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遮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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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碧染一舉將覬覦杜家財產的人全部擊退,也嚇的杜弘仁夠嗆。大夫人的威名再一次震動洛城,甚至遠播京城。專心留意杜家消息的朝廷官宦自然也有所耳聞,蘇碧染的上古神兵被傳的神乎其神。

皇上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而且是消息最為準確的。

“上古神兵?這蘇碧染也真敢亂起名字。”

“上古神兵為神仙所賜,名字自然也該是神仙留下的。”齊公公提醒道。

“朕才不信那女人有資格得到上古神兵,定是自己又發明了什麼暗器,起了一個與神仙有關的名字。”

天子都沒有得到上古神兵,一個洛城權小勢微的大夫人,怎麼會得到,皇上當然不會信了!

“吩咐下去,多留心杜家的動向,派些新麵孔到洛城探探路,順便摸一摸那蘇碧染現在的家底有多厚。”

“是!”

“還有,想辦法找到蘇碧染的暗器。朕要見識見識這上古神兵!”

“是!”

蘇碧染坐在洛城杜府的書房裡看書,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拿起手帕輕輕揉揉鼻子,將手裡的書翻了一頁,輕輕的說“誰想我了?”

春桃則回身將書房的窗戶關上,又將茶壺裡的水換成熱水,並且給蘇碧染換了杯熱茶。

“大夫人,墨先生來了!”門口響起通傳的聲音,自從墨曉立做了賬房先生,杜府上下對墨曉立的稱呼就變成了墨先生。即便已經卸任專職做蘇碧染的謀士了,這個稱呼也還是沒變。

“大夫人,城中來了一隊人馬。看裝扮,像是番邦之人。”墨曉立省略廢話,直接彙報。

洛城本來就是蘇碧染的天下,城內外人員往來,各路消息的收集,都有專人負責。自從上古神兵之事發生之後,蘇碧染料到定會有其他勢力前來探查。自然加強了城門口的監控,隻要是有陌生人出入,立馬彙報。

“番邦之人前來洛城,所為何事?”蘇碧染小聲嘀咕著。

“目前尚未探清緣由,已然派人尾隨。”

“是不是有點太過小心了?”蘇碧染覺得墨曉立的這次的決定不太理智。陌生人進城要彙報不假,但是跟不跟蹤還是需要商議後再定奪的。

“番邦道遠,這個季節又不是番邦采購或者銷售的季節,此時來洛城,太反常了。”墨曉立淡淡的分析道。

“還不許人家探親啊?如果真是彆的勢力派來探查的,扮成番邦豈不是太過招搖?”

“也許對手就是太清楚大夫人的行為方式,所以才反其道而行。”

“行,你說的也對。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吧。有什麼異動,及時向我彙報。”

墨曉立的加入,填補了蘇碧染的思維漏洞,二人合力謀劃起事情來,更加周密了。隻是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蘇碧染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可是又舍不得棄之不用。

不到兩天,墨曉立就帶著結果來見蘇碧染了。

“應該是皇上的人馬!”

“哦?消息傳的這麼快嗎?皇上可是很久都沒踏上洛城的土地了,我都以為要讓我占山為王了呢。”自從蘇碧染順利完成了為墨曉嫣改頭換麵的任務之後,皇上的和眼線就在洛城徹底消失,剩的零星耳目,則被蘇碧染悄無聲息的處理了。

穀跽  過了好多天,不見墨曉立來報,蘇碧染也就沒有把這件事再放在心上。一個陰沉沉的下午,京城來了消息,杜老太爺官複原職,重新執掌重要崗位了。蘇碧染先是高興,後來心下一驚,立馬叫來墨曉立,詢問番邦之人的行蹤。

“那些人還住在城中的客棧,頭幾日隻是四處遊曆,看貨。後來就……”墨曉立派人跟了兩天,也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就把跟蹤的人馬撤了,隻是讓城門口的眼線留意這些人的離開洛城的時間。

“看的都是什麼貨?是我們鋪子裡的嗎?”蘇碧染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

“夫人怎麼知道?”墨曉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轉念一想,估計蘇碧染有其他渠道知道這些人的來路。

“這是皇上派人來盤我家產,探我的底來了。可是這個時候應該是好奇我的上古神兵啊,怎麼想起盤我家底呢?盤完之後再收編?”蘇碧染看不清皇上的用意。

“想是杜家家風甚嚴,皇上打探不到什麼,於是打算換種方法。”墨曉立其實不覺得番邦裝扮的人是皇上派來的,皇上的密探怎麼可能在客棧大搖大擺的住那麼久。

“天下皆皇圖,還有皇上打探不到的地方?隻不過是我那上古神兵一般人參不透而已。”蘇碧染端起茶盞,輕輕的喝了一口,腦子裡盤算著什麼。

“把那窩藏番邦匪徒的客棧老板,給我綁來!”思忖半晌,蘇碧染出此下策。

“啊!這?”

“隻管抓就是了,洛城這地界上的人,我還是拿捏的起的。彆讓老爺知道!”

一個時辰後,客棧老板出現在杜府後院的柴房裡。蘇碧染親自問話,把番邦人在客棧裡每天吃什麼,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睡覺,有沒有養小寵物等問題,通通問了一遍。

“杜夫人,小的真的隻知道這些。畢竟都是店裡客人較多,小的們也不可能隻盯著他們幾個不是?至於您說的寵物,要是指信鴿的話,小的是真沒發現呀!”客棧老板擦著腦門上的汗。

“依尹老板之見,這些人,是番邦的嗎?”

“杜夫人既然問的吃食起居,必然已經懷疑這些人的身份了。以小人之見,這些人確實非番邦訪客。”

“他們可曾帶回貨物?真的沒發現信鴿?”蘇碧染想起這些人進城前幾日在自己家店鋪四處看貨。

“沒有。小的剛剛都彙報過了,這些人每天的出入很雜,有的時候半夜還醉醺醺的在外麵叫門呢!至於信鴿,小的是真沒見過。不過應該是沒有的,因為小人從來沒見過鴿子糞。”

蘇碧染從客棧老板這裡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確實是探子,隻不過目前還不知道他們向外彙報消息的途徑——洛城有信鴿的地方,都在蘇碧染的掌控之中。

客棧老板一出杜家後門,店小二就快步迎了上去。

“老爺您沒事兒吧!要不要報官?”

“報什麼官報官,我都出來了報什麼官。再說洛城人誰不知道這杜家大夫人隻手遮天,報官又有何用。況且人家也沒為難我,就是問了些問題而已。”客棧老板一改唯唯諾諾的樣子,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構思“怎麼才能把那群番邦的人趕走呢?”

沒過多久,杜弘仁就接到了杜老太爺的家書,讓杜弘仁與蘇碧染一同進京,準備參加皇家舉辦的盛宴。直到蘇碧染離開洛城,番邦的人也沒走,隻是因為睡壞了床板,換了個客棧繼續居住。

蘇碧染則已經想到這十有是調虎離山之計,可皇命難違,雖然不能一起入宮,但還是要一起進京。蘇碧染明知皇上的目的是什麼,依然隻能硬著頭皮上。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的威力。

好在還有墨曉立,蘇碧染怕這次的情況管家應對不來,於是當眾任命墨曉立為管家助理。不僅給了墨曉立權利,還把杜府暗處機關都告訴了他,當然藏錢的地方依然是保密的。

“盯緊那幾個番邦的人,如果我們走後真有異動,直接綁了扔柴房裡。等我回來再處理。”臨走之前,蘇碧染最後安頓了墨曉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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