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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些明白,就是想不明白爹你咋越來越像馬大爺和顧二伯一樣明理了,聽著都覺得冤枉你屬貔貅。
看著斜倪自己的老子,周大丫不由出神,好像不是從三人結拜兄弟起,是自打三妹回來,爹就不一樣了。
換成往常,哪會兒想到還不如當啥都不懂,讓倆姑爺自個好好處著,不怕姑爺合夥蒙閨女才怪。
“你們爺倆還愣著乾啥,快起來,開飯了。”
真是的,不是說趁早吃了歇著,明兒還要早起!
劉氏偷摸著朝周四順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周大丫後腦勺上,“還不趕緊起來了吃了去那頭盯著。”
“娘!”
“喊爹也沒用。快吃了早點回去,多盯著點,那是你自個親妹子作坊,你不上心,誰上心。”
這話說的相當好啊,周四順不禁笑出聲。
“沒事兒,今兒作坊那頭不光發喜錢還加餐,大夥一準賣力乾活。”笑啊,心疼了吧,爹你倒再笑啊。
“三丫這敗家孩子。”李氏見當家的一下子不笑了,拱火,“一準不是親家作的主,是你三閨女又不拿銀子當回事了。”
周四順無奈搖頭,“大喜的日子不發喜錢哪說得過去,接下來還要擺流水席,哪樣少得了。”
“你爹是想說擺流水席老費銀子了。孩子爹,商量好哪天擺酒席了不,也不知三丫他們到哪兒了。”
“搞不好還在行省。”周大丫見話剛說完,爹娘一下子停下腳不去飯廳盯著自己,“三丫前頭在信裡不是寫了那位林師伯要在行省待到月底回書院。
算算日子可不就正好還能一起走,一起去的,三丫能不等人家一起回?”
還真被周大丫猜中了,周半夏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卻不全是為等人同行,是——“人不留人,天留人。”
本想處理完事務,挑一個晴朗的日子啟程,結果接連幾天的下雨,白天停了天黑下的,一點都沒有消停的意思。
這樣的天氣啟程,天氣再熱,路上的土路被雨水打濕的也不會立馬被暴曬乾,肯定變得泥濘不堪。
要是在路上又遇上暴雨,途中哪來馬車騾車的車軲轆又壞了,晚間趕不到入住的地方,樂子更大了。
成功被老天爺勸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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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顧文軒和大江他們幾人節目多得很,下雨天也攔不住他們跑去城外誰家池塘釣王八,周半夏已經憋在家裡好幾天。
翻了翻黃曆冊子,連小河都被他們帶出去玩耍了,她實在待不住了,正逢雨停,索性出去走走。
夏日雨後,天氣倒是不如之前燥熱,街上行人也不少,有些鋪子依然人擠人,生意好的不得了。
在順義鏢局找老管事打聽。
快了,這雨下的好幾天了,快結束了,接下來有個七八個都是大晴天。
此推測倒是和這邊莊子裡的莊頭以及佃戶裡麵的老把手他們所言一致,言外之意正常,不會有澇災。
不會有自然災害就好,怕就怕天氣不正常,周半夏算是姑且相信他們這些看天吃飯的內行人推斷,也安心了不少。
離開順義鏢局,她還特意途徑趙家幾個鋪子,其中胭脂水粉香胰子的鋪子不用進去都可見生意紅火得很。
最起碼一會兒的工夫,出來的客人就無一不帶走香胰子,有區彆的也就數量多寡,難怪一直催貨。
又上其它胭脂香粉鋪子看了看,這些店鋪裡麵除了其它幾家的香胰子,她家的幾款也有。
但不管誰家的產品,大抵還是其中一款清涼型的香胰子最受歡迎。
這其中固然有因季節,掌櫃夥計的推薦有關,但關鍵還是趙三爺給出的市場定價起了最多的作用。
貨比三家。
她家作坊生產出來的清涼型香胰子不敢說用料最好,但絕對是外形最精致,價錢也是最貴的一款。
單單這款清涼型香胰子,趙三爺給這些鋪子的價錢分彆約是上上品三兩銀子一盒,上品一兩五錢銀左右。
出廠價才多少,出售價更沒天理的貴了。
真定府內各鋪子出售價,上上品統一的五兩九錢一盒,上品統一的三兩九錢一盒,湊上整數剛好是兩塊洗衣胰子。
能想出此出售價的趙三爺絕對是人才,狠狠抓住世人愛講擺場的心思,可不就是越貴越有人追捧了。
據其中一家鋪子女掌櫃所言,這一款還不是最貴的。
在江南還有受文墨豪客追捧的一款香胰子二十兩銀都供不應求,買都不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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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真是假。
在高府那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哪個夫人小姐從市麵上進了哪一款香胰子,或是香澡豆有超過十兩銀一小盒。
倒是美容護膚保養,那個用料倒不好說了,兩三顆磨成粉洗臉美容的珍珠都不止二十兩銀子。
逛了一圈,實在沒有什麼東西要買,該買的都買了,見快到申時,周半夏打算打道回府,前腳剛登上馬車,又突然來了場急雨。
一點預兆也沒有的,瞬間就來了嘩啦啦的傾盤大雨,好在真定府城內排水功能完善,大多數是石板路。
從東市到城西積英巷的主要乾道上,自然也是大多數的商人或是臨街住家等自發籌集修的石板路。
可惜從東市到城西還是有些距離,到積英巷的時候還是有行人從其他地方帶來的泥水鋪滿地麵。
馬車從側門直接進去,顧大華家的提前一步下車,撐開油紙傘,扶周半夏踩著馬凳避開泥水的下了馬車。
“少爺呢,他們回來了?”顧大華家的很有眼色的當了嘴替,問起守門的婆子,“可有淋濕了?”
周半夏默默瞥了眼地麵上的泥水,心想著顧文軒他們應該是回來了,還是和她一樣的從側門進來。
除此,還剛進來沒多久,隻有馬車進來了,車軲轆才把泥巴帶進來,也不至於雨大的還衝散不了泥水。
搞不好還沒有她幸運的剛好上馬車,搞不好他們幾個人途中還被淋成了落湯雞,不然怎麼不見有誰出來。
果然,他們回來沒多久,除了小河被護住,一個個或多或少的都淋濕了,下馬車就各自跑回房了。
“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姐夫本來想去找你,又不知你去了哪。你去哪了?沒留紙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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