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科爾森守在地麵上，看著傑西卡拖著盧克和托尼一起飄了下來，往前走了幾步打算說他的自我介紹。
“科爾森，我記得你。”
托尼搖了搖頭，隨口說著：
“你可以一會之後來史塔克大廈，我會抽時間接待你的，至於這位女士和這位先生，就彆打擾他們的夜晚了。”
托尼取下了自己的麵具，對著科爾森說著。
對於盧克和傑西卡，隻是意外卷入了紛爭，所以托尼沒打算讓他們曝光在大眾麵前。
“我們得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我想不會耽誤多少時間，至少不會給兩位留下什麼遺憾。”
科爾森不像逆著托尼的想法來，但是超能力者的出現總不能當做沒看見。
雖然盧克展現出的特製讓他想起了朗姆洛。
“科爾森~”
史蒂夫背著盾牌騎著摩托出現在了這裡，他在奧巴代亞穿著鐵霸王出現的那一刻就得到了消息。
隻是相比較會飛的托尼和奧巴代亞，他騎著摩托的速度隻能讓他來的慢一些。
不過現在才到也沒什麼問題。
“好了，不用和他們談話了，他們是我的熟人。報告我會直接交給弗瑞的。”
史蒂夫從他的摩托車上下來，走到了跟前說著。
盧克他們和史蒂夫已經成立了一個相對鬆散的戰隊，史蒂夫為了避免麻煩隻能將事情攔在自己懷裡。
不過對他來講這也不算是什麼麻煩。
“托尼，巴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是嗎？”
史蒂夫摘下了自己的頭套，目光灼灼地看著穿著戰衣的托尼。
“我說了，我原諒他了。”
托尼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在他眼中那場意外讓他完成了複仇。
雖然在讓賈維斯入侵神盾局的信息之後，他也知道了巴基的複活，不過對於他來講這些已經結束了。
托尼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說出那些本該保密的信息，秘密被稱為秘密，隻是因為沒多少人知道。
“我和你的父親可是老熟人，我也對那場災難感到痛心。”
史蒂夫不再緊繃著了，巴基和霍華德之間的事情，他也感到痛苦。
現在聽到了托尼的話，史蒂夫的心裡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一樣。
“好了，我不像再提這件事了。”
托尼轉過了身子看著傑西卡，還沒說話就被傑西卡搶白了。
“花花公子，記得你答應的補償。還有、我對你這樣的不感興趣。”
傑西卡直接挽住了盧克的手臂：“帶我回家吧，不過要準備好酒。”
盧克聽到傑西卡在他耳邊的悄悄話，不管不顧的帶著傑西卡離開了現場。
“托尼，傑西卡和盧克是一對，我隻是提醒……”
史蒂夫有些尷尬，他不清楚在他過來之前發生了什麼，隻能按照他印象中托尼的性子說著。
誰也沒法保證這個花花公子會不會突然對超凡的女性升起興趣。
“我隻是想問問她什麼時候打算和那個黑大個去旅遊。”
托尼不得不轉過身麵對著史蒂夫怪異的眼神。
“我說真的，我可不想被擰掉脖子。”
托尼指了指肩膀上的手指印說著。
“咳咳~史塔克先生，明天可能得麻煩你出席新聞發布會，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會安排好一切的。”
科爾森示意自己的下屬們開始搬運被困在鐵罐頭裡的奧巴代亞，然後對著托尼說著。
“我得提醒你，科爾森先生，奧巴代亞身上的盔甲是史塔克集團的財產。
你不會希望那個國土什麼局接到史塔克集團的律師函。要知道我們的法務部門都快閒的生鏽了。”
托尼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特工們，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當然，史塔克先生，我們會把奧巴代亞身上的盔甲送到史塔克集團的，我是說立刻。”
科爾森對托尼承諾著。
雖然神盾局對鐵霸王的技術很感興趣，但是總不會為了眼前的利益而熱鬨了托尼。
這種事情科爾森還是能夠做主的。
“托尼，請我去你家喝一杯吧。我想我這個老家夥應該值得一杯酒。”
史蒂夫的話帶著些自嘲，對於霍華德和巴基之間的事情，這個品德高尚的標杆還是會感到痛苦。
