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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天皇神我是一個人?”
美豔女子肌體一顫,妙曼的身姿遙遙欲墜,鼓囊囊的胸襟劇烈起伏,那鑲凰紋綢緞都快裹不住了,一雙修長緊致的玉腿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幾乎跌倒,還是靠著天皇戰鼓才維持住身姿。
天後臉色慘白,美眸黯淡,絕望地說道:“怎麼會這樣……”
這一刻,她的所有野望消散,想要君臨天下,開辟不朽皇朝的希望破滅,內心隻剩下冰冷。
證道無望,前途淒慘,這就是自己的未來……
虛幻身影輕歎,他曾經和天後、寧飛相交,算是故人,但現在這種局麵,他也無能為力。
自己真身被無始鎮壓,連元神都被切割了,困於聖崖不得出,前景渺茫,隻剩下此處的一縷殘念。
唯一的逆轉之術便是祭祀之儀,以太古神咒呼喚不死天刀。
但這位年輕得讓人顫栗的混沌體一直在盯著他,通天冥寶氣息畢露,秩序神鏈封鎖六合,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劇場結束,蘇羽走來,很不客氣地說道:“一切都是注定,成道者的路隻在自己腳下,你求不死,然而在上位者眼中,所謂的天後不過是一個玩物。”
話語間,柔和的紫光閃爍,數百朵時間銅花悄然綻放,帶著九滴晶瑩剔透的星辰果菁華,將不死天後定在原地,精氣氤氳,緊緊裹住她的身體,將她損失的壽元彌補了一些。
美人遲暮這種畫麵,蘇羽不喜歡看。
花朵凋零,即使之後重新盛放,那股死寂、枯萎的景象還是存在於過往。
“玩物……”
不死天後淒然一笑,美豔的容貌落下,雙眼皮下一雙黑水晶般的眼睛裡鐫刻著苦澀,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運。
她當然知道天皇對自己沒有感情,隻是因為修為和容貌才選擇了她。
眼前的混沌體這麼好心救她,甚至動用了不死藥液,出於什麼目的幾乎不用猜測就能知道。
“是你還是天皇子?他對我這個母親應該念念不忘很久了。”天後自嘲地說道,動人的鳳眸中露出一抹怨恨之色。
繼子臨陣脫逃,幫助混沌體對抗凰巢的事情讓她很在意,故而這個時候下意識要為兩人之間的關係增添一點懷疑。
混沌體好色,而天皇子對她也有垂涎之心……
一想到兩位天驕人物都想爭奪自己,不死天後內心莫名,臉上的傷感都少了一些,多了一分陰寒,冷笑著看著蘇羽。
天皇道台上的殘神聽到這些話,內心五味雜陳。
儘管他已經是全新的個體,但依舊尊崇不死天皇。
如今看著後來天驕鎮壓天後,要強收天皇的道侶。
這種褻瀆之舉,對方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神我眸子冰冷,眼中露出一抹殺意,口中念念有詞,整個人化為一道道符文,凝聚出特殊的大道規則。
他要召喚不死天刀,斬殺混沌體,即使成功的可能性極低。
“嘭!”
法則漣漪擴散的刹那,通天冥寶閃爍無量仙紋,烏光萬傾,瞬間遮掩了這片空間,封鎖一切。
與此同時蘇羽出手,劃破混沌,一柄神痕殺劍燦紫晶瑩,斬碎一切,直接粉碎了道台,內部的殘神也隨之炸開,而後將點點元神光散落人間。
蘇羽張口一吸,將所有神光吞噬,靜靜煉化。
這算是第二次生吃不死了,味道比上一次好很多。
凰台上的血蒸騰而起,化為一縷縷赤霞,而後重新淋在不死天後身上,潤濕裙擺,讓這位美人顯得愈發動人。
目睹混沌體吃人之景,不死天後臉色變化,眼中露出特殊光芒,想要看穿這個男人的內心。
然而她天眼中看到的隻有一片黑暗,隱約間,眼前之人不再,隻有一方漆黑魔罐橫空,鎮壓天上地下,吞吐混沌精粹,散發出六合八荒唯我獨尊之勢。
隨著不死道人的殘神隕落,此戰終焉,剛剛釋放光芒、原本時間線中占據三分之一宇宙的凰巢易主,就此崩潰。
高台之上,蘇羽收回冥器,瞥了雍容者一眼,目光落在女子博大胸襟上,若有所思道:“我欲將你賜給真凰殿主,天後以為如何?”
不死天後沐浴凰血、不死藥液,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絕代風華。
她發絲泛光,雪白如玉的臉頰半隱入黑暗,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我是他的母親!”
