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非天的存在，在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眼中其實都是相似的。
作為工具，或者作為不小心擋在自己前進道路上的蟲子。
反正就是這種存在。
大天使們因為他們的善而對奈非天抱有了一定程度的善意。
但非要說的話，他們的善意也是在奈非天不被重視的基礎上的。
現在的布爾凱索雖然強大到已經對他們雙方都構成了威脅。
但是布爾凱索的表現可沒有一定要讓他們改變自己的意思。
野蠻人的霸道那是在為了生存而戰的時候才會表現的。
在日常的相處之中，他們隻是一群直來直去的暴脾氣而已。
布爾凱索和初代先祖那過於激烈的“演武”還在進行之中。
聖山的大門口終於是迎來了三先祖的回歸。
“嘿，卡爾裘。
看來你之前才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啊。”
卡恩看了一眼聖山大門周圍的血跡和殘肢之後才和卡爾裘打起了招呼。
“見了鬼了，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沒有七魔王領導的情況下有惡魔敢衝擊哈洛加斯聖山的。
或許是當年選擇這裡作為聖山的時候, 我和布爾凱索沒有把那些惡魔打怕？”
卡爾裘稍有不爽的說道。
在沒有惡魔的時候他總是嫌棄這種無聊的生活，
但是當惡魔久違的出現在聖山上之後，他又開始覺得惡魔這是對他的不尊重。
人總是有那麼些彆扭的。
“怎麼樣，高階天堂上好玩嗎？
那些大天使有沒有給你們準備高階天堂的食物？”
卡爾裘隨便找了話題說道。
他基本上是忘了天使們是不需要吃飯的。
所以卡爾裘就看到了麵前塔力克那個略帶嫌棄的眼神。
“謔，我都忘了。
天使們不需要吃飯。
他們最多就是會喝點泉水是吧。
好了，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
巴爾和伊瑟瑞爾都來了，還有因普銳斯也在。
布爾凱索正在和初代先祖較勁呢。
初代先祖之前好像是斬斷了格魯查克的胳膊來著。”
卡爾裘用看熱鬨的眼神看著三先祖。
那種眼神帶著審視，說起來多少是有些冒犯。
這也是因為三先祖的地位有些特殊的緣故。
他們三先祖的特殊地位，那是初代先祖指定的。
但是三先祖從一開始就是布爾凱索的好友。
在好友和對他們有賞識之恩的初代先祖之間，三先祖的選擇就會顯得有趣了。
“哈？初代先祖斬斷了格魯查克的胳膊？
這不應該啊，是有地獄魔王插手了吧？
我記憶之中的初代先祖其實還挺溫和的。”
塔力克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不過他已經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顯然他是相信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塔力克，我記憶之中的初代先祖其實也挺不錯的。
但是這個時候我覺得咱們還是得站在格魯查克的那邊。
或許初代先祖不好的一麵全都是馬道克那個混蛋去接觸的。
不然實在是說不通馬道克那個家夥會選擇自毀。”
科力克手中的巴斯廷之力也在熠熠生輝。
怒火的力量已經灌注進了武器之中。
卡恩聳了聳肩，他對初代先祖是沒有什麼看法的。
畢竟他成為三先祖的一員，那是為了布爾凱索才這樣做的。
劍聖卡恩可沒有和初代先祖產生什麼交情。
這種時候他的選擇也就顯而易見了。
“看得出來，友情或許比對初代先祖的崇拜更有價值。”
卡恩帶著笑容說道。
手中的雙劍也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布爾凱索護佑著我，這對我們這些家夥可不是一句空話。
雖然你這個老家夥可能理解不了。
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幸運的和布爾凱索生存於同一個年代的家夥來說，
大多數的危險之中都能看到布爾凱索的身影。
我們之間可不光是友誼。
布爾凱索就是最好的不朽之王，至少比那個呆在王座上不動的沃魯斯克要好。”
塔力克手中的恥辱之證揮舞了半圈，發出了破空聲。
他們已經做好去和初代先祖對峙一下，順便要個答案的準備了。
“等等，你們三個回來之後應該守門的。
我頂班了這麼長時間，聖山大門後邊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難道你們回來之後還要讓我當這個門衛？”
卡爾裘瞪大了眼睛。
想要見證初代先祖被修理的可不是隻有三先祖。
他也很想看到初代先祖吃癟的樣子。
經曆過苦難的野蠻人大多對初代先祖是有些意見的。
畢竟初代先祖消失的時光已經太久了。
在野蠻人為了生存需要外出半個月才能找到獵物的時候，
初代先祖沒有出現。
在野蠻人麵對惡魔大軍圍攻的時候，初代先祖也沒有出現。
甚至到了亞瑞特聖山被引爆的時候，初代先祖都沒有出現過。
初代先祖留給野蠻人的隻有那麼一個名字而已。
但是現在野蠻人有了另外一個布爾凱索, 一個全新的負責人的不朽之王。
