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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地廣人稀,論荒蕪之景,比東荒北域更甚,無儘的隔壁沙漠中,坐落著星星點點的綠洲,其中孕育著生命的希望。
羅天荒原,蒿草叢生,是一片荒涼的大草原,地處北原東北部,人煙罕見,數萬年都不見得有人深入。
這個地方,野狼成群,每到月夜都能聽到嗚嗚聲。
烈陽在上,焦土在下,此地極為灼熱,空間都隱隱約約在顫動,入眼的隻有一望無際的砂礫與死寂,偶然間會出現幾具雪白的屍骨,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歲月。
一塊巨大的紅色岩石坐落在戈壁灘中,隨著日光便宜,石山的顏色從淡紅色變成亮橘色再變成深紅色。
金烏西墜,這裡見不到絢爛的雲霞,隻有繁星之景,日月星辰同空,共同灑落著光華。
血紅的石山上,一位黑發青年凝視著遙遠處的神湖,他身邊還有一位英武不凡的男子,金色古戰車在落日餘暉中折射著璀璨的神輝,金壁上的古樸符文也愈發靈動,那些斑駁的刻畫似乎要掙脫束縛,走出來一樣,散發著獨特的道韻。
身穿淡紫道衣的青年收回目光,看著沉默的王騰,說道:“你對亂古大帝了解多少呢?”
“你這一次來......是為了什麼?”王騰雙眸中閃爍著仙光,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羲日,直視著眼前的來人。
他並不是跟隨蘇羽過來的,而是為了解開識海中的帝炎念禁,特意來此地尋求仙鶴。然而他沒有想到,蘇羽早就在此地等待他的到來。
“這道念禁......我的一切都被他洞悉了。”
王騰無奈,在他眼中,蘇羽是知曉了他的意圖,所以在此地截攔,以己度人,他今日或許要在此地喋血......
見曾經的北帝愈發消沉,蘇羽輕笑一聲,他舒展了一下身軀,眉心處的紫金鐘印熠熠生輝,舉手投足之間歲月道則紛亂,以時間之道觸及空間之道,道韻生蓮,圍繞在他周身,令虛空泛起陣陣漣漪。
蘇羽轉身,俯瞰著暗金色的沙灘,說道:“那頭老鶴不過是亂古一脈的守墓人罷了,它並未踏入聖境,你想讓它幫你解開念禁,算是找錯人了。”
見心中意圖被說破,王騰神魂悸動,盤坐於仙台中的元神停下了玄法,看著身上的赤金帝衣,陷入了緘默中,臉上寫滿了苦澀,還有不甘。
但是縱然他心中恨意如海,卻也不敢發作,表麵依舊是一幅平靜的模樣。
“走吧,去南域,那裡有一處機緣在等你。”話畢,黑發青年化為一道紫光,徑直朝遠處的神湖飛去。
符文閃爍,紫光燦燦,一縷美麗的神虹貫穿天穹,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王騰佇立在原地,在落日餘暉之下,他仿佛被澆築了一層燦金色的光華,發絲晶瑩。
數十息候,他登上了金色戰車,朝相反的方向駛去。縱然是古帝傳人,仍舊被他人束縛,不得自由......
神念之力感知到王騰離去,蘇羽神色不變,他對待王騰和向宇飛不同。中皇重情,原著中,他另類成道之後,並未選擇自封,而是在道侶殉情之處結了一個草廬,然後壽儘化道。那種人一旦許下承諾,便不會改變,蘇羽對他很放心。
而王騰心中沒有重要的寄托,並且無道侶,唯一能讓他退讓的便是他的家族。蘇羽殺了他不少血親,王騰對他隻有恨意,就算是帝經、九秘也無法磨滅其中的因果。
故此,蘇羽日後會好好調教他,將其指引到正道中。
不過須彌之間,這片地域便被夜幕籠罩。明月高懸,遠處天狼嘯月,一頭銀白色的巨狼能有數十丈高吞吐月光,嗚嗚大叫。
一束紫光掠過,蘇羽看著眼前普通的湖泊,他雙手劃動,數百縷虛空神紋紛揚而出,交織成一個神秘玄妙的符號,宛如黑金,散發著彆致的道韻。
虛空帝文飛出,刹那間乾坤變幻,一層薄薄的光霧浮現,在夜空中閃爍,宛若遊螢,夢幻無比。
蘇羽祭出離火神爐,越過了光幕,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神湖,蒸騰五彩雲霄,燦燦晶瑩,薄霧繚繞,吸收著星輝月華,氣象萬千,十分不凡。
此地和外界有天壤之彆,稱得上是一方淨土。
淡藍色的湖水微微蕩漾,閃耀著天穹上的星光,像是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晶瑩剔透,噴薄著淡淡的神輝。
看著眼前的神湖,蘇羽眼中赤光一閃,瞳孔化成了符號,映照出大道,顯化出天地規則,雙眸開闔之間,如大道經文在響動,神異無比,這是武道天眼。
戰敗王騰之後,蘇羽這具先天聖體道胎在北原渡過了仙台大劫,立身於仙台一重天第二個小境界,而且在修煉“前”字秘後,他的神念之力愈發神聖不朽。
神魂和肉身譬如陰陽,兩者可互相影響。在神魂之力的滋養下,他這具分身很快便修出了武道天眼。
忽然,靈氣滾滾的湖泊中射出一道神光,令蘇羽雙目刺痛,收回了天眼神通。
“一閃而過的虛影,亂古大帝的傳承就在此地。”
帝氣繚繞,紫金色的血氣澎湃,蘇羽催動離火神爐,想要叫出此地的主人。
“不出來一見嗎?”