“後母與繼子,真凰殿主對天後憧憬已久了……”蘇羽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雙手結出法印,開始煉化凰巢。
翕然紅光如瀑,鮮紅欲滴的鳳凰長翎流轉,一位容貌俊美,背後凝練著一百零百個光環的青年出現。
他氣息強盛,笑著走向天後:“天後,日後多加指教了。”
聽到這種彆有深意的言辭,不死天後捏緊了纖手,華美長裙下的玉體氣得發抖,內心充斥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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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混沌體的對手,作為落敗者隻能任人宰割。
但是這個忤逆的繼子不一樣。
對方實力不如自己,如今憑借反水,視她為禁臠,這種禍事讓人難以接受。
想到這裡,天後猛然轉頭,道:“混沌,你將我交給天皇子,受此大辱,將為昆庭引來一大強敵。”
正在施展兵字秘的蘇羽動作一滯,感覺有些怪異,就算要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正常
不想侍奉弱小者!
這個女人隻想當天帝夫人,誰是天帝她不在乎。(真要在乎當初就不會侍奉不死了。)
至於對方的威脅,也隻有不死皇庭第一神將。
倏然,蘇羽多了一絲憂慮。以寧飛和天後之間的感情,前者很有可能是掐著天後複蘇的時間點破封的。
按照這種推斷,現在苦主應該就在附近。
如果寧飛在,那川英也應該在,這兩人一直交戰,屬於特殊意義的生死之交。
“嘶!”
蘇羽莫名有些刺激,元神很是愉悅,牛頭人之魂開始複蘇,要行不可言之事。
他眸光銳利,看了一眼天後,說道:“到現在還利用他人。可惜了寧飛,遇見了你這種人……”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天後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鳳眸失去焦距,身軀顫抖,明明被神聖菁華包裹著,但手腳一片冰涼,沒有想到混沌體會知曉數百萬年前的那些事。
“寧飛……”
回想起過往的那個人,她思緒浮動,眼中多了一抹淚花,很是傷感。
“第一神將為你舍棄一切,道途都因此受損,而你卻隻想著利用他,你這樣的人,過去、現在、未來都不會少,隻可惜了寧飛這種英傑,執著一婦人,為敵效命。”
蘇羽發絲飛舞,看向了虛空一處,眼中多了一分銳利。
刹那間宇宙震蕩,一縷縷仙氣噴薄翻湧,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扭曲場域,將那片空間掀翻過來。
在足以切割將成道者的風波中,一頭瘸馬出現,載著一個白發老人,人與馬都無比蕭索,帶著暮氣,怔怔地看著天後。
另一邊,一個身穿獸皮衣的少年亦同現,眸子清亮,整個人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他看了一眼白發老人,又掃視了一眼凰巢,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第一神將!”
無窮遠處,星空中的觀戰者中出現騷動,白發劍神出現,激動到顫抖,盯著少年,古史中的神將再現,這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凰巢上的不死天後身體一顫,霍的轉過了身來,當看到昔日英姿勃發的奇才,而今已然老去,她忍不住鼻子一酸。
當年那個白馬少年,一杆戰戈打遍天下無敵手,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歲月啊,竟然讓他這個樣子了。
少年背著硬弓,手中拎著石棍,對白發劍神頷首,自顧自地走來,盯著懸浮在蘇羽頭頂的冥器不放,道:“神話古史中的禁忌血脈,加上冥古前的仙術,你的來曆應該比我想象得還要大。”
蘇羽神色淡然,並無畏懼,悠悠道:“一個準九,居然牽扯出兩位另類成道者,某種意義上而言,天後值得自傲。”
“哈哈哈。”
少年大笑,拎著石棍,隨意的晃了晃,很是輕鬆,看著寧飛道:“你要出手嗎?這個後來者才情驚豔,佐以仙器,你不一定能贏啊。”
第一神將白發披散,麵無表情,隻是注視著落淚的天後,始終保持緘默。
“寧飛……”
天後呆呆的看著第一神將蒼老的容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痕。
在這種時候,也隻有他會來救自己。
“這一世很多東西都提前了啊。”
蘇羽輕歎,眼中混沌翻湧,一柄血淋淋的殺劍出現,在他腳下,真龍嘶吼,氣動山河,一張繁複古樸的陣圖快速擴大,瞬間便掌控了這片星域。
另一邊,聖靈分身和仙凰分身一同出手,背後浮現白虎、朱雀之形,各自執掌著一柄靈寶殺劍,慘烈氣息鋪天蓋地而出,恐怖絕倫。
“哧!”
