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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敢肯定張辰手底下沒有他是薛定非的鐵證,但是這種東西,隻要將那些逆黨交給沈琅,那麼度均山人的身份就會暴露。
特彆是薛遠知道後肯定會用儘全力去查清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一嚴查,必然就能查到,更彆提平南王那邊對他的信任也不高,會不會利用出賣自己來攪亂大乾朝堂,他也不知道。
畢竟,被知道身份的他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棄子而已。
“怎麼樣,現在我知道了你的身份,需要立刻殺了我嗎?這可是在你的地盤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機會隻有一次哦~”
張辰看著凶相畢露的謝危,微笑著說道。
但謝危不愧是這部劇的智商天花板,之前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後,害怕多年的苦心謀劃功虧一簣,所以難免有些失態。
但現在他也反應過來了,先不說張辰會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樣上門來試探他,就說他已經確定自己明麵上度均山人的身份,卻沒有上報給沈琅,就說明了張辰有著彆的謀劃。
於是謝危便對著刀琴和劍書揮了揮手,兩人看著謝危雖然有些疑惑,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將武器收了起來。
謝危的臉上再次恢複了平靜,然後看著張辰問道“秦大人說笑了,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忠勇伯勇猛無雙,秦大人跟謝某說這些,應該不隻是為了專門看我的反應,還有彆得目的吧?”
“哈哈哈,不愧是少師大人,這麼快就調整好情緒了,你們還拿著刀杵著乾嘛?顯得你們有武器嗎,還不收起來。”
張辰看到謝危眨眼間又恢複到了麵癱臉,立馬就知道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話既然說開了,那秦某也不兜圈子了,你在金陵為逆黨做事還能說是被逼無奈,可你化身謝危回到大乾後,卻沒有想辦法恢複身份,而是繼續潛伏在朝中,必然是有所圖謀的。
而所圖謀者不過複仇,無非是定國公、聖上亦或者太後。”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辰停頓了一下,仔細的看著謝危,而後者的臉上依舊非常平靜沒有任何變化。
“秦大人不用在試探我,直接說需要謝某做什麼就行。”
謝危打斷了張辰的試探,直接就是單刀直入。
張辰聞言也不惱,繼續笑嘻嘻的說道“最近兩次麵聖,秦某能感覺到聖上對我開始提防了,我想少師大人應該是功不可沒吧。
不過我和少師之間其實並無任何利益衝突,完全可以達成一個暫時的同盟關係,你隻管按照你的謀劃行事既可,我不會用這個來威脅你做任何事情的。”
“當然了,按照聖上對你的信任程度,之後可能會向你谘詢通州大營兵權歸屬問題,我知道聖上肯定不會讓一個人獨掌兵權,所以希望你可以建議將軍隊一分為三,而作為我們合作的誠意,過兩天你就能看到公儀丞一夥人的屍首。”
張辰說出了他此次揭穿謝危身份後的目的,他相信對方肯定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非常明確的表明了,他在意的是通州大營的兵權,再結合他目前禁軍副統領的身材,延伸一下就是想要權傾朝野。
所以後者無論是對誰複仇,他們之間都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反而可以進行結盟,儘管這個同盟其實非常的脆弱不堪。
謝危深深地看了一眼張辰,然後爽快的答應道“好,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麼謝某沒有問題。”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秦某這就告辭了。”
張辰見謝危同意後,立馬哈哈一笑,然後就直接起身告辭了。
謝危看著張辰幾人離開的背影,臉色深沉的想著什麼。
“這就結束了?”呂顯看著張辰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謝危轉頭看著他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麼,早就彙報給沈琅了。”
“可……可他是怎麼查到你的身份的呢,即使是在金陵你的身份也是絕密才對啊,難不成平南王麾下有他的人在?”
呂顯看著謝危說出了自己最大的疑問。
謝危卻緊皺著眉頭,沉聲說道“不清楚,這個秦牧說實話我也有點看不透,但從他剛剛故意表露出來的話中,這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世人皆知沈琅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們在宮裡的內應傳過來的消息說也就在這兩年了。
而現在因為秦貴妃懷孕導致薛家的謀劃功虧一簣,所以作為未來皇帝的親舅舅,他的威勢從最近朝中各官員的態度裡也不難看出。”
呂顯立馬說道“你的意思是,秦牧想要用這個把柄來讓我們幫他做事,幫他清除其他黨派?”
謝危聞言卻搖了搖頭“不會,秦牧應該是不會這麼做的,沈琅一直是一個多疑的人,他是不會讓秦牧一家獨大的,薛遠必定會成為那個製衡他的人。
而如果隻有他們兩人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們會因為權利的爭奪從而你死我活,那樣隻會讓平南王坐收漁翁之利,這不是沈琅想看到的,而朝中大多數都是薛遠的人,其他老臣又難以和他們抗衡。”
呂顯這時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所以沈琅肯定要再找一個能跟他們相抗衡的人出來,而你既不結朋黨,又能力超群,關鍵還一直是沈琅的心腹之臣。
所以沈琅肯定會提拔你的,然後用你來製衡他們二人,但現在你又有把柄在秦牧的手上,這樣他就立與不敗之地了。”
“不錯,之前秦牧提到通州大營兵權的事情,目前朝中除了秦牧和薛遠之外,並沒有合適的人選,如果想讓我和他們抗衡那麼必定要有兵權,一分為三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秦牧猜到我要複仇,那麼對象肯定有定國公府,如此他隻需要坐山觀虎鬥,等合適的時候再幫我一把,這樣等薛遠完蛋以後,而他又有我為平南王做事的把柄,這樣朝中還有誰能和他所抗衡。”
謝危說的不緊不慢,眼睛卻死死盯著前方,腦海中複盤著張辰剛才的所作所為和之前的行事風格。
“厲害啊,看來之前的確是我小看他了,沒想到他居然隱藏的那麼深。”
呂顯這時也頗為感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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