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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儐相”,就是婚禮時陪伴新郎的男子和陪伴新娘的女子,一般都是新郎和新娘的同輩人,可以是兄弟姐妹,也可以是朋友。需要諳悉禮規,反應靈敏。新娘初至夫家,常有諸多不便,加之鬨洞房時又常被戲謔,因而需要有伴娘幫助維護酬對;新郎迎娶新娘時,會遇到同樣的難題,因此需要有伴郎幫助,順利地迎娶新娘。
西洋人也有類似習俗,稱之為伴郎和伴娘。
齊玄素和張月鹿當然不是怕鬨洞房,也不是怕被刁難,張家規矩森嚴,不搞這些。齊玄素這邊根本沒什麼人,兩人的新家,張月鹿比他還要熟悉些。
儐相的作用主要是幫兩人應付一些雜事。
正如齊玄素所說,具體儀式和聘禮嫁妝什麼的,反而是細枝末節,關鍵是賓客。
可以想象,到了大婚那一天,賓客數量肯定要超過上次的拜師禮,而且賓客都不是尋常人等,不能怠慢,就算有上麵的長輩出麵應酬接待,兩人也不可能清閒,這個時候就得有人起到類似秘書的作用,跟隨在兩人身旁。
說白了,道門打破了儒門的禮教,自己又沒有新東西代替,隻能東拚西湊,再給儒門那套東西換個皮,反而更混亂了,還不如以前。
張月鹿這邊好說,張家同輩姐妹有的是,師姐師妹也有的是,還有秘書,張玉月、蕭月如、沐妗等等,都可以,很容易就湊齊。
齊玄素這邊就有點犯愁了,同輩兄弟是沒有的,師兄弟也是沒有的,隻能從同窗裡找,難道找莫清第?這也遠遠不夠。張五月屬於張家人,肯定是不行的,算上陳劍仇,再把程立雪拉過來,也差點意思。
齊玄素不由感歎道:“沒想到各個方麵的人手都不夠用。”
張月鹿提議道:“實在不行,老林和許寇老了點,也將就用吧。”
齊玄素連忙擺手:“老林就算了,老前輩,我消受不起,還是讓他看孩子吧。”
毫無疑問,小殷也要參加,這就需要一個人看著她,不然她指不定會搞出什麼事情,林元妙是最合適的人選。
齊玄素無奈道:“讓我再想想吧。”
到場高人還是挺多的,齊玄素也不好搞兵解化身,不太好看。
就在這個時候,張五月探頭探腦地推開門,往裡麵觀望。
齊玄素對張月鹿道:“天中過來了,我們今天就先說到這裡吧。”
張月鹿囑咐道:“你可彆縱容他。”
齊玄素道:“放心,天中現在學好了,都是正經營生。”
張月鹿結束了通話。
張五月來到桌子對麵,陪著笑:“剛才是我姐?”
齊玄素道:“你姐讓你要學好。”
“這是當然。”張五月清了清嗓子,“我已經跟皇甫真人麾下的高功法師錢西盛談成了初步意向,擬了個草案,請姐夫過目一下。”
說著,張五月取出一本厚厚的卷宗,少說也有上百頁,送到齊玄素的麵前。
齊玄素有點頭大,還是拿過卷宗:“等我看完之後再給你答複。”
張五月道:“錢西盛那邊應該不敢做手腳。”
齊玄素把卷宗暫且放到一邊:“我和你姐正在討論成親的事情。”
張五月頓時鬆了口氣:“終於要成親了,我還以為要再拖幾年呢。”
“你也要回去。”齊玄素道,“在回去之前,把手頭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張五月道:“我當然要去,不過也不急於一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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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道:“不一樣,你還能回來,我就不會回來了,如果不出意外,接任我的將是帝京道府首席副府主李長歌。”
張五月的表情僵住了。
張家和李家可是多年的對頭,縣官不如現管,這還能有好嗎?
齊玄素接著說道:“我會去萬象道宮,雖然我還是可以讓皇甫真人關照你,但你也要做好準備。”
張五月緊了緊臉色,沉聲道:“是。”
齊玄素道:“就這樣,還有事嗎?”
“對了,還有一件事。”張五月趕忙把鐘伯玉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玉堂的人?”齊玄素一怔。
久遠的回憶湧上心頭。
當年他驚天一躍,落在了星宿海,算是假死,暫時離開了道門。然後從星宿海去往措溫布,遇到了一係列的事情。在措溫布之畔有一座廢棄的作坊,白玉堂的人在那裡得到了一尊“大阿修羅”,結果被道門埋伏。
齊玄素趁亂帶走了一顆血丹,後來又從白玉堂手中得到了一塊“玄玉”。
再後來就沒有太多交集了,最近聽說白玉堂已經解散了。
齊玄素想了想:“把他帶過來,我要見他一麵。”
張五月道:“我這就讓他過來。”
張五月當然不能讓齊玄素乾等著,他早就把鐘伯玉帶了過來,就在外麵等候,他先進來探一探口風,如果齊玄素願意見,那就直接讓鐘伯玉進來,如果齊玄素不願意見,那就作罷。
很快,鐘伯玉走了進來,低著頭:“見過齊真人。”
“不必多禮。”齊玄素說道。
鐘伯玉抬起頭來,望向這位鼎鼎大名的道門新秀,不由一怔。
齊玄素也在打量著鐘伯玉,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當年他拿完血丹,出來的時候,天地異象,有一個龐大身軀現世,青麵獠牙,凶惡猙獰,一張血盆大口,毫不費力地將“客棧”的一乾人等囫圇吞下。
齊玄素當時猜測,那可能是“大阿修羅”,後來也證實了這一點。
齊玄素還記得,一個人影站在“大阿修羅”的肩膀上,麵帶笑容,負手而立。
這一幕,讓他記憶深刻。
那個人就是白玉堂的人。
齊玄素也不說話,一時間讓張五月摸不著頭腦,又不敢貿然詢問。
過了片刻,鐘伯玉忍不住道:“真人,恕我冒昧,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齊玄素道:“當然見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措溫布湖畔的廢棄作坊?”
