,當天他像往常一樣前往水庫釣魚。剛到湖邊,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麵而來,順著氣味尋找,他發現了一個麻布袋。憑借多年的生活經驗,他懷疑裡麵可能裝著屍體,便立即報了警。我們轄區的派出所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出警趕到現場。打開麻布袋一看,裡麵果然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女屍,現場的慘狀讓人觸目驚心。”

“此後,我們展開了將近二十天的走訪調查,詢問了大量群眾,比對了最近的失蹤人口信息。” 歐隊長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但由於屍體高度腐爛,麵部五官特征完全消失,身上也沒有攜帶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品,很多關鍵線索都已消失殆儘。我們排查了近期的失蹤人口信息,進行了仔細比對,卻始終無法確定死者身份。我們擔心這起案子會成為懸案,所以在得知葉隊長你要來時,我立刻向局長申請,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聽完歐隊長對案子的詳細描述,葉默拿起筆,在筆記本上認真記錄關鍵信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片刻後,他再次看向歐隊長,問道:“屍檢結果如何?”

“屍檢結果顯示,被害人年齡大概在三十到五十歲之間,死亡時間超過一個月。” 歐隊長無奈地搖頭,臉上的沮喪之情愈發明顯,“由於屍體高度腐爛,麵部五官特征已完全消失,給確定被害人身份帶來了極大的困難。我們排查了近期的失蹤人口信息,進行了仔細比對,依然毫無頭緒。”

“水庫周圍的監控查過了嗎?有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葉默追問道。

“都查過了。” 歐隊長滿臉沮喪,重重地歎了口氣,“拋屍時間很可能在一個半月之前,而水庫周圍監控錄像的儲存時間隻有一個月。這就意味著,關鍵的監控畫麵已經缺失,我們無法通過監控鎖定拋屍人,這讓我們失去了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

聞言,葉默陷入沉思,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有限的線索中找到突破口。片刻後,他看向歐隊長,說道:“這樣,你帶我去證物室,我想看看被害人留下的物品,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好,我這就帶你去。” 歐隊長毫不猶豫,帶著葉默迅速來到證物室。證物室裡燈光昏暗,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道,存放著被害人的衣物和裝屍體的麻布袋。

“被害人當時被一張床單包裹著。由於案發時正值冬天,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裡麵是一條天藍色的格子長裙。” 歐隊長指著證物,詳細介紹道,“法醫通過恥骨聯合推斷,被害人年齡在 30 歲到 50 歲之間。”

“被害人當時穿鞋子了嗎?” 葉默一邊觀察證物,一邊問道。

“現場沒有發現被害人的鞋子。不過,在被害人脖子上,發現了一根金項鏈。” 歐隊長說著,將一個證物袋遞給葉默,裡麵裝的正是那根金項鏈。

葉默接過證物袋,仔細端詳起來。項鏈比較細,掛著一個心形吊墜,款式簡約大方。根據經驗判斷,這條項鏈市場價大概在兩千塊錢左右,項鏈上沒有明顯標識,想要從金店獲取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幾乎是不可能的。

葉默又拿起被害人的羽絨服,發現羽絨服的標簽還完好無損,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辨,詳細記錄了羽絨服的品牌、型號等信息。

歐隊長看到葉默的舉動,解釋道:“這是一件波司登品牌的羽絨服,屬於中高端產品,價格在 500 塊左右。如今經濟發展迅速,很多普通家庭都能買得起。我們走訪了本地的服裝店,試圖通過這件羽絨服找到線索,但一無所獲,單靠這件衣服,很難確定被害人身份。”

聞言,葉默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件羽絨服和普通羽絨服有所不同。上麵有建議乾洗的洗滌標簽,一般的羽絨服並不建議乾洗。因為羽絨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質,乾洗劑會破壞羽絨的分子結構,導致絨朵斷裂、脆化,降低保暖性能。但一些采用特殊麵料,如絲綢、羊毛等製作的昂貴羽絨服則不同,乾洗對這類麵料更安全,不過這類羽絨服價格通常至少幾千元。而且,普通老百姓就算購買,也很少會選擇需要乾洗的衣服,畢竟乾洗一次的費用也不低。”

