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想到了你很可能會這樣結束戰鬥。
但是當這一幕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還是有點不適應。”
烏蓮娜身影一閃就將希瓦女士接住了。
她緩緩的將希瓦女士平放在了地麵上,帶著幾分無奈對卡修斯說道。
“技術不就是為了更輕鬆的擊敗對手嗎?
這玩意終究還是看效果。
像是什麼竭儘全力然後輸了,順便還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這種戰鬥結果你難道還要稱讚死人的技術嫻熟?
什麼技術嫻熟?找死的技術嗎?”
卡修斯毫不在意。
反正是他贏了。
“生命藥水拿來,我想她先祖需要用到這個。
還有我回頭會詢問她那種破壞的力量從何而來的。
不過暫時來看,那更像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撬動了破壞的權柄。
巴爾不是大方的惡魔。
即便他可以賦予其他存在力量,他都不會這樣做的。
隻是因為他比較小氣而已。”
烏蓮娜稍微嚴肅了一點點。
在談論地獄魔王的時候,奈非天大多都挺嚴肅的。
畢竟真正能夠淩駕於七魔王的奈非天才是少數的那個。
“我我想她會對這場戰鬥和我印象深刻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她之後使用匕首。
就算是你也需要足夠堅固的拳套去戰鬥。
而她在力量上似乎並沒有多少天賦。
至少對你來說十分合適的獅爪和阿茲·圖拉斯克之拳對她來說可能會太重。
跟不用說錘拳那種大家夥了。
力量上的差距雖然能夠被敏捷彌補。
但那始終都隻是彌補,而非超越。
我建議你多考慮一下。
你的戰鬥方式不見得適合她。”
卡修斯上下端詳了一下烏蓮娜。
語氣雖然有點不客氣,但也沒有人會在意。
這些強大的奈非天之間即便生前沒有見過麵,那也是對彼此的存在略有耳聞的。
強大這種特質在庇護之地這個地方,
那可比黑暗中的螢火蟲更加的耀眼。
卡修斯說著話的時候將手中的藥瓶丟給了烏蓮娜。
這可以算是提前交給希瓦女士的藥瓶。
畢竟看烏蓮娜的樣子她是對希瓦女士格外的認可。
成為一個武僧似乎已經是注定的結局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戰鬥方式並非一定要依賴斷筋訣?
其實百裂拳也是可以的。
甚至使用百裂拳的話傷害還能更高一些。
這些不需要你擔心的。
畢竟我沒有了傳奇套裝,力量也不會離開。
到時候將我的套裝交給她就好了。
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
烏蓮娜一邊說著一邊將藥瓶塞進了希瓦女士的嘴裡。
隻是眨眼的功夫,傷勢就已經完全愈合了。
“我記得我好像是昏迷了?
還有我的傷勢?”
希瓦女士並沒有在蘇醒的第一時間感到迷惑。
這種體驗對她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陌生的東西。
昏迷然後醒來……
這種循環讓她已經能夠做到在清醒的時候就能保證自己的意誌穩定。
“你輸了,不過也得到了一個機會。
至少在我看來烏蓮娜可能不會找到比你更適合她的學生了。
成為武僧的要求雖然不多,但還是存在一個適不適合的問題。
而你似乎很適合烏蓮娜,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卡修斯笑了笑。
戰鬥已經結束了,自然不需要繼續嚴肅下去。
在戰鬥之外的時候卡修斯都顯得有些沒心沒肺。
“這場戰鬥讓我感覺很遺憾。
我以為會被精妙的招式之類的方式擊敗來著。
雖然你那種上下半身像是兩個人的行動方式的確是挺精妙的。
但是我卻怎麼都尊重不起來。”
希瓦女士顯得有些失落。
當然她不會認為揪頭發這種方式不算是招式。
隻是這種招式有些過於簡單粗暴了點。
“嗬嗬,一開始我是打算用點壓箱底的。
但是你隻是承受我一部分力量的拳頭就傷到了脊椎。
我要是動用那種招式你連搶救的可能都沒有。
再怎麼想出拳都是使用全身的力氣才是最沉重的。
但你完全沒有承受那種攻擊的能力。
彆說是你了,就算是喬漢娜站在這裡。
她也不會認為承受我的全力攻擊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卡修斯稍微解釋了一下。
說到底還是兩者之間的差距有些大了。
希瓦女士更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展現出什麼卸力的技巧。
這讓卡修斯無法估計對方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重擊。
“就這樣吧。
布爾凱索給了我們時間去戰鬥。
現在就過去吧。
我想他不會一直等我們處理自己的事情。”
烏蓮娜看了看長者聖殿的方向。
她能夠察覺到布爾凱索的視線之中帶著點催促的意思。
“我差點都忘了,布爾凱索那邊馬上就要開始了。
寇圖爾,你剛才是不是罵我了?”