一縷紫光流轉,一個紫袍道君從永恒星域橫渡而來,站在聖靈分身旁邊,身後背負著一柄封印的殺劍。
他衣衫染血,那是鎮獄殿主的本命真血。
刹那間殺劍出鞘,暗紅色的劍光切割萬道,配合著先天聖體道胎的金色血氣,大道之光映照未來,鎮壓寰宇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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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分身沐浴仙光,腳下一頭萬歲玄武轟然而出,鱗甲森然,帶著遠古時代的莽荒氣息。
一息之間,原本寧靜平和的星空變得殺氣騰騰,屍煞之氣彌漫,四柄帝劍錚錚作響,散發出攝人殺意,簡直要打穿三千界,逆推九重天,葬滅紀元生靈,絕世大恐怖……
昆侖星域·大羅天,天命星宮。
一位俊美青年看著遙遠之地的召喚,眼中迸射出絲絲混沌紋絡,仙台之光照耀未來,要推動他邁入更高境界。
“不……”
年輕大聖悶哼一聲,將這種波動壓製下去,承受了一種巨大的痛苦,大口地喘氣,意識趨近於無。
“羽兒,怎麼回事?”
後庭,悅耳的女聲響起,一位身材修長,穿著知性的少婦出現。
她身穿銀黑鑲金裙,美麗的容貌上佩戴著紅金飾品,鎖骨上點綴鮮紅欲滴的血鑽項鏈,這種神料很養人。一雙勻稱緊致美腿被黑色褲襪裹著,配合著鼓囊囊的胸部,佐以學者的神色,看起來很誘人,有一種反差的美。
“是血脈病又犯了嗎?怎麼會這樣……”
看著痛苦的幼子,葉母臉上掛滿了擔心,連忙走過來,讓葉羽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取出各種晶瑩水晶,小心翼翼幫葉羽喂藥。
天命宮一片緊張,連帶著相鄰的天樞宮都為之動蕩……
靈寶殺陣中,混沌氣洶湧,四柄殺劍劃破宇宙,各種開天精氣翻湧噴薄,將萬物化為紊亂。
一株仙樹虛影出現,宛如支撐青冥的建木,滿樹銀葉,繚繞法則光環,閃爍神輝,無儘生命精氣澎湃,讓這片星空都化為了仙土,流光溢彩,分外祥和。
四尊當世準帝立身凰巢,為首者發絲披散,頭頂的烏金寶輪氤氳神曦,將他襯托得宛若神明。
瘸馬上,白發神將神色嚴肅,那個後來者身上四周有特殊的秩序在凝練,雖然弱於皇道法則,但配合仙器、上清殺陣,能夠威脅到他。
此時,也隻有身穿獸皮衣的少年還能風輕雲淡地看待一切。
他背著硬弓,手中拎著石棍,道:“風水輪流轉了,寧飛,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被圍殺。”
“兩位功參造化,我等還未臻至高階準帝,隻能借用外物了。”蘇羽氣質超然,不卑不亢地說道。
他雖然欣賞寧飛,但要他放了天後,這很難辦,這個女人涉及到了他的道途。
阻人道途則不死不休。
既然難辦,那就彆辦了。
凰巢上,天後淚雨婆娑,想要說些什麼,被通天冥寶直接收了進去。
隨著她的消失,寧飛眸光銳利,灰暗的眼睛化為璀璨,想要出手。
“轟!”
一根石棍橫空,川英大笑道:“這是她的命數,你改變不了,而且以九重天欺壓三重天的小輩,我很難坐視不理。”
“他兼修了另一種修行法。”寧飛眸光攝人,凝視著通天冥寶,沉聲道。
“若是同階,你我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那個女人樂得如此,當初就沒有選你。”川英說話很刺耳,也很無情,專往寧飛心窩子裡捅。
兩人雖惺惺相惜,但關於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第一神將默然,那股戰意不再散發,整個人愈發腐朽,胯下的瘸馬不斷吐著熱氣,有一種日薄西山的蒼涼。
不遠處有人到了,不會弱於他,應該是蓋九幽……
“又有人來了,那個女人到此為止。如果被後世人擊殺,這樣死也太丟人了。”少年搖頭,道:“活了這麼久,我也自封不住了,像你我這樣的人,就算落幕,也要在輝煌中結尾,你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我就準備去搗掉一個生命禁區。”
殺陣外,一位黑袍男子出現,他容貌俊朗,身披道衍仙衣,頭頂虛空鏡,走入了這片禁忌之地。
“古代的兩位無敵神將!”
蓋九幽眸子熠熠,第一次見到同道者,又回想起兩人的過往,不由多了一絲認同。
他們三人其實都是錯生時代的人。
不過不同的是,自己有彌補的機會,而他們卻快落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