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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第二職業,末法領地(12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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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第二職業,末法領地1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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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龐大的力量,再加上萬眾一心,誰也無法阻攔現在發生的事情了。

那個共識,化作了實質化的規則。

一行行血色的大字,在黑色的石碑後麵浮現。

“一,不傷無辜者。

二,大不義者,人人皆可殺之,殺之無罪。

三,違反約定者,必遭反噬。

四,當討伐者彙聚到一定數量時,不死。

五,反抗迫害的種子,永不消散。

六……”

密密麻麻,一條一條像是用鮮血書寫,字跡看起來都不是很規整的大字,浮現在石碑背麵。

而石碑的正麵,三個燃燒著赤金色火焰的血色大字,緩緩浮現。

“伐不義。”

同一時間,溫言眼前也跳出來了提示。

“獲得臨時第二職業,討伐者。”

“討伐者,特定條件下的非永久性固定職業。

可獲得此職業者,包括但不限於人、鬼、妖、魔、精、怪、神等。

任何滿足特定條件者,皆可在持續時間之內,獲得此職業。

獲得此職業者,可獲得一項或者多項加持。

包括但不限於:負麵buff大幅度削弱,負麵情緒大幅度削弱,戰意提升,勇氣提升,意誌堅定,陰氣抗性提升,怨氣抗性提升,魔氣抗性提升,屍氣屍毒抗性提升,煞氣抗性提升,陽氣提升,陽氣親和提升,方向感提升,精力消耗削減,移動速度提升,不可溺水,靈魂堅韌提升抗性提升,陣營友好度提升等。”

“你開辟出了一個新的職業。

作為開辟者,你獲得稱號:職業開辟者。

此稱號無需佩戴,擁有即有效。

獲得此稱號,你可以在擁有伱開辟的職業時,擁有此職業的所有加持,且所有加持效果大幅度提升。

獲得永久性buff,開拓開辟職業時的前置條件削減)

獲得永久性buff,開山怪在你開辟的職業裡,獲得永久性聲望加持,獲得同職業之人帶來的負麵效果大幅度削減)”

“當前可同時生效的職業,2。

當前職業:天敵,討伐者”

溫言看到提示,便開始感受到,全身的力量開始被全方位的加強。

他看到討伐者職業的那些加持,就有些眼熟,再看看,就發現加持幾乎全部都來自於他。

而他此刻也獲得了討伐者職業,便獲得了加持,身為開辟者,他就不是一項或者幾項,而是全部的加持。

當額外的全部加持,與他本身的力量,都重疊的時候。

看起來似乎隻是“提升”,可他所有的力量的上限,所有能力的上限,都開始提升了。

一連串的提示,接連出現。

“烈陽,獲得額外的臨時進度10,73”

“解厄水官籙,獲得額外的臨時進度13,當前進度67”

“我是你爹,獲得額外的臨時進度19,當前進度38”

……

溫言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提示,一口氣跟刷屏似的出現,他才剛看完前麵的內容,來不及多看,就立刻被刷了過去。

而這些都是出現提示的,還有沒有提示的。

比如,他的陽氣開始大幅度攀升,他的血肉力量,開始大幅度提升,他的新道,都在大幅度提升……

此刻,他也沒功夫去慢慢看了。

他抬起頭,看向那亡魂長河,看向那些亡魂,他們所有的力量,都用來具現這具石碑了。

溫言來到石碑後麵,看到上麵開始出現他的名字時,他伸出手,抹去了自己的名字。

他覺得受之有愧,要麼都留,要麼就都不要留了,既然是討伐者,那就不需要具體的名字了,大家都一樣。

看著那些力量已經徹底耗儘的亡魂,溫言一手扶著石碑,一手看向他們。

一點火光,開始在那些足以壓滅火焰的長河裡點燃,所有的亡魂身上,都浮現出了一絲赤金色的火焰。

他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但是此刻,他們卻有了一個新的職業,這一刻,所有的亡魂,都是討伐者。

