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直接坐上了上樓的電梯。
當然，他知道電梯這種密閉的環境要是遭遇什麼麻煩會比較難以處理。
雖然獵魔人也不會畏懼小範圍內的作戰。
不過在有著維拉和神奇女俠守衛的巴斯特大廈之中，倒是不需要擔心在這裡會遭遇到惡魔的襲擊。
電梯堅定的上行著，康斯坦丁吹著口哨，眼神有些飄忽。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到底算不算是正確的，隻是他認為自己的確是有必要做這件事而已。
神盾局所讚助的那些科學家在通過泰瑞爾的幫助得到了成果之後，康斯坦丁就在關注這件事了。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裡德博士！
在人類的身軀之中灌輸大天使的力量？
這種事情隻是想一想都讓康斯坦丁不寒而栗！
他本身成為奈非天就是他自己所創造的奇跡，或許沒有任何一個地球人比他更清楚身體之中灌輸大天使的力量的滋味了。
而在康斯坦丁看來，裡德博士的狀態可不是單純灌輸了大天使力量的表現！
他仔細的調查過了這件事的始末，在他眼中此時的裡德博士更像是成為了不夠完整的奈非天！
這件事已經足夠的離譜了！
隻有在大天使和惡魔的力量在某種條件下達成了平衡之後，那才有可能締造出奈非天！
伊納瑞斯當年被關押在燃燒地獄的時候，燃燒地獄的惡魔可沒有放棄過製造奈非天這樣的存在。
暫且不說伊納瑞斯當時遭受了多少屈辱和折磨，光是看燃燒地獄從未成功製造出奈非天這件事就已經能夠明白。
奈非天的誕生本身就應該屬於一種奇跡！
康斯坦丁相信奇跡的力量，但是也清楚不斷重現的事情不能夠算是奇跡！
所以裡德博士的身上絕對存在和那份大天使之力對等的惡魔之力！
康斯坦丁來這裡是想要探尋裡德博士所具備的惡魔之力的來源。
但要是情況不容許他得出答案的話，那麼殺死裡德博士就是他唯一的選擇！
隻是為了“人類的大義”，康斯坦丁可以毫不遲疑的作出這種事情來！
他本質上就是一個表現的格外冰冷而殘酷的混蛋！
但真正殘酷的從來都不是康斯坦丁，而是逼迫他作出殘酷選擇的更殘酷的現實。
康斯坦丁從未宣揚過自己是一個成功的拯救者，因為他而成為犧牲品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誰也無法否認，康斯坦丁不止一次的將人類從絕境之中帶了出來。
相比較“所有人類”這個大的概念，他不得不將犧牲者視為一個數字。
雖然他總是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這件事十分卑劣，但這也未嘗不是他的“偉大”。
至少他選擇了自己去承擔那些內心的拷問。
“叮咚！”
電梯發出了抵達樓層的響聲。
康斯坦丁回了回神，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他不喜歡將香煙放進背包裡邊，這隻是他的習慣而已。
煙盒被取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捏的皺皺巴巴了，顯然他的內心一點都不平靜。
他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裡德是什麼情況。
也許是成功的達成了奇跡一般的平衡成為了一個在奈非天？
這樣的話裡德應該會自然的獲得一種奈非天的職業才對。
但也可能是大天使的力量將他身體之中惡魔的那一部分徹底湮滅了，如果是這樣。
那麼裡德博士此時應該是缺少了作為人類某一部分靈魂的天使。
但如果情況再糟糕一些，那麼他要見到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了。
