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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越過命運線的魚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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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指芳華,一周之內,近百佛門支柱殞落,修為都在聖人之上,成就了“金身”,可以稱為尊者、菩薩,是釋界的中流砥柱。

還有很多有慧根的佛門天才也莫名死亡,但她們境界過低,所以造成的景象不算太大。

那些大人物的隕落,帶來的影響太大了,整個須彌山動蕩,到處都是追悼聲。

大雷音寺都為之一寂,降魔杵都被驚醒,神祇複蘇,這一次的影響太大了。

詭異的是,佛門一番追蹤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隻能歸咎於元神界出了問題,導致這些尊者、菩薩墜落深淵,在無意識中走向化道。

另一個說法涉及仙路裂縫,認為眾佛元神被仙路影響——荒古禁地前隕落的那些聖人也是化為光雨,在幻覺中走向死亡。

最後,佛界的元神界關閉,短暫時間內不會再打開,此事告一段落。

“轟!”

荒古禁地外,大裂縫崩開,愈發大了,讓人心驚肉跳。像是暴雨驟風來臨的寧靜,隨著最後一次擴大後,缺口逐漸平靜下來。

各大聖地離去的聖者們,全都先後回來了——他們已經將教派搬離,心無旁騖來赴仙路之約。

而聖崖內的聲音也越發的竭斯底裡了,不死道人完全的瘋了。

黑色的古嶽中傳蕩著不知名的古語,沒有人能聽懂,但那種恒古如初,蒼茫若時間長河的氣息分明顯露了。

有七千歲的老人考證,推斷是神話時代的一種神語,想要破解,但根本解開不了。

遠在昆侖的真凰分身也聽到了……

音波橫渡星河,不絕如縷,連刻畫了至尊級彆道紋的宮殿都隔絕不了,傳到了閉關之人的耳中。

“嗡!”

真凰分身眸子翕合,看向北鬥。

他沒有學過這種語言,但在入耳的刹那,體內的鳳凰族真血複蘇,燦紅色的祖血,開始沸騰,一股遠古記憶上湧,從塵封中歸來。

真凰分數右目中的血色星辰,快速旋轉,紅光閃爍,真凰寶術下意識開始運轉,一根根絢爛的鳳凰翎羽綻放,將他襯托得一半妖冶、一半神聖。

“你是同族……仙域的族人……救我……”

他聽清楚了這些聲音。

這也代表他的凰血精純到了一定程度。

至少,和不死道人相差不會太遙遠,不然對方不會誤判。

思索了片刻,真凰分身左目一閃,時空之光輪轉不休,一個暗紅色旋渦浮現。

光芒下,一個女人。

一個很動人的女人,從旋渦中墜落。她身材高挑,兩條晶瑩圓潤的大腿很修長,上體的曲線凹凸有致,那簡單的襯衣根本裹不住,容貌精致,肌膚如臘月之雪。此刻女人臉部著地,兩隻丹鳳眼帶著麻木,趴在地麵上,宛如一具屍體,整個人死氣沉沉。

真凰分身神色冷漠,高居在上方神台,俯瞰下方。

“噗!”

下一刻,兩根暗紅色的細棒從天而降,狠狠地釘在了女人的手掌上,洞穿了掌骨,瞬間鮮血淋漓,珍貴的準帝級血液直接噴湧出來了,浸紅了地麵。

女子身軀緊繃,美麗的臉龐上青筋暴露,甚至有些扭曲,玉足上的每一個腳趾都在痙攣,顯然經曆了巨大的痛苦,但她沒有出聲,隻是強忍著。

又是兩聲破空音,那裸露的藕臂白生生,美麗晶瑩,線條完美到了極致,然而被兩跟暗紅色的鐵棒釘死,血液和碎骨片都射了出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曾經野心勃勃的將成道者,現在成了這幅模樣。

“你……殺了我吧……”