“你不能指望我穿著這身和你慢慢回去，不過我會在史塔克大廈等你，今天或者明天都可以。”
托尼看了史蒂夫一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好了，特工們，感謝你們的付出，但是現在我要帶著奧巴代亞回去了。你們一會可以來史塔克大廈帶走奧巴代亞，不過我不想看到他在出現在我的麵前。”
托尼向著史蒂夫招了招手，然後拖著奧巴代亞的鐵霸王朝著史塔克大廈的方向飛走了。
他對於特工們並無多少惡感，或者說對於特工們付出犧牲保護佩波十分的感謝。
但是他不會為此損害自己的利益，補償什麼的，他會用彆的方式交給神盾局。
畢竟對於托尼來講，些許錢財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資源。
……
“馬上你們就能看見阿茲莫丹了，等到那個家夥出現之後，這場體驗就結束了。”
塔力克掃清了肉眼可見範圍內的所有惡魔，地麵上還能看到貪嗜魔和攻城突擊獸龐大的殘骸。
他身上滿是血跡，整個人都被乾涸的汙血包裹著，乍看上去像是一隻結繭的蠶一樣。
手上的巨劍插在地麵上，劍刃上不見絲毫的血跡，依然是亮白和黑色混雜的原本模樣。
羅夏和韋恩一臉疲憊，他麵對著一隻像是被反複折磨了許久的老鼠屍骸，老鼠被恥辱之證斬斷了脊椎死去了。
羅夏河韋恩兩個人在這隻被塔力克刻意放過來的老鼠嘴裡死了少說也二三十次，製造的戰果大概是讓這隻老鼠享受了一次毛發梳理。
順帶的造成了密密麻麻的淺顯傷口。
要不是塔力克斬斷了老鼠的脊椎，他兩還得在這場不對等的戰鬥中感悟死亡的恐怖。
“我都不記得我死了多少次。”
韋恩氣喘籲籲的說著，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傷勢，但是那種死亡帶來的恐懼感讓他十分的難堪。
羅夏盯著地上那隻猙獰的老鼠腦袋一言不發。
真正見到了他們之後要麵對的敵人後，懷疑什麼的都得先放在腦後。
光是一隻老鼠就能毫無壓力的解決掉他，那麼再多的擔心都成了毫無價值的東西。
羅夏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塔力克，終於開口說著。
“這隻老鼠在惡魔中算是正規軍？”
“差不多，它主要是混在先鋒部隊中進行卑劣的偷襲。”
塔力克抽起了地上的恥辱之證，嚴陣以待。
“好了，等出去之後你們有足夠的時間思考，現在打起精神，看看阿茲莫丹帶來的恐怖！”
塔力克感受到了阿茲莫丹即將出現所帶來的變化，這裡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
讓每一次呼吸都會產生嘔吐的。
地麵上被惡魔血跡染紅的土壤正在向著深邃的黑暗轉變著。
一陣粗糙而含糊的聲音從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響起。
混亂而無序的低語讓各種負麵的情緒紛至遝來。
韋恩的額頭已經見汗，他原本以為想要麵對恐懼，最終要化身恐懼。
讓自己和恐懼融為一體，然後就能變得無所畏懼。
但是在這種無處不在的罪惡氣息的包裹下，終於明白所謂的化身恐懼是多麼的膚淺。
沒有見過迪亞波羅的人士無法明白恐懼究竟是多麼可怕的一種情緒。
即便是見過了迪亞波羅的身軀，明白了恐懼為何物的人，也無法準確的描述出恐懼帶來的壓力。
阿茲莫丹·罪惡之王！
他身上除了罪惡之外，還混雜了其他地獄魔王的些許氣息。
因為混雜所以罪惡被無限的催生。
因為他的混雜，阿茲莫丹才成為了所有惡魔的最高指揮官。
“來了。”
塔力克隨口說著，轉過頭看了韋恩和羅夏一眼。
眼中沒有輕蔑，反倒是蘊含著擔心的情緒。
直麵地獄魔王，即便這一次隻是一隻一半實力的幻象，一樣能夠讓意誌不堅定的存在被影響。
這種影響會一隻存在，要麼戰勝它，要麼被腐化。
這種試煉要是沒有布爾凱索的許可，三先祖不可能打開這個世界的門。
但就是如此，塔力克依然覺得布爾凱索的安排有些太過於冒失了。
“罪惡！”
羅夏堅定的喊著，帶著憤怒。
背後完整的正義光翼浮現了一瞬間，也讓他神智清明了一瞬間。
這一瞬間他準確的說出了阿茲莫丹的本質，然後身上的怒焰熊熊燃燒！
“原來恐懼是這樣的存在。”
韋恩顫顫巍巍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聲音並不響亮，但是卻很堅定。
