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測自然不是漫無目。
每天鷹停留的數量、停歇時間以及捕鼠率都需記錄,甚至還要檢查鷹架下鼠骨和皮毛的數量。
通常,鷹停留的時間越短,滅鼠的效果越明顯。
這活一兩天還行,時間一長,也挺無聊。
郭陽去了兩天,隨後就把這一工作交給了巡護隊員。
除了疤臉,另兩名隊員郭陽也見了,一名年老的,疤臉叫他拐棍,另一名年輕些,三十來歲,被稱為阿讚。
阿讚就是被疤臉勸返的盜獵者,也是三人中唯一能識數寫字的,接過了觀測的任務。
“狼毒!”
“羊怎麼了?”
草原上沒有草,許多牧民家都出現了牛羊餓死的情況,慌不擇食,吃到了毒草,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提師徒情分,老師也帶苜禾參與了幾個項目,苜禾也借此積累了一定的高寒草地治理經驗。
生命力極其的強悍!
郭陽拉著喬峰去了草原,其餘人則是繼續商討。
甚至還有其它特性。
郭陽感覺他發現了寶庫。
同時還有外聘的設計團隊,草原站的喬峰則被郭陽聘任為技術顧問。
兩人徑直向前趕去。
“一,改良退化草地、沙地。改良措施以圍欄封育、劃破補播、施肥改良為主。”
路過一處圍欄時,
套用疤臉的話,毒草就該是土地爺的草。
狼毒常常成為退化草地上的‘最後一抹綠’。
高寒牧草種子基地是肯定要建的了。
郭陽看向喬峰,這裡他是最權威的專家,草原站的高級畜牧師。
郭陽一一的收集了些種子,
沉入心神一查,都是些普通種子,但是能針對本地的自然條件進行針對性改造。
在一處山前草原上,這裡的草地也退化極其嚴重,光禿禿的,還能看到大小不一的石頭。
多培育幾個品種,
這量不就起來了。
“怎麼除呢?”郭陽問,這片草原不在嘉禾的範圍內。
艸了!
但天然草地有毒草蔓延絕大多數都是過渡放牧造成的,嘉禾不可能出頭。
也是一味中藥。
“已經太晚了,狼毒草太多了,補什麼優良牧草都隻能在競爭中逐漸被淘汰掉,除非把狼毒拔了再補,那得需要多少人。”
草原上。
但就在這荒蕪、肅殺的景象下,卻能看到一片火柴頭似的草本植物散落在草地裡,外表極其美麗。
兩者的成本都不低,對於現在的烏拉特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最好還是鄉土草種,更具適應性,收集後按原生植物群落組成,按比例將不同草種混合,在原生境進行補播。
還真是應了堵老那句話,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用種子商店了。
放鷹的沙窩比較偏。
“治理方案已經出來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缺能適應高寒地區的牧草種子,亟需建立牧草種子基地。”
中毒之後,也沒有特效解藥。
“斷腸草!”
在草地上,偶爾還能看到被毒死的野兔。
兩人兜兜轉轉的也走了很遠的路,草原上,老鼠的蹤跡也少了很多。
蒙省,甘南,都需要草種,需求類型還不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一牧民拖著頭羊過來,那羊眼皮有氣無力的耷拉著,眼看活不成了。
最低等級的種子也足夠了。
都是草的禍!
不就是草種嗎?
郭陽也研究了翻資料,
一般來說,補播的草種應是能在天然草原上種植成活,並能持續生長,或自我擴繁成為退化草原上的優勢種。
充其量也就幾百萬的投資。
言簡意賅,下達了任務。
一個是高寒地區耐寒品種,一個是乾旱地區耐旱耐鹽堿品種。
國內時常都有牲畜中毒死亡的報道,每年造成的損失保守都有幾十個億!
喬峰問道:“毒草在哪兒?”
狼毒,準確來說是瑞香狼毒,也被稱為饅頭花、斷腸草。
喬峰說道:“已經快形成優勢種群了,得趕緊清除了!”
蒙省的草種還沒著落,甘南的又來了。
“藏紙”就是以狼毒為原料製成,房蟲蛀鼠咬,不腐爛變色。
……
“現在看了也沒用啊,人工擴繁肯定得一年時間,現在就隻能采集一些天然混合草種。”
沙打旺,沙蒿,蒙古冰草,老芒麥,垂穗披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