隻是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裡德博士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惡魔，那麼樓下的維拉和神奇女俠會第一時間清理掉他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最糟糕的情況是裡德博士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成為了惡魔的棋子！
至於如何分辨裡德博士的情況這種事情，能夠做到的人的確不多。
這不是和實力掛鉤的，而是單純的和見識有所關聯。
像是最初的奈非天倒是能夠分辨裡德的情況。
除了那些最初的奈非天之外，就隻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奈非天的康斯坦丁能夠完成分辨了！
康斯坦丁是奈非天，是天使和惡魔力量的奇跡！
但是他和其他的奈非天終究是不一樣的！
其他的奈非天追溯到源頭的時候，那必然是指向了伊納瑞斯和莉莉絲！
但是康斯坦丁天使和惡魔的力量都不是來自於這兩位的。
他是奈非天，但並非常規意義上的奈非天！
這也讓康斯坦丁和其他的奈非天比起來多了幾分特殊！
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了，康斯坦丁走出電梯之後才將香煙點燃。
然後將已經空了的皺巴巴的煙盒直接扔在了地上。
“或許情況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糕？”
康斯坦丁自言自語道，然後吐出了一個煙圈。
這應該算是自娛自樂的方式，就像是魚兒在水中吐泡泡，像是章魚在水裡玩塑料瓶。
“康斯坦丁，你來這裡是打算做什麼？”
迎接康斯坦丁的人是那個看上去像是他兄長的約翰威客。
約翰威客是被神盾局所收編了，但他的所屬是被歸在了雷霆特工隊之中。
此時的巴斯特大廈主要的防衛，除了奈非天之外就就是由雷霆特工隊負責的。
約翰威客在說話的時候他手中還拿著手槍，槍口直接就指著麵前的康斯坦丁。
這是負責的表現！
畢竟約翰威客所得到的命令就是要防止任何陌生人來到這裡。
至於熟人的話，那就視情況而定！
“我來是想要見見裡德博士，我想以我在神盾局的權限應該可以這樣做才是？”
康斯坦丁對著約翰威客挑了挑眉毛。
“果然，你有著一張頂尖的帥臉，還是更加年輕也沒有留著濃密胡子的我更帥一些。”
康斯坦丁摸了摸口袋，似乎是打算給約翰威客發一支煙。
但他就像是忘了自己口袋裡邊的最後一根煙已經被叼在嘴裡了一樣。
“我不抽煙，至少現在不抽。
你的權限是足夠的，但是我認為有必要聯係一下尼克福瑞。”
約翰威客說道。
在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放下指著康斯坦丁的槍口。
康斯坦丁的風評讓他在什麼地方都會享受額外的待遇。
至少約翰威客認為有必要和尼克福瑞溝通一下關於康斯坦丁是不是可以去見到裡德博士的事情。
“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康斯坦丁十分自然的說道。
他的手已經從口袋之中拿出來了。
雖然他也沒有拿到香煙，但約翰威客說了自己不抽煙，那就正好免得尷尬了。
“機械師，聯係綠魔，然後確認康斯坦丁的來訪是否符合程序。”
約翰威客直接說道。
康斯坦丁並沒有看到約翰威客的身上有任何對講機之類的東西。
他當然看不見，因為的確是沒有。
但這這一層樓作為電梯能夠抵達的最高樓層，當然不可能是隻有約翰威客一個人守著。
機械師在這一次可是放置了不少自己的小玩意。
此時的巴斯特大廈早就和之前不同了。
巴斯特大廈在上次經曆了阿拉尼婭蛛後的戰鬥之後，已經完成了好幾輪的升級改造。
大樓的最頂上三層，完全被空置出來了。
上邊可是放了不少維拉製作的箭塔。
如果有惡魔從天空來襲的話，那可是很難抵達這裡的。
而從上往下數的第四層，那是巴斯特大廈防線的指揮部。
第五層才是裡德博士的實驗室和一些材料的存放地！