靈湖之上,赤金色的秩序神蓮肆意的舒展著,一條瑰麗的仙凰飛揚,展示著美麗的翎羽,火光惑惑,在夜空下格外璀璨。
在極道氣機的威懾下,虛空戰栗,光影遙遙欲墜,浩瀚的大湖也開始掀起波浪,內部的神秘存在被帝氣牽動,幻化出一片符文之雨......
遠方傳來的一聲鶴鳴,一隻仙鶴展翅,裂開長空,自一座崖壁上衝起,化成一道仙光飛來降落在地,難測深淺。
“你是擊敗王騰的那一位天驕,東荒的源地師曹雨生。”仙鶴口吐人言,立身在神湖旁邊,一身羽翼潔白如玉,瑩瑩發光。
“你知曉此事?”蘇羽注視著仙鶴,一縷微不可查的斬道神念覆蓋了這處神湖,他想要探一探對方的虛實。
“仙台三重天的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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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鶴默然,感受到了蘇羽的神念之力,開口道:“你在王騰識海中種下奴禁的時候,磨滅了我的元神印記。”
它的聲音很平淡,沒有展現敵意。
此時的蘇羽也感知到了對方的境界,並未踏足聖境,他心中大定,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此次來,想要取出亂古大帝的極道帝兵,還望前輩通融一二。”
此言一出,仙鶴沉默了,對方以大欺小,在它弟子識海種下禁製,如今還要來搶奪極道帝兵,饒是它性格溫和,也有些不喜。
老鶴長歎一聲,說道:“你若是為亂古大帝的傳承來,恐怕失望了,傳承地宮已經關閉,千年內誰也打不開,除非大帝親至,也正是如此,王騰才沒有得到帝兵,不然也不會陷入這種地步。”
“我得到過無始大帝的傳承,得到過狠人大帝的帝兵,你覺得這種話能讓我釋懷嗎?”
見對方不配合,蘇羽瞬間換了麵容,言辭冷漠,他探手一點,一股紫金神力沒入至尊器中。
被斬道層次的神念催動,離火神爐浮浮沉沉,垂落一縷縷紅光,神芒璀璨,極道氣機鋪天蓋地,足以破滅九重天,傾覆整個世界。
紫金光華中,三千混沌氣化成燦爛神鏈,構築成一方混沌大鐘,懸浮在蘇羽身前,他無瑕無垢,眉心一點印記綻放,華光四射,頭頂至尊器,威視無匹。
在極道神威下,大成王者境界的仙鶴神魂一震,潔白如玉的身軀在戰栗,低下了頭顱,感覺如墜地獄中,身心都要崩開了,無法承受住至尊器的威壓。
蘇羽所言所行都讓它心悸,無始大帝的傳承,狠人大帝的帝兵,還有這件極道神爐......
隨著帝威的加重,老鶴終於承受不住,就在它準備祭出自己的信物,想要以此抵擋極道氣機的時候,赤金神爐收斂了神輝,化為一尊普通的銅爐,落在了蘇羽手中。
“東荒的天驕,北原貧瘠,自古隻有這一帝,既然你已經得到了無始大帝的傳承,何苦來此地搶奪亂古傳承呢?”老鶴道。
蘇羽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開始了威懾之道。
他大義凜然地說道:“你以為我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嗎?我並未自己而來。我此番欲得亂古帝兵,是為天下蒼生。兩百年後,成仙路動亂,生靈塗炭,爾不從我,便是置黑暗動亂於不顧,待我體質大成,定打碎帝宮,將亂古傳承毀滅。
“孰是孰非,你自己選擇。”
仙鶴默然,它是亂古一脈的守墓人,對黑暗動亂有一定的了解,不過它並不相信蘇羽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而且蘇羽開口威脅,讓它愈發不喜。
看著蘇羽手中的收斂光華的銅爐,白鶴歎息道:“何必苦苦相逼,你已經有三件極道帝兵了,就算你的體質特殊,也無法催動多件帝兵,亂古傳承對你並無大用。”
“無需多言,王騰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會好好培養他。你隻需開啟帝宮即可。”說道這裡,蘇羽大袖一揮,取出一個玉瓶,屈指一點,將玉瓶投入仙鶴麵前。
“我已經賜予王騰三部皇道古經和三宗九秘神術。在我這裡,他會走的更遠,你不用過多擔心......”