溫言轉身向著遠方望去,大地在震顫,地下的祭壇已經緩緩升起。

血色的光柱,就是鮮明的仇恨道標,那祭壇之上,老板的身影,也在那裡出現。

隻是獲得了一部分力量,遠遠不足以他完成究極進階,但他的氣勢,在當前版本之下,已經非常強了。

溫言看著他的身影,咧著嘴笑了起來。

敢出現在他麵前,敢被他看到……

他的提示,最大的限製,就是得被他看到,隻是不太確定,這個看到到底怎麼算才對。

就像是那個交點,必須是同時看到交點裡的兩個世界,才會出現提示。

但這麼多次,唯有一點,他是非常確定的,他親眼看到對方,那就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他還沒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便率先收到了警報。

“正在被鑒定,信息開始泄露。

當前狀態,豁免程度大幅度提高。

當前可泄露比例,20。”

那祭壇上,暴怒的老板,此刻隻能親自出馬。

他之前幾乎從來不在人前動用能力,甚至很少見到彆人,尤其是類似老孟這樣的存在,他是更不可能出現在對方的視野範圍。

因為他也是類似的人,他身為大老板,自然是不可能沒有相關的能力。

他現在親眼看到溫言,看著溫言身上燃燒著赤金色的火焰,才明白他獲得的信息,到底差了多少。

可能那些信息本來就是放在保密級彆不高的地方,專門用來糊弄可能會來窺視這些情報的人。

眼前的溫言,陽氣奔湧,太過濃烈的陽氣,混雜著他都無法鑒定出來的力量,變成了赤金色的火焰。

這怎麼可能跟情報裡說的一樣?!

上一次,在那扭曲的鏈接之中,隔空對視了一眼,他就從溫言身上看到了他一直在找的東西。

他發現溫言身上有稱號,隻是上次的時間太短了,隔空看不出來什麼。

隻能發現溫言身上有倆稱號,更深的地方,鑒彆不出來,聯係便斷了。

他一直想要獲取職業者的稱號,但這麼久了,隻見到過兩個人有。

一個是很早的時候,他剛剛繼承了如今的職業,在神州的邊境之外,遠遠的看到神州有一個人,有一個稱號。

第二次,是時隔三年之後,在南洋見到的一個歐羅巴人,但那個人地位太高,他不敢有什麼想法。

後來主動出去浪,主動見人的次數越來越少,就再也沒有見過有人擁有稱號。

他也曾安排手下,暗中搜集過信息,也沒什麼結果。

他能確定的是,職業稱號,是比職業者的職業能力還要珍貴的東西。

如今親眼看到溫言,便施展能力,獲取溫言的相關的情報。

卻受到了極大的阻礙,鑒定的時候,就像是同一時間,對百萬亡魂施展了鑒定術,消耗指數級增長。

隻是兩秒鐘,原本根本沒有消耗的鑒定術,就讓他撐不住消耗了。

他隻看到了溫言身上有倆稱號,具體是什麼都鑒定不出來。

看到了溫言的心臟,在泵血的同時,也會泵出赤金色的火焰。

看到他呼吸的時候,都會有一些無法鑒定的力量,隨著他的呼吸,無聲無息的擴散,源源不斷的溢出,明明還在持續變強,卻似乎看不到什麼外在表現。

再看更多的時候,就被一座石碑擋了下來,被聯係在一起的百萬亡魂擋了下來。

那些亡魂單個來算,的確對他的鑒定術毫無抵抗之力。

但鑒定時獲取的信息,全部都是垃圾信息,越是無法抵擋,他能獲得的信息就越多,垃圾信息就越是龐大。

此刻卻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百多萬個,每個都有龐大的垃圾信息,近乎主動的迎上了他的鑒定術,一股腦的灌入到他的腦袋裡。