第六層是機械師的防線，隻是用來爭取逃離時間的。
而第七層才是這裡，也是正常渠道乘坐電梯所能夠抵達的最高樓層。
這棟大樓早就在多次的改造之下麵目全非，大樓的材料也是使用了大量的稀有合金。
如果約翰威客的防線在戰鬥之中徹底崩塌的話，那麼他頭上那混合了多種稀有金屬的天花板就是下一道防禦！
至於往上走的大門，那是直接由振金製造的大門，鏈接和鎖都是直接使用艾德曼合金製造的。
這種防線用來拖延時間已經十分足夠了。
“收到，不過我得說康斯坦丁這個家夥去的地方一定沒有好事發生。
還有，聯係綠魔倒是沒有問題，但更進一步的命令應該是沒有了。
不光是我們這裡，神盾局本部那邊也已經有一段時間無法聯係上尼克福瑞。
現在能夠聯係到的神盾局最高層是格蘭特希爾特工，但是她此時在世界安全理事會那邊。”
機械師的聲音從那些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音響之中傳來。
康斯坦丁不置可否，隻是攤了攤手像是在表達自己的無害。
而約翰威客的眼神也更加嚴肅了起來。
看上去這隻是一場意外而已，但是約翰威客不相信意外！
他直覺一般的認為康斯坦丁來到巴斯特大廈一定是趁著這個事跡來的。
康斯坦丁一定知道什麼！至少他應該知道為什麼現在聯係不上尼克福瑞！
“尼克福瑞那邊的行動你們多少應該知道一些。
畢竟托尼史塔克的失蹤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完全隱瞞。
這麼說吧，現在鋼骨和幻視正在合力封鎖奧創這個魔王在網絡上自由行動的力量。
但是相應的，奧創也可以封鎖那邊的任何電子信息的流通。”
康斯坦丁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這些不是那種說出來會導致嚴重後果的情報。
“機械師，驗證康斯坦丁的說法，然後問問綠魔是否同意康斯坦丁的來訪！”
約翰威客說道。
至於機械師如何驗證康斯坦丁的說法他不在乎。
重要的是綠魔諾曼奧斯本此時會不會同意康斯坦丁去見到裡德博士。
在無法聯係到尼克福瑞的時候，諾曼奧斯本和希爾特工基本具備同層次的權限。
而此時就在巴斯特大廈的諾曼奧斯本顯然比希爾特工更有資格對康斯坦丁的拜訪作出判斷。
“這個得稍等一下，我首先要堅持是不是康斯坦丁在巴斯特大廈周圍放置了信號乾擾。
綠魔已經收到了申請，讓康斯坦丁呆在原地五分鐘。
這是綠魔的要求，如果我發現康斯坦丁做了什麼手腳，那麼就讓他離開。”
機械師說道。
至於如果康斯坦丁一切正常的話該怎麼做，他沒有說。
但看現在的情況似乎沒有人願意讓康斯坦丁來到這個地方。
雖然此時神奇四俠已經失去了霹靂火，隱形女俠蘇珊也還在冰凍之中。
但是石頭人本依然在裡德博士的身邊作為一道防線。
至於維拉和神奇女俠這兩位奈非天，如果是麵對惡魔襲擊的話，她們的力量也值得信賴。
這裡不說是萬無一失，但“固若金湯”那是綽綽有餘的。
“五分鐘是嗎?我沒有問題。”
康斯坦丁慢悠悠的說道。
他此時表現的格外的無害。
但是約翰威客依然感到不安，就好像他麵對的不是那個賤嗖嗖的康斯坦丁，而是一個隨時可能大開殺戒的巨大威脅一樣。
這種滋味屬實是十分古怪。
但約翰威客又沒有感覺到任何康斯坦丁想要對他動手的意思。
這種古怪的感覺違背了約翰威客敏銳的殺手直覺！
“如果你能夠說明自己的來意，那麼審查過程可能會更短一些。”
約翰威客說道。
他越發的緊張了。
“彆緊張，看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臉這樣嚴陣以待，我的感覺可是十分奇怪的。
至於我的目的，那得見到裡德博士之後才能確定。
不過相信我，我要做的事情絕對是對人類有好處的。”
康斯坦丁滿不在乎的說道。
但是他的語氣卻透露著一種無人能擋的感覺。
“先告知來意，然後進行審核。”
約翰威客強調道。
“我得先通過了審核見到裡德博士才能確定來意。”
康斯坦丁說道。
這像是直接進入了僵持之中。
約翰威客稍微後退了幾步，手中的槍械對準了康斯坦丁的身軀位置。