那麼在合適的時候去找初代先祖聊聊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卡恩留下吧？
這家夥雖然沒有馬道克那麼適合單獨行動。
但是他還是能夠勝任門衛這個工作的。”
塔力克轉過頭向著科力克征詢著意見。
“就他吧。
反正這一次我們過去大概率也沒有機會動手。
從布爾凱索的手中搶獵物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們隻是想要去落進下石而已, 不需要三個人一起。”
科力克說著點了點頭，顯然是對這個決定十分滿意。
“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正義那邊應該也快要得出結果了吧？”
科力克看著卡恩遞出了一個眼神。
卡恩有些不明白，他終究不是那個和科力克他們相處了幾百年的馬道克。
這種眼神之間的交流，他解讀不出來太複雜的意思。
“羅夏是布爾凱索給野蠻人留下的下一個不朽之王來著。
隻可惜現在看來，還是桑婭成為不朽之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能夠一蹴而就的正義麵前，作為一個野蠻人好像也沒有多們具備吸引力來著。”
塔力克說的稍微清楚了一點。
卡恩這個時候終於是明白了。
“你們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說話了？
想要讓我去找羅夏的位置？
布爾凱索既然沒有安排的話，那應該不需要我們操心才對。”
卡恩搖了搖頭。
“這就是你為什麼和布爾凱索當不了朋友的原因。
夥計，不管是友情還是什麼，從來沒有讓某一方單獨付出的情況。”
塔力克揮了揮手。
然後他就和科力克一起把卡恩從聖山的大門給扔了出去。
卡恩那邊沒有反抗，但是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卡恩明白塔力克說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他們兩個要做的絕對不是隻對初代先祖落進下石這麼簡單。
馬道克選擇了自我毀滅，這裡邊絕對有其他的事情。
而塔力克和科力克能夠想到的，會帶給馬道克巨大壓力的家夥隻有兩個。
一個是眷顧了野蠻人的命運天使，是他讓野蠻人之中誕生了先知的存在。
另外一個就是能夠直接和三先祖交流的初代先祖了。
三先祖之中作出最終決定的永遠都是馬道克，
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是初代先祖聯係他們的時候第一個聯係的人。
馬道克承受的壓力隻會是來自這兩個地方了。
雖然塔裡克和科力克都不能說是還算是正常人，
但是比起馬道克來說，他們兩個就再正常不過了。
這一次他們要是有機會的話，是會為了自己的朋友複仇的。
雖然複仇這種事情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
但複仇是一種權力！
也是野蠻人的一個技能！
雖然擅長使用這個技能的野蠻人不多，但基本上每個野蠻人讀會這個技能。
不管是來自於什麼部落的野蠻人，他們都會在某個時候懂得複仇這個技能的用法。
道理很簡單, 因為作為戰士。
他們總會有熟悉的人在惡魔的手中喪命，而複仇可不是他們想要這樣做。
而是他們必定會這樣做。
“我的好像還是得當門衛！真是操了！”
卡爾裘低著頭暗罵了一句。
對於塔力克和科力克的選擇，卡爾裘沒有什麼想說的。
要是把他放在塔力克他們的位置上，也會作出一樣的決定。
隻是卡爾裘並不看好他們兩個能夠完成複仇。
能夠從初代先祖的口中知道馬道克選擇自毀的真相似乎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初代先祖很強，至少比三先祖加起來都強大。
就算是沃魯斯克也沒可能正麵戰勝初代先祖。
更不用說蕾蔻那個家夥了。
隻有布爾凱索能贏，而且贏得漂亮。
兩個野蠻人提著自己的武器，氣勢洶洶的朝著長者聖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們不會貿然出手的。
強大野蠻人都是好獵手。
而獵手是需要一些耐心的。
耐心和堅韌是野蠻人在物資頻發的亞瑞特山脈延續下去最重要的一點。
野蠻人不缺乏耐心，但他們的耐心隻會在有必要的時候體現。
要是直接動手就能解決問題，那野蠻人還是挺沒耐心的……
……
紐約聖殿之中斯特蘭奇和王正在探討關於法術的問題。
仙後弗麗嘉和洛基正在旁聽，時不時的還會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
他們顯然沒有察覺到那頭小牛犢子帶著草叉已經離開了聖所。
這種法師之間的茶話會還是挺尋常的。
分享彼此的看法和理解，對於法師來說還是挺有趣的事情。
雖然至尊法師一脈的法術大多都是像是“賽托拉克的猩紅鎖鏈”或者“霍格斯的上古之軀”這種技能。
前邊是這種力量的賦予者，後邊是技能的形態。
但這可不意味著法師們就隻會到處去借去力量。
他們也是會在施法之中總結，然後創造的。
