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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弘仁先一步收到了到消息,第一時間回家,一下子抱起蘇碧染,原地轉了一圈。
蘇碧染要不是怕丟人,就叫出來了。
「老爺這是怎麼了?」蘇碧染問。
「夫人就是我杜家的福星!爹認證的!」
「後宮有消息了?」蘇碧染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對!墨婕妤升至妃位,參與後宮協理。」
「此話當真?協理後宮這種事不會寫在聖旨裡呀?」
「應該是爹爹問來的,當真!」
蘇碧染開心的自己轉了一圈,又抱了抱杜弘仁。
「如此好事發生在杜家,理應上下同慶!」杜弘仁提議道。
蘇碧染擺擺手,又搖搖頭。
「萬萬不可,以前關於她和蘇碧染的關係,隻是給她做背景調查時候的的傳聞。隨便彆人信不信,不會影響什麼。可從墨婕妤認乾爹那一刻起,我們和墨曉嫣就是公開的同氣連枝的關係了。她不能隨便亂來,萬一惹惱了皇上,我們杜家要一並被連累;我們也不能隨便亂來,萬一落他人口實,也可能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夫人真真是比本官更適合官場!爹爹在信中也是這麼強調的,隻是本官覺得,府內的人同慶一番,還是可行的吧?賞銀?」杜弘仁的心底,還是那個不願意在官場周旋的人。
「理由呢?杜家出了個皇妃?」
「早晚不都是要大家知道嗎?夫人不還想著,靠這個消息,爭取來白家的嫡長女,做墨曉立的妻子嗎?」
「白家的心思不在這裡,他們在乎的是墨曉立並非你杜弘仁的孩子,跟杜家多大勢力沒什麼關係。何況想要他們知道也很簡單,到酒樓共飲,官文給他看一眼就行,用不著大肆聲張。」
「也對,即便本官能在京城勢力的庇護下在這洛城當一輩子官,那也無法保證墨曉立會一輩子以杜家為仰仗。尤其,還有那一大家子人隨時可能來投奔墨曉立。」杜弘仁頓了頓,「不過,我隱約記得,當初為她編的故事裡,有墨曉立的一席之地。」
「那老爺的意思是,讓白家知道,墨曉立有個在宮裡頭很得寵的姐姐?」而且是同父同母的那種姐姐,蘇碧染腦補了剩下的話,繼續說道,「讓他們以為杜家能有後宮的關係,是因為手裡捏著墨曉立?」
「倒也是,那隻是傳聞,要這麼做可就做實了。後果無法估量啊!」杜弘仁搖搖頭,「那一大家子人墨曉立怎麼安置的?」
蘇碧染笑了笑「安置妥了,我就說那孩子是個精明的,知道熟輕熟重的。」
「本官突然好奇,是什麼樣的條件,讓他們離開的。那些人顯然已經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家人,就是賴上了。」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取舍,墨曉立是這樣,他的家人也是這樣。」
杜弘仁把這個理解成了蘇碧染一如既往的故作深沉,笑了笑沒再說話。
墨曉立明白了這群人是準備賴定了「五兒」之後,就清楚這件事的處理速度必須要快。要不然白家聽到點什麼消息就麻煩了,何況還會對大夫人造成影響。
承認身份是不可能的,那就破財免災吧。這家人雖然窮,雖然一直在向離開家的孩子吸血,但也還是會付出勞動的。轉念又一想,當初他連夜離開的時候,確認過院子裡是有些謀生的工具的,這些人怎麼還是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
在四哥激動的發言後,墨曉立直接說「最後說一次,我不是五兒,也許和你們口中的五兒長的像,但我真的不是。大家的意思我也看出來了,並非尋親,是想投奔五兒,得些
銀錢方麵的幫助。」
四哥還想說話,讓大嫂一眼瞪回去了。
「相遇都是緣分,既然大家覺得我像小五,那就由我來儘了小五的那份心吧。白銀五十兩,回到你們生活的地方,開個小茶攤也好,做點豆腐賣也行,總之,要學會自力更生。」
五十兩後麵的話最重要,但是墨曉立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沒人聽進去,他皺了皺眉。
「隻有這五十兩!」他想說拿著這五十兩,從今往後再彆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會連暗中以小五名義送去的銀子都斷掉,又怕這句話落下話柄。腦子飛速運轉,墨曉立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好好好!我們會好好用這些銀子的,現在給我們嗎?」娘說話了。
「不,你們不會拿到銀子,我會派人跟你們回到生活的地方,找個合適的場所。」
「什麼意思!」一聽到不是現場給錢,四哥又激動了。
「五十兩不是個小數目,你我非親非故,誰知道你們帶走之後會怎麼揮霍?又有誰知道你們是真的窮還是裝的窮?不得安排人核實一下?」墨曉立說話的聲音高了兩個度,人都自信了起來,仿佛眼前這些人真的不認識。
「那我們不要那麼多了,二十兩就行!」四哥又說話了。
「四兒,你不能那麼自私啊,隻想著自己!」還是大嫂。
這一句,點醒了墨曉立,四哥激動,可能是因為輪到他娶媳婦兒了,他覺得自己比彆人更需要錢。墨曉立假裝聽不懂,繼續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銀子是五十兩,如果支完攤子還有剩餘,都給你們。」墨曉立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一看大娘和這位大嫂的手就知道是勤勞人家,即使沒有我這五十兩銀子,日子也會越過越好的。」
大嫂歎了口氣,有些失落。
墨曉立努力的回憶,記得以前大嫂雖然也潑辣,但是並不是太貪財的人,怎麼現在是被娘親同化了?
「原以為找到五兒,能讓我兒也走他的老路,上上學堂,看來是沒希望了。」大嫂跟婆婆說。
墨曉立心中一動,是啊,大哥大嫂也該有孩子了。
「日子過好了,就慢慢有孩子上學的錢了呀!」墨曉立提醒著。
「這位兄弟有所不知,當年我們一家為了逃難,跑到了滿天黃沙的邊陲,拿能支茶攤做豆腐啊!」大嫂好像已經放棄了認定眼前人為小五的想法。
「那做彆的行當也可以。」墨曉立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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