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玩具你就不用看了，我這有些勉強稱得上裝備的東西，先借給你。”
布爾凱索說的話顯然還沒有把馬修包含在內，隻見他將手伸向了金屬牆麵，拽住那和牆壁渾然一體的燈架一個用力，就將整個金屬牆麵拽了下來。
於是一麵掛滿了裝備的武器架就出現在了盧克凱奇的眼裡。
“這些……”
盧克看不太出來這些兵器和角落裡隨意堆放的那些有什麼區彆，但是他明白，這兩者一定不是同一個水準的東西。
不然布爾凱索也不會專門找一個武器架將它們放起來。
“盧克，怎麼了？”
盲律師馬修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他的感知從進入了這間地下室之後就被削弱了許多，或許隻是比一個普通盲人要好上一些的程度。
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但也犯不著驚慌失措。既然盧克說這位長輩值得信任，那麼他就不會擔心。
雖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不算長，但是對於盧克凱奇他還是了解的。
畢竟盧克在地獄廚房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獨行俠，講義氣和正義感就是他的標簽，不然馬修也不會和盧克牽扯到一起。
在失去了視力之後的馬修，早已經學會了適應這種黑暗。
“一座武器架，上麵擺滿了兵器。”
“這些，稱得上裝備了。但是他們的價格即便是租賃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些東西想要從庇護所的小商販那裡買，也得付出幾千金幣。
盧克可不像是一個能拿出幾千金幣的家夥。
雖然布爾凱索看不上這點金錢，但是交易必須公平，野蠻人除了會在麵對惡魔的時候不計較代價，其他的時候他們都崇尚公平。
就好像他們從來不會占彆人便宜一樣，彆人也彆想占他們的便宜。
因為那不公平。
布爾凱索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馬修的身上，這個家夥的身體狀態看起來可比不上盧克凱奇。
但是行動間表現出的習慣告訴了布爾凱索，論起戰鬥技術馬修可以甩出盧克好幾條街。
“我覺得，光是武器的話，我還是沒辦法打贏那個老太太，她的經驗太豐富了。”
盧克發聲打斷了布爾凱索對馬修的打量，他確定高夫人不可能擋住他正在使用的手斧的鋒芒。
那個老太太可是一直閃避著他的攻擊，顯然那老人擋不住武器的傷害，但是他卻根本沒辦法傷害到對方。
現在即便是給他更好的裝備，他也沒辦法取得勝利。
就好像小孩子開槍射擊的話必定會傷害到自己一樣，不能掌握的力量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馬修雖然沒有和高夫人正麵交手，但是從盧克之前的描述中就知道，即便是加上他也難以尋得勝機。
所以他認可盧克的看法。
“切，那是你太稚嫩了。”
布爾凱索不屑地說著，並且隨手將一柄形狀猙獰的重武器丟了過去。
“這家夥叫做‘戰刃’，是我能打造的最低劣的裝備了。”
看著盧克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下了武器，布爾凱索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著。
盧克強大的力量在使用其他武器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重量，但是這柄重武器落在手上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許久未有過的沉重感。
這柄戰刃，他勉勉強強能夠單手揮舞，要是想自如的使用它，隻能選擇雙手持握了。
“切。”
布爾凱索看著有些吃力的盧克凱奇，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單手重武器居然不能自如的使用，這種程度的強壯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雖然這柄戰刃放在野蠻人整個群族中也不是那些剛剛上路的家夥能夠使用的兵器，但這不妨礙布爾凱索對盧克“弱小”感到不屑。
“我會再給你提供一點幫助，之後的三年你都給我當學徒吧。”
布爾凱索將手上的酒壺又塞到了嘴裡，隻有不斷的吞咽聲在這個不算寬敞的地方響起。
因為盧克有些差勁的表現，布爾凱索不得不選擇進一步的方式提供幫助了。
“為什麼我感覺不到這東西的存在？”
馬修的感知受到了限製也能聽到戰刃劃過空氣的動靜，但是不論他怎麼集中注意力，都無法感知道那顯然不輕的兵器的存在。
他為此感到疑惑。
“雖然那些防具可能更適合你們的需要，但是現在我還沒有鍛造那些東西。”
布爾凱索完全沒有回答馬修問題的意思，隨手就打開了一道傳送門，湛藍色的光圈外麵一股淩冽的寒風吹了過來，讓身體不算多強壯的馬修打了個寒顫。
“跟我來吧。”
布爾凱索沒等馬修和盧克發問，就一頭紮進了傳送門的那邊，也不管身後的兩個家夥正在想些什麼。
盧克提著戰刃，毫無遲疑的跨過了那道藍色的傳送門。
馬修也緊緊的跟在了盧克的身後。
他們今天已經見過不少稀奇的事情了，再多上一件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通過傳送門之後，三個人已經站在了哈洛加斯聖山的山腳，一陣陣寒風裹挾的雪花吹拂著。
“你們能夠登上山巔的話，才值得我進一步的幫助。要是放棄就直接說，我能聽到。”
布爾凱索看著被帶到了哈洛加斯聖山上正在驚愕中的兩個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穿過了傳送門回到了鐵匠鋪。
當然他沒有忘記順手扔給兩個人足以抵禦一下風雪的外衣和兩根黑麵包。
如果這兩個家夥能夠登上山巔的話，那所謂的技巧和不夠強大的力量都能得到解決。
畢竟山上可是有著數不清的先祖正盼望著能夠得到一個繼承者，那些家夥總有辦法讓這兩個家夥變強一些的。
但是對於連哈洛加斯聖山都上不去的家夥，什麼都是空談。
從頭到尾，布爾凱索都沒怎麼和馬修說話，對於他來說馬修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要不是那個瞎子的身上傳出了類似於寇馬克的氣息，他才不會給這個家夥提供幫助。
野蠻人又不是慈善家，或者說生活在庇護所的所有人裡，隻有正義的勇士，而沒有充滿同情的聖人。
隻知道索取的家夥根本不值得幫助，這就是野蠻人一貫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