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烈陽的變異,曾經的敵人5k)
第550章 烈陽的變異,曾經的敵人5k)
“劍道之歌,倒是頗有點意思。”三師叔祖琢磨了琢磨,還是挺喜歡這個名字。
溫言也沒解釋,他說的其實是劍哥……
他是覺得三師叔祖悟出來的行功路線,最契合三師叔祖自身,再加上劍哥似乎特彆喜歡這個東西,就差往臉上跳了,那就隨口叫劍哥算了。
但考慮了一下,要定下一個名字,以後總得記於紙上,誦於人前,多少還是得考慮一下名字。
再悄悄看了看劍哥,劍哥似乎都沒發現這是個諧音梗,溫言就不再說話,默認了三師叔祖的理解。
反正按照他的理解,三師叔祖感悟出的東西,還能傳給彆人,那不就是跟武道拳法差不多麼。
各家各門的拳法,也都是各有各的優劣,各有各的名字。
修真者的力量修行法門,也有自己的名字,非常正常。
溫言琢磨著,就算沒有他來傳授這個地基,隨著時間流逝,應該也會有一些大佬,可以自行悟出來東西。
隻要其本身的境界足夠高,那麼神通自來,還真可以自行演化出來一些東西。
隻不過有他當做行功路線的參考,這一步會快很多而已。
稍稍琢磨了一下,他就準備先給個大體的詳細路線給其他人參考,做個順水人情,後麵說不定還能從其他大佬那學到點東西。
文字版和圖片版,之前其實就已經給了一部分,是衛醫師給的書,書裡的內容,按照溫言的親身實踐來看,基本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是不夠細致而已。
而此刻三師叔祖親自搞出來了一門適合修真者的行功法門,溫言才發現,其實壓根用不到他這般細致。
在行功路線裡,彆說四級枝了,連三級枝都極少涉及到。
回頭去讓烈陽部這邊弄個設備,讓黑盒幫忙搭建一下模型。
想到了就做,他拿出手機,就先問了問黑盒,有沒有類似的設備,黑盒說能做到類似效果的東西其實挺多,但是需要主動配合。
若是不主動配合,那想要構建出一個精準度高的模型,的確有點難。
溫言讓黑盒轉告總部長,他要一個這樣的設備。
給黑盒說完,溫言就收起了手機,他不用去解釋,總部長應該也知道為什麼。
溫言問了問三師叔祖,才知道太師叔祖已經休息,四師叔祖去烈陽部總部開會,聽說是一個臨時會議,就是聊現在的事情。
隻不過這會議沒叫他,溫言有點納悶,不叫他去,這開什麼會?
他現在也沒接到電話,不太懂這是要搞什麼鬼,溫言想了想,還是回頭問四師叔祖吧。
夜深了,溫言也沒回去,就在扶餘山待了一晚上,繼續修行。
他發現劍哥巡山結束回來,飄在他旁邊的時候,劍歌的修行明顯容易許多。
他修行的時候,劍哥似乎也汲取到了什麼好處。
第二天早上,溫言結束了修行,沒敢繼續下去。
他刻意控製著,讓一部分力量走劍歌的行功路線,可能是一次性修行的時間太長,他總覺得體內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來源地便是劍歌的行功路線。
但之前他自然而然的行功路線,就沒有過這種感覺。
想來還是劍歌並不是完全契合他。
也因為他的進步速度有些太快了,一夜時間,他就能一口氣抽乾劍歌的力量,射出一道穿透力極強的流光。
這種遠程攻擊的法門,僅僅穿透力,可比所有的單兵步槍強得多。
就是目前看來,消耗略大,前搖太長。
這點缺點溫言也不在意,隻要射程遠、威力大就行。
天微微亮,扶餘山開始熱鬨了起來,小弟子們,每天雷打不動的早課。
這次不用長輩說了,溫言就主動上前,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帶著一群小弟子練烈陽拳。
轉職之後,第一次練拳,而且是烈陽拳的第一階段,溫言自然而然地多了些新的感悟。
他凝神靜氣,減慢了練拳的速度,周身陽氣恍如朝陽,一點一點地綻放,被他的陽氣籠罩的小弟子們,也都仿佛在被烈陽以低烈度持續加持。
