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可以通過拉斯瑪來了解一下這位初代先祖？」
李敏揶揄著說道。
拉斯瑪此時已經被連帶著兩個大天使和一個魔神一起被關在了燃燒地獄之中。
這種情況下李敏所說的話就隻是單純的調侃而已。
「事實上如果蕾蔻沒有戰死的話，我應該已經對初代先祖有了足夠的了解才對。」
布爾凱索歎息了一聲。
他本來這段時間是要找回自己的過去，隻可惜總是有意外打斷這個進程。
「我想也是，那麼你就對我祈禱吧，畢竟這種時候對我祈禱的話我是真的能夠幫助到你的。」
李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向著朋友祈禱是一定能夠獲得幫助的，這總好過對著從未現身過的神明。
「哈，如果你真的想要聽到我的祈禱，滿足一下你的惡趣味也不是不行。」
布爾凱索釋然的笑了笑。
這個世界上布爾凱索能夠信任的存在不多，李敏就是其中之一。
信任和相信並不是一回事，至少在布爾凱索這裡不是。
「給我一個小時吧，如果你能夠把自己留下的後手也告訴我的話，這個時間或許會縮短也說不定。」
李敏笑了笑。
站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她可沒有閒著，雖然野蠻人的力量本源從未以這種形象展現在李敏麵前過。
但以李敏的天資和能力，這段時間已經足以讓她對這份力量有所了解了。
對於李敏來說，世界上的謎團永遠的都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我拭目以待。」
布爾凱索的語氣輕鬆了許多。
他了解李敏，李敏不會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
既然說了是一個小時，那麼時間隻會比這更短。
至於哈洛加斯聖山之中所隱藏的後手，這個布爾凱索並不打算說出來。
畢竟這種東西並不是他一個人所締造的，想要透露，至少得得到另外兩個參與者的同意。
李敏沒有多說，她的雙眼閃爍著奧術的色彩看向了麵前的屏障。
這種手段不代表哈洛加斯聖山的一切，但至少也算得上是能量構成的根基。
稍微有點複雜，但問題不大。
聖山之中的沃魯斯克不斷的麵對著海拉伯他們的攻勢，也沒有任何留手的意思。
雙方的戰鬥從一開始就走入了最決絕的極端。
隻是這場戰鬥注定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一場和時間賽跑的廝殺對於沃魯斯克來說壓力很大。
因為他輸了就意味著消逝。
這一點沃魯斯克倒是不會畏懼，如果對此也心懷畏懼的話他就不會成為第二位不朽之王了。
他所畏懼的是自己的目標會落空！
讓亞瑞特聖山歸來對於他和寇爾來說都代表著很多的東西，他們無法接受這一次行動的失敗。
所以決絕是必然的事情！
沒有仇恨，隻是理念的不同帶來的一場紛爭。….
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其他！
……
燃燒地獄之中，兩個大天使已經逐漸的開始感到厭倦了。
雖然毆打巴爾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他們依然是厭倦了。
對於誕生了無數歲月的他們來說，和巴爾戰鬥的次數加起來甚至比布爾凱索呼吸的次數都要多。
這種事情其實早就不會讓他們提起興趣。
這種戰鬥逐漸了有了中例行公事的感覺，不管是對於大天使還是對於魔神。
所
以他們在考慮的事情始終都是徹底的將戰爭終結。
不管是泰瑞爾當時引爆世界之石，還是馬薩尹爾那堪稱冒失的成為死亡，為的都是終結惡魔而已。
隻可惜他們始終都沒有真正的做到這一點，對於燃燒地獄來說也是一樣。
「我以為我還能看到更多大天使毆打地獄魔王的戲碼，這種讓人激動的表演也終於是到了暫時結束的時候了嗎？」
拉斯瑪坐在一邊的一塊石頭上側著腦袋說道。
他才不在乎自己說的話對於大天使和魔神是不是挑釁，即便此時的他是出於弱勢的一方，但誰也彆想看到拉斯瑪臉上會浮現出畏懼這種情緒。