分享知識，也是在分享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對於法師來說變強的道路上永遠都少不了知識的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古一終於是回來了。
“看到你們這麼和諧的相處，我感到很開心。”
古一法師的聲音依然平靜。
她早就勘破了生死，這和她的靈魂會不會被永恒帶走沒有關係。
即便是按照正常人死去之後的軌跡，前往死亡的身邊古一也沒有多在意。
生命的誕生是起點，而死亡是終點。
那麼完整的體驗生命的一切也是美好的事情。
順其自然的好處大概就是不會有太多無端的苦惱。
“至上尊者，您回來了。”
王表現出了對至尊法師的尊重。
王所尊重的先是至尊法師，然後才是古一法師。
這種小小的微妙不同還是挺有趣的。
“我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而且有了些不錯的收獲。”
古一笑了笑。
然後將帶著的阿戈摩托之眼拿了出來。
這裡邊的時間寶石早就交給布爾凱索了。
但阿戈摩托之眼本身也是一件很優秀的準備。
如果用奈非天的說法來表述，這玩意已經算是一件傳奇了。
王看了一眼阿戈摩托之眼，然後就發現了其中似乎有所不同。
雖然這個寶貝大多時候都不會在古一法師之外的人手中出現。
但王對這個玩意還是挺熟悉的。
王發現這個能夠撥動時間線的玩意上似乎多了點什麼，
甚至隻是看著阿戈摩托之眼，他就能夠隱約察覺到時間的存在。
這種體會實在是神奇。
“我從那個世界看到了時間。
那些時間領主的科技，讓我受益匪淺。
怎麼說呢？科技和法術似乎在很多地方都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莪們的法術要用能量構建出圖形，那東西說的粗淺一點就像是電路板？”
古一法師開了個玩笑。
然後她的注意力就放在了斯特蘭奇的身上。
“我原本認為你會是最好的至尊法師來著。
現在你走上了一條不同的道路，這也是好事來著。
畢竟現在我也沒有打算太早就結束一切。”
古一是在對斯特蘭奇說話，雖然斯特蘭奇並不了解其中的意思。
但是他能夠猜到一些。
畢竟古一法師之前可是提到了“時間”這個詞彙。
斯特蘭奇雖然走的是奈非天法師的道路，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明白“時間”這個詞具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斯特蘭奇就明白了古一法師的意思。
“我也沒有想到，我的一生居然和成為法師有這麼濃厚的緣分。
不過走上不同的道路也好，不光是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連彆人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斯特蘭奇表現的格外的灑脫。
他對於未來這個話題向來是不怎麼在意的。
畢竟這玩意有些太玄乎了。
就像是算命一樣。
如果未來可以改變，那麼知道未來有什麼用？
如果未來不能夠改變，那麼知道未來又有什麼用？
知道未來其實是一件挺無奈的事情……
這玩意說起來就有些玄乎，要是伊納瑞斯在這裡的話或許能夠給出一點有效的建議。
“許久未見了，弗麗嘉仙後加油洛基。
對於奧丁的事情，我很遺憾。”
古一法師的語氣之中帶著點遺憾。
奧丁死於迪亞波羅的手中，這件事是有些遺憾。
但是一個戰士死於戰場，總好過死於病榻。
弗麗嘉沒有表現出悲傷，她十分矜持的用阿斯嘉德的禮儀問了好。
一邊的洛基則是用對待老師的姿態對待著古一。
洛基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家夥，
但前提是事態沒有到他無法掌握的程度。
不巧的是，現在這個世界上的麻煩已經到了洛基光是想想就會頭疼的程度。
尤其是從弗麗嘉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姐姐海拉是多麼強大之後，
他已經不想過多的去搞無聊的惡作劇了。
現在還是考慮如何在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還有奈非天的夾縫之中壯大阿斯嘉德更加重要一些。
阿斯嘉德現存的人都定居在了哈洛加斯聖山上。
但洛基可不覺得阿斯嘉德人會把作為尋求庇護的難民當做生活的常態。
阿斯嘉德人是有尊嚴的，而且他們崇尚榮耀。
在這種情況下，阿斯嘉德終究會加入戰鬥之中。
有恩必報，有仇的話也是一樣。
迪亞波羅這個家夥殺死了神王奧丁，那就是最深刻的仇恨。
更彆說迪亞波羅還愚弄了大多數的阿斯嘉德人。
這已經算是血海深仇的地步了。
阿斯嘉德會選擇複仇的，隻要複仇這件事是有希望的。
那他們就絕對不會放棄複仇的機會。
巧合的是，野蠻人正好能夠給阿斯嘉德人複仇的機會。
畢竟阿斯嘉德成為奈非天也不是第一次了。
托爾的身體之中就有兩種血脈，而且他變得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