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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豪完全沒有理會解義明的呼喊,手中的‘藍錕’再次閃爍起耀眼的藍光,仿佛一道雷霆劈下,帶起了無數璀璨的藍色刀芒,這些刀芒如同浩瀚大海中的波濤一般,洶湧澎湃、波瀾壯闊,滔天的氣勢幾乎要吞噬一切。
那一波接一波的藍色刀芒,似乎永無止境,像無邊的海浪般撲向雷海宮的護山大陣,剛才,洛豪的每一擊都已經讓這座陣法布滿了裂紋,如同一道道無法愈合的傷口,而現在,隨著更多刀芒的到來,那些裂縫開始擴展,迅速蔓延,仿佛要將整個陣法撕裂開來。
“哢嚓、哢嚓……”一陣陣清脆的響聲傳來,雷海宮的護山大陣在洛豪的攻勢下,發出劇烈的崩裂之音,片刻之後,那座看似堅固無比的大陣,已經像破碎的瓷器一樣,四散崩裂,碎片四飛,失去了任何防禦能力,洛豪的攻擊如同摧枯拉朽,將一切摧毀殆儘。
站在遠處的解義明、葉興民和其他趕來的雷海宮修士們,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眼中充滿了震驚和茫然,解義明呆呆地望著眼前已然破碎的護山大陣,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他一直以來見慣了雷海宮的強大,無論是麵對外敵,還是麵對其他宗門,雷海宮總是以摧毀彆人陣法、占領彆人地盤為常事,甚至一度以此為榮,而今天,雷海宮卻親自成為了被摧毀的對象.
堂堂一個九星宗門,竟然被一個人攻破山門,門派的尊嚴和威嚴就在這一瞬間崩塌,卻無能為力、無法反抗,解義明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深深的屈辱,也有無力感。
跟隨解義明和葉興民身後的上千名雷海宮弟子,頓時鴉雀無聲,氣氛凝重到極點,雖然他們心中充滿憤怒與不甘,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部分年輕弟子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似乎隨時準備衝上前去,想要為雷海宮複仇,想要將這個攻擊山門的敵人撕成粉碎,然而,他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無助與迷茫,因為洛豪的強大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似乎連反抗的勇氣都被瞬間碾碎。
就在這時,解義明忽然想到了一件讓他更加焦慮的事情,他猛地回頭看向雷海宮的副宮主太叔立秋,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問,
“立秋師侄,唐宮主怎麼不在?他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有些急切,仿佛在尋求一個解答。
聽到解義明的問話,太叔立秋一愣,顯然有些愣神,片刻後,他的目光閃過一絲恍然,隨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低聲開口,
“唐宮主已經離開宗門六天了,他……他去了魔煞禁地。”
他說話的語氣很低沉,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六天?”
解義明頓時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六天前洛豪在落雪之城一戰,連殺了丹城的十二名化仙修士,而唐三章卻恰恰在六天前離開了雷海宮,這一時間點幾乎讓所有人心頭一震,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堂堂雷海宮的宮主,竟然在門派最為危急的時刻,選擇了背離宗門,獨自一人逃離了雷海宮,去什麼魔煞禁地?幾乎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明白,唐三章的離開並不是一次簡單的外出,而是徹底的逃避與拋棄。
站在一旁的葉興民眼中瞬間充滿了憤怒與懊悔,他緊緊咬住下唇,眼珠通紅,似乎隨時要爆發出來,他的心中充滿了後悔和自責,後悔自己竟然沒有早早意識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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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主,今日的這一切,實則是我一手挑起的。當初,我弟子江傲雲死於你的手,而我身為他的師傅,理應為他報仇。你殺了我的弟子,我自然不能容忍,你我之間的恩怨,不外乎成王敗寇而已。既然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今日便任你殺我一個人,隻求你能放過我雷海宮,以及雷海宮那數以千計的內門弟子。”
江天嘯的這一番話,突然間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洛豪以及所有雷海宮的修士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轉折。
作為這場衝突的罪魁禍首,江天嘯竟然主動站出來認錯,聲稱願意以自己的性命交換雷海宮的安危,江天嘯這一番話似乎具有某種深意,幾乎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頭上,用一己之死來換取整個雷海宮的生存。
洛豪頓時愣了一下,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意外,這個江天嘯,原本以為他是個自私且心狠手辣之人,沒想到此刻竟然展現出了幾分義氣與血性,即便他明知自己必死,也沒有畏懼退縮,反而坦然地站了出來,這份胸襟和決斷,不禁讓人略感佩服。
然而,洛豪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錯了,眼前的這一幕,並非江天嘯的真正悔過與自願犧牲,而是另一種精心算計的手段,江天嘯那閃爍不定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的真正意圖。
洛豪的心中一清二楚,原來江天嘯明知道自己必死,卻選擇主動站出來,用“為雷海宮獻身”的話語博取內門弟子的同情與支持,他說得如此痛快,好像是為了宗門付出生命,但實際上,他是在借這場死局來製造混亂。
一旦洛豪真的動手,雷海宮的弟子們必定會情不自禁地反應過來,齊心協力地圍攻洛豪,而江天嘯則可以趁機在混亂中逃脫生天,隨即,洛豪的眼神銳利如刃,掃視向雷海宮的眾弟子。
他發現這些弟子們聽到江天嘯的話後,一個個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很快,許多雷海宮的內門弟子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幾乎可以預見,如果洛豪一旦出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來,與他死拚到底。
局勢的緊張與複雜讓洛豪意識到,江天嘯的“自願赴死”不過是為自己謀取逃生的機會,而這些雷海宮的弟子,則可能會在一瞬間變成他背後的力量,掩護他脫身。
就在這時,一名雷海宮的長老怒聲開口,
“江天嘯,你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害人害己。如今,你不僅連累了整個雷海宮,還讓我們所有人的命運捆綁在你的愚蠢選擇上。記得我嶽布斯曾經說過,你是個蠢材,果然,今天看來我並沒有看錯你。你現在不僅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還打算挑起整個雷海宮內門弟子和你一起拚死抵抗,難道你認為這樣就能挽回一切嗎?”
