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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救公儀丞入大牢,如今又將你們從興武衛手中救出,我是什麼人,何須贅述。”
張辰看著黃潛等人逼氣十足的說道。
而黃潛依舊不明白,立馬追問道“你什麼意思?”
張辰微微昂起頭,平靜的說道“閣下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難道就不曾聽說過……度均山人!”
此言一出,場麵立馬安靜了下來,不光黃潛驚訝的看著他,其他一眾平南王逆黨也是非常吃驚。
“度均山人?你是度均先生?”
其中一名平南王逆黨率先說道。
“黃大哥,那咱們有救了,度均先生在此,一定有辦法把咱們帶出去的。”
另一名平南王逆黨立馬開心的看著黃潛說道。
而黃潛則是略帶狐疑的看著張辰說道“度均山人?度均先生奉王爺之命潛伏在朝廷不假,但其麵容我們可是從未見過,閣下空口白牙說是便是,總該有些憑證吧?”
而張辰聽到後卻冷哼一聲,傲然道“今夜之事還不算憑證嗎,日前公儀丞被捕,我千方百計費儘心思掩人耳目,進入大牢尋他。
沒想到卻一無所獲,思來想去間驚覺自己中了朝廷的算計,好在我早有籌謀,本準備今夜趁著興武衛押送燕氏父子,大牢空虛之際離開,卻遇上了你們這幫蠢物!”
黃潛聽到自己被叫蠢貨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好在馬上就恢複了過來,對著張辰再次問道
“閣下剛才話裡的意思是朝廷一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劫獄,但我等奉命是暗中到京,怎會泄露。”
“我若猜的不錯,公儀丞早已叛變,朝廷已將你們之事,摸查的一清二楚,你們之前的計劃是從東門走吧,那裡現在絕對已經被朝廷布下重兵,我的身份是與不是,你們叫個人去東門一看便知。”
張辰聽到黃潛的疑問,表情依舊非常淡然,他知道逆黨計劃從東門走的話,那麼如今那裡絕對布下了天羅地網,不然張遮拿什麼取信這些逆黨呢。
而整個京城的四道城門又都是禁軍所把守的,自己不管怎麼樣都能把這群家夥給帶出城的。
“你去,小心點!還有你們,黑衣明顯,去找些普通衣物。”
黃潛聞言,隨意指派了身旁的一名逆黨,然後又對著其他眾人說道。
逆黨們應了一聲,便立即四散而開了,而薑雪寧此時則有些後怕的拉了拉張辰的衣袖,後者立馬抓住薑雪寧的手拍了拍。
不一會,那名出去查探的逆黨便回來了,那人對著黃潛拱手說道“黃大哥,東門那裡有好多士兵,咱們出不去了。”
而黃潛則是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公儀丞!這兔崽子真的把我們賣了。”
張辰聽後卻莞爾一笑,然後對著黃潛說道
“現在知道還不晚,如今內有興武衛全城搜捕,城門處也有重兵把守,你還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麼。”
“說的好像你能把我們帶出一樣。”
黃潛聽後也沒有計較那麼多,反而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在朝中經營數年,怎麼可能沒有人手,如果不是今夜碰到你們,我早就安然逃脫了,你們想要活命的話,就隨我來。”
張辰沒有在意黃潛的氣急敗壞,看著拿來便服的一眾的逆黨,淡淡的留下這句話,便拉著薑雪寧向北門走去。
此時其中一名逆黨朝著黃潛問道“黃大哥,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走!”
黃潛現在也沒了辦法,隻好死馬當做活馬醫,無奈的說了一句,於是便帶著眾人邊走邊換上便服。
待快要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後麵的黃潛突然有了動作,張辰下意識的準備反擊,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人設後,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不過好在黃潛也隻是抓住了薑雪寧的胳膊,而薑雪寧被抓住胳膊後雖然驚了一下,但也沒有過度的反應,隻是看了張辰一眼。
張辰昂著頭,語氣漸冷的看著黃潛問道“怎麼,都已經到這種情況了,你這是還不信我?”
黃潛則是沉聲說道“若城門無異常,我便把你的人還你。”
張辰剛想要開口,便看著薑雪寧拉了一下的袖口,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於是張辰便強忍著怒氣,徑直向城門口走去。
等快要走到的時候,守城尉官看見一男子朝他們走來,立馬嗬斥道“什麼人?”
等來人走近後,發現竟是張辰,立馬想要躬身行禮,卻被張辰一個手勢給製止了。
“我是東城的秦老板,有些貨物急著出城去接一下,手續齊全、文書具在,還請大人行個方便,開門放行。”
張辰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了幾下。
那尉官看見張辰的話和手勢後,頓時知道這是不方便說話,立馬配合著拱手道
“原來是秦老板要出城,開門!”
而這邊的逆黨們看見後則是心聲感歎“早就聽聞度均先生乃是王爺埋在朝廷高位的暗樁,想不到竟然有如此之能。”
薑雪寧也不禁稍微的鬆了一口氣,暗道也不看看是誰,禁軍副統領走到禁軍把守的地方,這誰敢攔著。
而城門口的張辰朝著黃潛等人喊了一聲夥計們,隨後眾人便跟著張辰走出了城門。
……
此時,謝府內。
“少師大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張大人已經被伯爺的人安置了。”
周寅之有些狼狽的躬身對著謝危說道,雖然他是興武衛的人,又投靠了薑雪寧並且押寶忠勇伯,但這一點也不耽誤他對謝危這個當朝少師、皇帝的寵臣示好。
畢竟這個世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他得四處押寶,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這樣不管最後誰成功誰失敗,都有他的一碗飯吃。
謝危看著眼前周寅之,冷淡的說道“好,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哎,好好,下官這就告辭了。”
周寅之諂媚一笑,便躬身行禮後向門口走去。
待周寅之出去後,呂顯立馬望著謝危感歎道
“還真的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計劃好是由你去鏟除王爺在通州的據點,順便接手通州大營的,後麵變成了張遮,結果現在又發生意外成了秦牧和薑雪寧,這還真是世事無常。”
“秦牧、秦牧,寧二,寧二,寧二……”
謝危眼神冰冷的望著前方,不斷的念叨著薑雪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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