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東雖然對那個李誌強不熟,最多的也就是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知道他在哪裡任職罷了。
但就算這,他卻還是覺得,這事裡麵有貓膩。
因為正常人不會這麼乾啊,正常人誰會故意坑自己的女婿,而給彆人送人頭呢?
這不現實,也不合理。
所以這會,趙衛東本能的就覺得,那個李誌強,要麼是在向自己示好,要麼就是心裡有鬼,擔心自己盯上了他。
“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目前也隻是查到了鐘磊和李誌強有著這麼一層關係而已,至於說李誌強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實話,這個想要調查,其實很難。”
“畢竟衛東同誌你也清楚,這裡麵牽扯的事,跨省了,一旦跨省,我們南平這邊就不好辦了。”
而濟州市的常務副市長張愛民,聽到趙衛東這麼說,也這才遲疑了一下,然後對著趙衛東無奈回道。
李誌強要是南平的公職人員,那麼不用看,他們也能把那個家夥查個底朝天。
可關鍵問題就在於,人家是其他省份的,而且職務還不低,這樣的情況下,南平省就真的愛莫能助了。
“嗯,我知道,這個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來想辦法。”
趙衛東嗯了一聲,說了這麼一句,又和張愛民聊了一會後,他就借口有事掛電話了!
隻是掛了電話,他卻一個人坐在那裡思索了起來。
當然,也沒思索多久,很快的,他就又去了陳良平那裡,把鐘磊,以及李誌強的事,都說了一遍,說完了以後,他才對著陳良平問:“爸,你覺得這個李誌強,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衛東覺得,李誌強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不過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這會,趙衛東肯定是要請教一下他老丈人的。
“你自己覺得呢?”
陳良平沒有回答趙衛東的問題,而是笑吟吟的看著趙衛東反問。
“額,這個,我覺得,他十有八九,是心裡有鬼。”
“因為我這個人,大家都清楚是什麼性格,如果說他隻是想對我示好的話,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畢竟大家都不認識,他就算是對我示好,我也一定會領他這個情。”
趙衛東想了一下說道。
不是他要把人性想的那麼複雜,而是如果隻是單純的,為自己示好,就把鐘磊給賣了的話,趙衛東感覺,這事裡麵,是有什麼事不對的。
“差不多吧,大概應該就是你猜測的那樣了。”
陳良平也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著趙衛東問:“那你想怎麼辦?查一下那個李誌強?”
陳良平是清楚自己女婿性格的,女婿既然說了這事,那就肯定不會是向自己請教問題,而是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打算。
而如果是有了打算的話,在他看來,那麼查一查那個李誌強,應該就是趙衛東的目的了!
誰讓這家夥,一直都是嫉惡如仇的呢?
“嗯,查一下吧,方便嗎?”
趙衛東嗯了一聲說道。
“問題不大,不過時間可能會有點久,畢竟像李誌強的這種情況,咱們其實也是沒有真正證據的。”
“既然沒有證據,就隻能讓人暗中查了,所以,你得有一陣等了!”
陳良平想了一下說道。
“哈哈哈,那沒事,總歸我又不著急,我隻是想搞清楚,這個家夥,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這麼做的而已。”
“至於說彆的,我其實沒有興趣。”
趙衛東咧嘴一笑,陳良平這才點點頭,示意趙衛東離開了。
而他自己,也在趙衛東走了後,很快的,就把這件事,交給了他的秘書去辦!
與此同時,紀委調查田永平和孫大軍的工作人員,此時也已經到了東青市!
到了東青市後,他們並沒有和東青市紀委聯係,而是直接就去了田永平的和孫大軍的辦公室。
田永平此時,還正在辦公室裡,想著自己身上的其他問題,到底要怎麼抹除呢?
畢竟他這邊,已經給趙菲兒打電話了,告訴了她,讓她感覺解決了當初撞死李賢良的那個肇事司機!
既然交代了這事,田永平肯定是要著手忙其他事的。
咚咚咚。
隻是下一刻,就在田永平還正在思索的時候,忽然,他的辦公室門,卻被人敲響了!
“誰啊,進來!”
聽到這,田永平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才淡漠說道!
“田永平同誌是吧?我們是紀委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根據相關情報和線索,我們現在有充分理由懷疑,你嚴重違反了紀律和國法,現在,還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組織調查吧!”
田永平的這話剛剛說完,紀委的工作人員就走了起來。
為首的是一個監察室主任,名叫張牧。
雖然看起來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絕對不會到六十,但長的卻非常蒼老,就好像以前吃過不少苦一樣!
“紀委的?根據相關情報和線索?”
田永平愣了一下,臉色立刻就變了,甚至都沒有看張牧給他的證件,隻是心裡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呢,紀委的人怎麼就忽然找到他了?
至於說,張牧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紀委的這些。
這個田永平根本就不擔心,畢竟這裡可是東青市市委,如果張牧這些人,不是紀委的,他們也不可能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現在,隻是好奇為什麼會忽然變的糟糕了而已。
“對,相關情報,京城警方抓到了一個叫朱權龍的人,他已經承認了,曾經在四年前,幫你和你的情人趙菲兒也一起,開車撞死了一個叫李賢良的人!”
“如今證據確鑿,所以還請田永平同誌你,立刻跟我們走吧!”
張牧點了點頭說道,對於這件事,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都已經證據確鑿了,隱瞞不隱瞞的,其實也都不重要了!
“朱權龍,趙菲兒?”
但田永平卻徹底慌了,然後更是整個人好像失神了一樣,喃喃自語,有些樂極生悲的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呢?”
“明明都要成功了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