鐘伯玉猛地瞪大了雙眼。
他就是那日操縱“大阿修羅”的白玉堂之人,隻是後來被天罡堂的副堂主上官敬毀去了“大阿修羅”。
鐘伯玉還算是知道齊玄素的生平,最早在天罡堂,由此認識了張月鹿,後來去了紫微堂,開始發跡,又曆經帝京道府、鳳麟洲、婆羅洲道府,直到今日官至北辰堂首席副府主、道門全權特使,在南大陸呼風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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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伯玉下意識地認為齊玄素參與了那次剿滅“大阿修羅”的行動:“難道真人也在飛舟之上?可我記得,此事發生後不久,就有了‘應龍’墜落的事情,天罡堂的上官副堂主也因此而死,據說隨行的其他道士未能有人幸存……”
齊玄素道:“我的確曾經差點死於巫羅之手,不過不是在措溫布,而是在昆侖山口。自昆侖山口的事情後,我就離開了天罡堂,轉入紫微堂。”
鐘伯玉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可他就是覺得齊玄素有些熟悉,應該是見過,不過隻是一麵之緣,可能就是無意中看了一眼的那種,所以記憶不深,此時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鐘伯玉的臉上不由露出了苦苦思索的神情。
齊玄素道:“好了,不必想了。事發當日,我的確在措溫布的作坊裡,不過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地上,遠遠旁觀,我親眼看到了‘大阿修羅’吞噬了‘客棧’的人,再後來道門入場,我就離開了。”
經過齊玄素的提醒,鐘伯玉終於想起來了,萬萬沒想到兩人還有過這樣一段緣分。
鐘伯玉遲疑了一下,為自己辯解道:“這裡還有隱情,我想向齊真人說明一下。”
齊玄素道:“說吧。”
鐘伯玉道:“我當時並非為了‘大阿修羅’,而是奉上司的命令,從那裡取回一樣東西。”
齊玄素問道:“什麼東西?”
鐘伯玉如實回答道:“外形與古時候的刀幣有幾分相似,通體碧綠,名為‘玄玉’,據說太平道的人也在尋找‘玄玉’,‘客棧’就是給太平道乾活的。這塊‘玄玉’位於養屍地的深處,又有‘客棧’在側,為了拿到‘玄玉’,我不得不啟用化生堂封存在此地的‘大阿修羅’,雖然處理掉了‘客棧’之人,但也正撞在天罡堂的銃口上,‘大阿修羅’被毀。我並非為了帶走‘大阿修羅’,更不是與道門為敵,請齊真人明鑒。”
這話倒是巧妙,一邊壞了太平道的事情,一邊是不與道門為敵。隻因為齊玄素與太平道的關係人人皆知,壞了太平道的事情在齊玄素這裡反而算加分項。
齊玄素不由看了鐘伯玉一眼。
他萬萬沒有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般緣分。
如果沒有意外,鐘伯玉帶走的那塊“玄玉”,就是他後來從白玉堂那裡得到的“玄玉”。
這塊“玄玉”可不一般,雖然沒有給齊玄素提升太多修為,但引起了三大陰物的注意,在他經過“鬼關”的時候,殷先生親自將他引入了鬼國洞天。
後來不僅三大陰物在他身上投資押注,送了他一定平天冠,讓他得以開啟鬼國洞天的門戶,多次召喚三大陰物,化險為夷,而且還讓他與帝柳建立了某種聯係,得以回溯過去,塑造神域。更重要的是,齊玄素由此認識了小殷。
這塊“玄玉”給齊玄素帶來了太多東西,所以齊玄素知道是鐘伯玉拿回這塊“玄玉”後,不免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齊玄素微微點頭:“既然是故人,那麼你先跟在天中身邊,關於你修為的事情,等我回中原之後,再做安排。”
鐘伯玉沒想到齊玄素這般好說話,不由喜出望外:“多謝齊真人。”
齊玄素示意兩人可以走了。
待到兩人離開後,齊玄素又聯係了七娘,開門見山:“七娘,兩件事。第一,你到底去不去參加典禮,給我一個準話。第二,幫我查下鐘伯玉這個人,曾是白玉堂、八部眾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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