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蠢貨居然會有這麼多,真是讓人費解。”
布爾凱索坐在遠處的山岩上,看著廣場上發生的一切,慢慢的說著。
“這個世界還沒經曆過生死存亡的危難,所以人類總是會抓住那些可見的利益。從來如此,誰會擔心看不見也不可知的威脅呢?”
古一站在布爾凱索身後不遠處,用平淡的語氣這樣說著。
得到了殺豬刀之後的她,最經這些日子可是狠狠的給那些想要入侵地球的家夥們來了一次狠的。
至少這段日子古一都有了些閒暇的時光。
雖然呆在喜馬拉雅山上的日子比較悠閒,但是呆久了也會感到無聊。
就好像住在景點中的人不會覺得這個地方有多麼好看一樣。
正好哈洛加斯山上有些樂子,所以她就來了。
“和平總是催生,真是可悲。”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用著帶些厭煩的語氣的說著。
想得太多的最根本原因或許是吃的太飽,對於每時每刻都在為了生存而竭儘全力的人來說,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
……
“那是什麼!”
特工中傳來了不止一聲的驚呼。
眼前的投影上出現了三隻巨大的幾乎毫無區彆的怪物。
光是那用來支撐行動的腿就能比得上白宮門前的石柱,而這樣的腿那些怪物的身上有著好幾根。
光是透過投影觀察這些怪物,就讓這些特工感受到了久違的畏懼感。
“邪惡”就是他們的心中第一時間出現的詞彙。
鷹眼的表現還算冷靜一些,雖然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在與這些怪物的近身戰鬥中取得勝利。
但是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毫無還手之力。
對於這些惡魔的強大毫無概念的鷹眼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捶地魔!
這些惡魔的名字。
巨大的支撐腿不光是用來行動的,也是它們的武器。
光是那誕生於地獄的石塊,就不是尋常的爆炸能夠破壞的。
這些家夥看似是石頭組成的怪物,但卻是真真切切的惡魔崽子!
朗姆洛左手上帶著那隻指虎,右手持著斧子。
昂首闊步的向著這三隻捶地魔的方向走了過去。
閃躲或者是選擇消耗,都隻會消磨他的勇氣。
隻有正麵去麵對,才是存活的要領,這就是他領會到的戰鬥方式。
“塔力克,你是不是忘了給他盾牌?”
之前出手拋擲巨石的歐隆古斯用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正在前邊站著的塔力克,雖然歐隆古斯知道最近山上來了幾個小家夥,但是他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
他從來不執著於找到繼承者這件事。
畢竟他的傳奇就是那每個野蠻人都想要掌握的天賦“無處可逃”,得到了這個天賦的野蠻人都能算是他的繼承者,所以他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但是眼下那個叫朗姆洛的家夥,居然選擇帶著一隻指虎和斧子踏足秘境,這讓他有些看不過眼。
野蠻人怎麼會選擇拳套指虎這樣娘們兮兮的兵器,與其帶著指虎揮舞拳頭,還不如帶上一隻足夠重的手套來的方便。
就好像沃魯斯克做的那樣。
正在遠處山岩上觀戰的布爾凱索唾了一下,拿起酒壇就開始灌了起來。
野蠻人有幾個會帶盾牌的?布爾卡斯對歐隆古斯的說法表示不屑。
要知道那些野蠻人新兵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寇馬克那裡借上一柄戰矛,然後踏上雙持的道路。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誰開了這個不好的頭,讓他每次見到寇馬克的時候都會被對方抱怨。
但是這種事情早就是野蠻人新兵們心照不宣的秘密,歐隆古斯死了太久,他的那一套早就過時了。
“你們還擅長使用盾牌?”
古一有些好奇,從她見到野蠻人之後,就沒怎麼見到使用盾牌的野蠻人。
“我們擅長所有的兵器,每一個野蠻人都是武器大師!”
布爾凱索的話帶著些敷衍,帶著盾牌戰鬥當然能夠減少受傷的幾率,問題是隻要在死之前解決所有的敵人不就無需要擔心受傷的事情了嗎。
正經野蠻人誰用盾牌啊?
就隻有聖教軍喜歡那些各種各樣的盾牌,那些屬於聖教軍的傳奇盾牌對他們的增幅可遠比對野蠻人的增幅要來的明顯。
就在布爾凱索和古一交談的時候,朗姆洛已經踏入了捶地魔的攻擊範圍之中。
手上的斧子重重地砍在了一隻捶地魔的腿上。
隻聽見一聲刺耳聒噪的動靜,那條腿就被一斧子劈斷了,重重地砸在地麵上。
“這小子有點意思。”
布爾凱索點了點頭,朗姆洛已經掌握了猛擊這個技能,這讓他的戰鬥力比之前強大了許多。
三隻捶地魔或許還帶不走他的性命。
朗姆洛的視角中,一排粗重的石柱朝著他的腦袋就揮舞了下來。
捶地魔這種看起來笨重的惡魔攻擊的時候可一點都不緩慢。
重重地石柱兜頭砸下帶起的風壓讓朗姆洛感覺有些睜不開眼。
“哈!”
朗姆洛的口中傳來了巨大的戰吼,雖然他還沒有掌握戰吼一係得戰技,但是發出吼聲對於野蠻人來說也是激發憤怒的方式之一。
一隻巨大錘子的虛影出現在了朗姆洛並攏的雙手之前,朝著那隻缺了一條腿的捶地魔狠狠的打了下去。
石塊散落的聲音落入了朗姆洛的耳中,他隻覺得爽快!
攻擊結束之後,朗姆洛一個前滾翻無視了地麵上的石塊,雖然後背傳來了一陣刺痛,但是他避開了惡魔的攻擊。
其他兩隻捶地魔的石柱重重地落在了朗姆洛的身後,激起了一片碎石擊打在朗姆洛的後背。
鮮血隨著傷口的出現灑落在了地上,地麵上也出現了巨大的深坑。
“這!”
鷹眼硬生生將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聲壓在了喉嚨裡,他沒有發覺自己的雙手有些顫抖。朗姆洛所經曆的事情,他終於有了一些了解。
那石柱落在地上的聲音傳來的時候,讓他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和耳鳴。
但很快,他的耳鳴就在先祖們的呼喊聲中消失不見了。
“乾的漂亮,小子!”
“離開塔力克那個烏龜殼,來我這裡吧!我來教你先祖之錘的特殊用法!”
“小子,我原諒你之前的事情了,隻要你今後能當個好人!”
先祖們嘈雜的喊聲,最終在塔力克將恥辱之證頓在了地上之後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