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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事前溝通,被嫌棄了(5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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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脾氣古怪,跟溫言聊的時候,都是說翻臉就翻臉,好的時候匿名給好處,不好的時候,抬手就打爆。

溫言每每都是勸勸自己,要是自己坐牢坐這麼久,連個逗悶子的小蟑螂都找不到,那他八成早瘋了。

烈陽部都不敢輕易接觸水君,好不容易試探著接觸下,給送點好酒吧,卻被水君當成劣質酒,這找誰說理去。

指望著有哪個勇士,上門當麵解釋,這其實是好酒?

這麼強行將己方的認知,強加給一個又強大,脾氣卻又壞又怪的家夥,確定不是當麵嘲諷?

在知曉了水君蘇醒,又對針對外麵搞事情,完全沒什麼興趣之後,烈陽部的基本策略就是彆去招惹,相安無事就行。

而目前下水接觸水君的人,已知有三個,溫言去過,好好的回來了,除了聽說水君脾氣有些怪之外,彆的都比預期好點。

一個陰神出竅,被水君掛在了岸邊石頭上曬死了。

一個試圖肉身靠近,被掛在岸邊,就剛開春的氣溫,這家夥也馬上失溫掛了。

烈陽部的人,是一丁點去管的想法都沒有,甚至恨不得先去打死這家夥。

開春時節,去招惹水君,萬一整出來什麼事情,下遊千裡之地,都得跟著遭殃。

烈陽部現在就在確認身份,再確認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靠近到那片區域的,至少路上的攝像頭,岸邊的攝像頭都沒拍到。

就好像是忽然有個人,被掛在岸邊的石頭上吹河邊的冷風。

最後還是隻能找溫言,去看一下水君,看看情況,好有針對性的布置。

要不是溫言之前入夢去見過水君一次,這次的事,到現在為止,其實都是正常流程。

溫言琢磨了一下,剛好,他之前還覺得主動去找水君,是不是有點刻意,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想。

現在好了,不是他想去,那就剛好。

“你先找輛車,把我買下的那些酒,給裝幾缸,先送過去,等酒送到了,我就過去。”

“好,還有什麼需要不?”

“等到查到人的身份,告訴我一聲。”

這邊掛了電話,溫言拿出手機,給黑盒發了個消息,告訴黑盒,等到總部長獨自一人在辦公室的時候,告訴他一聲。

溫言繼續過日常的日子,每天帶著家裡的人練拳,小僵屍想學,也讓她跟著學學,就當是湊熱鬨,練練拳腳功夫。

等到練拳結束,吃完飯,天都黑了的時候,溫言帶著管家,下了地下蜂巢。

“我明天要出門一趟,家裡有勞你看好,遇到事的時候,要穩住了。”

溫言覺得這事不能讓雀貓知道,雀貓實在是有些不太靠譜,或者裝不像,但是他又不想連自己家裡人都瞞著。

他需要有一個人,能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穩住大家的情緒,能冷靜地處理事情。

全家裡,就管家最適合,足夠沉穩,而且說話,家裡人也都會聽。

管家一聽溫言的話,就覺得話裡有話。

“先生,是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出什麼事了,是要出什麼事了,以前我覺得是因為烈陽才被惦記著,現在我發現不單單是烈陽。

烈陽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問題,但對於一些人來說,隻是借口。

他們應該是對於我做的事情,我這個人有很大的惡意。

我覺得吧,這麼被人惦記著,也不是個事。

不如找個機會,讓他們自己蹦出來。

正好他們覺得他們挖了個大坑,躲在角落裡,捂著嘴偷笑著等著我去跳。

嘿,那我就跳進去看看。

我之前一個多月不在家,家裡也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所以,我得提前給你說一聲。”

溫言沒說太明白,管家卻聽明白了,溫言要消失幾天,順勢跳到彆人挖的坑裡,給對方再挖一個更深更大的坑,等著對方跳。

“我明白的,先生,我會照看好家裡的人。”

跟管家交待好之後,溫言就放心了。

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黑盒才給他發來消息,總部長剛剛回到辦公室,繼續看一些文件。

溫言拿出手機打字,給黑盒發消息,讓黑盒讓總部長看,打電話不靠譜,說話也不靠譜。

“預言一波,我明天去淮水的時候,會被水君打死,死的時候,動靜鬨的老大了。”

“嗯?”

“所以,總部長,您可一定要第一時間為我報仇啊,要是發現有人悲痛欲絕,哭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您可一定要送他們一張去往我單位的免費單程票。”

“嗯??”

