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發現自打他開始每天按時喝牛奶之後,他的身高開始快速的變化了。
從班裡最矮小的一個,已經長到了中等水平。
經過了每天的鍛練之後,他的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乾瘦了,也有了一些肌肉的痕跡。
現在正在走下校車的吉爾,遠遠的就看到了鐵匠鋪上掛著的那個大鎖,他知道布爾凱索現在正在哈洛加斯聖山上駕駛著那輛他眼饞了許久的皮卡車。
鐵匠鋪外邊,一個高挑的女性手裡正提著一瓶伏特加,坐在布爾凱索常常用來發呆的那個長凳上邊。
長凳上還放著兩個塑料袋,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披薩的樣子。
吉爾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他總感覺有些眼熟。
“你是?”
吉爾走到了鐵匠鋪不遠的地方,對著這個女人喊著。
他小心的保持著距離,隨時打算轉身逃竄。
這幾天裡他已經知道了就在馬路對麵,有一車特工無時無刻不在堅守著崗位,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他會按照科爾森說的,朝那邊跑。
“我是傑西卡瓊斯,那個鐵匠鋪的老板不在嗎?我等了他大概兩個小時了。”
傑西卡提著半瓶伏特加,朝著吉爾揮了一下。
看得出來傑西卡是一個行動快過腦子的家夥。
“他馬上就回來……”
吉爾的話沒說完,布爾凱索就穿過了傳送門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裡邊。
“我,那個的馬道克!”
布爾凱索罵罵咧咧的從傳送門走了出來,他的話一點不剩的傳遞到了在場的幾個人的耳中。
車裡的都特工趕忙記錄下來了馬道克這個名字,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司要求他們記錄一切能夠記錄的東西,但是這沒什麼好思索的,他們的工作如此。
布爾凱索一眼就看到了正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的吉爾,他趕緊把之後的臟話咽回了肚子裡。
“今天稍微耽擱了一點時間,吉爾快進來吧。”
布爾凱索當著傑西卡的麵將那粗重的大鎖用力拽開,然後隨手將鎖子丟到了一旁的地上。
那些特工沒怎麼震驚,科爾森早就問過了布爾凱索這把鎖的事情,甚至他還親自嘗試了一下開鎖的過程。
隻不過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科爾森的手臂酸痛了幾天。
這些特工趁著布爾凱索離開的時候,也親自嘗試了一下,現在神盾局多了一個賭局,那就是誰能打開這把鎖。
現在獎池已經積累了三千多塊了。
至於傑西卡,她雖然莽撞的很,但是還沒有蠢到破壞恩人家的門鎖的程度。
“那個,我是來支付上一次的報酬的。”
傑西卡趕緊出聲,她感覺自己似乎是被布爾凱索忽視了。
“嗷。”
布爾凱索這樣回應,然後頭也不回得走進了鐵匠鋪,雖然他沒有忘記關於報酬的事情,但是也沒有多在意這件事。
隻要傑西卡信守了她的承諾,那就不會讓野蠻人反感。
“謝謝。”
傑西卡提著手邊的袋子跟著布爾凱索走了進來。
吉爾看到布爾凱索回來之後就跑了過來,他也不必像之前那樣的小心得對待陌生人。畢竟這個世界上估計是沒什麼人能夠當著布爾凱索的麵傷害他。
“吉爾,先去洗手,午飯馬上就好。”
布爾凱索直接走向了灶台,打著了火之後,轉身從冰箱裡取出了牛奶和蔬菜沙拉。
牛奶添到鍋裡再放在火上加熱的這一連串動作他做的流暢的很,畢竟這算是布爾凱索這些天除了鍛造之外最熟悉的事情了。
“那個我帶了食物,上一次還沒感謝你的那頓飯。”
傑西卡顯得有些尷尬,原本她以為布爾凱索很重視這筆錢的,現在倒像是已經把她忘到了腦後一樣。
布爾凱索重視的不是什麼報酬,他重視的是承諾,既然傑西卡瓊斯已經來了,那麼承諾就沒有落空。
這就足夠了。
“嗯,烤箱在那邊。”
布爾凱索伸手指了一下烤箱的方向,那個東西他不怎麼使用。
每天就是買沙拉和煮牛奶,他也用不到那個玩意。
難不成把黑麵包放進去加熱一下?
那東西硬的出奇,加熱一下也改變不了什麼,反倒是更沒法下嘴了。
傑西卡瓊斯徹底的被布爾凱索的直接給擊潰了,這個地方難道不是布爾凱索的家嗎?
為什麼他就好像是在做客一樣,什麼都不在意呢?
傑西卡渾渾噩噩的把食物加熱,然後端上了那張木桌,空氣中彌漫著披薩的香氣。
“大叔,今天你還是在山上開車嗎?”
吉爾對於那輛足夠威風的皮卡十分的在意,他很想坐在上邊感受一下。
“嗯還是,就是那些老家夥總是鬨騰。”
傑西卡看著布爾凱索的一頭白發,大腦有些混亂。
一個老頭說彆的老家夥總是鬨騰,這讓她有些驚愕。
這其中或許有傑西卡的大腦曾受到紫人影響的緣故而導致的反應慢了一些,但是這種事情的確是一件怪異的事情。
傑西卡現在隻想把報酬交給布爾凱索,然後離開。
但是她被正好煮開的牛奶所散發出的香氣一瞬間就擊垮了意誌。
“那個,這是我說好的報酬,您看……”
“嗯,放在那吧。”
布爾凱索的態度一如既往。
“大叔,什麼時候你才能帶著我兜風?”
吉爾拿著叉子,一下一下的戳著盤子裡的沙拉,有些埋怨。
“嗯,等我記下那個什麼交通守則之後。”
布爾凱索沒有敷衍的意思,他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你什麼時候能夠記下來,這些天你都沒有看過那東西。”
吉爾越發的委屈,和布爾凱索相處的這段日子,吉爾感覺到了親情。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布爾凱索習慣了吉爾的存在。況且布爾凱索對於孩子也算得上寬容,前提是小孩子有個小孩子的樣子。
適度的撒嬌,會讓布爾凱索答應一些事情。
而吉爾懂事的從來沒有提出過什麼要求。
隻是這些日子他一直是來往於學校和鐵匠鋪,實在是有些無聊了。
尤其是上學之後,布爾凱索隻會在周末的時候帶他前往哈洛加斯聖山,而聖山上除了那一片白雪之外,就是那些總隱匿著身形的先祖之靈了。
對一個孩子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好的遊玩地帶。
那種風雪除了打雪仗之外還能做什麼?
況且讓一個普通人孩子在高山上打雪仗,和誰打?和那些野蠻人先祖嗎?隻要他不怕比桌子大的的雪球把他直接掩埋了就行。
“很快。我保證。”
布爾凱索用嚴肅的口氣向吉爾做出了保證。
“那個,牛奶煮好了嗎?”
現在傑西卡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傳出了一陣濃烈的饑餓感,她現在隻想吃飯。
“好了,開始吃飯吧。”
……
“話說那個野蠻人為什麼每周都會出去一趟,但是我們總是會跟丟?”
汽車上的兩名探員正在私語著。
每周布爾凱索都會去一趟紐約聖所,雖然他沒有隱藏行蹤的意思,但是普通人在沒有得到指引的話,根本沒辦法進入那個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