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天堂上，布爾凱索和夥計們的酒也喝完了。
三個人正一臉無聊的呆在原地。
“話說喬漢娜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感覺到伊納瑞斯的力量有什麼波動。
彆說那個伊納瑞斯會忽然改變自己的想法從而停下戰鬥。
我們都知道命運固執的可怕。”
納茲波搖了搖手上的巫毒娃娃。
這個看上去不怎麼好看的小家夥在納茲波手中的時候，居然詭異的表現出了一種溫和的氣質……
或許這個小家夥本身就是溫和的性子？
“問題是現在在那邊的是伊納瑞斯還是命運。
如果是命運的話，當然不會有什麼改變。
但如果站在那邊的人是伊納瑞斯，或許他會對自己孩子的孩子們稍微溫和一點？
畢竟我可是聽說伊納瑞斯是一名慈父來著。”
維拉拿起了自己的手弩，輕輕的撥動了一下弓弦。
一張臉大半都被兜帽所掩蓋，但一樣能夠看到她微微揚起的嘴角。
“呆在這裡的確是沒有什麼必要了。
將你們帶回來這件事已經完成。
隻是有些事情我可不能當做沒有發生。
蕾蔻他們還沒有從那邊回來呢。
顯然在那邊的世界，他們是被什麼事情給纏住了。”
布爾凱索歪了歪腦袋。
對於蕾蔻和三先祖的力量，布爾凱索是充滿了信心的。
那邊的世界他也親自去過，確定那邊不會出現什麼蕾蔻他們都處理不了的對手。
現在蕾蔻他們還沒有歸來，隻能是他們遇見的事情比較複雜而已。
“那個時間的力量幾乎清晰的能夠被看到的世界？
我們回來的時候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我敢打賭李敏當時絕對是有了收獲。
或許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就能看到李敏以自己的力量穿梭在時間之中了。”
納茲波嘻嘻哈哈的說道。
李敏的能力和天賦讓她成為了獨一無二的法師。
即便是當年成功封印了地獄魔王的卡拉夏法師也不可能做到李敏能夠做到的事情。
以智慧駕馭知識，以奧術這種力量模仿一切權柄的運轉方式。
即便是納茲波也很難對這種本事作出準確的評價。
李敏可以被看作是掌握了無數權柄的存在。
但也可以認為她隻是掌握了模仿的力量。
這兩者在戰鬥之中的表現是一致的。
但具體的情況，那隻有李敏自己能夠給出答案。
“時間的力量難以捉摸，但是變強總是一件好事。
李敏是一個英雄，至少在百年之內我們都不用擔心她會腐化。
從未有過強大的奈非天匆匆腐化的記錄，
即便是發生了這種事情，那也隻會出現在一群老家夥的身上。”
布爾凱索很隨意的說著。
他說的正是當年被腐化了的那個野蠻人長老……
尼拉塞克……這個家夥曾經得到的讚譽絕對不少。
但漫長的時光還是讓他變得弱小了。
那不是力量的衰弱，而是信念的崩塌。
也隻有信念的崩塌才會讓一個強者在一瞬之間成為可憐蟲。
而李敏……
李敏的強大讓她很難會絕望。
難道要讓一個比地獄七魔王還要強大的人畏懼這些還不如自己的對手？
想要讓李敏出現問題，那至少得是她完全兌現了自己的天賦。
然後第一次感受到天賦無法讓她繼續前進的滋味。
換而言之，就是失敗！
“你其實要比李敏還要傲慢的多。
不過無所謂了，即便是我和納茲波都成了惡魔，你也不會的。
你這個家夥天生就和惡魔犯衝。”
維拉笑哈哈的說著。
然後將麵前的火堆上最後一塊烤肉拿了過去。
在水晶穹頂生活烤肉這種事情，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做。
不過就連大天使都沒有站出來說這不行，自然也沒有誰會上來掃興。
“如果有的選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稍微清新一點。
你擔心自己會變得瘋狂，我們也是一樣。
誰都承受不了一個自己無法處理的對手。
不管是大天使還是地獄魔王，甚至奈非天自己。”
納茲波說著把手上的巫毒娃娃掛在了腰帶上邊。
然後罕見的站直了身子。
那消瘦的身體站的筆直，讓他那臃腫的小腹看上去像是一個食屍鬼一樣……
“我還是覺得你在毫無契約的情況下更加強大一點。
不過你說的對，誰都不希望有人永遠高高在上。
強大的奈非天從來都這不是隻有我們。
但是現在，隻有我們還在活躍著。
顯然之前的那些強者還是死了，八成是死在了所有人的算計之下。”
布爾凱索的聲音之中帶著輕蔑。