總部長看到溫言的信息,累了一天,現在一下子被逗笑了。

他稍稍一看,再看了看日程,心裡就明白,這是個坑,針對溫言的坑。

那個專門去送死的家夥,就是篤定烈陽部不敢碰,卻又不能不問,最後隻能找溫言。

那這件事,就隻可能是針對溫言的陰謀。

念頭一轉,總部長開始思索,溫言“預言”成真會發生什麼事情。

烈陽部的工作,是有流程的,所以針對流程,的確很好預測。

總部長微微閉著眼睛,思索著時至今日,為什麼還有人費這麼大勁,要針對溫言。

除了本身的惡意,需要泄憤之外,肯定是有彆的理由。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願意乾。

思索這件事能給對方帶來的好處,好像並沒有什麼好處。

烈陽普照之後,溫言在不在都一樣,新職業的大門被打開之後,溫言在不在也都一樣,至少對於跟溫言不相乾的人來說,的確沒區彆。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溫言擋了路,溫言不在這件事本身,就是巨大的好處。

而神州裡,拋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軍區不談,隻說個人實力的問題。

比溫言強的人一堆,比溫言境界高的一抓一把,比溫言學識高的可以用火車皮拉。

那麼,為什麼?

月球的事?解決溫言其實也影響不大。

總部長閉目思忖片刻,忽然睜開眼睛,打開了電腦,看著有關溫言的情報。

或者說,是外麵的人,可能會知道的情報。

最終,他鎖定了一點。

拓跋武神。

在黑盒記錄下了神秘論壇裡所有的信息裡,溫言就是拓跋武神這件事,幾乎已經到了實錘的地步。

已經數次,有人不知道以什麼方法,詳細記錄下來了溫言和拓跋武神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範圍十分精準。

所以,為了保證是不是有人用類似“已讀反饋”之類的能力,神秘論壇的信息,同步記錄下來之後,是沒有人去看記錄的信息的,有需要的時候,也是黑盒給信息。

總部長飛速過了一遍信息,他感覺最大的可能,不是要解決溫言,而是要解決拓跋武神。

隻有拓跋武神死了,對於一些人來說,才有可能獲得利益,比如方便他們做什麼絕對會被拓跋武神針對的事情。

隻針對溫言,隻要不是什麼私人恩怨,深仇大恨,那麼,的確沒必要費這麼大勁。

個人恩怨,總部長覺得有可能,可他看了看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那個隻是送死的家夥,後麵都有人給予情報支持、裝備支持等等。

烈陽部到現在都還沒完全確定,去淮水送死的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

確認了身份,也很有問題,那張臉的主人,應該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勘探工人,幾天前進山勘探,意外墜入了山間空洞,現在都已經安葬。

而且,也確認對方沒有雙胞胎兄弟。

就算是有,雙胞胎其實也是長得不一樣,隻有不熟的人,才會一時分不清楚。

思忖之後,總部長便開始思索,若是溫言沒專門找他,那麼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如何做?

那時候的想法和思路,肯定跟現在不一樣。

總部長應下了這事,讓溫言放手乾就好,溫言給開了門,已經是這些年來最好的情況。

這幾天,已經有好好幾個武道的老前輩,說想要見一見溫言。

其中就有一個前輩,不過七十歲,筋骨還健壯的很,甚至可以用木桶擔著兩桶水,健步如飛,走山路,還能保證桶裡的水不濺出來。

按照體檢結果,還有藥王山那邊的老大夫的檢查,綜合下來,這位前輩氣血都還沒衰敗,起碼能活到九十五以上,要是再過十年之後,注重養生,起碼一百零五歲保底。

而就是這個前輩,本來是打算陪家裡人過完年,出了正月,就開始去開拓武道第六階段。

隻是家裡人反對,鬨騰了一下,老爺子心神不穩,就沒貿然衝擊。

這邊正在調整著呢,眼看快調整好了,溫言開源了。

所以這老爺子就特想見見溫言。

再加上溫言去軍區傳授經驗,大量的數據彙總,烈陽部對於能不能應對好以後可能會出現的事情,信心都增強了不少。

這種信心,說實話,比三山五嶽和拓跋武神給的信心還要更多。

所有人都能看到了能同步追上的希望,不會隨著版本前進而掉隊的希望。

尤其是練武的人,之前其實是相當絕望。

隨著版本前進,邁入武道第六階段的希望,反而愈發渺茫。

甚至大家都清楚,武道能有五個階段,都是因為以前的末法,後來是因為靈氣複蘇進度低,需要掌控的力量弱,才能被推進到第五階段。

如今普遍的觀點,都是第六階段無法開拓出來,是人體本身限製了。

正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這些年,很多一隻腳已經邁入第六階段的武道大佬,都去試著突破,幾乎沒有一個是壽終正寢。

本來以前開玩笑,說蔡黑子得罪了這麼多人,一定是禍害遺萬年,肯定能美滋滋地壽終正寢。

沒想到,蔡黑子武道突破的不聲不響,死的比其他老前輩還要早。

總部長沒再多說什麼,也沒說等這次事情結束,請溫言去見見幾個武道老前輩的話,事前說這種話,顯得不太吉利。

結束了交流之後,溫言安心入睡,睡著之後,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一片水域裡。

他緩緩地落下,看著水中光影變化,水中仿佛出現了海市蜃樓,一些光影之中,身形龐大的水君,坐在山頭,腰間水脈環繞,如同在那裡欣賞風景。

驚鴻一瞥,溫言便看到那風景,是大片的屍骸,全部都是體型龐大的生靈。

不等他看清楚,那海市蜃樓便隨之消散。

溫言看到這一幕,都覺得水君其實挺可憐的,他這已經不是坐大牢,而是坐巨巨巨牢,實在無聊的時候,也隻能做做夢,拉出曾經的回憶來看。

溫言都覺得,是不是給水君也搞點什麼東西,讓水君能解解悶。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就被溫言掐滅。

這家夥脾氣怪異,萬一給他看多了東西,他想出去了,那怎麼辦?