他隻是一個活人,哪裡能承受如此龐大的垃圾信息衝擊,不到兩秒鐘便是極限。

極其肮臟,極其沒有技術含量,但極為有效的手段。

老板麵色難看,腦子都是嗡嗡的,嘴巴裡都得到反饋,像是吃到了醬黃色的糊糊,身體都開始生出了反胃反應。

但是他已經來不及去思索這些了,因為他看到遠處的溫言,咧著嘴笑了起來,那笑容誇張到離這麼遠,他都能看出來溫言在笑。

然後,那種渾身不舒服,像是被人用頭發,摸過全身,全身的尺寸都被摸清楚的膈應感,開始出現。

他伸出手一彈,一枚新幣飛出,閃耀著金光,在他麵前翻轉,那種像是有蟲子在後背死角爬的毛骨悚然感,才隨之消散掉。

另一邊,溫言冷眼望著老板,看著眼前閃現出來的提示。

“典當。”

“最古老的職業之一,最常見的繼承方式,是血脈的傳承。

最初的時候,隻是以皮毛等東西換取食物或者藥材。

亦或者是,獵人出門之前,為了儘可能的獲取裝備,以抵押的形式,借走了一些武器,或者禦寒的皮毛。

當獵人死在外麵,被抵押的東西,便被迫歸屬給了最初的典當。

而典當也開始將自己手中越來越多,不需要或者過多的東西,從有需要的人手裡換取彆的東西。

隨著歲月流逝,漸漸的,典當這個職業,開始流行。

任何東西皆有價值,任何東西皆可典當。

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典當這裡典當東西的時候。

典當可以收的東西,便開始越來越多。

漸漸的,有人來典當妻兒。

漸漸的,有人來典當身軀的一部分。

漸漸的,有人開始典當壽命。

漸漸的,有小國的君主,典當了自己的國家。

再漸漸的,有人開始典當職業能力。

當能典當的東西越來越多,失去了克製的典當,便注定走上瘋魔的道路。

一代又一代的典當,儘數橫死。”

“他為了防止被人看出來底細,在完成了初步的起步之後,一直深居簡出。

但是靠著手裡的獨門資源,他勾連了太多的人和勢力。

靠著典當,獲取了大量的壽數,大量各種能力。

包括:靈魂衝擊可以以靈魂的力量,對對方的靈魂進行一次衝擊)

蟻力爆發可以在一瞬間,舉起超出自身體重八倍以上的重量)

腎上腺素可大量分泌腎上腺素,且降低過量腎上腺素帶來的負麵影響)

金屬塑性入門版,可輕微改變以鐵為主要成分的金屬形狀,但隻能選擇三種)

思維加速入門版,可將思維加速,但是加速期間,身體完全失去控製且會瘋狂燃燒能量)

神仙索入門版,可控製繩索衝天而去,沿著繩索,可以攀爬到頂端)

獸語入門版,可以和絕大部分哺乳動物進行簡單的交流)

分身可以分化出一個毫無戰鬥力的實體分身,受到任何傷害都會消散)

標記當做好一個標記的時候,下一次射擊必不脫靶)

燃金可消耗屬於自身的財富,化為自身的力量)

金……”

大量的情報,唰唰唰的往下刷。

溫言剛看到這裡,還沒看到後麵呢,提示便開始閃爍。

閃爍的內容,都開始發生了變化,連續閃爍了幾次之後,便變了樣子。

“偽金。”

“來自於典當的特殊金幣,可以對一個人或者物完成遮掩或者偽裝。

讓除了極少數幾種特定的能力之外的一切鑒定、類鑒定等一切能力,無法窺視到真實。”

“提示無法完成。”

溫言眉頭微蹙,神色也愈發鄭重了起來。

他之前沒聽說過,也沒有任何眼前這個典當出手的記錄或者情報。

此刻連提示都被卡住了。

沒想到,這家夥身上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能力,也太多了。

以至於,這家夥身上的能力列表都還沒刷完呢,就被對方打斷了。

最後的臨時能力,都還沒生成出來。

這還是溫言第一次注意到,生成臨時能力,可能也是需要時間的。

遇到了有針對性的能力,就可能會被卡住這個進度。

他以前的確沒遇到過,也沒注意到,平時都是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足夠了。

但詳細的提示出現的時候,會引起目標的注意,會被目標感知到,這個溫言倒是遇到過。

溫言懷疑,這家夥身上掛著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能力,是不是就是為了靠著垃圾能力拖延時間,來給他足夠的反應時間。