沙啞的女聲在空蕩蕩的大殿響起,發絲淩亂的囚犯氣若遊絲,機械般的抬起頭,臉上沒有恐懼,隻有木然。

不死天後聲音很低,沒有掙紮,經曆大起大落後她心境似乎得到了升華,就算到了這般處境都依舊平靜,一雙美麗的眸子流轉著淡淡的水霧,其中沒有憤怒,沒有恐懼,隻有如同海洋一般的寧靜。

古代有一位賢者說過,寧靜不過是心靈的井然有序。

這些年來,她遭到了最嚴格的監禁。

元神之體被帶上冥鐵打造的鐐銬,無法動用神力,牢籠是至尊器,每隔七天會來一次六欲潮汐,又教百日一次,讓她體驗一回美夢,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去轉世,忘卻一切,從初生的女嬰開始,體驗人生百態。

九次夢道中,她每一次都曆經艱難困苦,跨過千溝萬壑,走到了準帝,但破開準帝境界,成為一代女尊後,都會遭遇一個可怕的魔頭,將她百般折磨後隨意打殺。

而後驚醒,方才知道又是身陷囚籠的一次大夢……

那主宰一切的魔君來的時間不確定,有時候一來就是一年,有時候四五年都不來一次。至今已經有四千三百多年了。

最開始的一百年,她整日以淚洗麵,或百般哀求、或以淚洗麵,希望逃出囚籠,願意侍奉魔君,但都沒有得到回複。

漸漸地,她知道沒有希望了,這裡或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她服用過不死藥,又飲過天皇的血,但自己是第二世,又被鎖了魂魄,被魔君采補走了大量法力,差點跌落準帝境界。

再過兩百年,她可能連容貌都控製不了,青絲成雪,肌體枯萎。

不過那也算是一種解脫……

原以為她的第二世就會這樣落幕,直到上一次……那人走後……

她看到了複仇的希望,同時執念到達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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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價值快耗儘了……”

雙手被釘死的天後艱難抬頭,平靜的看著第二位魔君:“即使那個掌握時間大道的人在我身上施了法術,再有兩百年也無用了,定住容貌本身就會損耗一部分命元……”

“這算是威脅?以為一個子嗣能威脅到我等?”

渾身縈繞暗紅劫光的殿主高居九重天,此刻開口,帶著無上威嚴,充斥著至尊級彆的場域,讓人不敢直視。

而他說出來的信息更是隱秘,足以壓垮天淵。

沒有人知道,天後居然有孕,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整個昆庭都要震動……

女子目光平靜,被絲絲縷縷帝威壓製,臉上沒有任何動搖之色,紅塵煉心,如今的她,活過了太長的時間,連死亡都不畏懼,這點壓迫影響不了她的道心。

“我想知道寧飛怎麼樣了?是自封神源還是隕落了,告訴我答案!”天後眼中空洞,身體很虛弱,不複當初的女強人模樣,看起來很柔弱,但眼神中蘊含著那縷執著,即使經曆多輪夢道都難以磨滅,

古殿無聲,高高在上的君王無聲,隻是漠然地看著她。

“我看你還未醒夢。”

浩大的神音擴散,波動如一片汪洋在洶湧,浩浩蕩蕩,在凰巢中回響,被釘在地上的女人聽到了,耳邊如有千百口黃呂大鐘在響,心臟似乎要裂開了一樣,口鼻間鮮血不止,整個人差點出現了幻覺。

“告訴我寧飛在哪裡……”女人渾身是血,嘶啞地喊道。

她眼角有清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記憶中的那人。

四千多年過去,一切物是人非,眼前這尊魔君依舊如日中天,立身禁忌領域,壽元充沛的讓人顫栗,不見絲毫老態。

而記憶中的那人又在哪裡?

