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厄茲爾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一拳頭給把話塞進了嗓子眼一樣。
那是一種憋屈之中帶著憤怒，憤怒之中又帶著驚愕的感覺。
表情扭曲的像是一塊被放在地上跺了兩腳的巧克力口味的冰激淩一樣。
老實說可能即便是馬薩伊爾這個厄茲爾的頂頭上司也沒有見到過厄茲爾擺出這種樣子過，厄茲爾很久之前就舍棄了自己曾經的大愛無疆。
至於那是什麼時候？
那可能是在厄茲爾發現自己燃燒的光輝甚至沒辦法讓人們心中對正義存在敬畏的時刻。
一切的厄茲爾可能要比衣卒爾更要相信正義永存，但是在漫長的時間之中，他看到無數卑劣的事情就在溫暖的火光之中發生的時候，這個強大的天使的想法就開始發生改變了。
殺戮的燃燒天使什麼時候會憋屈呢？
大概上一次厄茲爾有這種感覺時候還得追溯到被泰瑞爾揍了的時候吧。
為了“正義”而和正義本身爭執，爭執的內容大概是對那些十惡不赦的混賬要不要保留正義的權益。
泰瑞爾沒有說服厄茲爾，但是泰瑞爾打服了燃燒天使，正義本身就是強權的一種，再怎麼公平那也是強權。
而強權是不會容許彆人質疑的。
對正義的信仰成為了臣服於正義的強權之後，厄茲爾選擇了尋求智慧的幫助。
一副我打不過你，但是有人能讓你怪怪聽話的樣子。對此泰瑞爾沒有說什麼，也許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手下是在他的麾下還是在馬薩伊爾的麾下。
泰瑞爾和馬薩伊爾的感情要比和因普銳斯好多了。
然後就作為奪魂者軍團耳朵統帥來戰鬥了。
一個全身上下都在燃燒的的家夥，怎麼看都不該像是智慧大天使的隨從，這幅樣子太過於粗獷了些。
或許還是作為正義大天使的副手更適合厄茲爾的外形，但是理念的衝突已經不是外形的適合能夠解決的東西了。
厄茲爾是自由的，所以他能夠思考，能夠作出選擇。
隻要擁有了自我意識，那麼就會作出選擇，一個接一個的。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那個選擇會不會是人生之中最為重要的一個，但是厄茲爾至少現在還沒有對此感到後悔。
而厄茲爾選擇用自己燃燒的正義化作了殺戮的審判，也可能是馬薩伊爾成為了死亡之後讓厄茲爾覺得沒有靈魂能夠在死亡的麵前有所隱瞞的緣故。
不過厄茲爾和被腐化的衣卒爾還是不太一樣耳朵，至少厄茲爾是作為天使展開殺戮的，而不是作為一個惡魔。
即便他的手段可能比惡魔還要酷烈許多。
“謔！夠熱的！”
約翰尼這樣說著，然後身上的火焰猛然的爆發了一下。
這種舉動看上去就像是在挑釁厄茲爾一樣。
現在或許除了厄茲爾自己，根本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個天使是否還能保留住自己內心的堅持。
一種偏執的有些瘋狂的“正義”？
高溫和高溫之間還是有些區彆的，恒星表麵的溫度對於這些個天使來說好像不是多麼難以承受的東西。
“……”
厄茲爾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個渾身上下都在冒火的約翰尼。
好吧，能夠作出瞪眼這樣的動作，他大概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意誌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自我意誌現在比起一直小雞仔是多還是少。
在這個時候厄茲爾的目標直接指向了正在製冷的洛基，手裡邊的那個噴火器也開始積蓄力量了。
從那個炮口能夠看到白熾的光芒，甚至讓人陷入了目盲之中。
“洛基，快躲開！”
弗麗嘉依然記掛著自己的兒子，在麵對著危險的時候總是有這樣的母親出現。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很危險！”
洛基的口吻像是叛逆期的孩子一樣，扭過頭直接對著弗麗嘉吼著！
但是身體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擋在了弗麗嘉的身前！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快要從身體之中爆發出來了一樣，麵容已經變成了暗青色，嘴角也伸出了獠牙。
寒冷開始在他的身前凝固，然後化作了一片有些模糊的霧氣籠罩一樣的空間！
這已經涉足到了奧丁所處的那個層麵，撬動了規則的力量！
燃燒天使的好夥伴衣卒爾所代表的力量。
寒冷！
洛基能夠在這個時候展現出這樣的力量，雖然有著他成長的因素，但還是得歸功於那份冰霜巨人的血脈。
燃燒的正義所對應的正是寒冷的怒火。
兩個有些彆扭但是幾乎一樣強大的天使正是象征著這樣的東西。
隻可惜兩個天使都變成了奇怪的形狀。
救贖的溫暖和寒冷的審判莫名其妙的就被策反了，弄的高階天堂的待遇很差一樣。
仔細想想，好像隻有天使墮落的例子放在那裡，可是誰也沒見過聖光恐懼魔王這樣的存在。
或許高階天堂是少了些吸引力。
“……”
厄茲爾的身體並沒有因為炮口正在積蓄力量而停在原地，他沉重的充滿了金屬的身軀發出了一連串“咚咚咚”的腳步聲直接撞向了洛基。
隻是厄茲爾的表情好像是有些不情不願。
身體和意誌被分離了，意誌還屬於厄茲爾自己，但是身體此時就像是一個遙控玩具一樣，不受控製。
甚至就連作出一些表情都像是得付出全部的意誌來操縱身體一樣。
僵硬的表現讓洛基稍微的放下了一點自己充滿了擔憂的內心。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慶幸自己麵對的對手是一個被控製的家夥，而是如何承受下來這注定不平凡的一擊！
天空上飛著的托尼已經麵帶猶豫的打開了手炮的蓄力，他也不確定自己的攻擊能不能去奇效什麼的。
不過總得做些什麼，在這個時候要是坐視不理的話，那他就不是鋼鐵俠托尼史塔克了。
掌心之中的能量光球像是一個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閃爍著，而率先而厄茲爾發生了接觸的卻是和他們都不怎麼熟悉的約翰尼！
超級英雄最重要的特質之中絕對有“好管閒事”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