溫言輕吸一口氣,沒有臨時能力,他也沒有絲毫猶豫和恐懼。

從烈陽還是個臨時能力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了,所有的能力,都有可能會遭遇到各式各樣的情況,你能克製彆人,彆人自然也有可能針對你。

那時候,他就定下了利用烈陽,努力練拳,將自身能力之外的力量,不斷壯大的大方向。

不然的話,隨著能力越來越多,稱號增多,他為什麼還要借能力,一天苦修十幾個小時。

他從來就沒有動搖過。

現在,臨時能力生成被卡住了,他也沒什麼怕了。

回頭看了看跟著的百萬亡魂,溫言邁出一步,所有失去了力量,卻獲得了討伐者職業的亡魂,也跟著一起邁出一步。

腳步無聲,然而那神韻的共鳴,卻在霎那間化作一道波紋,橫掃開來。

波紋衝擊而過,遠處衝天的血色光柱,便像是供電不穩的探照燈一樣,開始閃爍了起來。

咚。

腳步落地,再次衝擊而過,力量比之前更強。

血色的光柱開始崩散,火焰長河,彙聚成的龐大陽氣,將原本的陰氣長河,如同化作了一條火河,一根巨大的火焰之槍,溫言就是那個槍頭。

再次邁出一步,所有的血色光柱煙消雲散,交點都開始了閃爍。

在溫言眼裡,就隻剩下老板自己,頭上飄著一個血色的標記,非常的顯眼。

老板麵沉似水,看著那些亡魂竟然沒有消散,他輕吸一口氣,彈出一枚金幣。

然後他輕吸一口氣,猛的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

金幣尚未落地,便在半空中消散的無影無蹤,而那咆哮聲,化作無聲的波紋,橫掃開來。

溫言站在原地,硬抗了波紋橫掃,隻覺得眉心微微跳動,便再無彆的感覺了。

而身後的亡魂,便像是被一道聚合的衝擊衝刷過,密密麻麻的亡魂群,驟然空出來一道七八米寬,綿延二三百米長的空白地帶。

被擊中的亡魂,全部消散掉了。

但下一刻,就見那些看似灰飛煙滅的亡魂討伐者,又伴隨著燃燒著的陰氣,重新凝聚出了身形,看起來毫無影響。

溫言再次邁出一步,那杆大旗跟在他身後,走在前麵的亡魂們,則扛起了那塊黑色的石碑,緊緊地跟著。

溫言單手握著純鈞鐧,仿佛握著一輪大日,壓迫感越來越強。

那老板哪怕隻是吸納了百萬亡魂的一少部分力量,這部分力量,完全歸於一個人,也已經極強。

隻是一個咆哮,便一擊讓幾萬亡魂死了一次。

老板卻對這些不太滿意,他明白,有他沒鑒定出來的東西在發揮作用。

除非他能一擊滅殺這裡所有的亡魂,否則的話,是根本沒用的。

要解決問題,他最初的時候,最不在意的武者溫言,現在就是那個最重要的核心。

他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了三枚金幣,他將金幣拋出的瞬間,雙手按在了祭壇上。

霎時之間,三枚金幣消散,一道波紋,如同一個飛速擴大的氣泡撐開,瞬間橫掃開來。

老板抬起頭,眼中倒映出溫言的身影。

溫言眉頭微蹙,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來,他就知道沒法躲了。

領域。

一個領域展開,本就因為特性,經常會闖入領域的溫言,直接被領域囊括了進去。

眨眼間,溫言便出現在一片高樓大廈林立的城市裡。

城市的地麵上空無一人,但是舉目望去的時候,卻見半空中,密密麻麻的人,全部被倒吊在半空中。

他們的喉嚨被割開,口中無法發出聲音,鮮血不斷的淌出。

他們的鮮血尚未落下,便被周圍所有的建築吸收掉。

溫言出現在這裡,也立刻有不知道從哪出現的麻繩,束縛在他的四肢上,試圖將他倒著吊起來。