這算是一種可悲的必然。
漫長的生命對於一個群體來說，那意味著階層的固話。
或許大天使和地獄魔王這種本身就有著漫長生命的存在對此沒有什麼看法。
而一般的天使和惡魔也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
但是人類不同！
沒有任何人能夠接受自己的頂頭上司永遠都是自己的上司……
人與人相處的時候，所有的矛盾都是有了了解之後才會發生的。
即便隻是一個第一映像，那也是了解的一種。
誰能想象一個人每天都得麵對著一個身上的缺點被徹底認清的家夥？
那不會是釋然，而是會產生惡念。
時間的力量很強大，能夠放大很多的東西。
至此，災殃的種子已經開始生根發芽。
“當然如此。
要知道我當年對著自己身邊的那些巫醫的時候，我真有時候恨不得直接掐死他們！
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那種否定和詆毀的。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可悲。
人類的心做不到像是那些大天使一樣的純粹。
甚至大天使們的善意落在我們身上的時候，也會產生憎恨。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過於可悲了。”
納茲波的臉上充滿了古怪的情緒。
布爾凱索不想去深究這種情緒的名字。
因為情緒的力量他已經品鑒的太多了。
“好了，我們該去見見伊納瑞斯和喬漢娜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伊納瑞斯在見到我們的時候會直接離開？”
維拉放下了手中半點肉都不剩的骨頭，然後拍了拍手，在確定納茲波和布爾凱索都看著她的時候才開口說道。
奈非天們最樸素的優點大概就是不會輕易的浪費糧食了。
“不管是命運還是伊納瑞斯都不會想要麵對我的。
雖然我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但是從彆人的隻字片語之間也足夠我猜出一個大概的情況了。
烏迪西安戰勝過伊納瑞斯，這個消息倒是不錯。”
布爾凱索站起了身子，雙手扶在雙刀的刀柄上。
他現在有些蠢蠢欲動的意思！
“對了，當年就聽你說要鍛造自己的武器。
你現在做的怎麼樣了？”
納茲波揮手之間生起了一陣冷風，將火堆撲滅。
然後問著布爾凱索。
“我基本上完成了坯子的鍛造。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讓它們成為傳奇了。”
布爾凱索翻了一個白眼……
“你的武器是什麼類型的？
看著像是鐮刀一樣的錘子？
還是看著像是錘子一樣的鐮刀？”
維拉一臉的揶揄。
當年的布爾凱索對這兩種物件那是格外的看中。
甚至還嘗試著使用這兩種武器去戰鬥。
但後來為了戰鬥的時候能夠更方便一點，還是選擇了現成的傳奇裝備。
反正他也叫布爾凱索，一般人也不會在意武器最初的主人是誰。
“兩柄鈍器。
可以紮傳最厚重的護甲，也能直接敲碎惡魔的腦袋瓜。
我保證惡魔的腦袋瓜被我打碎的時候，飛濺出的血花會很妖嬈！”
布爾凱索有些猶猶豫豫的說道。
“那真的不是你還沒有完成鍛造？”
納茲波笑了一聲。
聽上去這玩意就像是布爾凱索匆匆完成了材料的熔煉。
還沒有來得及完成塑形之類的工序一樣。
但是這一次布爾凱索沒有對納茲波的話作出什麼回應。
一臉平靜的率先走出了水晶穹頂。
“喂！你不在這等著蕾蔻他們了？”
維拉笑嘻嘻的喊著。
這算是調侃吧。
“我想蕾蔻他們會在合適的時候出現的。
畢竟誰要是真當野蠻人不會動腦子，那就等著被算計吧。
野蠻人，嗬~
真不知道野蠻人興高采烈的接受了這個稱呼的時候是不是想著能夠迷惑外人。
我就沒有見過幾個野蠻人是蠢貨的。”
納茲波從腰帶上抽出了自己的祭祀刀。
這玩意是巫醫的武器。
在不得不進入近戰狀態的時候，這東西也能用來刺穿敵人的心臟。
“粗暴和蠢又不是一回事。
難道聰明人能夠說服惡魔不要殺人？
最後不還是得回歸最粗暴的戰鬥當中？
野蠻人隻是省略了中間的部分，從開頭直接走到了結尾而已。”
維拉意有所指的說著。
……
“所以說你們帶著這個惡魔回來了？
你們打算讓我怎麼辦？
是送這個叫做絕滅的家夥上手術台被解剖一下還是關進一個透明的盒子裡邊供人觀賞？
我是打算研究一下惡魔，但我更希望是死的惡魔。
我又不是科學家，不在乎活著的惡魔能夠誕生什麼不同的成果。
