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提到的兩個存在當然不是什麼省心的家夥。
雖然沙巴克這個惡魔的化身對於真正的地獄來說什麼也不算，但是放在人類的視角之中他也足夠的強大了。
至於特斯亞當，非要說的話韋恩其實相比較沙讚更欣賞這位存在，但對於特斯亞當的很多做法韋恩無法認可。
這兩者似乎也並不衝突。
“你打算做什麼？”
托尼問道。
在有了沙讚作為隊友的現在，托尼實在是想不到一個讓韋恩去拉攏特斯亞當的理由。
兩者的實力難分高下，或許特斯亞當更強一些，但那不是能力上的差距。
“我在特斯亞當的資料中發現了其他的東西，比如這位命運博士。”
韋恩從抽屜之中又拿出了一份單薄了許多的資料放在了托尼的麵前。
托尼拿起資料之後隻是簡單的掃視了幾眼就放在了桌麵上。
“一個法師，或許還是某個神的代言人？如果是放在幾年之前我會十分的有興趣，但現在他好像並不出奇。”
托尼有些隨意的說道。
“這代表著一個群體，他們和至尊法師他們的體係並不相同，這意味著我們依然有可以聯合起來的力量。”
韋恩並沒有反駁什麼，而是簡單的闡述著自己的想法。
“我想過構建超級英雄組織這種事情，但是我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好這個領導者。”
托尼搖了搖頭。
“我們不需要領導，但是需要一個可以彼此心平氣和交流的場景。
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做這樣的一件事。”
韋恩很嚴肅的說道。
“我一向不喜歡開會。”
托尼搖了搖頭。
“但即便是你也需要一個說話的機會，所以人數不會太多。”
韋恩解釋道。
如果讓他所知道的所有英雄都加入到一個平等的組織之中，那麼意味著辦事效率會空前的遲緩。
但隻是一個小型的組織，讓可以作為某種意見的代言人加入進來的話問題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你打算催生出英雄公會這種東西？我一點都不認為這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托尼皺了皺眉。
他可能比韋恩更清楚那些佼佼者會是多麼的桀驁不馴的樣子。
對於這一點托尼很有發言權，因為原本的他就是這樣的。
在自己專業的領域上，托尼很少會容許彆人插手。
即便對方也不是門外漢，托尼也依然會固執己見的。
“不是催生，而是那些組織現在已經有了雛形。”
韋恩嚴肅的看著托尼說道。
“脫胎自阿曼達沃勒的特遣隊，和神盾局千絲萬縷的複仇者。
還有像是特斯亞當和命運博士這樣的存在，以及作為奈非天的盧克他們。
我之間畢竟有著親疏遠近，我隻是需要大家在有不同意見的時候能夠更快的拿出解決辦法。
人類現在的每一份力量都至關重要！”
韋恩這番話讓托尼無話可說。
“比如你的正義聯盟？”
托尼半晌之後才緩緩的開口。
“我們需要更專業的人手，更清晰的分工。”
韋恩沒有順著托尼的話題說下去。
“我認可這一點，但太理想化了。”
托尼搖了搖頭。
“我和我的夥伴們成為朋友是一起經曆了許多，但你說要讓一個對我來說陌生的家夥加入到我們之中，我依然會心存疑惑。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何成為一個整體？”
托尼反問道。
“我打算使用奈非天的秘境！了解我們的敵人這件事對於任何一個有能力的人來說都是必要的。
大家需要了解惡魔。”
韋恩說道。
托尼有些意外。
“你如何代表奈非天？”
托尼問出了這個問題，事實上已經是很大程度上被說服了。
人類的確是需要了解惡魔，不是了解惡魔的存在本源，而是了解不同樣子的惡魔大概有著什麼類型的力量。
這種事情如何順利的推廣出去的話，的確是對人類此時的境遇有著好處的。
“我不能代表奈非天，但我可以去問問奈非天們的想法。”
韋恩說道。
他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便是奈非天們有反對的聲音，韋恩也有方案二可以選擇。
為了自己的目標製作很多的計劃，這是韋恩刻在骨子裡的風格。
為了能夠更好的解決問題，或者是維護他心中的那種“正義的秩序”。
“好吧，那我還有最後的一個問題。
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你希望哪一個？”
托尼有些尖銳的問道。
蝙蝠俠當然是希望程序和結果都是正義的，但要讓他在這兩者之中必須作出選擇的話，他大概會選擇程序正義。
但這個時候的韋恩已經不是單純的蝙蝠俠了，他也接觸了野蠻人思考問題的方式。