然而,他身上燃燒著的赤金色火焰,迅速引燃了那些繩索,將其燒成了虛無。

但是緊跟著,不同材質,不同顏色的繩索,接連不斷的出現,嘗試著將溫言束縛。

那些繩索,代表著衣食住行,代表著親情,代表著友情,代表著安全感,代表著各種東西,不斷的束縛著溫言。

溫言眼前開始出現各式各樣的幻象,勾起他心底的欲望,和心底對美好生活的期盼。

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金錢來打底。

溫言心底對金錢的渴望,被勾了出來。

他想起了少年時期打工,想起了十幾歲的時候幫人做白事,可能遇到了粽子,想起了他曾經經曆過的艱難日子,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缺錢。

溫言的記憶被勾了出來,他看著曾經的自己,看著曾經那個對“吃頓好的”的概念,就是吃炒麵時肉炒,再讓老板額外蓋個雞蛋餅的自己。

他沒有難過,他反而露出一絲微笑。

然後閉上眼睛,輕吸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睛的瞬間,他呼吸之間,都開始有火焰在噴湧。

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一根繩索倒吊在半空中。

他看到了鮮血被城市吸收,看到了鮮血彙聚到中心,那裡有一台巨大的金幣鑄造機。

所有的鮮血淌入其中,伴隨著機器的轟鳴聲,化作一枚枚金幣,不斷落在一個巨大的布袋裡。

而老板就站在那布袋前麵,站在祭壇上,俯瞰著被倒吊著的溫言。

“錢,永遠隻是手段,不是目的。”

溫言一聲輕喝,身上的繩索,忽的一聲化為飛灰。

溫言落在地上,看著老板。

“誰給你的勇氣,讓我再次去看我都忘記的東西,你以為這會讓我沉淪?

你錯了,這隻會讓我更想打死你!”

隨著溫言的低吼漸漸變成了怒吼,他身上燃燒的火焰,烈度開始直線飆升。

火焰化作衝擊,眨眼間,他周圍的樓宇,砰砰砰的,一座接一座的炸開。

溫言一步跨出,速度飆升到了極致。

他踏著崩塌樓宇,恍如在飛行,在那樓宇崩塌的碎片跌落的時候,他的腳踏上去,飛速衝鋒。

呼呼呼的爆鳴聲出現,所有的阻礙,都隨著一浪接一浪衝擊開的火焰,被直接炸成粉碎。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溫言便已經踏著高樓的外層,一路橫衝直撞了上去。

所有的阻礙,究其根源,都隻是金錢。

溫言在意的東西,從來就不是金錢本身,他的認知一直非常的清楚。

暴怒之下,在老板眼前一花的時候,就看到一連串爆炸聲接連出現,溫言就在爆炸的中心,一步便跨越了三四十米的距離,出現在他麵前。

老板伸手抵擋,手臂驟然膨脹了一圈,力量瞬間暴漲。

硬撼了溫言這一擊,激烈的衝擊波,伴隨著爆炸聲不斷的擴散開。

僵持了一秒鐘之後,所有的力量炸開,溫言的身形向後飄去。

而老板的手臂,直接從內部炸開,眨眼間,手臂便化作了白骨。

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全身的皮膚,都被崩裂,鮮血不斷噴湧,全身骨骼、皮膚、內臟,儘數裂開。

那一瞬間,他就陷入了暴斃的邊緣。

他的頭發,瞬間化作了雪白,麵容也變得蒼老,但轉瞬,頭發又恢複了黑色,麵容也恢複了年輕,身上的裂紋,消失不見。

已經化作白骨的右臂上,血肉衍生,飛速的恢複了原樣。

老板臉上帶著震驚,這威力,這就是溫言身上那兩個稱號所帶來的效果嗎?