卡修斯甩著胡子瞪著自己的老夥計。
眼神之中帶著些威脅的意思。
“你那種戰鬥方式簡直醜陋!
我看著不怎麼舒服,你難道還有什麼意見!?”
寇圖爾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為這種話題吵嘴對他們兩個來說已經是十分尋常了。
隻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沒有這樣做而已。
“我能有什麼意見?
我怕你抓住我身體的某個地方,然後把我直接種在地裡。”
卡修斯翻著白眼說道。
這話帶著點嘲諷。
不過也是實話。
被寇圖爾抓住了身體的某個部分那才意味著痛苦的開始。
像是什麼撕碎之類的情況不止一次的發生在了惡魔的身上。
那個樣子絕對沒有比揪頭發好看到什麼地方去。
“走吧,布爾凱索要是親自來催促的話那就糟糕了。
我可不打算體驗那種感覺。”
卡修斯背對著烏蓮娜他們擺了擺手,算是告彆。
這是野蠻人的節日。
客人們什麼時候來參加和什麼時候走都是自由的。
但是作為野蠻人,卡修斯和寇圖爾可沒有這種程度的自由。
要是他們在慶典開始之前遲到了,那他們就得體驗什麼叫做不朽之王的威儀了。
現在的聖山上可是有三個不朽之王!
雖然隻有兩個能夠自由活動。
但是不能自由活動的那個才是對他們威脅最大的一個。
沃魯斯克現在可是掌管著聖山之中力量的調動。
得罪了他就意味著很可能很多時候卡修斯他們會動用不了力量。
這種滋味可是糟糕透了……
……
“那邊的小子事情結束了?”
初代先祖笑嗬嗬的看著麵前的布爾凱索。
雖然兩個人的名字一樣多少會帶來一點困擾。
但這並不影響初代先祖對自己後輩們的慈愛。
這個家夥現在表現的半點憤怒都沒有。
就好像是做到了返璞歸真了一樣。
“要不是我們都了解你。
也能感覺到你身體之中不斷燃燒的怒火。
光是看你二的樣子我們完全沒有辦法相信你才是掌握可憤怒權柄的家夥。
你看上去那是一點都不生氣來著。”
海拉伯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這家夥和彆人表示親近的方式絕對有什麼問題。
就好像隻有讓彆人不爽他才能夠開心一點一樣。
“海拉伯,你要是真的想要體驗一些憤怒的力量。
那你可以稍微想象一下自己遇見了一個兩倍力量的沒有恢複理智的巴那爾。
那個樣子大概能夠讓你認識到憤怒權柄的掌握者戰鬥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布爾凱索撇了撇嘴。
就好像海拉伯喜歡讓彆人不爽一樣。
布爾凱索不喜歡順著海拉伯的話說下去那也是正常的。
“嗬嗬嗬嗬,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
我還是有理智的。
我是掌握了憤怒權柄,而不是我的一切都被憤怒取代了。
你隻要想一下布爾凱索是怎麼表現出不存在的恐懼的樣子。
大概就能夠明白我現在的情況了。
雖然你也是個死鬼了,不能繼續強大也不妨礙你長點見識。”
初代先祖稍微擠兌了一下海拉伯。
然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朗姆洛的身上。
“這個小子是被改變了意誌?
恥辱之證?
這玩意總不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塔力克那個笨蛋還沒有想明白吧?”