溫言閉目練拳,他身上的意念,也仿佛跟著加持一起擴散開,照耀到那些附近的人身上。
那些可能才剛剛將烈陽拳第一階段練出個架子,勉強算是純熟,動作卻還不甚標準,也未領悟真意的弟子們,此刻便感受到了之前從未感受到的東西。
他們在被烈陽加持陽氣的時候,也感受到了烈陽拳第一階段應該是什麼樣子。
就仿佛體悟到了之前那些大些的師兄,那些師叔師伯們練拳時,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隨著練拳,除了這些小弟子之外,其他大些的弟子,還有一些溫言的師兄們,師叔們,在感受到了加持之後,也都默不作聲地加入了隊伍,一起做早課。
溫言閉著眼睛,以遠低於平日裡演練的速度,打了三遍烈陽拳第一階段,這才睜開眼睛,緩緩地收功,站在原地。
他也在回味這次的收獲,這是跟之前練拳截然不同的感覺。
不烈不剛,反而有些像是在打太極,可他感覺難度明顯比他正常演練要高。
他的腦海中,不由的回憶起一些事情。
他記得之前在烈陽部的內部論壇裡看過一個視頻,有個人,做一個標準引體向上,花費了六分鐘。
那是將一個標準引體向上所要花費的時間,擴展到六分鐘,難度極高。
又想起之前被長輩派來帶小弟子做早課,說是溫故而知新,帶小弟子,對於練拳到了某個階段的武者來說,其實也是一種修行,而且效果可能比自己悶頭苦練好,之前秦坤就經曆過這個階段。
到了現在,溫言總算是感覺到了,隻是帶小弟子練拳,他都能感覺到,自己最基礎的烈陽拳,竟然都有進步了,而且是那種跨越階段的進步。
這拳法的上限,似乎真沒看起來那麼簡單,現在看來,應該也算是易學難精的類型。
他轉過身,就看到一群小弟子,全都瞪大著眼睛,有膽子大的,湊過來拉住溫言的手臂。
“溫師叔,以後你能來多帶帶我們練拳嗎?”
“是啊是啊。”
“溫師叔,求求你了,以後能多帶帶我們嗎,你帶我練拳,我感覺我終於練會了。”
一群小弟子,將溫言圍在中間,嘰嘰喳喳個不停,周圍走過來一個沉著臉的漢子,重重地咳了一聲,這些小弟子才立刻散開。
沉著臉的漢子,走過來之後行了一禮。
“溫師弟,你看,以後能不能抽點時間,偶爾來帶帶這些小弟子練拳。
你練拳的時候,真意外顯,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我教了好些天都沒教會的地方,你帶著練了三遍,我看好多小弟子都學會了。”
“好,那我以後周末,若是有空就過來帶帶。”
溫言痛快地應下,聽到眼前這位教習師兄說,他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的烈陽拳突破,他的烈陽似乎也發生了一點變異。
他沉心練拳的時候,陽氣自然而然地輻射開,給周圍的人加持,而周圍跟著練的人,都能感覺到烈陽拳真意。
簡直就像是被臨時加持了烈陽拳的熟練度,還有那種很少有人能練出來的真意。
這對於其他道士來說,可能沒有太大作用,但對於那些還在入門階段的小弟子來說,意義重大。
至少有了這次體驗之後,那些小弟子練拳的時候,至少能本能的知道,自己是不是練錯了。
若是其中有天才人物,就更容易理解烈陽拳到底是什麼。
“太師叔祖說,沒事的時候,帶帶小弟子,用心做做最基礎的事情,會很有幫助,我此前還不甚理解,如今終於明白了,隻是烈陽拳,其實也是沒有止境,練得純熟,也隻是開始。”
溫言想到這,再琢磨了一下,如今正好烈陽普照了,回頭就讓家裡的人也都跟著練練,反正不算什麼壞事,能有效果了最好,沒有的話也無所謂,就當全家飯後活動。
溫言沒急著回家,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確認那邊沒什麼事,他就在扶餘山先待著。
這邊剛給家裡打完電話,就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電話竟然是清虛子的。
“喂喂喂,溫言啊,能聽到不?”
