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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似笑非笑地聽著喬伊的吹捧,也不打斷他。
“我的確知曉一些‘愚者’的事情,然而我並不是祂的信徒。我曾經祈求過,然而失敗了。
“數年前,我在一無所有時曾經聽到過‘愚者’信徒的傳教,如果殿下有興趣,我很榮幸能夠為殿下演示一遍。”
“哦~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按照當初那位狂信徒的話:
“我主自稱‘愚者’,在過去,在現在,也在未來,祂是支配靈界的偉大主宰,也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更是每個生靈追求永恒的道標。
“我主居於現實和靈界之上,仁慈灑滿了天國和大地,祂的座旁共有六位天使侍立……“‘水銀天使’是命運的化身,是我主最寵愛的天使;‘死亡天使’是跟隨我主最久的存在,是冥界的執政官;‘救贖天使’是我主的號角,是祂神諭的傳達者;‘生命天使’是智慧的結晶,是每個人體內永不磨滅的靈性。”
聽到這裡,阿蒙笑了一聲,但是並未作聲,而是抬手示意喬伊繼續下去。
“主的神座旁邊還有‘懲戒天使’,祂是主的雷霆,主的怒火,主的手掌,是所有墮落者和不潔者的審判官及處刑人。
“和‘懲戒天使’相對的是‘時之天使’,祂是古老年代裡的‘王’,最終臣服於我主,為祂敲擊天國之鐘。”
“‘時天使’?”
阿蒙越聽越開心,在聽到自己的名號時終於忍不住開口笑了起來。
“偉大的‘時天使’,這正是我曾經的見聞。”喬伊恭敬地回應道。
阿蒙點了點頭,然後眼神飄忽了一下,重新對著喬伊說到:
“占卜表示你的言論屬實,但是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尊敬的殿下,這的確是我當初的見聞。”喬伊內心吐槽道:這的確是自己當初看《詭秘之主》的見聞,沒毛病!
“這麼說你隻是偶爾聽過那位存在的布道,並不是祂的信徒了。”
像是警察找錯犯人,阿蒙站立起來再次確認是否是查詢錯誤,祂頭頂上的尖頂軟帽,也隨之晃動,甚至有十二環節的蟲豸在其上攀爬,顯得有些阿萌。
“確如您所言,占卜是不會欺騙您的,依您的位格,這個世界誰能欺騙您呢?真相會自動出現在您的麵前,這是您偉力的呈現!”
更何況你是欺詐之神,後一句藏在喬伊心裡,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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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曾經祈求過祂的幫助?”
“是的,殿下,在那位狂信徒事件後,我在處境艱難的時候曾經希翼過祂的幫助,但是失敗了。並未引來神靈的注視。”
喬伊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遺憾,似乎真的懊惱於禱告的失敗。
我來的時候第一次祈求源堡的確失敗了,也的確是在看完《詭秘之主》後發生的,一句謊言都沒有,這很合理!
“你很誠實。”阿蒙感歎道,單片眼鏡中散發著奇異的微光。
“不可欺騙神靈,永遠相信神靈的威嚴。能夠得到您的讚賞,這是我的榮幸。”
喬伊起身行禮道。
“說不定還有再見的日子,有趣的‘秘偶大師’。”
阿蒙愉悅地說道,然後右手打開一扇門,走了進去。聽完“愚者”的布道,祂對那位神交已久的“愚者”更加感興趣。
喬伊看到阿蒙離去後才長呼一口氣,整個人像是失去靈魂一樣垮了下來,正準備戰略性轉移的時候,他的靈性開始瘋狂預警。
突然一頂軟帽重新出現在房間中,然後是身體被構造出來,阿蒙看著有些麻木的喬伊,有些揶揄。
“偉大的殿......”
“看樣子你還沒有序列四的配方,我現在委托你調查‘愚者’的事跡。
“嗯......就像剛才那樣的,很有趣不是嗎?
“作為報酬,‘詭法師’的配方可以提前預支給你。”
阿蒙直接打斷了喬伊的問候,然後拋出了一份報酬。
“額,尊敬的‘時天使’,‘詭法師’的配方我已經擁有了。”喬伊雖然有些畏懼阿蒙,但是內心對“詭法師”的渴望還是占勝了阿蒙pdst。
“這樣子嗎?那就換成詭法師的特性吧,不過需要等一段時間。而且這之間並不對等,你還需要幫助我完成一件事情。雖然事情我還沒有想好。
阿蒙還是一幅愉悅犯的樣子,留下了一塊綠色的寶石就離開了。
喬伊重新癱坐在地上,考慮一下後拾起了那塊寶石,整理起自己的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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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體之線重新控製住自己的密偶。
“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原因嗎?因為‘占卜家’序列和源堡的原因,‘偷盜者’序列的天使之王阿蒙與我相遇了。”
喬伊觀察著這件“時天使”留下的物品,對這次經曆十分慶幸。
他降臨這個世界後,身體的身份是一名男爵次子,沒有爵位繼承權,而且在知曉這是《詭秘之主》所記載的世界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占卜家”序列。
因為他隻記得這條序列的魔藥配方,而且靠著金錢和自身特殊性,能夠最快地到達高序列。
在他的努力下終於跟上了時代的潮湧,幾次禱告之後,他加入了塔羅會,按照原著的記載,克萊恩現在隻是小醜,他很有信心成為半神,然後跟著克萊恩,抱著“克喵”的大腿苟到天使。
抱著“源堡”和未來“詭秘之主”大腿,沒事在塔羅會吹吹nb,享受著“正義”小姐的崇拜,看著“克喵”扮演“愚者”,日子十分瀟灑。
然後他遭了阿蒙了。
就在他一邊遐想一邊轉移的時候,藏在路邊樹上的阿蒙喝著飲品,雙眼注視著正在飛速跑路的喬伊。
“真實造物主的詛咒,你會如何應對呢?真有趣。”
愉悅地品嘗了一口飲料,阿蒙享受著果汁的滋味,一旁的一隻烏鴉飛到祂的頭上,然後化作一隻“時之蟲”融入祂的身體,不止如此,更遠處,很多阿蒙分身都朝這裡移動,有送報紙的郵差,有上班的職員,還有一些飛鳥和蟲豸......
沒過多久,一股神秘浩大的波動開始出現從遠方傳來,之後另一處街區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伴隨著明亮的紫光,一切都沉寂下來。
第二天,初陽的晨曦照耀下,遠在廷根的克萊恩還在為消化魔藥而努力著,對於“灰霧之上”的種種猜測和“小醜扮演規則”的歸納使他有些亢奮。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教堂的鐘聲當當再響,克萊恩才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到櫥櫃前,拿出衣物。
黑色普通滌綸材質的馬甲,同色正裝,再加上一頂有些廉價的半高禮帽,配上他淡淡的書卷氣息,這是一位置身於“蒸汽時代”的中下層人士。
這種場景和遙遠的“日不落帝國”維多利亞時代有些類似,當然,要排除特殊因素。
在他走過一處轉角的時候,報童正在飛快地叫嚷著......
這一刻的克萊恩感覺自己和時代融為一體,而有些劣質粗糙的報紙上的內容:
貝克蘭德太陽報:1349年9月4日周二,魯恩王國首都貝克蘭德發生了一起火藥泄露事件,該事件引起了25人死亡,67人受傷,爆炸事件發生的街區被嚴重損壞,據警方調查報道,事件的起因是因蒂斯恐怖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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