初代先祖特意找了個話題一樣說著。
“這玩意是拉卡諾斯的武器被打斷之後的產物。
還是比列那個垃圾製造的。
用這個玩意影響神智時間久了之後就弄假成真了。
當然,看這個小子的樣子這個結果似乎也不算糟糕。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那種虛假和真實交織的感覺的。
越是接近了真相,就越容易崩潰。
這玩意本身就不是用來增強我們戰鬥力的東西。
準確的說,這玩意一開始就是比列的陰謀。
但可惜的是野蠻人大多不愛動腦子。
所以被這個武器害死的反倒是那種不夠堅定的家夥。
甚至還不夠聰明……
要是夠聰明的話那也不會被區區一把武器給蒙騙了。”
初代先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這番話會不會影響到朗姆洛。
他已經確定了朗姆洛的狀態。
甚至初代先祖本人對一個人的善惡都不算太在意的。
因為以現在人們的善惡觀念來看,他就是那種罪大惡極的家夥……
畢竟當年對那些庇護之地的天使和惡魔展開殺戮的理由也絕對稱不上正義。
所以他對其他人的要求可沒有讓彆人必須去做好事這一條。
甚至奈非天之間的自相殘殺他也隻會惋惜。
初代先祖現在唯一不能接受的事情也就隻有墮落成為惡魔或者天使這一條了。
“你快閉嘴吧。
你和我們之間是存在代溝的。”
海拉伯毫不客氣的吼了一句。
理念上的紛爭有時候才是最麻煩的。
到了那種地步,甚至和善惡之類的都沒有了關係。
隻是雙方擋住了彼此的道路而已。
那種戰鬥不能說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比起讓人類能夠繼續存在下去這個偉大的目標來看,還是薄弱了點。
“布爾凱索要是單純的想要解決所有的地獄魔王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甚至像是當年把三魔神塞進黑暗靈魂石裡邊一樣就可以了。
大不了就是等到那些家夥脫困之後重新再來一次。
反正奈非天會不斷的變強。
隻要信念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那麼不管七魔王卷土重來多少次都無所謂的。
他們不可能戰勝布爾凱索。
但是他能這樣做嗎!?
我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始終都是外來者。
難道你這個老頭就真的認為庇護之地的消逝是一件好事!?”
海拉伯喋喋不休的對著初代先祖叨叨著。
他是一點都沒有客氣。
雖然說的話多少有些空洞了。
畢竟沒有人是一塵不變的這個結論早已經被無數次證明了。
就像是不能保證一個孩子從小到大都喜歡吃鍋巴一樣。
誰能保證布爾凱索永遠都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海拉伯有一點說的很對。
那是就是布爾凱索他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是外來者。
如果可以的話,能夠一勞永逸也是好事。
但必須是在庇護之地這種地方解決問題才行!
那是奈非天的家園!
想要重新建立庇護之地,那就不能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地獄魔王!
對於地獄魔王和大天使來說,庇護之地是不是存在反倒是沒有那麼重要。
畢竟在永恒之戰的時候,庇護之地還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可不會影響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的存在。
換言之就是除了奈非天自己之外,沒有誰在乎庇護之地!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我並不認可。
這種程度的自由我還是有的吧?
對你們和我來說庇護之地都是故鄉。
但是有一天我們是不同的。
庇護之地對於我來說不光是美好的回憶發生之地。
也是一切悲劇的起源之地。
我雖然在意庇護之地,不會像是大天使和地獄魔王那樣滿不在乎。
但是我也沒有必須要拯救庇護之地的理由。
非要說的話,我對那個地方唯一的訴求就是回家。
但是我沒有家了。
這做聖山是野蠻人的聖山,是布爾凱索的聖山。
但是他並不屬於我這個布爾凱索。
我的聖山隨著世界之石的爆炸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初代先祖很罕見的說了一大段關於他的想法。
這家夥突然的坦誠讓在場的大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
布爾凱索愣了半晌之後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管我鳥事?”
就像是初代先祖並沒有多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一樣。
初代先祖的想法對於布爾凱索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各自為各自的想法去行動就好了,根本不需要為彆人考慮那麼多。
說的難聽點就是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搞不定呢,哪來的閒工夫去想彆人能不能活下去?
“那個,要不慶典開始?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海拉伯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
讓他單獨的懟某一個不朽之王那沒有問題。
甚至直接懟兩個不朽之王都可以。
但把他夾在兩個不朽之王中間,那他就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兩個不朽之王可不會輕易大打出手,生氣了自然會找個撒氣的地方。
被夾在中間的他很容易成為一個出氣筒。
“哈洛加斯聖山是我說了算!
我回頭就找人來在半山腰建一座城!
到時候就叫亞瑞特城!”
布爾凱索雖然沒有吐臟字。
但是說話的表情和罵罵咧咧幾乎沒有區彆。
而初代先祖則是欣慰的笑了。
雖然是城市和山脈的名字對調了一下。
但野蠻人的根源依然是亞瑞特和哈洛加斯。
這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