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初代先祖到底管不管事！？”
卡修斯有些費勁的從石頭堆裡邊爬了出來，卻發現所有先祖的目光都在注視著他。
“咋滴？爺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毫不意外的卡修斯款式的回答。
“你之前的問題你自己就是答案。
然後你還問我們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卡恩很罕見的笑了一下。
卡修斯有時候還是挺能活躍氣氛的。
初代先祖到底有沒有管事這種問題，卡修斯現在能夠自己爬出來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聖山之中積蓄的力量需要一個存在去梳理。
一開始的時候做這件事的是卡奈，但是卡奈現在正呆在布爾凱索腦門上的黑暗靈魂石裡邊。
卡奈之後就是沃魯斯克了，而沃魯斯克現在就是一條被脫水處理的鹹魚。
這個時候當然沒有那個本事還能梳理聖山之中的力量了。
而布爾凱索更是沒有選擇坐鎮在聖山之中，這說明什麼？
初代先祖的意誌正在乾這件事！
雖然不見得初代先祖全部的意誌都在這裡，但是這裡肯定有他一部分的意誌。
“卡修斯，我記住你了。”
“你又是哪根蔥？”
卡修斯聽到那句像是威脅一樣的話之後立刻就轉過了頭。
然後看的本來還是昏迷狀態的克雷格臉色古怪的看著他。
“不是，你這個新生的武僧憑什麼這麼和我說話？
我可是大熊部落現在的話事人！你哪位？
武僧的某一個萬神之一？”
卡修斯眼神冰冷。
卡修斯知道自己說了胡話，他當然也知道眼前的家夥是誰，但是總得給這貨一個下馬威才合適。
原本以為那個出現在克雷格身體上的靈魂是李敏或者納茲波，甚至連馬薩伊爾的名字他都想到了。
但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家夥！
而聖山上其他的先祖好像都不適合做“下馬威”這件事，畢竟他們從來都沒有表現的讓人討厭過。
或許寇圖爾這個憨憨能夠做到，但是卡修斯懷疑就寇圖爾那個能夠被惡魔用一個粗淺的謊言給欺騙的家夥可能會當真。
要是局麵不可收拾了反倒是是個問題。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還是說野蠻人已經不在承認自己的血脈來自於我了？”
克雷格說話的強調不怎麼刺耳，但是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種態度很不好。
這句話基本上算是承認了他自己的身份。
先祖們大多數是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其中還有一些擔心的情緒。
畢竟克雷格隻是一個有點過於倒黴的小夥子，在這種事情上那隻能用“無辜”來形容。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哈洛加斯聖山，不是那個因為你而存在亞瑞特！
你的亞瑞特早就在世界之石的爆炸之中成了深坑！
這裡的主宰者是布爾凱索，而不是你這個恰好和他名字一樣的家夥！”
卡修斯一如既往的罵罵咧咧。
隻是身體緊繃了起來，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之前他就敢對著第二代不朽之王揮拳，現在麵對最初的不朽之王也來上一拳好像也沒有什麼壓力。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點躍躍欲試？
即便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取得勝利，但還是有那麼一點興奮。
和初代先祖交手的機會在過去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我知道，但是作為治好了你傷勢的恩人，你多少得對我客氣一點吧？”
初代布爾凱索他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隱瞞身份這種事情不怎麼體麵。
彆看初代布爾凱索開創的道路叫做野蠻人，但是初代先祖本人其實一點都不是莽漢。
初代奈非天都是莉莉絲和伊納瑞斯的孩子，命運和知識的孩子要是不長腦子的話大概是沒可能留下名字的。
他們成長的歲月中戰鬥的烈度甚至還要在原罪之戰之上。
畢竟那是永恒之戰的尾聲，敵人不是天使就是惡魔。
原罪之戰裡邊親自下場出手的天使也隻有伊納瑞斯一個而已。
“或許是的，你在短時間內就治好了我。
但是我從來不會對一個占據了彆人身體的家夥道謝。
這種行為卑劣的讓我不願意道謝！
要是你有什麼意見的話，那就把我打會之前的狀態！
不過先說好！我是一定會還手的！”
卡修斯搖了搖腦袋，脖子上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無所畏懼對於戰士來說是一種好的品德，但是在作為一個人的時候，不懂得畏懼也就失去了敬畏。
兩者之間的劃分十分的模糊，那些與此相關的抉擇隻能看當事人會如何做。