“能,清虛子道長,您有什麼吩咐?”
“你看你,又生分了是不是?說了多少次了,你也算是我青城的弟子,好歹也是有名號,叫道長多生分,你叫師叔師伯也行,你要是喜歡,叫師兄也行,彆道長了……”
清虛子上來就是一通故作埋怨。
溫言暗歎一聲,這話他怎麼接啊。
“道長說笑了,這哪能亂叫人呢,前幾天還要多謝道長來一趟,我才剛到扶餘山,來太師叔祖這問安。
本來是準備今日就去青城拜訪,當麵道謝,可又聽說道長去總部開會了。”
前幾天他入定醒不過來,前兩天,雀貓還是該吃吃該喝喝,第三天就開始擔心,第四天就慌了,後麵那是能搖的人,全部搖了一遍。
隻不過那時候,沒有人會預料到,溫言給來了個大的。
甭管怎麼樣,溫言第一站,先來扶餘山很正常,後麵其他地方,都得去露露麵。
青城山自然是目的地之一。
另一邊,清虛子明知道溫言這話多少有些客氣的成分,但他也是真信,溫言的確是要去青城山,老道士麵帶微笑,皺著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無妨,你儘管來,會開完了,後麵的事情,我不參與,我現在就準備回青城了。
給你打個電話,是想提醒你一下。
嘿,你好心,但是也不見得有人領情。
你是不知道,開會之前,大家還有爭論。
但是開會的時候,老天師一句他已經轉職修真者,以後永不飛升。
之後就再也沒什麼爭論了。
有個家夥,當場道心破碎,也就是心態炸了,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在會議上都敢說要乾掉你。
還有一個道友,也是當場完成了轉職,化作修真者。
我跟老天師聊過,也跟你四師叔祖聊過。
我們基本都認同一個觀點。
你有大氣魄,大格局,甚至不介意那些看你不順眼的人入道。
可惜,有些家夥,他們自己過不了修你的道這個坎兒,他們根本沒法入門。
這些人,恐怕看你更不順眼了。”
“哈,這世上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他們算老幾。”溫言失笑,說實話,他之前還真沒想過這些。
他其實還莫名的有些期待,有看他不順眼的人,能轉職成修真者,然後出現在他麵前。
“你最近低調點,不如來青城靜修。”清虛子終於將他的燕國地圖展開,圖窮匕見。
“道長,我這邊已經應下了,要在扶餘山帶帶小弟子練拳。”
“那也行,你三師叔祖坐鎮,的確沒有人敢去找死。”清虛子有些遺憾,但是念頭一轉:“那你有空的話,記得來青城,帶帶青城的小弟子。”
“好。”
掛了電話,清虛子一斜眼,看到了撥打電話,發現在占線的四師叔祖。
四師叔祖臭著臉,走過來斜了清虛子一眼。
“清虛子,你可當真是不要臉。”
“承蒙誇獎。”清虛子挨了罵,也一臉甘之如飴的樣子。
挨句罵算什麼?又不是第一天挨扶餘山的人罵,他在扶餘山的太師叔祖那,代稱就叫臭不要臉。
被罵兩句,就能拐個不語道人到青城,現在這不語道人又變成了修真者不語道人。
嘿,那他可太能唾麵自乾了,甚至還會給煮上好茶,幫罵他罵到口乾的人潤潤喉。
把今天參會的人隨便拉出來一個,問問他們有誰不樂意?