他壽元無多,如今可還在人世,那個白發銀槍的神人,是否還能再相遇……

一想到這些,天後心中大慟,曾經少女時期的記憶愈發清晰,讓她無比怨恨曾經的自己。

“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繚繞九條真凰的存在冷漠說道,沒有絲毫同情。

這個女人本質上是條毒蛇,冷漠無情,若是被她觸動,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寧飛在哪……他是不是已經走了……”

聽到主宰者冰冷的語氣,天後淚水長流,癱倒在地麵,隱隱猜到了現實。

這讓她無比淒愴,撕心裂肺,淚如雨下,大哭大慟,大殿間都是她的悲呼聲。

那個人真的離去了,自己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這讓她無比憎恨。

怨恨自己,痛恨這個世界。

天後哽咽著,無助的趴在地麵,妙曼的身軀在不斷顫抖,被血色法則洞穿的雙手扭曲,這樣會承受更大的痛苦——而這正是她需要的。

“你已離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天後低語,複仇無望,額頭衝著暗紅色的鐵棒狠狠撞去,想要為寧飛殉情。

這麼多重夢道中,一直支撐她的信念就是和寧飛相遇。

但現在那人走了,自己再堅持又有何用?

然而自殺無用,那真凰殿主屈指一點,無數暗紅絲線立刻將她生生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噠噠噠……”

腳步聲臨近,可怕的魔君走下陛石,法則滔天,宛若兩輪血日的眼睛盯著她,沒有半分情感波動。

倏然,這位可怕存在笑了,嗤笑麵前這個可憐蟲。

“真想將你這幅醜態給不死看看。不,對他而言,你不過是個物件,隻是巧合的那個時代的最強女修是你,所以你成了天後……”

天後不理會,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心中滿是悲意。

一想到太古,她的心更是大慟。

至於真凰分身所說的不死,她根本不在乎。

如今的世界隻讓她憎惡,不死天皇承載的恨意最重,其次是她自己。

在後麵是蘇羽,第四是麵前的真凰分身。

前兩者是毀了她的前半生,後兩人則是給她施加了奇恥大辱,將她投入囚籠,導致自己連寧飛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這些都是她所怨恨的。

不過她再怎麼恨都無用,一切已成定局。

自己連生死都無法掌握,壽元也隻剩那麼一點……天後眸子黯淡,神傷難抑,神色有怨毒、有悔意、有哀傷、有絕望。

百念俱無,心如死灰。

這就是這個女人現在的寫照。

“寧飛並未消逝,現在不死山中,被我以太初命石鎮封。”

就在天後心死之際,真凰分身的一句話讓她重新活了過來,那黯然的眸子瞬間明亮,很急切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還在,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在看到太初命石雕刻的石棺內,寧飛安然沉睡的影響後,天後再次落淚,隻覺得心酸,又問寧飛現在的情況,是否有礙,有沒有暗傷。

而真凰分身隻是冷笑,袖袍一卷,將四道劫難法則收回,而後探出右手,將女人修長的玉頸掐住,舉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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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沒有掙紮,隻是沉默應對,任由對方施為——因為她知道,自己反抗隻會讓對方更得意,而魔君很不喜歡這個裝死的自己,這正是她唯一能做到的反擊。

“我知道你的一切!”

那幽幽的魔音仿佛能貫穿仙台一樣,直擊天後靈魂,讓她渾身冰冷,額骨差點要崩碎。

一雙冷漠的眸子出現,真凰分身眸光如劍,像是要插入女子眉心一樣,讓人心神顫栗。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未來,故而他對這個女人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我體內孕育了帶有混沌血的生靈,殺了我吧,那個人不會饒了你的。”女子的言語像是在嘲諷一般,配合那冷冰冰的容貌,很容易引動人的火氣。

“你敢嗎?有他在,你隻能自封到下一世成道,這一世隻能屈居人下,嗬嗬……”天後大笑,尤其是在說到‘屈居人下’時,很嘲諷,隻有經曆過一切的兩人知道什麼意思。

“哈哈哈……”

真凰分身大笑,而後快如閃電一般出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態。

隻見一道光線爆射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宮壁上,一抹淒豔的紅淌落,天後渾身是血,四肢百骸都在發痛,但她臉上還在笑。