卡修斯選擇乾的！
“哈！你是個戰士，手段也不算單純。
即便是放在我們的那個年代我也看好你能夠作出一番大事。
隻是你的固執是為了什麼呢？
你們一個個的都好像是值得被人尊敬，但是我還是更喜歡一點那個叫做喬瑞茲的家夥。
為了達成目的，和惡魔合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初代布爾凱索這樣說著。
不出意料的得到了所有先祖的怒目相對。
初代先祖和其他的先祖觀念上天差地彆。
畢竟作為野蠻人這個族群和職業的締造者，初代布爾凱索可沒有多少屬於野蠻人的榮耀感。
他就是野蠻人的起點，自然不會因為自身而感到多少的榮耀。
要是驕傲的話，他也隻會因為自己是布爾凱索而驕傲而已。
初奈非天大多數都是這種樣子。
開拓者和繼承者所能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開拓者看到了機會和目標，但是其中是沒有道路的，每一步都需要他自己去撥開荊棘來前進。
而繼承者正是走在了一條康莊大道上，在走到道路的儘頭之前，他們會更多的思考如何讓這條路長久的保存下去，給後來者依然能夠提供方便。
初代布爾凱索的話無疑表現出了對後輩的們蔑視。
甚至在對惡魔的看法上，這位初代先祖也表現的有點高高在上的味道。
最初也是最強的奈非天們誰會覺得自己比天使或者惡魔差了？
不！他們都覺得奈非天才是最強大的。
因為習慣了高高在上俯視的視角，傲慢就成為一種標誌。
有誰會喜歡抬起頭看彆人的鼻孔呢？
“我以為沃魯斯克的囂張是無師自通就學會了的，現在看來他早就和你有所聯係了？”
蕾蔻拖著傷勢看著眼前的克雷格，即便掌握著這個身體的家夥現在是初代布爾凱索。
但這又如何！？
死人就該埋在墳墓裡邊！
這是所有和惡魔戰鬥過的人的共識！
初代奈非天之一的布爾凱索？
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還是那種身體都拚湊不齊全的那種。
“我想說現在的那位布爾凱索是不是稍微有點過於仁慈了？
這身體之中純粹的生命他居然會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這種生命力的味道就是你們這些不怎麼成器的家夥也能感知到吧？
還是說那家夥是是個天真的蠢貨？”
初代布爾凱索回避了蕾蔻的問題，反倒是對克雷格的身體指指點點了起來。
他在指責布爾凱索的選擇，或許在他的眼中放任克雷格這個行走的生命規則所以行動就是一種浪費。
大概那些初代奈非天在和高階天堂與燃燒地獄的戰鬥之中對權柄有了某種執念吧。
隻有和那些規則的化身真正的廝殺過才能明白那些規則在戰鬥之中有多麼的難纏。
而初代布爾凱索幾乎是熟悉全部已知的權柄化身！
戰鬥也不是隻有那麼寥寥的幾次而已！
“因為他有底線！
雖然這種底線在危機之中隨時都可能被打破，但是現在的布爾凱索在我的眼中可比你和沃魯斯克更適合不朽之王的稱號。
當你們徹底死去、消失的時候，或許還能夠在一些古老的書籍之中看到關於你們的隻字片語。
但是布爾凱索不會這樣，他會真正的不朽。”
蕾蔻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初代先祖的麵前。
“現在說說吧！你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一次徹頭徹尾的逼問。
初代先祖要是老老實實的作為一個圖騰，或者是卷軸故事裡邊的人物，那麼任何一個野蠻人都不會對他不尊敬。
戰死的野蠻人基本上都能稱之為先祖，但隻有眼前的這個家夥能夠被稱作“野蠻人始祖”。
叫他“先祖”那是從奈非天這個群體之中論的輩分。
但是這種老家夥出現在現在，然後對現在的一切指手畫腳的時候，那些犧牲了幾乎一切才締造了現在局麵的先祖難道不會生氣嗎？
他們會生氣！
因為這樣的指責是一種蔑視！
從這位“始祖”的身上，他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尊重！
而尊重從來都是相互的！
野蠻人尊重站在他們的麵前的人，是希望得到相對等的尊重。
而不是希望對麵的那個家夥蹬鼻子上臉！
“我打什麼主意？
你們和那個布爾凱索對比起來，倒是單純的讓我有點感動。
你猜猜我為什麼會來到這邊？”
初代先祖這樣說著。
“那個年輕人可是很早就發現了我，而你們一個個的居然第一反應是試探我？
難道我是那種會在乎下馬威的人？
還是說你們覺得嚇唬一下我就能讓我退卻？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早就成了天使或者惡魔了，哪裡還有人類這個族群。
我們所做的是開辟生存空間的戰鬥，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那個年輕人才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裡。
因為他知道，我想要的從來都隻有人類的生存空間罷了。
至於聖山上的權力？你何曾聽說過我在乎？”
初代先祖搖了搖頭，好像是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