聽到這句話,歐隊長頓時愣住,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思索片刻後,他說道:“如果是昂貴衣服,調查方向或許能明確一些。衣服上有貨號,我們可以聯係品牌方,說不定能查到最近購買這件衣服的人。”

葉默再次搖頭,分析道:“從這件羽絨服拉鏈的磨損程度來看,它應該被穿了很長時間,至少兩三年。時間過去這麼久,調查起來會非常困難。但我們可以根據這件羽絨服推斷,被害人家境應該較為優越,凶手殺害她,有可能是為了錢財。”

歐隊長聽後,連忙點頭表示認同:“確實,兩三年前就能買得起幾千塊一件的羽絨服,說明被害人家庭條件不一般。我們一家人到現在穿的衣服,都沒有超過一百塊一件的。”

“如果是本地的有錢人,失蹤了這麼多天,家屬不可能不報案,然而到現在,你們都沒有接到對應的報警信息,這證明,本案的被害人,大概率不是本地人。” 葉默進一步分析道。

“是啊,本市所有的失蹤記錄我們都比對過了,都沒有和被害人相對應的,而且,我們還發出去上萬份的懸賞通告,所有的辦案民警過年期間都沒有休息過一天,可以說,整個縣城,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件案子,可到現在,依舊沒有人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也沒有失蹤家屬報案,這都把我們給愁死了。” 歐隊長無奈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葉默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個飛來湖水庫有多大?”

“這是個中型水庫,總麵積 223 平方公裡,中間還有兩道橋,我們懷疑凶手就是開車將屍體從橋上拋屍下去的,順著水流從上遊漂到了這邊。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橋上的監控記錄已經超過了時限,所以很難進行排查。” 歐隊長回應道。

“各個高速路口的進車記錄有沒有查過?” 葉默追問道。

“這個查起來就更難了,二清高速是交通要道,案發期間正處於春運,來往的外地車特彆多,這查下去,是不現實的。” 歐隊長苦笑著說。

聽到這句話,葉默也點了點頭。

如今的刑偵手段對比兩年前已經先進許多,各地的監控攝像頭也都普及到了縣城,甚至是農村的一些主乾道。

可這起拋屍案,竟然過了快二十天,連屍源都難以查明。

至於那件羽絨服,警方聯係了廠家和當地的一些服裝商場,也沒有收到有效的反饋。

所以,也不怪歐隊長等人為此犯難。

恐怕真的繼續拖下去,還真的要成為一樁懸案。

但葉默骨子裡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在自己手裡將這起案件偵破,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在這之後,葉默和歐隊長一行並未就此退縮。

為了梳理出更多線索,葉默提議將所有案件相關資料重新彙總,對案件的各個環節展開地毯式排查。

辦案小組迅速行動起來,將之前走訪調查的記錄、現場勘查報告、證物檢驗結果等,一股腦地擺在會議室的長桌上。

葉默站在白板前,拿起馬克筆,將案件關鍵信息逐一羅列出來,邊寫邊分析:“從拋屍手法來看,凶手選擇在水庫拋屍,說明其對當地環境較為熟悉,或者事先進行過詳細的踩點。根據遠拋近埋的特點,還有被害人身份的初步分析,我認為被害人和凶手應該都是外地人,但凶手極有可能在本地待過一段時間。”

聽到這句話,歐隊長連忙開口道:“飛來湖水庫的另一座大橋最近在維修,剛好來了一批外地的工人,這件案子,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你們去查過這些維修工人嗎?”

“過年都放假了,他們也都回了老家,所以當時查起來很費勁,現在開工了,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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