“咳咳……你不敢殺我……就算你到了寧飛那個境界,但你骨子裡還是弱者,我承認那個人,但不會承認你,因為你的道心有痕,一輩子都在那個人的陰影裡,就算自封到第二世,也不可能證道,那個掌握時光道的人比你強很多……”她披頭散發,像個厲鬼一樣大喊,帶著不可名狀的笑容,精致的麵容上帶著駭人的鮮血,這股景象很可怖。

直到這一步,她還不忘挑撥幾人之間的關係,想在另一個角度複仇。

從這一方麵考慮,蘇羽對她的處置還不夠狠,這的確是條毒蛇,動輒反噬。

聽到女人歇斯底裡的叫喊,真凰分身沒有繼續動手,臉上隻是帶著嘲弄,走到牆邊,看著這個被命運肆意玩弄的可憐人。

下一刻,他轉身就走,身上帶著殺意,如寒冬般冷酷,至尊動怒,天翻地覆,這片古殿的溫度都在急速下降,變化太明顯了。

天後依舊是一幅嘲諷的樣子,很得意,在這個人麵前占了上方,刺痛了這個魔頭的內心。

但她臉色很快就開始起變化了,意識到了對方離開會去乾什麼。

“不……不要……”

女子聲嘶力竭地說道,趴在真凰分身麵前,滿是血跡的兩隻手抓著他,哭喊:“你不能殺寧飛,他沒有和你們為敵……你們不能這樣……”

真凰分身不為所動,氣息稍稍一泄,陣陣皇道威壓擴散,直接震開了女人。

“不……求你了,我以後一定聽話……隻要你們放過寧飛……我可以立下道心誓言……”天後哭著哀求著,配合身上的血跡,模樣看起來楚楚動人。

“哼,你高估自己了,寧飛何等人傑?本座豈會因此而為難他?”真凰分身嗬斥,其聲如煌煌仙音,行堂堂正正大道,整個人威嚴無比,讓人下意識信服。

天後連連點頭,心裡的壓力全都放了下來,隻要不乾係到寧飛就行。

她現在怎麼樣都無所謂了,隻要知道那人還在,一切都好,那就可以了。

對方願意用太初命石和不死山封住寧飛,這已經說明了很多,至少,寧飛對他們有用,不會輕易舍棄。

“我這次去,是因為寧飛傷勢難愈,需要一劑大藥。而古藥在禁區,故而需一戰,至於你,不過是一螻蟻玩物。”

真凰分身的話居高臨下,很刺耳,也很無情。但在天後聽來卻沒有絲毫波動,她隻關注寧飛。

如今她的心境,蛻變到了一個境界,可以比肩古代的至人、神人。

而在真凰分身看來,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了淡淡的紅塵之光。

光芒很黯淡,趨近於無,但的確是存在了。

這個蘇羽斷定的廢料,經過四千三百年前的夢道,無數的折磨,九次磨礪到準帝的人生,心境之光蛻變到了新的境界,有了證道的希望。

就算無法成功,稍稍磨礪,也能立身另類成道了。

光陰煉心,百煉成尊。

這是仙古紀元的讖言,是至尊路的一塊石碑。

顯然,現在的天後抵達了那個境界,超越了另一個時空線的自己,越過了既定的命運線。

最開始知道這個情況後,真凰分身很感慨。

極道皇境,仙古至尊。

這兩個境界很特殊,不說仙古,遮天紀元中,便不乏有厚積薄發,血脈、體質、天資都平平無奇的,後麵卻一躍而起,破境成皇的存在。

太玄門拙峰李若愚便是這樣的一個例子,以凡體之血,在末法時代成聖。如果放在太古,他或許有證道的希望。

而現在,天後這個女人也觸及了這個玄之又玄的領域。

經曆夢道的不止天後,但達到這個境界的隻有她一個。

餘者驚豔如中皇、天資卓越如王騰、才情絕倫似紫霞,都沒有觸及到這條線,或許還存在境界限製等原因……

“靠的是對寧飛的執念麼?偏執,嗬,淤泥中培育出來的淨蓮……”真凰分身心中低語,並不在意。

他吃定天後了,而且吃一輩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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