萬一因為這個鬨翻天,怎麼辦?

還是先歇歇,以後再說。

“你怎麼又來了?”水君臭著一張臉,鼻孔一噴,卷起兩道水柱,將溫言卷進去,丟的老遠。

溫言也不惱怒,重新飄回來,道。

“嘿,我去天南海北的跑,一個多月都沒回過家了,這才剛回家,就有人給我找事唄。”

“白天那個蠢蛋?”

“那個蠢蛋我沒什麼興趣,他想自戕,誰還能攔著,問題是,他來這鬨事,可不得我來。

還記得上次的事不?

這是有人想讓我來,想要借你的手弄死我。

我明天就會來,順便給你帶了點那種絕版好酒。”

“嘁……”水君不屑一顧。

“你難道就不想把那個想要利用你,想要讓你站在所有人對立麵的膽大妄為的家夥,被揪出來,然後跪在地上,挨一發槍子,腦袋嘭的一聲炸開,死後屍體都的被燒了,骨灰撒到大海裡,做鬼都沒有機會。”

“還是你們人最狠,最無情。”

“這叫處理妥當,減少後患,所以,我來提前跟你溝通一下,順便看看你怎麼樣。”

“你這人,怎麼這般虛偽,想要問白天那人就問,哪那麼多彎彎繞繞。”

“我對那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溫言話出口,看水君臉色,話鋒一轉:“好吧,我是怕直接問,你不高興,你為什麼不直接掐死他拉倒,怎麼給掛在外麵?”

“那種貨色,不配死在我手裡。”水君一臉不屑,耷拉著眼皮,俯瞰著溫言:“那人不知從哪拿到了一份十三的手書,跑到我這,說你為了將我永鎮於此,將烈陽普照,便是我在這裡,也一樣日日都有烈陽照耀,到死也不可能出去。”

水君說的含糊,要不是溫言之前知道了點東西,現在怕是都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束縛水君的鎖鏈,曾經被十三祖加持翻新,溫言推測,這應該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也是水君翻臉的原因。

若是烈陽普照,日日大日光輝灑下,而溫言去過囚禁水君的地方,那裡也是有天光的,雖然沒那麼熾烈,可還是有。

的確有可能,會變成天光灑落,微弱的烈陽加持,每天都會給鎖鏈補一點。

那一點點微乎其微,卻也應該足夠彌補天長日久的自然衰減。

說這個會將水君永遠困住,倒也不全是瞎扯淡。

在無法確認的情況下,說倒是勉強能說得通。

“水君,你是不信這個人呢,還是不信他的話?”

“我都不信,早知便將其溺死在河中。”

“的確是瞎扯淡,烈陽不過是一個輔助神通而已,哪這麼厲害。”

“真是沒見識……”水君撇了撇嘴,屈指一彈,便有水流湧動,翻滾著將溫言卷起,遠遠飛走。

溫言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納悶。

連水君都能嫌棄他沒見識?竟然都懶得打爆他了?

啥意思?嫌棄到沒資格死在他手裡了嗎?

溫言橫豎睡不著了,竟然被水猴子嫌棄。

起床練功,繼續打磨。

到了第二天,風遙給打來電話,說運貨的車,已經快到地方了。

溫言這才給馮偉打了個電話,預約了一下。

溫言拿著三把香,再加一點管家做的蒸碗,準備先下去等著,省點時間。

到了老趙家,老趙在樓上睡覺,而之前形影不離的五兄弟,現在也隻有四個,問了一嘴,才知道剩下那個也在樓上睡覺。

溫言問了問,確定沒事,他便繼續往下走,到了冥途十字路口。

他以陽氣點燃了三把香,將其插在十字路口,然後又給路燈重新加持了一遍。

“諸位見諒,出差忙了一多月才回來。”

溫言對著變寬了不少的大路拱了拱手,大路上的陰魂,熙熙攘攘,一如既往,望不到邊際。

插好了香,溫言就繼續等著,等到馮偉和童姒一起出現,他就順勢跟上,直接去了淮水那邊。

到了地方,溫言從荒墳出去之後,就讓馮偉和童姒先回去。

馮偉和童姒也沒在意,溫言去見水君,肯定不會帶著他們倆。

重新下了冥途,從小路下來,將要踏上冥途的時候,童姒便看到冥途上,似有幽光閃爍。

而同一時間,馮偉耳邊也響起了似有似無的聲音。

“他每次來,都給帶東西,又受他燈火照耀,過年也有祭拜。

我不白受他好處,你們為他冥途開路,且救你們一次。

跟著光走,可保你們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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