在殺手行當之中被稱為傳奇殺手的約翰威客十分擅長莫桑比克射擊法。
兩槍身軀一槍頭部，這是他在過去作為殺手的時候確定可以穩妥達成擊殺的方式。
這種射擊習慣已經無法從他的身上離開了。
“你身上的西裝我記得之前是可以防禦手槍子彈的是吧？
隻是現在的情況隻是防禦手槍彈的程度已經不夠用了，神盾局有沒有給你的西裝升個級？”
康斯坦丁像是沒有主意到約翰威客的敵意一樣說道。
“升級過了，防禦力達到了可以無視步槍射擊的程度。
但是對於手弩這種武器的防禦力稍有不足。
至於對於魔法的防禦，幾乎沒有。”
約翰威客說道。
這不是什麼需要對康斯坦丁隱瞞的東西。
畢竟康斯坦丁在神盾局的權限很高，隻要去資料庫那邊查詢一下就能得到相關的答案。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去布爾凱索的鐵匠鋪買個護腕穿在西裝的下邊。
雖然布爾凱索的鐵匠鋪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開張了。
但如果我是神盾局，那就一定會把他製造的裝備全都買下來。”
康斯坦丁依然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像是在閒聊一樣。
隻是約翰威客感到的威脅卻在不斷的上升。
一時間約翰威客有些難以分辨這種威脅的來源是什麼了。
康斯坦丁那種懶散的表現不能說不配合，但如果康斯坦丁真的十分配合的話，這種威脅的感覺他又不知道來源何處。
這種混沌的滋味讓約翰威客心裡邊有些犯惡心。
“你看上去情況不太好。
你什麼時候下班？下班之後我請你去喝一杯吧，我記得你是喝酒的是吧？”
康斯坦丁說道。
他的語氣依然尋常的很，就像是邀請朋友下班之後小聚一下。
“我下班的時間也是秘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給我的上級打報告。”
約翰威客說道。
這依然是康斯坦丁權限之內可以知道的事情。
但絕對不應該從約翰威客的嘴裡說出答案。
約翰威客雖然不再是那個殺手了，但他遵守規則這一點依然沒變。
“那等我做完這邊的事情之後吧，如果運氣特彆糟糕的話，你之後可能會迎來一段時間的假期。
到時候倒是可以請你喝上一杯。”
康斯坦丁口中的香煙被吸儘了最後一點。
煙蒂的頂端已經焦黑。
五分鐘時間快要到了，綠魔諾曼奧斯本不管是作出了什麼判斷，他都得給出一個答案了。
一支香煙沒慢慢吸儘的時間差不多就是五分鐘。
康斯坦丁並不著急，所以他吸的很慢。
約翰威客在等待結果，如果諾曼奧斯本拒絕了康斯坦丁的訪問申請。
或許他就需要和康斯坦丁打上一場了。
至於勝負……
康斯坦丁之前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自信！
讓約翰威客休假一段時間，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受傷無法繼續工作。
這甚至可以被視為一種威脅！
“駁回康斯坦丁的訪問申請！”
機械師的聲音從音響之中傳來！
而約翰威客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隱藏自己的所在！
他不知道康斯坦丁會不會老實的離開，但在康斯坦丁行動之前他也不適合主動開槍！
隱藏自己進行判斷就是最好的選擇！
“真是遺憾，我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哢嚓！”
康斯坦丁的聲音和約翰威客手腕被打折的聲響一同響起！
約翰威客此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一個鯊魚骷髏帶著脊柱已經攀爬到了手上。
而他的手腕在鯊魚的利齒之下直接骨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