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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嶽母到大姨子,說完了,用過宵夜之後,顧文軒再拿起筆,寫下兩行數字,又寥寥數筆畫了簡易圖。
第一行數字是現有多少真金白銀折算之後的總額,第二行是目前可以在定州府一帶置產的預算。
圖麼?
更好分辨出來是以周家村為中心的定州府一帶的地圖,其中著墨點了幾個的黑點便是目標區域。
周半夏點頭表示自己看懂了,也讚成莊子以周家村的南麵和東麵為主,鋪子更不用說,肯定選擇在定州府城內。
這事,簡單。
隻需明天吩咐下去,讓周家村那邊莊頭先打聽,有年關遇到急事不得不變賣的鋪子和莊子直接買下來好了。
這邊快馬加鞭趕到周家村不過是兩三天時間,來得及帶銀票過去,實在來不及還可以找叔父墊一下。
本身,叔父最近兩封書信裡麵就提到讓她不要不動用那一筆租金,明年又有了,想花就花,要花出去。
雖說這個花出去的意思是年底了,讓她吩咐下去讓商行掌櫃帶貨上門好多挑些時興的頭麵首飾和漂亮衣裳,但買鋪子莊子也算是花出去了吧?
要是笑話她還是舍不得花錢,那沒法子了,畢竟嬸娘自從去京城以後就不停的從京城給她買東西送過來。
嬸娘許是因為不能來看她的緣故,彆說貴重頭麵首飾,入冬換季的衣物鞋帽和配飾就已經足足送來兩批。
不每天三套的穿一下,要攢著積灰了。
偏偏她家這位還跟著湊熱鬨,首飾自己設計,穿的衣裙也以她肚子大了為由畫圖讓針線房趕製出來。
就像今天帶回來的訂製頭麵首飾一樣,要佩戴他設計的頭麵首飾,連衣裙也要穿他畫圖出來的才樂嗬。
純屬浪費。
她還不能說了。
說出去豈不是在炫耀,生怕誰不知她周半夏居然有一天好命到什麼都不用乾,還躺贏了,多招人恨。
顧文軒示意周半夏先將紙筆收起來,順便提起一件事,這趟回來之前去趙家銀樓還遇上了趙老二家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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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回裡間洗簌就寢的途中,周半夏聞言點頭表示知道,她人雖然宅在家中,但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趙家銀樓和當鋪屬於趙老三的產業,布行才是趙老二的。
長子繼承家業,次子自立門戶。
據她所知,原本趙老二家的老二已經被趙老三媳婦拐到府城,但彆看趙老三隻有一個嫡子,奈不住庶子多啊。
為避免嫡庶不分,家裡亂套,趙老三前不久就出手了,將庶子,也就是第二個兒子給打發去京城了。
差不多就是你不是很有野心,在家裡和自己長兄爭什麼,老子給你機會,你去你四叔那邊待些時日好了。
剛好趙老四屬於高不成低不就的一類。
讀書讀書不成,趙家使出吃/奶的力氣,還是無法讓趙老四通過府試,更彆說過院試成秀才。
經商又不如趙老三,加上京城遍地權貴,趙老大雖說升官了,但京城商人背後哪個保護傘大腿不粗。
何況很多商戶都是主家放出去的親信,一個不好就得罪人,做點小買賣可以,稍稍大點就比誰的大腿粗了。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能避則避,好比說錢夫人,她就主動將香胰子銷售區域,京城和直隸,以及江南一帶讓給高府。
而趙老三差不多也是如此,從一開始便不是跟趙老大進京,而是先將商行定在府城,十年下來才將商行總行移到真定府。
個個鬼精鬼精的。
趙老三這回就把二兒子打發到他四弟身邊,說是讓兒子給他老叔搭把手,何曾不是想讓二兒子好好長長見識。
——老窩在府城坐井觀天,還真以為他大伯的官有多大,誰都給他一個商戶的庶子幾分臉麵了。
二來也是給妻妾警告,一個個的手不要伸太長了,但侄子畢竟不是兒子,一個安排不好有傷兄弟情份。
這不,他二哥家的老二就被他派到他名下產業之一的老家縣城銀樓當管事了,又離他二哥近,家裡妻兒也顧得上。
多好。
“……趙三爺這腦子確實很好使,興許是老兒子是幼弟的緣故,聽蘭姨說趙老四這個人連趙二爺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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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呢,連秀才都不是,還老愛讀書人架子,連趙三爺出資幫他開個書坊,他都不管,什麼都是他媳婦說了算。
而他媳婦娘家呢,又不像他二嫂和三嫂,一個娘家本分,一個娘家有錢,說是出自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
想也知道一個連秀才都不是,連富二代都算不上,長相據說隻能算端正,在京城能找到什麼好姻緣。
說是書香門第,其實就是祖輩出過一個進士,官至五品,到她父輩這一代就熄火了,中舉的有,連同進士都莫有了。
倒是和趙家聯姻之後,托趙大人的福,趙大夫人那個憨憨又通過他娘家王家幫忙推薦那個舉人。
也就是趙老四的大舅子,去偏遠地方當了知縣,好像是西北哪兒的,我忘了哪個縣叫什麼來著了。”
顧文軒不由笑出聲。
“我不是記性不好,是必要深記。隻記得蘭姨說對方還算清官,至今還是知縣,娘家不是很有家底。”
“知道,我是覺得趙大夫人確實是個憨憨,好笑。”顧文軒感概搖頭,“其實王家對得起趙老大了。”
“可不,不然梅姨(胡掌櫃)為何對趙老大感官一般,肯定是錢夫人在她麵前沒少為表姐妹抱不平。
其實何止她們表姐妹精的太精、憨的太憨,趙家四兄弟差不多,趙三爺就比趙大人還精明百倍。
說是他兩兄弟相互成就,其實要沒有趙三爺果斷娶了個大商戶出身的媳婦,趙大人還在吃軟飯。
老天爺就是很會捉弄人,倘若趙三爺有趙大人那般才學,娶了趙家大夫人,他趙家可不得了了。
彆看他妾室不少,當初敢拿把菜刀壓在族長脖子上要添一條族規的主兒,娶了趙家大夫人,沒兒子都不會納妾。
這種人,連納妾都不是純粹為美色,一切以商行利益考慮,還趕在趙老大納妾之前納妾自打自臉,他知道他要什麼。
如今他給四弟的那些家底,要不是有他大哥在,他四弟家底都能讓四弟媳搬回娘家,他豈會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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