老鶴搖頭,並沒有接下玉瓶。
王騰是被它培養起來的,而今卻受製於他人之手,自然免不了一陣歎息。至於蘇羽所說的古經、九秘,它也當做虛言飄過,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見對方不受好意,蘇羽將神泉收回。
仙鶴凝視著蘇羽手中的晶瑩銅爐,看著火爐中的仙火精粹,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是極道禁器?似是而非......”
最終,仙鶴屈服了,它的使命便是守護亂古帝宮,而且選出亂古傳人。如今無始傳人持帝兵而來,而且放言威脅,大成之日要毀滅亂古傳承......
“隨我來吧。”白鶴深深地看了蘇羽一眼,展開雙翼,沒入湛藍色的湖水中。
夜空之下,星光燦爛,平靜無瀾的湖麵閃爍著點點神輝,宛如一片細碎的鑽石,晶瑩而璀璨。
蘇羽化出一道清氣化身,將離火神爐和血玉神鏡交給化身,然後遁入湖水中。
倘若對方想將他引至帝陣中滅殺,他也不會留情麵,待本體的混沌體大成,必滅亂古一脈。
湖水之下是另一個世界,花草魚蟲在其中漫遊,這裡靈氣濃鬱,蘊養出了不少靈物,不過斬道級彆幾乎沒有。
蘇羽跟在仙鶴後麵,朝湖底飛去。引路者一言不發,兩條潔白的神翼繚繞著秩序神鏈,淡藍色的光芒十分耀眼,璀璨無比。
下落九千多米,蘇羽才抵達湖底,此地十分幽靜,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息,四周還有巨大的石壁,上麵紋絡清晰,刻畫著仙魔之景,一位神人持斧,血戰八荒,令神魔俯首......
仙鶴不語,它徑直上前,領著蘇羽來到了一處淡紫色的石壁前。
“隻有修煉了《亂古經》,才能開啟帝宮,你沒有......”
還未等它說完,蘇羽手中便湧出一團烏光,他誦念著仙經,周身纏繞著無數道痕,隱約間符文躍動,萬道相隨,千萬縷空間道紋凝練成九枚亂古帝文,烙印在紫色石壁之上。
“怎麼可能?”仙鶴驚訝不已,對方得到《亂古經》的時間不算多,居然修出了亂古神力。
紫色石壁上的紋絡綻放出淡淡的微光,刹那間,億萬重仙光爆發,虛空陷落,無數的烏光湧入,將蘇羽籠罩在內......
蘇羽被神光籠罩,被虛空法則環繞,宛如一尊不朽的仙王,在無數仙光之中,空間挪移,他進入了亂古帝宮。
亂古大帝得到了虛空大帝和狠人大帝的部分傳承,而蘇羽也擁有無缺的《虛空經》,他本體一直在修煉《不滅天功》。
由於這些原因,他對《亂古經》的參悟十分順利,甚至修成了亂天秘術。
換句話說,他比王騰更像亂古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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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一片幽暗,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星空,但是卻沒有星辰之體,死寂無比,宛如混沌初開之景,一片都陷入了迷蒙之中,萬象不清,乾坤朦朧......
片刻後,死寂的星空中飛出一座百層宮殿,足足有萬丈之高,散發著濃鬱的道氣,一條寬闊的大道從帝宮蔓延出來,延伸到蘇羽腳下
蘇羽登上光道,橫渡虛空,踏入了宮殿之中。然而天宮內部的景象和外界並無異同,依舊是枯寂的星空。
不過蘇羽很快便明悟了此地的考驗方式,和不死天皇磨礪天皇子的道碑有些類似。
數息過後,宇宙深處衝出九道仙芒,化為九尊英武的神人,每一位都散發著仙台一重天的氣息,如同九座雄渾的魔山,氣息如淵,手中的兵刃閃爍著寒光,隱約間有神血滴落。
九尊神人身形一閃,沒入虛空之中,結成特殊陣法,將蘇羽圍在中央,欲行群毆之事。
“這是亂古大帝曾經遭遇的事情?仙一便碰到了九位同階者圍殺,一直被人圍毆到了大帝......”