「拉斯瑪，我們都知道呆在這裡隻是因為布爾凱索希望我們這樣做而已。」
泰瑞爾說道。
這番話他說的沒什麼表情。
「怎麼，慈悲的正義大天使打算對我這個罪人進行審判了嗎？嗷，我忘了你從未掌握過審判的權柄。」
拉斯瑪嗤笑道。
「拉斯瑪，激怒泰瑞爾並不是一個聰明的舉動，而且我可不認為我們會在這裡呆上很久。」
因普銳斯說道。
拉斯瑪能夠從因普銳斯的話之中聽出善意，但這種善意也絕對有限。
因普銳斯從來都不算是喜歡奈非天的那種家夥，隻要他麵對的不是布爾凱索，那麼因普銳斯從來都不介意對其他奈非天展現出暴躁的一麵。
「是嗎？你們的‘不是很久，該不會是指布爾凱索的自然壽命吧？」
拉斯瑪嘲諷道。
他知道大天使們對於時間的理解和奈非天不同，所以以此嘲弄大天使們。
他不需要敬畏什麼，也沒有必要去敬畏什麼。
拉斯瑪在初代奈非天之中也是一個異類。
並非天生強大的他可沒有欠下大天使們和惡魔什麼東西。
或者說從一開始拉斯瑪的立場就不可能和這些家夥是一邊的。
他的所有行動，一直都恪守著自己的老師塔格奧的教誨！
為了奈非天存在的平衡而努力！
拉斯瑪為了這個目標已經努力了一輩子，到了此時也依然是如此。
「拉斯瑪，大多數奈非天都理解不了你對於他們的意義，也不明白一個你這樣的存在得是多麼的高尚才能成為故事之中的背景。」
巴爾剛剛恢複了一點身體就開口說道。
巴爾一開始是不怎麼希望自己介入戰鬥的，但此時的他似乎多少改變了一些想法。….
「閉嘴吧巴爾，你蠱惑人心的本事連迪亞波羅的萬分之一都沒有。
這種技術活並不適合你這個滿腦子都是破壞的家夥。」
拉斯瑪毫不掩飾的發起了嘲諷，就好像對於巴爾這個可以真正抹消他存在的魔神毫不在意。
「逐漸的無聊了起來，我們之間的談話甚至沒有我們之間的廝殺有趣。」
泰瑞爾有些冷漠的說道。
和魔神之間需要說的話早在過去的無數年之中就已經全都說過了。
多費唇舌也隻能被歸類於找樂子或者敘舊的行為之中。
「你們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正在逐漸增大，但始終都比不上燃燒地獄那擴張的本能。」
巴爾嘲弄一般的語氣讓泰瑞爾有些不滿。
但泰瑞爾沒有說什麼，這是事實。
在絕望之中希望就難能可貴，在世界混沌的時候正義就是唯一的光。
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在漫長的時光之中都是對立的，但也無法缺少彼此。
事實上他們所爭奪的
東西除了更好的存在環境之外，還有自己掌握事件的一切話語權。
不管是大天使還是魔神，他們有著稱得上崇高的理想！
讓世界按照自己多希望的規律去運轉，一切都歸為秩序之下。
他們的衝突更多的是彼此堅持的秩序不儘相同而已。
「你們的想法還是會改變的，或許真的有一天我們能夠看到除了墮天的大天使之外還會有成為惡魔的大天使。」
巴爾嗤笑道。
「早就有了，你們和我們不都是如此？」
因普銳斯很對於的說道。
這個地方因為他們的廝殺早就沒有了任何無關的存在。
那些被燃燒地獄之中的憤滿改變的惡魔也不大可能因為知道所謂的「真相」而反而醒悟。
無數年之間，即便是四個魔王也沒有走到過燃燒地獄的真正核心。
在巴爾他們三個的眼中，沒有資格知道一切的家夥當然不會成為夥伴。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燃燒地獄贈予的魔王的權柄，始終都沒有被巴爾他們重視過。
那隻是算得上強大的力量而已，並不是理念上的一致。
而且也不會有哪個惡魔會詳細三魔神最終的目的是成為大天使，讓現在的大天使去作為燃燒地獄的魔神。
這太匪夷所思了一些，甚至聽上去有些滑稽的可笑。
「我們在侵蝕這個世界的路上終究會暴露出真相，現在的我們雖然不需要畏懼，但至少得尊重奈非天的力量。」
巴爾說道。
「彆用‘我們，來稱呼你我，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我們，的！」
因普銳斯十分粗暴的打斷了巴爾的話。
「好吧，如果你在意這種稱呼上的問題，那麼你我打算什麼時候成為這個世界的掌舵者？」
巴爾冷笑著說道。
「在合適的時候，總會有人需要我們，而那個時候就是機會。」….