這名長老的聲音高亢且憤怒,顯然他已經識破了江天嘯的伎倆,直言不諱地將江天嘯的動機揭露了出來。
然而,江天嘯似乎並不在意長老的斥責,他的眼神依舊堅定,毫不動搖,聽到長老的話,江天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沉聲開口,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便為雷海宮獻身。若我死了,我江天嘯也不願看見,雷海宮的山門被人打破,卻沒有一個弟子敢站出來承擔責任。今天,我江天嘯願意做第一個為雷海宮而死的人!”
話音剛落,江天嘯毫不猶豫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寶,隨即,數十名內門弟子被他這番話激起了血性,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激烈地朝著洛豪衝了過去,場麵頓時變得混亂且激烈,這些雷海宮弟子顯然已經完全被江天嘯的言辭煽動起來,渾身散發出憤怒的氣息,恨不得立刻為雷海宮複仇。
然而,儘管江天嘯此刻鼓舞了許多弟子前來助戰,自己也祭出了法寶準備加入混戰,令人意外的是,江天嘯並沒有像彆人預想的那樣衝在最前麵。
他現在的修為已達到應劫初期,祭出法寶後,若他真的衝在最前麵,顯然就無法自保了,事實上,江天嘯並沒有衝在前麵,反而是留在了最後,似乎有著自己獨特的打算。
洛豪冷冷一笑,他緩緩地舉起雙手,隨著他動作的發力,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隨著一聲轟鳴,數道雷弧刀猶如狂風驟雨般從天而,這些雷弧刀以極快的速度劃破虛空,帶著無儘的威勢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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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衝向洛豪的修士中,有聚嬰境、玄神境的修士,也有少數成丹境的強者,他們奮力衝向洛豪,試圖阻止他的雷弧刀,然而,麵對洛豪掌控的雷係法術,他們的攻擊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幾乎是在瞬間就被雷弧刀削成了粉末,隨著雷弧刀的連續斬擊,那些修士紛紛化為飛灰,連渣滓都不剩,死無葬身之地。
在這個以雷係法術為主的宗門中,洛豪的雷係攻擊無疑是致命的,幾乎沒有任何修士能夠抵擋得住,尤其是那些修為相對較低的修士,更是毫無反抗之力。
江天嘯原本還寄希望於數百名弟子能夠圍困洛豪,哪怕隻給他幾秒鐘的時間,或許就能找到一線生機,然而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前後衝上來的修士不過二三十個,而且他們的修為和戰力遠遠無法與洛豪相抗衡。
即便他們拚儘全力,企圖拖住洛豪一息之間,可終究還是無法形成任何有效的威脅,在洛豪那無情的雷弧刀下,幾乎在眨眼之間,所有人便已經全部葬送。
這時,站在一旁的解義明和葉興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隨著洛豪剛才雷弧刀的威勢展現,他們終於明白了曾經聽聞的傳言並非虛假,若是洛豪的雷係法術再加上傳說中的域大成,恐怕連丹城的十二名化仙境強者都難以抵擋他的攻勢,洛豪的力量已經遠超他們的想象,根本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對抗的。
此時,解義明的腦海中仍在盤算著如何保住雷海宮的存亡,但與他不同,葉興民卻已經開始思考自己如何能從這場即將到來的浩劫中脫身。
然而,江天嘯此刻隻顧著目睹眼前的慘狀,他的腦海一片混亂,連一絲反應都沒有,片刻之後,一股冰冷的氣息從背後席卷而來,他突然感覺到渾身一陣寒意,幾乎是瞬間,他的意識就被一種巨大的壓力籠罩,令人無法喘息,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那股強大的真元大手掌已經精準無誤地將他牢牢捏住。
"前輩,饒命…"
江天嘯急切地開口,聲音中透著幾分哀求,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雷海宮弟子”,眼前的洛豪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與恐懼。
在此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不再顧及麵子,連忙求饒,試圖通過這一句話來換取一絲生機,然而,這話一出口,卻立刻引來了一陣刺耳的噓聲,原本他在眾人麵前所展現的“大義”,以及那個“為宗門獻身”的英勇形象,瞬間破滅,顯然,他的伎倆在洛豪麵前完全失效,所有的心機和計謀,最終都沒有帶來他想要的結果。
此時江天嘯心中有些茫然,他知道自己已無力回天,雖然他心底明白,洛豪根本不會因為這一句求饒而放過他,但他依然下意識地開口求命,隻是這一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無儘的後悔——他後悔當初沒有在洛豪崛起之前就將其鏟除。
若他當初有足夠的決斷與果敢,或許他現在並不至於落入如此下場,但現在,所有的後悔與悔恨,都已無濟於事。
洛豪的真元大手沒有任何遲疑,猛地收緊,江天嘯被那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徹底捏住,隻是一瞬間,江天嘯的身體便如同被撕裂般,化為一片虛無,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