蘇羽腹誹不已,論古之大帝在帝路上遭遇的最強敵手,譬如鬥戰聖皇戰諦缺、青帝逢孤心傲,二者血戰,最終勝者證道。
而亂古大帝則不同,他一生的宿敵是亂天七雄,被對方打的道心崩潰,多次大敗,多次心灰意冷,意誌消沉。
以一敵七,亂古大帝居然能逆流而上,堪稱人傑,他這具先天聖體道胎分身如果不踏入神禁,也打不過七個北帝、中皇......
蘇羽紫金袍袖一展,一柄玄黃白玉劍呼嘯而出,一霎見萬道靈光齊出,無數的星河神華都化成了道的規則,宇宙的本源之氣傾瀉而下,凝練成劍芒,刹那間劍氣衝霄,令乾坤劇變,瞬息之間便破解了對方的殺伐大陣。
這是《亂古經》的禁忌篇章,萬靈化道,恒河沙數的另類應用,蘇羽自創的靈道之劍。
“錚!”
一縷劍氣劃過,一位頭頂大鐘的光影被蘇羽戰滅,璀璨而鋒銳的劍鋒閃動月白光澤,他的眼眸深邃無比,像是無垠的星空,其中無數的道軌遊離,交織成星辰幻滅之景,
紫金色的血氣澎湃,遮天蔽地,蘇羽掐出神印,大喝道:“亂天秘術,永恒的放逐。”
無數縷虛空道紋傾瀉而出,一時間空間扭曲,出現了千萬褶皺,綿延無儘,十方為之寂滅。
符文流轉,光華閃爍,天地間出現了無數個虛空深淵,朝不同的世界延展,星空中也出現了無數的裂縫,像是要吞噬毀滅一切,將所有敵手都埋葬其中。
任由敵手如何掙紮,都逃不出虛空,最終,八道光影全部跌落了虛空深淵,被蘇羽放逐到其他空間中去了......
半個時辰後,蘇羽神色冷淡地走了出來,仙鶴雙眼微眯,想要看出什麼。
“你這麼快就通過了考驗?”
不說還好,一說蘇羽有些難言了,由於他這具肉身的限製,他麵對的是仙台一重天的考驗,然而考驗之後並無神物出現,好東西已經被王騰拿了,很有可能是那副金色的古帝戰車,
為此他一路殺到了仙台二重天,然而還是沒有得到神物,還是被王騰先行一步......
“難怪原本時間線中王騰中道殞命,按這種曆練方式,傳承者踏入聖人境都不一定能拿到亂古帝斧......”蘇羽心中怨念很大。
麵對仙鶴的詢問,蘇羽並未多言,準備離去,想要讓本尊來闖一闖亂古帝宮。斬道三重天的混沌體足以在仙台三重天稱雄。
兩人離開此地,靈湖之畔,蘇羽神色莫名,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何時能拿到帝兵?你彆告訴我大聖境才能得到,如果真是這樣,那還要什麼傳人。”
老鶴猶豫了片刻,說道:“如果是王騰,聖人境便能得到亂古帝兵......”
“我和王騰有什麼區彆嗎?我已經掌握了亂天秘術,你我同為亂古一脈,何出此言?”蘇羽挑眉,心中不解,此次考驗,他一直使用著《亂古經》的禁忌秘術。
仙鶴搖頭不答,它歎息一聲,說道:“那個孩子本心不壞,就算無法證道,也能在這一世綻放出光彩,有大帝之姿......”
它沒有繼續說下去,蘇羽也了然,正色道:“這是自然,不然我為何賜予皇道古經和九秘給他。”
仙鶴凝視著蘇羽的雙眼,想要看出什麼,但是後者的目光清澈無比,絲毫沒有之前倔屍毀跡的樣子。
“你......所言為真?”
蘇羽接過清氣化身的離火神爐和血玉聖鏡,幽幽地說道:“你在懷疑我?”
月華星輝繚繞,青年黑發如瀑,英姿過人,眸子開闔間,有一種懾人的威嚴。
看了一眼暗藍色的神湖,蘇羽轉身離去,臨走前還留下一句令仙鶴心亂的話。
“王騰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他不再是亂古傳人了,這一世,我會帶他成仙,極道不過是我和他的伊始!”
白鶴暗自歎息,這個無始傳人有些驕狂了,不知王騰的命數會如何。
夜空中劃過一縷紫光,看著蘇羽遠去的光痕,仙鶴低下頭顱,黑寶石一般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疲倦之色。
它和王騰的感情很深,但是為了亂古傳承,它還是選擇了屈服。
理由有很多,皇道禁器、王騰的性命、對方的仙體、無始傳承和狠人傳承。
“沒想到,無始一脈也出現了傳人......騰兒,這一次,我救不了你。”
老鶴長歎一聲,宛如霜雪的翎羽流轉著淡淡的神輝,一陣微風拂過,湖水微微蕩漾,泛出美麗的魚鱗波紋,白鶴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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