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克斯盧瑟取得了格魯查克的信任，雖然這種信任的程度並不多。
但也足夠來克斯盧瑟在接下來的時間得到格魯查克的保護了。
這種保護會持續多長時間並不取決於來克斯盧瑟自己，而是他能夠對奈非天保持多久的善意。
來克斯盧瑟知道自己的待遇不會持續很久的，因為他眼中的奈非天依然是異類！
這一點格魯查克也清楚，但是此時他們需要彼此的力量！
合作在此時達成！至於合作破滅的時期，會在來克斯盧瑟做好一切準備之後到來！
而格魯查克對這一點都不在意！
一個野心家而已，即便是十分有能力的野心家，在奈非天所存在的歲月之中也誕生了不止一個。
格魯查克對此不屑一顧，那不是長生者對生命短暫者的憐憫。
格魯查克隻是對野心不屑一顧而已。
任何的野心在麵對燃燒地獄的壓力時，都會轉變成危機感！
曾經誕生過的野心家大多數都為了對抗燃燒地獄的威脅而奉獻了終生。
而少部分，則是成為了惡魔。
到了這一步野心已經沒有意義了，解決這種問題的時候隻能仰仗於力量！
而奈非天從來都不是缺少力量的群體！
格魯查克帶著來克斯盧瑟離開了原本用來封印奧創的地方，他們接下來也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比如幫助莉亞將那些燃燒地獄的樣本進行研究！
這個過程雖然莉亞沒有了天使艾丹的保護，但馬薩尹爾會替代艾丹的作用！
這也是之前的談判之中格魯查克爭取到的條件！
“你們是如何處理成為惡魔的人類的？”
來克斯盧瑟找了個話題問道。
“沒有你說的那種存在，那種時候世界上隻有惡魔存在了，即便是他依然可以叫做原本的名字。”
格魯查克隨口說道。
人類和惡魔之間的界限十分的清楚，這是靈魂本質上的變化。
馬薩尹爾能夠將艾丹靈魂之中屬於天使的一麵剝離，那是因為天使艾丹本身就是他們的造物。
如果是高尚的靈魂自然的成為了天使，那麼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道路了。
這一點和被腐化的靈魂是一樣的，一步踏出無法回頭！
切割靈魂終究不是完全解決問題的辦法，當靈魂重新完整，這種腐化也會繼續下去。
隻有拋棄那一部分靈魂才能避免這種結果。
但一個人的靈魂又能夠被分割幾次呢？
“我以為你們的過去會更加精彩。”
來克斯盧瑟笑著說道。
和格魯查克建立了一定程度的信任之後，來克斯盧瑟的表現反倒是自然了許多。
隻要不表現的高高在上，和野蠻人相處其實並不困難。
崇尚力量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會蔑視弱者。
“一點也不，無儘的戰場，無窮的戰鬥。
每一種都會讓人感到厭倦，尤其是當我們的生命格外漫長的時候。”
格魯查克幽幽的說道。
在說話的過程之中，他們抵達了莉亞的酒館。
三先祖此時就在裡邊，他們正在守護著那些來自燃燒地獄的樣本。
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隻是破石頭的東西，對於一般的人類來說也是巨大的威脅！
野蠻人的靈魂受到哈洛加斯的保護，而三先祖的靈魂和聖山的聯係要更加緊密一些。
影響他們的靈魂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我們的大地之神到來了，你這一次出去有在馬薩尹爾的臉上狠狠的來上一拳嗎？”
卡恩在一邊擠兌著。
他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對馬薩尹爾的敵意。
“顯然沒有，現在不是和馬薩尹爾廝殺的時候。”
塔力克端著一小桶啤酒說道。
這種時候他反倒是感到愜意了，不需要戰鬥，不需要看守聖山的大門。
這算是他難得的假期。
尤其是在現在的野蠻人很少會使用先祖召喚的情況下，他也不需要接受那些之具備戰鬥本能的分身傳遞的消息。
這種愜意的日子對於他來說太過於遙遠了，所以當這種愜意到來的時候他甚至有些不適應。
“所以現在就要開始研究那些石頭了？老實說我可沒有從那些東西上感覺到什麼具備威脅的玩意。”
科力克有些猶豫。
他總覺得這件事繼續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但一時間他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阻攔的借口。
“當然，當然。
我們需要時間去考慮，但是布爾凱索爭取來的時間正在流逝。”
格魯查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後隨手抓起了不知道是誰的酒杯就往自己的嘴裡灌著。