泰瑞爾毫不避諱的說道。
「這難道不是違背了正義？」巴爾譏笑道。
「我現在又不是正義大天使。」泰瑞爾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麼你一定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彆告訴我你依然認為人類會在你的掌握之中。
無數次的經驗告訴了我們，人類不會被任何存在所掌握。
即便他們很多時候作出的決定即冒失又愚蠢，但那依然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巴爾瞥了一眼一邊的拉斯瑪，似乎是想要聽聽拉斯瑪對這個說辭的看法。
「事實上正義大天使的權柄已經回到了高階天堂。」
泰瑞爾說道。
「所以你又一次的得到了對於正義的新的理解，然後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成為新的正義大天使，然後又是一段無法計數的歲月。」
巴爾嘲諷道。
他不需要給泰瑞爾任何的麵子，對於泰瑞爾來說麵子這種東西也沒有價值。
「無數次了，你得到正義的權柄無數歲月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審判呢？」
巴爾繼續著自己的嘲諷。
一邊的拉斯瑪擺出了十分感興趣的樣子看著泰瑞爾，他也很好奇對於這個問題泰瑞爾的答複。
「正義最為崇高的時候，就是不需要揮舞審判利刃的時候。」
泰瑞爾很嚴肅的說道。
這番話的確是聽上去冠冕堂皇，但也確實是泰瑞爾對正義的理解。
從泰瑞爾的的行為上來看，即便是布爾凱索也不會否認他對奈非天所提供的幫助。
但事情一碼歸一碼，泰瑞爾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其實就是你沒有得到這種東西而已，但審判的力量已經出現了。
你的嘗試總是能夠帶來讓我們意外的東西，隻是這也從來不是我們所能掌握的玩意。」
因普銳斯意有所指的說道。
「人類的心總是善變的，我見過最固執的家夥在無儘的歲月之中也成為了他不喜歡的樣子。
隻有從生到死，意誌才能算得上永恒。」
泰瑞爾深深的說道。
「所以你們從未真正掌握過死亡？我認為這個消息是到現在為止最有價值的。」
拉斯瑪扯了扯嘴角。
他當然知道這個消息對於大天使和魔神都很重要，但還是沒有任何自己可能會被滅口的覺悟。
或者他是已經做好了覺悟，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拉斯瑪，看在尹納瑞斯的份上。」
因普銳斯說道。
這是提醒，也是威脅！
拉斯瑪當然知道因普銳斯的意思。
「你們不用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對我留手，也不用提醒我可以隨時選擇你們的某一邊加入。
我是塔格奧的弟子，你們彆忘了我的老師是什麼樣子的人。」
拉斯瑪不太客氣的回絕了因普銳斯的好意。
但是他依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就好像無所謂自己會不會在這裡被攻擊一樣。….
「有時候我真是理解不了你這樣的家夥，莉莉絲雖然難纏，但我相信在蕾蔻戰死之後她也不會好過。」
巴爾帶著點困擾的語氣讓拉斯瑪直接笑了出來。
「不好過是嗎？你們自己說，誰敢將恐懼從自己的靈魂上徹底的驅逐？」
拉斯瑪發出了笑聲，像是譏誚！
「答桉是沒有！你們不敢！
就像是你們不會將馬薩尹爾贈予的智慧拋棄！即便智慧是馬薩尹爾這個站在你對立麵上的家夥的贈予！」
拉斯瑪死死看著巴爾說道。
「就好像泰瑞爾和因普銳斯，你們也不敢將巴爾贈予你們破壞的權限丟棄。
即便你們之間的廝殺早就超越了時間的概念！」
拉斯瑪譏諷的程度又上升了不少。
但是被他所譏諷的雙方卻隻能默認拉斯瑪的說法！
拉斯瑪說的是正確的，他們不可能否認，也不可能拿出任何證明這種否認的東西！
「大天使，還有魔神。
承認吧，你們從來都不是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的主人！
你們隻是稍微高級一點的管家而已，甚至隨時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而交換自己的東家。
你們高高在上？其實不過是無法作出選擇的可憐蟲而已！
這種時候我倒是更喜歡泰瑞爾一點，因為他是真的作出了屬於泰瑞爾自己的選擇。」
拉斯瑪的話說完的瞬間，雙方強大的力量就化作了無形的威脅衝向了他，因為他說的沒錯。
真相有時候更加傷人！
96.
阡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