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聽著楊大嬸的低語,沒有回答,但是心中了然。
他的娘親,蕭輕語,也是從前世穿越而來。
恐怕也經常會說一些楊大嬸從未聽聞過的人物。
不過楊大嬸似乎並沒有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隻是悠悠感歎一句。
似是在懷念故人。
楊岫不質疑朱蕭索,其他修士自然也隻能接受。
默認了朱蕭索的話語。
朱蕭索繼續說道:
“愛因斯坦先生,已經仙逝。他還有許多偉大的理論研究,都尚未麵世。我從他的身上,受益良多,但是他的姓名沒有彰顯,一直是我心中的遺憾。”
“所以,我用他的理論幫助諸位入神,希望諸位能夠為我完成這個心願。讓愛因斯坦先生的香火可以持續下去。”
“尤其是魯家主、華將軍、張將軍。我希望你們三人還是能夠為愛因斯坦先生,上一炷香,立個牌位。畢竟,你們的萬適入神理論,就是他提出來的。”
“你們三人,也是憑借愛因斯坦先生的研究,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
其他人聽著朱蕭索的話,都各有所思。
“故去了麼……可惜。”
“哎,本來還想跟愛先生請教一下。沒想到居然已經仙逝。”
“朱教授,你所說的艾先生,是什麼修為?”
“凡人之身,天人之姿。”
“凡人麼……哎,太遺憾了。”
聽到一個不知名的天才隕落,大家都有些失望。
華加墨說道:“朱教授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供奉愛,愛思……”
“愛因斯坦。”
“愛因斯坦的靈位!”
“我也會在擁仙城張家給愛因斯坦立廟。”
“我會在魯府給愛因斯坦先生上香。”
朱蕭索點點頭:“再好不過。感謝各位理解。”
魯家主位突破的三人道:“那……我們也需要祭拜愛因斯坦先生麼?”
朱蕭索尷尬地舔了下嘴唇。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
愛神推導的光電效應,在此世依舊是萬適入神理論。
而自已逼著葫蘆畫瓢,推導的靈氣激發靈力效應,卻隻是個普通入神理論。
讓朱蕭索甚為汗顏。
雖然自已得出的這個入神理論,是受到愛神的啟發。
但是把自已狗尾續貂的理論,掛在愛神的名下,總覺得有些不妥。
愛神什麼身份,自已什麼地位,也配用自已的垃圾理論給愛神貼金?
朱蕭索想了下,說道:
“三位……就不用祭奠愛因斯坦先生了。他是凡人,對靈氣沒有什麼研究,你們的入神理論,是我根據他的光點理論推導出來的。”
“這入神理論雖然是來自愛因斯坦先生的靈感,但我技藝不佳,給你們的理論隻是普通入神理論。”
可以說,是給愛因斯坦先生蒙羞了。
“所以,諸位還是不要祭拜他。免得我日後與他在九泉之下相見時,無顏麵對。”
“這……”
眾修士沒想到朱蕭索居然會說出這等話語。
在他們眼中,堪稱天人的朱蕭索,竟在愛因斯坦麵前自慚形穢到這種地步!
他們不認為朱蕭索所說的愛因斯坦有多麼偉大。
若不是朱蕭索執意為其揚名,誰又會知道這個姓名古怪,英年早逝的凡人呢?
歸根結底。
還不是因為朱蕭索是個體麵人,不願意居人之功?
當然,也有人對朱蕭索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比如程前隆。
如今的戰絕,徹底知曉了“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
朱蕭索的才智神鬼莫測,是因為他自已的實力隻能對其仰視。
焉知此世間,沒有需要朱蕭索仰視的人呢?
就好比一般修士見他這個返本境修士,都覺得遙不可及。聽聞他“戰絕”的名號,都五體投地。
但是,在幾名還源境修士麵前,他就如同牛犢遇猛虎,雛雞見老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一個人所處的位置,就決定了自已的見識。
程前隆對於愛因斯坦這個凡人,已經生不出任何敬畏之心。
因為差距太大了。
他甚至不能理解,朱蕭索口中的天人之姿的愛因斯坦,究竟會如何看待這個世界。
程前隆坦然接受了這一切:
“沒想到,我一介修士,身負高名,參悟多年,竟然比不上生命須臾的凡人螻蟻。”
“這天地之間的世道,果然從來不是公平的。”
程前隆的話,讓其餘自負才高的修士,也心有戚戚然。
管威霆、鮑封天、謫一豐,這些曾經名動一時的返本境修士,也都沉默下來。
像他們這種自已摸索出入神境理論的修士,往往都有獨特的信念。
追求的不僅僅是修為和地位,還有能夠淩駕眾人之上的才智。
縱然楊岫和程明雪的修為勝過他們,但兩人的入神理論都不是自已摸索,而是受人恩惠。
所以在心中,他們還是認為自已是世間頂尖的人物。
直到見到了朱蕭索。
他們才知曉,原來竟真有人能做到這種傳說中的事情。
現在,又聽到朱蕭索說出了一個叫愛因斯坦的凡人,具有睥睨朱蕭索的能力。
更是讓他們駭然。
之前自負甚高的才智,竟如童戲一般可笑。
管威霆問道:“朱蕭索,你說的愛因斯坦之事……是真的?”
“當然。”
朱蕭索平靜回答。
數道真假易便的法術加身,沒有任何反應。
至此,所有人都徹底相信了朱蕭索的話。
凡間,果然有高人。
這時朱蕭索又補充道:“不僅愛因斯坦先生,是一位研究理論的天才。”
“我還得到過其他多位先生的教誨。他們的理論,同樣驚世駭俗。”
“而我,能夠手握多個入神理論,或者說擁有多個入神理論的線索,全得益於這些先生。”
“日後,當我再推導出入神理論的時候,同樣會為這些先生揚名。”
“你口中的這些先生……”
“都仙逝了。”
“那你在哪裡認識的這些先生?”
朱蕭索思考片刻,說道:“一個玄而又玄的地方。我也說不清,或許,是夢中吧。”
“夢中?!”
“反正,我想除了我之外,諸位可能沒有見到這些先生們的機會。”
“不過放心,我會儘量把先生們的所傳,造福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