“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莉亞對著幾個野蠻人翻了個白眼。
“你就是來克斯盧瑟吧？雖然我的爺爺對你的印象有些糟糕，但是他一點都沒有否認過你的才華。”
莉亞笑著和來克斯盧瑟打著招呼。
“或許這就是我能夠和李奧瑞克陛下建立一定合作的基礎。”
來克斯盧瑟說道。
他的回答和他的為人一樣，充滿了自信和智慧。
他並不清楚莉亞和李奧瑞克的關係如何，但稍微帶有點偏向的介紹能夠讓他得到更多的信息。
“雖然我認為讓一個普通人介入到這種研究之中並不是好事，當年的我在這種接觸之下見到了地獄魔王們的身影。
如果當時泰瑞爾不在我的身邊，我也不知道我會麵對什麼樣子的結局。”
莉亞溫和的說道。
她對泰瑞爾依然是心懷感激的。
“泰瑞爾，這個家夥在不同的奈非天麵前有著不同的麵孔。”
塔力克忽然插話道。
“正義的形態本身就比較多變，這或許就是正義所需要的形態？”
科力克說話的時候夾雜著譏笑，顯然他是在說反話。
正義搖擺不定的時候，那和笑話其實沒有多少差距了。
“好了，研究的時間定下來了嗎？我們沒有時間駐留在堪杜拉斯！”
格魯查克打斷道。
“明天日出之後，那個時候馬薩尹爾就能夠抽出身了。”
塔力克說道。
“艾丹重新成為人類，這或許值得慶祝。”
科力克補充道。
“或許那是另外一個悲劇的開始，王子艾丹？又或者是黑暗流浪者艾丹。”
格魯查克譏諷道。
“格魯查克！”
莉亞有些嚴肅的喊著格魯查克的名字。
艾丹的形象在莉亞的心目之中是光輝而偉岸的。
當然，艾丹的所作所為也是如此。
他是個當之無愧的英雄，如果沒有被迪亞波羅奪走身軀和靈魂的話，他可能會是最崇高的那個英雄，沒有之一。
“我的錯，但我不會改變我的看法。”
格魯查克有些彆扭的說道。
“我們要等待一個日落，然後再等到日出到來？這聽上去似乎很美。”
塔力克表現出了微醺的模樣。
“彆犯傻了，一切依然是之前的樣子。”
科力克沒好氣的說道。
他在麵對燃燒地獄這件事上，其實並不樂觀。
相信奈非天一定能夠取得勝利？有這種想法的奈非天才是少數。
大多數奈非天所考慮的問題也隻是如何讓人類能夠繼續延續下去而已。
強與弱的對比在過去已經無數次的展現出來了。
隻有這一次，有著布爾凱索他們才讓一切似乎有了些變化。
“好了，靜靜等待吧。到時候還得注意一點彆讓來克斯盧瑟這個家夥被腐化了。”
卡恩沒好氣的說道。
他看著來克斯盧瑟的眼神有些危險。
卡恩是對於對錯看的比較重的類型，或者說他一點都不認為站在中間是什麼正確的做法、
當然，他也沒有偏執到不是正義就是邪惡的程度。
隻是他對中間區域的尺度比較狹窄而已。
“據我所知，你們好像沒有誰是被腐化過的，為什麼就認定腐化之後不會有曾經的痕跡？”
來克斯盧瑟有些疑惑。
按照一個偏執科學家的想法，或許沒有親自經曆過的東西就是無法確定的。
所以他才會提出這種問題。
“我也不需要給你一個解釋，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
如果你有任何被腐化的跡象，我可不會想辦法去拯救你的靈魂，直接將你殺死才是我會作出的選擇。”
卡恩的話和威脅沒有區彆。
這也讓來克斯盧瑟選擇了閉嘴。
秀才遇見兵？並非如此！
隻是兩個人所堅持的東西背道而馳而已！
“聽上去這一切好像很美好。”
格魯查克賠了撇嘴，毫不掩飾自己對卡恩的嘲弄。
卡恩之前那粗暴而衝動的做法，讓格魯查克不得不在意。
能夠在馬薩尹爾的身上留下傷痕的確值得讚頌，但他的作為讓三先祖一同麵對著馬薩尹爾的威脅。
這種事情格魯查克不會毫無看法！
或者說格魯查克沒有把卡恩按在地板上暴揍已經算是十分克製了。
三先祖終究地位不同。
“在我的酒館之中儘量保持安靜吧。”
莉亞歎息著說道。
酒館之中很快就隻剩下了喝酒的聲音，那動靜多少有些像是在衝水了。
……
韋恩和托尼也離開了韋恩的莊園。
在燃燒地獄和他們這邊的聯係被切斷之後，韋恩就知道之前的計劃有了變化。
但是他們對具體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他們需要做一點事情來獲得情報。
比如去找尼克福瑞。
隻是不管是托尼還是韋恩，都失去了尼克福瑞的消息。
這讓兩個人都表現出了一些急切。
“所以說那個家夥到底會躲在什麼地方？”
托尼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他已經動用了自己所能動用的所有方式，但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一個知道尼克福瑞消息的人。
在他們著急的時候，神盾局之中已經表現出了一定程度的混亂。
雖然整體上依然看著井然有序，但神盾局的人員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的意思。