包括那個說要乾掉溫言的家夥在內。
四師叔祖麵色發黑,看到清虛子掛了電話,趕緊打電話,沒功夫跟清虛子掰扯。
這老牛鼻子,本身就是個異類,現在還賊心不死,上次趁機操作,給溫言身上安了個不語道人的身份,掛在青城門下。
最重要的,這是已經上報過祖師,上奏過諸神,沒法改了。
改了就等同於逐出山門。
四師叔祖打過去電話,給溫言細說了一下會議的內容,又說了說一些發生的事情,最後又忍不住黑了清虛子幾句,讓溫言不要上了清虛子這臭不要臉的賊當,清虛子最擅長忽悠人。
掛了電話,溫言大概明白為什麼總部長不叫他去了。
老天師親自站台,完全足夠了。
他不出現,反而更好,先讓這些事沉澱一下,消化消化。
溫言也明白,他是得低調一段時間,趕緊先提升下實力。
於此同時,在開完會之後,修真者這三個字出現之後,消息才真正開始了爆發。
多得是人,在開會之前,其實都隻是能感覺到,烈陽普照了,僅此而已。
去了總部,一些人才知道了修真者的事情。
這也是會議上,當場就有人轉職成功的原因之一。
……
南武郡北部,與瀟湘郡接壤的地方,一路徒步的灰袍道人,終於還是在未主動辨彆方向的情況下,將要進入南武郡。
他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到了這裡,他便徹底明白,這不是命運的選擇。
這是他內心裡的想法,他想要來這裡。
所以才會在每次選擇岔路口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選擇了方向。
最終一步一步走來的時候,無論怎麼走,他都一定會來到南武郡。
山中,他背著行囊,行走在道旁,當他路過一個隧道,行走在隧道邊緣的高台行道上時,他便看到了那個藍袍道人站在路邊,靜靜地看著他。
灰袍道人,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
藍袍道人邁出一步,攔在他麵前。
灰袍道人歎了口氣。
“我已經說過,太乙觀已經沒了,授籙資格都沒有了。
我的法壇也已經碎裂,再也無法做法,如今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野道士。
你們為什麼還是糾纏不休?”
藍袍道人邁出一步,走到灰袍道人身前,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長袍之下,驟然伸出一隻利爪,直取灰袍道人的胸口。
下一刻,叮的一聲清響,藍袍道人身形後退七八步,那泛著青色的爪子上,多了個焦黑的痕跡。
地麵上,多了個二指高的小秤砣。
那小秤砣上,紅光慢慢散去。
馬路斜對麵的人行橫洞裡,之前那個沙發男,慢慢走了出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著上麵的陽氣,神情有些複雜。
他望向對麵,他認出來那灰袍道人了。
曾經的太乙觀裡,單論道行來說,最有希望繼任住持之位的道長。
隻可惜,如今卻是個再也無法開壇做法的普通道士,遇到個邪物,都沒第一時間看出來。
男人幫了一手,卻沒越過馬路,而是遠遠地道。
“烈陽沒有刻入天庭,而是普照天下,你可曾感受到?”
灰袍道士微微一怔,搖了搖頭,他的確沒發現,他白天的時候,的確感覺到天氣不錯,陽氣漸盛,不過已經開春,這種情況應該是正常的。
“他不但讓烈陽普照,甚至連他自己衝破天譴,新走出來的職業修真者,都一起普照,人人皆可入道。”
男人喊出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化作藍袍道士,又被打退的邪物,便已經再次衝了上來。
灰袍道士曾經授籙,身有道韻,還是三山五嶽弟子,如今廢了,對於這邪物來說,也遠比普通人有價值得多。
那邪物眼看灰袍道人聽到那話,呆愣當場,它立刻準備一擊即走,挖了心就趕緊跑。
可是等到邪物衝到灰袍道士身前,爪子順利破開灰袍道士胸口的衣衫,刺破其皮膚時,鮮血之中驟然迸射出熾烈陽氣,將那邪物當場掀飛出去七八米遠。
馬路對麵,男人也將手放了下來,落在灰袍道人身前的小秤砣,剛剛亮起的一點點紅光也隨之散去。
他從隧道邊緣的石台上跳下來,來到對麵,撿起了小秤砣,麵色複雜地看著灰袍道人。
“我就知道,縱然是太乙觀的人,也一樣可以受到他的好處。
我跟了你一天了,我就猜,隻要讓你知道,你就一定可以入道。
如今看來,果真如此,他能接受我,甚至還能接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