並且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他也變得沒有那麼固執。
當然，如果傑森托德打算在他麵前殺人的話，他還是會阻止的。
但有些事情他可以當做不知道。
“隻要是正義。”
韋恩堅定的說道。
……
哈洛加斯聖山上，康斯坦丁遠遠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你這樣發呆讓我感覺很不舒服，而且這裡是我的位置。”
歐隆古斯有些不滿的對康斯坦丁說道。
“彆這麼小氣，我可是給你帶了不少的酒。”
康斯坦丁笑了笑，他在麵對野蠻人的先祖之靈的時候並沒有緊張的想法。
這些野蠻人在康斯坦丁的眼中是最好的夥伴。
雖然康斯坦丁對夥伴的態度很大程度都是當做消耗品的，但並不是說康斯坦丁就感情涼薄。
恰恰相反，康斯坦丁這個家夥很看重感情。
隻是在很多時候他絕對不會感情用事而已！
“你帶來的都是便利店裡邊最便宜的那種，現在的我們可不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歐隆古斯將手中的空罐子放在了一邊，地麵上已經有一個小土丘一樣的易拉罐了。
“所以你還不如和我講講你當年和惡魔鬥智鬥勇的故事，那些故事比你帶來的酒更有吸引力。”
歐隆古斯隨口說道。
他在這裡並不是為了監督康斯坦丁的，隻是看著康斯坦丁眺望遠方的樣子出於好奇才會有所關心而已。
“我從一個混蛋那邊知道了很多東西，讓我不由得感慨人居然能夠混蛋到這種程度。”
康斯坦丁唏噓的說道。
“是什麼讓你這種混蛋都會覺得混蛋？”
歐隆古斯有些在意這個。
他可是從未見過像是康斯坦丁這樣獨特的家夥。
在庇護之地之中，好人和壞人雖然不至於兩極分化。
但是像康斯坦丁這樣複雜的家夥也沒有幾個，而複雜的家夥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夠像是康斯坦丁一樣將自己放在了瘋狂的另一端，並且還能笑的出來。
“你覺得我們腳下的星球是如何誕生的？”
康斯坦丁忽然問道。
“我才不在乎這種事情，在我們那邊天使和惡魔都在製造這些玩意，非要說的話那些法師也能夠做到這種事。”
歐龍故事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提到了，是製造。
當布爾凱索鍛造武器的時候，我都知道那些武器的作用。
那麼製造星球的那些家夥又是為了什麼呢？”
康斯坦丁幽幽的問道。
“你是說在星球中間孕育的那個玩意？”
歐隆古斯帶著點疑惑問道。
“我等待的是就是和那個玩意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家夥，我之前已經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線索。”
康斯坦丁歪了歪嘴。
“我總覺得你說的那些家夥可能上不來哈洛加斯。”
歐隆古斯撇著嘴說道。
而此時的卡爾裘正在看著一個不斷在聖山腳下打轉的高速者一臉的疑惑。
登上聖山的條件其實一點都不苛刻，這裡可不是隻有英雄才能踏足的地方。
隻要在合適的時候有著合適的勇氣，那麼登上聖山隻需要堅定的邁步而已。
“最近奇奇怪怪的家夥多起來了。”
卡爾裘仔細看了一眼那個還在兜圈子的家夥之後就低下了頭。
他手中拿著一個小石頭，而卡爾裘正在用指甲一點點的凋刻著一個馬道克提著戰斧的形象。
三先祖雖然地位超然，但也不是三個人都在先祖之靈之中有著一樣的待遇。
馬道克比起塔力克和科力克，更讓這些先祖之靈欣賞乃至於敬畏。
康斯坦丁那邊聽到了歐隆古斯的說法之後隻是笑了笑。
“如果他們連登上野蠻人的聖山都做不到，那麼我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更是沒有了後顧之憂。
你明白的吧？有些家夥隻適合埋頭衝鋒而已。”
康斯坦丁微笑著說道。
“是什麼讓你有了自己可以作為施舍者的錯覺？是你作為獵魔人的力量？”
歐隆古斯皺了皺眉毛。
他當然聽得出康斯坦丁的言外之意。
他在這裡等待可不是一個必須的必然結果，這隻是康斯坦丁給了那些家夥一個和他交流的機會而已。
歐隆古斯不喜歡有人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才會有此時的提問。
而康斯坦丁的答桉將會決定歐隆古斯是繼續聽康斯坦丁講述故事，還是將這個混蛋直接扔到聖山腳下去——用投擲“上古之矛”的方式！
“我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但是卻不能夠給你們分享太多。