尼克福瑞的失蹤對於人類現有的秩序來說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安理會的人員被尼克福瑞設計清理了一遍之後！
本來剩下的那些家夥不是尼克福瑞的支持者就是中立的存在。
但就在他們打算更多的接受尼克福瑞的意見時，這個策劃了清洗的特工之王卻神秘失蹤了。
這種變化發生之後，他們心中很難不誕生出一些多的想法。
畢竟對於習慣了掌控一切的他們來說，除了正義之外權勢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或許我們是忽略了什麼。”
韋恩眼神有些冰冷。
“我們的交集圈子更多的集中在科技側，而尼克福瑞的消失或許並不是他們做的。”
韋恩補充道。
他認為這件事那些玩魔法的人能夠知道什麼蛛絲馬跡。
“你打算找誰？”
托尼說話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不怎麼讓人喜歡的家夥。
“康斯坦丁，那個家夥雖然現在有了足夠的力量，但我可不相信他會舍棄自己過去的關係網。
那個家夥是少了隊友就很難做事的類型，找到他應該就能得到關於尼克福瑞的消息了。”
韋恩說道。
韋恩當然沒有猜到就是康斯坦丁一手導演了尼克福瑞的失蹤，更不知道康斯坦丁用了很多違背道德和法律的方式從尼克福瑞那邊得到了不少情報。
但是他的懷疑的確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康斯坦丁是真的知道尼克福瑞的下落！
“你打算打開一個傳送門去找康斯坦丁？”
托尼問道。
在他問話的時候，韋恩已經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韋恩先生，請問是有什麼委托打算要交給我去處理嗎？”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康斯坦丁輕佻的聲音。
托尼的臉色有些古怪。
韋恩隨手從桌麵上取來了一張有些皺皺巴巴的名片。
那玩意是康斯坦丁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就分發過的，隻是托尼早就將這個名片丟到了垃圾桶裡邊。
“我想委托你調查一個人的行蹤。”
韋恩對著電話說道。
“當然，你可以永遠相信地獄神探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很自信的說道。
“除非你是康斯坦丁的隊友。”
韋恩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康斯坦丁！我沒時間和你廢話，我需要尼克福瑞的行蹤！至於報酬，我可以給你一張沒有寫數字的支票。”
韋恩發動了自己的鈔能力。
這對於康斯坦丁來說吸引力其實還是挺大的。
“我可以在數字‘1’的後邊寫上一萬個‘0’，但我想即便是你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鈔票來。”
康斯坦丁的聲音帶著十分明顯的笑意。
“不過分的報酬，包括讓我作為你的隊友。”
韋恩重新給出了條件，這一次即便是康斯坦丁也有些難以拒絕了。
作為隊友的韋恩雖然也會研究自己夥伴的弱點，但是不得不說這家夥作為隊友的時候也是十分靠譜。
隻是康斯坦丁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他當然知道尼克福瑞的所在地，畢竟當時就是他綁架了尼克福瑞。
但這個時候讓他將自己的所作所為交代出去就有些困難了。
倒不是康斯坦丁對此羞於啟齒，這家夥本身就有些沒臉沒皮。
而是尼克福瑞對於康斯坦丁來說，也是計劃之中重要的一環。
“我想，我需要一些時間？”
康斯坦丁說道。
“三天之內！”
韋恩給出了期限。
康斯坦丁的答複並沒有讓韋恩產生什麼疑心。
畢竟集合了神盾局和科技測大多數力量都沒能找到的人，如果康斯坦丁直接就找到了才有些奇怪。
韋恩並不覺得康斯坦丁需要時間這件事多麼奇怪，這在他的眼中反倒是格外的正常。
而康斯坦丁則是稍微放鬆了一點。
兩個人之間的情報並不對等，三天時間足夠康斯坦丁收拾一下首尾了。
“沒有問題，三天之後我一定告訴你尼克福瑞的消息。”
康斯坦丁帶著笑容說道。
雖然隔著電話韋恩並不能看到他的笑容。
“你給我答桉的時間越早，我給出的報酬就越豐厚。”
韋恩在掛斷電話之前強調了一下。
而托尼一點反應都沒有。
鈔能力而已，托尼也一樣具備。
這也是他很多時候的做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