雖然他隻是感受到了阿茲莫丹身上混雜著的恐懼氣息，但是這已經最夠了。
隻要真正的看到阿茲莫丹那猙獰可怖的身影，這一次試煉就算是完成。
韋恩生於恐懼，對抗恐懼，這一刻他終於放棄了化身恐懼。
恐懼隻會帶來更大的危險，不論被誰掌握。
“那個碎片！”
羅夏隻是吐出了四個字，卻讓塔力克瞳孔猛然收縮了一瞬。
沒等他說出什麼，阿茲莫丹的幻象就即刻降臨了。
“你自以為見識過痛苦，可見過真正的痛苦嗎！”
阿茲莫丹的聲音響起，這一次終於不是那種罪惡本源無意識的低語了。
一個龐大而醜陋的黑影在遠方一點點的清晰起來。
地麵上的血跡和泥土在這一刻徹底的變成了烏黑的泥濘。
韋恩和羅夏的身體開始朝著泥濘中陷落，塔力克攥緊了手中的刀恥辱之證。
塔力克並不緊張，他早就習慣了這些地獄魔王降臨帶來的異象。
對於那可怖一切早就視若無睹。
“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
阿茲莫丹的聲音響徹了這個空間，像是滾滾的悶雷。
阿茲莫丹背後的骨翼徹底凝實，下身那堅硬的重甲被罪惡的薄紗遮掩。
高舉的雙手像是在傾訴力量，臃腫的肚子像是填滿了暴食的欲念！
“然後在痛苦中絕望吧，在痛苦中化身罪惡！然後讓罪惡成為你們的主宰！”
隨著阿茲莫丹最後的一句話說出口，這個罪惡之王真正的降臨了。
身體高大但卻說不清具體有多高，像是無邊無際的陰影籠罩，又像是靜靜站在原地的一個胖子。
地獄之王！罪惡之王！籠罩世界的陰影！
韋恩和羅夏已經被黑泥淹沒的隻剩下了頭顱還在外邊，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阿茲莫丹的身影，然後感受到靈魂都被燒灼的痛苦。
隻是一瞥，雙眼就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的疼，但是他們連閉上雙眼都做不到。
塔力克高舉著手中的恥辱之證，身上的怒火讓地麵的泥濘開始乾枯。
膨脹了一圈的身體上肌肉隆起，橙黃的頭發倒豎，像是一根根利刃刺穿天穹一般。
怒火讓他化作了他巨大的虛影，和阿茲莫丹分庭抗禮。
並且發出了巨大的咆哮！
“阿茲莫丹，我你！”
塔力克將手中的重劍砸落在地上，將即將被吞噬的羅夏與韋恩從地麵下震了出來。
然後將手中的恥辱之證抽起，身子輕輕跳躍！
那巨大的虛影做著一樣的動作，隻是一個火柴盒的高度，然後悍然落地！
山崩地裂·冰川崩解！
野蠻人最後一個掌握的技能符文。
冰凍的氣息掩蓋過地麵上的黑泥，朝著阿茲莫丹的方向衝去。
轉眼的功夫這裡就化作了暴風雪的樂園，冰塊寒風像是利刃衝擊著阿茲莫丹。
然後塔力克帶著羅夏和韋恩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半實力的阿茲莫丹，即便隻是一個幻象，也不是死去了的塔力克能夠解決的。
隻要帶著兩個新兵離開這裡，塔力克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
長者聖殿中布爾凱索正坐在卡奈魔盒的對麵，身上的怒火一陣陣的出現然後消失。
勇氣的光翼卻是一直在他的背後明亮著，發出神聖而輝煌的光暈。
“你總是什麼都不說。”
沃魯斯克癱坐在被他損壞了王座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布爾凱索。
“要我說什麼？救世主從來都隻是一個悲劇。”
布爾凱索的語氣平淡，身上的變化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麼影響。
“像是艾丹？”
“還有李奧瑞克！”
布爾凱索隨口說著。
“你可以在這個世界喚醒李奧瑞克的，他的王冠，權杖還有肩凱不都在你的手裡？”
沃魯斯克換了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說著。
“他已經瘋了，到時候讓誰去看管他。”
“但是他不再懼怕迪亞波羅，並且對七魔王飽含憤恨。”
沃魯斯克輕鬆的說著，語氣輕佻。
“他們一家已經做的夠多了。李奧瑞克、艾丹、莉亞都在對抗惡魔中獻出了一切，就讓那個瘋王繼續沉睡吧。”
布爾凱索站起了身子，塔力克他們已經返回了，那麼羅夏的訓練也該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