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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辰這方麵還好說些,畢竟秦家當年因為秦牧他爹的英勇行為,導致平南王入城後,惱羞成怒的屠了秦家滿門,所以薑雪寧嫁過去就是當家大娘子。
而且張辰本身足夠優秀又能夠做主,加上婚事還是聖上欽賜,所以他還是非常滿意的。
而他唯一頭疼的便是大女兒薑雪蕙的事情,雖然前幾天臨沂王夜闖禦書房的事情,被皇帝和太後給聯手壓了下去。
但以如今薑伯遊的身份,巴結他的人不要太多,所以自然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也確實是沒有想到,一項乖巧聽話的大女兒,居然給他來了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作為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在秦貴妃懷孕前被看做大乾繼承人的臨沂王,他那正妃的位置就像是懸崖峭壁,一不小心就會粉身脆骨。
他自己什麼能力地位,薑伯遊還是心裡有點數的,但凡發生個萬一他都護不住薑家。
不過好在昨天的時候,張辰特意因為此事找了他,並且讓自己放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替薑家兜著,於是這才讓他稍稍放心了一點點。
想到這裡,薑伯遊輕微的搖了搖頭,立馬將這些思緒拋開,現在可是他的寶貝女兒的大日子。
等到一行人從長街紅妝結束之時,薑伯遊來到了張辰的身旁,說道“秦牧,以後二丫頭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老夫就是舍了這一身官服也要拉下你。”
張辰立馬嚴肅的對著薑伯遊保證道“還請嶽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雪寧的。”
薑伯遊看著一臉認真的張辰,頓時欣慰的笑了起來。
說話間,迎親隊伍便穿過了炫麗的北大街,抵達了目的地忠勇伯府。
此時,薑家旁係的小子輕鬆的將薑雪寧背進府邸後。
而張辰也接過了早已準備好的弓箭,對著天空、地麵和遠處分彆射了一箭。
這叫向天祈福,天長地久,幸福美滿。
薑雪寧在茯苓的牽引下過了火盆,跨了馬鞍,來到了大堂。
就在這個時候,讓人沒想到的是沈琅居然來到了現場,要親自為張辰和薑雪寧證婚,這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濃烈。
而其他的各家世家大族和各部高官們,關於沈琅對張辰的器重也有了更深一步的猜測。
特彆是在一旁角落裡的薛遠,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張辰,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
這時,沈琅也笑著讓眾人免禮,說道“今日朕此來是為我大乾良臣證婚,可不想喧賓奪主,各位都不必過於拘束。”
本來他是沒想過來的,但拗不過秦貴妃想過來,可今天這種場合之下他怎麼可能允許呢,所以在折中之後,便親自來為張辰證婚。
而這邊張辰也在司儀的安排下,正式進入下一個儀式。
張辰以前一直以為,所謂拜堂不就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後在夫妻對拜嘛。
當然了,由於張辰沒有高堂,所以一般是拜長輩或者父母牌位都是可以的。
但其實真正的成親之禮要更為複雜,更本不是一口氣能夠完成的,而直到前些天禮部的人給他科普方才知道,目前大乾的所謂拜堂是分三步的。
在大婚當日的時候要先拜家廟,行合巹禮,然後在次日方才禮拜高堂,而不是一口氣全部完成。
於是按照步驟,張辰便領著薑雪寧拜見秦家的列祖列宗,在她拜下去的那一刻,已經宣告列祖列宗,她就是貨真價實的秦夫人。
而拜完列祖列宗之後,薑雪寧在茯苓的引領下先一步去了洞房。
張辰身為一家之主,自然先要招待賓客。
至於沈琅則是在見證了拜家廟之後,已經離去了。
作為皇帝,許多時候確實等同孤家寡人,他在的話除了喧賓奪主之外,還會讓大部分人都不自在。
張辰看著已經擺到大街上的酒席,大步迎向了自己的戰場。
他通曉人情世故,哪怕是對於自己心底的敵人,亦不展露任何敵意反而極為親近,故而賓客多達三百餘人
張辰看著麵前賞臉來吃喜酒的賓客,臉上充滿了結婚的喜慶笑意,眼眸中卻露著上戰場的感覺。
這身份地位越高,越注重細微禮節。
場麵越大,越容易出錯,更要謹慎。
小到座次,大到說話的先後順序,這都是能得罪人的東西,故而交際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從這大廳酒桌的布局亦可看出來。
中間一正桌,然後左右以文武身份向外排列。
三百多賓客,張辰從頭到尾未叫錯一人名字,對誰都能說上一兩句,將自己在腦海中為數不多的所有社交話題全部說了一個遍。
這一圈下來就用了大半個時辰,而這個時候大部分賓客都已經離去了,隻有少部分與秦家親近的世家小子,還在一旁等著鬨洞房。
平日裡,張辰這個作為彆人家的孩子,可沒少被他們的父母給拿來舉例,也就是後來由於張辰擺爛後,這才逐漸從他們口中消失。
可哪知道這兩年,張辰這廝又再度崛起了,並且表現的比之前還要更為優秀,如果說以前張辰的官路亨通是由於秦貴妃和秦家餘蔭。
那麼這兩年他在朝中的地位完全就是自身實力的體現。
要知道在秦貴妃懷孕以前,無論是忠勇伯、禁軍副統領還是外戚的身份,都不足以讓張辰的地位這麼超然。
畢竟禁軍以前什麼樣大家都清楚,伯爵京城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幾個,外戚那更加不用多說。
張辰超然的地位還不是由於他一手改革了禁軍,並且將它打造成完全不輸通州軍營的強軍,從而打破大乾軍方精銳來自燕家的壟斷。
張辰這時看向他們問道“你們還想幫著收拾?”
靖遠伯嫡子王林賊兮兮地說道“這些自然有人會乾的,哪裡需要我們動手。”
定山伯嫡子魏洛在一旁也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張辰這才恍然大悟道“你們是想鬨洞房?”
王林立馬理所當然地說道“古來習俗如此,難道秦兄還不給?”
“是嘛~我記得自己好像收到消息說,前兩天有一幫人在醉花樓因為花魁如煙乾了一架,這……”
張辰摸著下巴,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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