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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之前，阿羅刹就說過，天龍武館內的武部，是受文部控製的，不然，恐怕早就亂套了，而這種控製是基於阿賴耶那裡的一種類似契約一樣的手段，現在看來，這些人應該已經破解了控製之法。
否則，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跳出來。
熊書俞臉上並沒有氣憤，有的隻是淡漠，“你與我說這些並無意義，我們在踏入天龍武館之前，就已經承了傳承之恩，或許在你們看來，我們不過是內奸，可在我們自己看來，忠誠從未有過鬆動。”
“這世間的一切，並不一定就是你眼中所見的這樣，你們若是不成功還則罷了，若是成功了，你會知曉，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
“真相也往往有著兩個麵!！而你顯然隻看到其中一麵。”
曹安手挽劍花，收劍入鞘，倒不是他被熊書俞說動了，大家都是一步步走到這個境界的，心智之堅，絕非凡夫俗子可以比擬，內心認定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輕易撼動的，曹安對他所說的真相第二麵並不感興趣。
“出手吧！”曹安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態。
熊書俞臉上露出了獰笑，“狂妄的小子，等著被撕碎吧！”
狂暴真身！
伴隨著一股霸道狠厲的氣息掃過全場，熊書俞肉身暴漲到三丈有餘，周身上下湧現出道道金色光暈，宛如一尊真正的神祇，原本就有些醜陋的麵容，在這一刻，達到了極致，在這醜陋之中，透著莫名的威嚴和可怕。
沒有任何預感，心到身到，當先一掌摧向曹安，這一掌，威力之強，使得手掌所過的空間都為之出現了扭曲，也正是這一刻，曹安恍惚間有些明白了步胤所說的第二門武技，碎裂拳法是怎麼回事了。
隻是這一手，曹安就知道熊書俞走的是純正的肉身武道，以力破巧，就連神通也是這種類型，八九玄功運轉到了極致，周身泛起光暈，橫拳前檔，一聲巨響之後，曹安橫飛出去，熊書俞的襲殺並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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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的身形尚未完全擺脫這餘力，他的身影就已經到了，又是一拳打出，隻是這一次，他打空了，曹安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和光同塵，人已經來到了天龍武館之外更遠處，禦空而立，目光淡漠的看向熊書俞。
天地一指！
這一指隻需要一瞬時間，在熊書俞的目光和感知重新鎖定曹安的時候，曹安的這一指也完成了，那雙銅鈴般大小的眸子裡，神采儘失，轟然落地，重重砸在地麵上，一身神通褪去，化為最初的模樣。
他的眉宇間透出呆滯和空洞，茫然的看著周圍，從地上爬起身來，嘴裡發出怪叫，那顯然不是一個正常能夠說話之人會發出的聲音，看到曹安的一瞬間，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為恐懼之物，哇的一聲竄了出去。
一道清秀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他目光中透著忌憚之色，“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過是毀了他所有的認知罷了。”曹安風輕雲淡的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的意思，他現在的認知，比一個嬰兒還要不如，而且這一輩子，再無重塑認知的可能，除非他能掙脫我留在他意識深處的枷鎖，但你覺得讓一個不知道掙脫為何物的人，去主動掙脫一個枷鎖，可能嗎？”
聽著曹安的話，孟無妄隻覺得遍體生寒，這般活著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