我隻希望這東西能夠不要那麼容易導致問題。”
尼克福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麵前的娜塔莎和鷹眼。
這番話一點都不想是他自己說出來的那種。
為了研究而製造的麻煩之中，神盾局雖然不能說是獨占鼇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至於其他的麻煩製造者，托尼和裡德也是其中的一員。
“至少我們能夠在安全的情況下來判斷惡魔的習性。
比如他們在襲擊人類的時候是否存在優先級這種東西。
或許從中得到的成果能夠讓普通人有更多的機會活下來。”
娜塔莎說話的時候倒是很嚴肅。
隻是在場的人對這種事情都沒抱有多大的希望。
之前他們見到的惡魔雖然不是沒有智慧的東西。
但是在燃燒地獄的規則之下，那些惡魔顯然是無法違背更高級惡魔的指揮。
這種情況出現在智慧生物的身上是很奇怪的。
因為隻要是生命，就存在存活下去的本能。
而那些惡魔居然在更高級惡魔的命令下連送死都得去做。
這本身就不尋常。
“我現在首先要想的問題是，該如何讓這個家夥不帶來混亂的情況下等到安排他的時候。
我先問問希爾特工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尼克福瑞說話間按下了桌上的按鈕。
另一邊的希爾特工會立刻收到這邊的信號，然後過來一趟。
“說起來神盾局的綠燈俠部隊好像並不能讓上邊的那些老爺們滿意？”
娜塔莎露出了一個魅力四射的笑容。
換來了尼克福瑞漠視的目光……
“綠燈俠不能殺死人類。
但是在對抗惡魔的時候倒是沒有這個問題。
隻是你們兩個也清楚，神盾局的敵人不光有惡魔也有人類。
而綠燈俠們居然無法下死手！”
尼克福瑞的語氣稍微強烈了那麼一點。
顯然是對於綠燈俠這種規則有些不滿。
“但是你們還有其他的人。
綠燈俠隻要把敵人抓回來就可以了。
彆說現在的神盾局之中連個能夠對該死的家夥開槍的人都找不到。”
娜塔莎的話語越發的不客氣了。
在成為了一個野蠻人之後，娜塔莎是很開心的。
自己終於得到了一個可以不做任何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的機會。
甚至還能懟上幾句自己的白癡領導。
而且對方最多就是瞪他一眼。
這種滋味其實真的不錯。
“之前出現的那個雷霆特工隊。
我想他們應該不在那些領導人的目光之中吧？
我從那個機械師那裡套了話，他們的隊長是那個諾曼奧斯本。
這個家夥我記得你是打算讓他作為下一個神盾局局長的吧？
也是，成為了綠燈俠的希爾特工可不能呆在神盾局局長的位置上了。
這個地方最常見的鬥爭是人與人之間的。
她不能殺人，未免太過於可惜了點。”
娜塔莎毫不猶豫的捅著尼克福瑞的心窩子……
至於科爾森這個家夥，有了之前成為天錘尊者那一茬子事情之後，算是被外派了……
不過能夠避開神盾局最深層的糾纏，那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對了，神盾局最近有什麼不錯的苗子嗎？
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他們上一堂潛伏的情報收集的課程。”
娜塔莎看著麵前選擇默不作聲的尼克福瑞，心中產生了一點報複的快樂……
有什麼比懟自己那個隻提要求不提待遇的領導更爽快的事情呢？
“當然有，但是我把他們都派出去了。
或許他們會在合適的時候起到非同尋常的作用。”
尼克福瑞說話的時候大概是想到了此時正在新堪杜拉斯做苦工的科爾森和快球羅比。
他的獨眼之中出現了一絲絲的感情波動。
隻是在場的人沒有誰會把尼克福瑞的感情波動當真……
成為特工之王的尼克福瑞學會了不去相信任何人。
而他也自然而然的失去了被彆人無條件信任的機會。
不過他大概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甚至對此感到慶幸了吧。
信任和被信任，其實都很累的。
這種情況下的尼克福瑞，應該會對自己的生活逐漸習慣。
反正他意誌都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家夥。
隻要有必要，那代價反倒是不值一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