這麼說吧，一群壽命悠久，但是卻隻能想起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的家夥，他們是完整的嗎？”
康斯坦丁意有所指的說道。
“像是布爾凱索那樣？”
歐隆古斯問道。
“和那不一樣，布爾凱索是自己作出了選擇，但你們眼中他的靈魂也是殘缺的。
而我要等待的那些家夥，他們是不是有機會自己作出選擇都不一定，而且他們似乎自詡為神？”
康斯坦丁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你的意思是那些家夥的想法是沒有自己世界就不會有發展？”
歐隆古斯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問道。
“那些家夥有讓人欣賞的一麵，但是也有著可笑的傲慢而自大。
如果他們真的已經在聖山的外圍卻不能登上哈洛加斯的話，那隻能說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康斯坦丁露出了一個笑容。
而這個笑容是康斯坦丁很少會露出的那種帶著殘忍的笑容！
就好像他已經給這些存在安排好了糟糕的結局一樣。
“如果那些家夥真的如你所說的話，科力克追問起來要是沒有十壇子好酒我是不會說的。”
歐隆古斯很隨意的說道。
對於他來說，這種程度的事情也隻配得上十壇子好酒而已。
他並不在乎。
至於科力克為什麼會追問，那也是一個假設而已。
畢竟科力克對生命的尊重多少是有些過度的類型，但好在科力克從來不會要求彆人和他有著一樣的想法。
甚至不會為了對生命的看法和彆人爭論。
為了死者發聲隻是尊重生命的一部分，科力克相比較死者要更尊重生者的意見。
“那我出二十壇好久要求你為我保密。”
康斯坦丁笑了笑。
這隻是玩笑而已。
“好的，十加二十，科力克開價三十壇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
歐隆古斯怪異的笑了笑。
“那些家夥的身後還有不少的家夥存在，我的目標是那些龐然大物。”
康斯坦丁小聲的說道。
“我想也是，你這家夥我早就放棄去搞清楚你的想法了。但隻是一群古老的家夥應該不至於讓此時的你如此慎重。”歐隆古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你還有多少時間？”
“不算太長，但應該足夠讓我做完我要做的事情了。
如果維拉打算收拾我的話，我要出多少壇好酒才能獲得你的庇護？”
康斯坦丁隨口問道。
“你應該問你得付出多少好酒才能讓我們不會對你落進下石。”
歐隆古斯有些好笑的說道。
康斯坦丁是一個有趣的人，也是一個有能力的家夥。
這一點大概是聖山上大多數先祖之靈們共同的看法。
但想要揍他的先祖之靈也不在少數，至少歐隆古斯是很願意在康斯坦丁挨揍的時候上去補充幾下的。
“我的計劃還需要我保持健康，如果不出我預料的話，他們應該是要著急了。我之前可是將幾個惡魔送到了他們的敵人麵前。”
康斯坦丁帶著危險的笑容說道。
這番話暫時沒有讓歐隆古斯在意起來。
惡魔這種東西太多了，他完全不覺這種事情有多大的危險。
但是康斯坦丁做的事情對於他要等待的那些家夥來說，已經緊迫到了無法忽視的程度！
康斯坦丁等待的家夥叫做永恒族！
而被他投喂了惡魔的“敵人”被稱為“變異族”。
在星球之內的話，這些家夥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但也隻是這種程度了而已。
至於永恒族的強者……滅世泰坦撒諾斯大概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個。
“生命在誕生之後應當受到引導，這無可厚非。
但一個成熟的有了自己思想的生命要做的事情，科力克那種家夥都不會去阻攔。
隻要他們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就好。
這對於你來說也是一樣的，約翰·康斯坦丁。”
歐隆古斯的語氣空前的沉重！
他的直覺告訴他，康斯坦丁要做的事情可能比他所猜測的還要宏大的多。
而後果也要可怕的多！
“我是成年人了，不管是在一般人類的意義上還是奈非天的標準都是如此。”
康斯坦丁沒有嬉皮笑臉，而是莊重的說道。
這就是他對歐隆古斯的回應！
對此歐隆古斯才不再追問，康斯坦丁已經表態了。
“那麼繼續給我講幾個惡魔笑話吧，我喜歡用這個下酒。”
歐隆古斯笑著說道，氣氛也恢複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