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魯榫卯進入靈梯,魯榫卯摁了“四十三”。
“一會到了屋裡,不該動的彆亂動。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副本,搞壞了你們真賠不起。”
謫七濤卻開口了:
“魯家主,我之前原諒你的無禮,一是因為我們不告而來,本來就有些理虧。而是我見你在匠工流派這條路能修煉到出聖境大圓滿,心中欽佩。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無禮,真當我這個入神境的修士是擺設?”
魯榫卯一臉不耐煩:
“行了省省吧,在我魯府就彆搞什麼前輩後輩這一套了。在我魯府,你能傷到我一根汗毛,我管你叫爹都沒問題。”
“那我還真想試試!”
謫七濤的火氣也被激起,當即要推出一掌,結果立刻被魯榫卯製住。
而謫七濤的臉上,滿臉驚駭。
“怎麼可能?我現在依然是入神境實力,你怎麼擋住我這一掌的?!這個世界絕對不存在能越境界而戰的人!”
魯榫卯更是不耐煩:
“像我們這種靠腦子吃飯的,最討厭你們這些打打殺殺的武夫,沒什麼技術含量。天天張口修為閉口境界。省省吧,在魯府裡,返本境的來了,都未必殺得了我。”
朱蕭索看見魯榫卯的皮膚上似乎有微弱的亮光,像是紋波一樣,從他的全身閃過。
乍一看還以為是一件法器之類的透明衣物。
仔細一看,朱蕭索發現者皮膚上的亮光,居然不是連續的。是由無數的透明小點,在皮膚的表麵編織了一個形狀規律的點陣。這編織而成的奇特外衣,他的體外構建了一層看不見的保護傘,同時還提升了他的實力。琇書蛧
看來,這就是他能越階戰入神境的原因。
在技術上,朱蕭索根本想不出是如何實現的。不論怎麼看,這個幫助魯榫卯越階戰鬥的器具,都不是簡簡單單可以完成的。
想不出來,朱蕭索也隻得歎口氣,接受了現實。魯家對於靈氣和靈力的理解,應該是遠超自己。
彆說朱蕭索,就連見多識廣的謫七濤,心中也被深深震撼。見微而知著。
僅憑這一點,朱蕭索就可以斷定,自己在匠工流派,絕對無法做到像數理和文經那麼一枝獨秀了。
靈梯到達,一行人跟在魯榫卯身後,走過一條長廊。
長廊兩側的房間門都是透明的,可以看見裡麵的擺設。朱蕭索見到許多構造奇特的發明,即便不理解用處,卻也大為震撼。
當然,也有一些發明可以根據外形判斷個大概。比如有一對耳蝸形狀的道具,朱蕭索推測應該是遠程交流的耳機。還有一個體型較大的靈影儀,每個細節都明顯比普通靈影儀精致得多,朱蕭索猜測這可能與全息影像有關。
還有的正在工作。比如一間房內的角落裡,一個類似打印機的機器正自動在顯靈紙上印刷著什麼。還有一隻形狀奇特的手臂,切割著堅硬的靈材。
一切都在告訴著來參觀的一行人:魯家做的事情,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最終,幾人走到長廊的儘頭,看著魯榫卯用靈氣打開鎖後,緩緩推開門。
“進來吧。”
朱蕭索走進這間屋子,發現隻有一張桌子,上麵擺著一個構造複雜的裝置。
“眾所周知,修士吸收靈氣進入體內,可以產生靈力。我現在研究的,就是如果靈材吸收靈氣,是否可以產生類似於修士的靈力。”
管伯楊道:
“魯家主莫不是開玩笑吧?靈力隻有在修士體內才可以產生,如何從死物之上激發出來?”
朱景嶽也道:
“我看過不少有關靈氣和靈力的書籍,也從未見過這類理論。”
華晉冕點頭:
“就是就是,朱道友,你對這件事……”
華晉冕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一旁雙眼直瞪瞪地盯著桌上器材的朱蕭索。
“朱道友?”
朱蕭索此時已經藏起了自己的震驚,平淡地說道:
“哦,沒事。我也沒太多想法。”
魯榫卯看了朱蕭索一眼,也沒想太多。
“算了,我就知道和你們沒什麼可聊的,也是我想多了。走吧,我就不送你們了。”
“抱歉,多有叨擾。那魯家主請繼續研究吧。”
“走吧,彆在這礙事了。”
“告辭。”
管伯楊帶著一行人進入靈梯離開,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管伯楊又一次主動開口,試圖挽救一下並不算高漲的氣氛:
“這次出訪,不算順利。但至少我們也看到了魯府的驚奇之處。”
不過,他的話語仿似泥牛入海,無人應答。這種經曆,再怎麼粉飾,也不會改變讓人失望又屈辱的本質。
最終,還是管不語直愣愣地說道:
“哥,少說兩句吧。你說出花來,這個魯榫卯也是個老登。”
“……”
但是,當走出魯府的時候,朱蕭索放慢了腳步,走在隊伍的最後,叫住了朱景嶽。
“朱城主,有件事情我需要向你核實一下。”
“朱教授何事?”
朱蕭索發出一道傳音符:
“這件事我已經猜測已久,但一直沒有機會跟你核實,現在事出突然,不問不行了。求仙城,應該有一個和你們站一邊的隱藏大佬吧?”
朱景嶽麵無表情,回道:
“朱教授這句話太過含糊不清,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歸雲院長、上善家主,都是出聖境修為,毫無疑問已經是求仙城的頂尖人物。還有趙家主,沙副院長等人,這些人就是求仙城的支柱。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大佬,是什麼意思。”
“就是,能和程前隆一個修為水平的大佬。”
“你是說,入神境的修士?我可以保證,求仙城並沒有這號人,絕對沒有入神境的修士。”
“朱城主,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彆玩文字遊戲了。程前隆說自己是入神境,他就真是入神境?他什麼修為,大家都有猜測,您也不必要往低了說。求仙城,與您和歸雲院長等人站隊的,是不是有一個返本境或者還源境的前輩?”
朱景嶽看著朱蕭索,複雜的眼神中又有一絲欣賞:
“朱教授,是憑何猜測的?”
“你就說有沒有吧。如果沒有,那我就不再說後麵的事情了。”
朱景嶽點頭:
“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