可是不等他再做什麼,身形便再次被轟到,這一次,他腰身微躬,向後退去,連同他腳下的祭壇,都被帶著一起倒飛了出去。

他身後那個標記著“”的巨大布袋,也被強行轟爆。

巨大布袋裡,無數的金幣揮灑而出,化作鮮血,從最高點淌下,漸漸的化作漫天血雨,灑落在腳下的城市裡。

那原本冰冷壓抑的城市,被灑下了看似恐怖的血雨之後,卻莫名的多了些許生機,多了些許活力。

道旁黑灰色的枯萎樹木,開始長出了翠綠的嫩芽。

那些被倒吊在半空中,隔斷了喉嚨的人,也都一個個落在了地上,他們淋著血雨,喉嚨上恐怖的傷口開始愈合,說不出話的嘴巴,也開始能說出來話了。

漫天金幣之中,老板胸口塌陷,咳著鮮血,坐在了祭壇上。

“好強的能力。”

這種力量,這種可怕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是人力能達到的,隻可能來自於能力。

看著開始崩塌的城市,老板伸手一翻,拋出九枚金幣。

九枚金幣在拋出來的瞬間,便煙消雲散。

而老板咧著嘴笑了一聲,口中喊了一聲。

“這不科學。”

霎時之間,一股奇怪的力量浮現,充斥整個領域。

溫言的速度,瞬間便從一步數十米的距離,暴跌到隻有幾米的距離,平衡都險些沒維持住。

原本就在崩塌的領域,隨著老板身上的擴散出來的奇異波動,便瞬間崩塌。

整個領域都被摧毀。

轉瞬之間,溫言和老板一起,回到了現世裡。

老板站在祭壇上,咳著血,胸口之中,濃鬱之極的活力,在飛速綻放,強行推動他的傷勢恢複。

而溫言,則從十幾米高的半空中落下。

隨著領域崩塌,裡麵擴散開的神韻,也開始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

飛來的大旗,忽然間就跌落了下來,迎風飄的旗幟,也耷拉了下來,灰布像是再也動不了了一般。

唯獨化作旗杆的法劍,還在屹立不倒,綻放著微光。

而後方,扛著黑色石碑前行的亡魂們,忽然就變得透明,石碑重重地落在地上。

亡魂身上燃燒的火焰,都開始隨之熄滅掉。

被那股力量橫掃而過之後,所有的亡魂,都在刹那間變成了半透明的普通阿飄,連觸碰實體都做不到,普通人也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老板站起身,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溫言從半空中墜落,大笑了起來。

“這是我獲得的最強的一個能力,來自於一個少年。

他從來沒遇到過異類,也沒遇到過異常的情況。

因為他的能力,就是將一切異常力量強行壓製。

你知道,他怎麼找到我這裡的嗎?

他缺錢,哪怕他擁有這種力量,他的家人,也還是被討債的幫派成員打死。

他自己也被打成了殘疾。

他從我這裡獲得了足夠的錢,他想要的一切。

而現在,用了我極限的九枚金幣來加強這個能力,將其加強到極限。

你所有的能力,都沒法用出來了吧。

你的稱號,是不是也被壓製?”

另一邊,溫言從十幾米的高空落下,灰布想動都動不了。

溫言調整了落地的姿態,落地一個翻滾,卸去了大部分力量。

他的確發現了,他的很多能力,都像是在末法版本裡一樣,調動起來極為困難。

但是還有不少力量,能在這種情況下動起來。

來自於他自身的力量。

來自於新道的力量,還有心口燃燒的火焰,還有一種,他之前都沒注意到的,隨著他一呼一吸,一直在作用的力量。

他微微躬身,失去了加持,他僅靠著身體的力量,依然能爆發出遠超普通人的速度和力量。

老板伸手一翻,取出一個卷軸,將其撕開。

卷軸燃燒著化為飛灰,他緊接著拿出了電話,發出去一條早就準備好的信息。

當溫言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在腰間一拔,拔出一把手槍,果斷對著溫言開槍。

他一邊開槍,一邊道。

“你不會明白的,這世界,靠的就是錢,再強的能力,也終歸會有被限製被克製的那天。

這裡幾公裡範圍內,都相當於末法禁區。

而最多三分鐘,就會有一枚能將這裡夷為平地的彈道導彈落在這裡。

哪怕我被炸成粉碎,也不會死,但是你,死定了。”

溫言盯著老板的手,不斷的躲避著子彈的軌跡,實在躲不過的,他就會用左手中指的指甲,強行接一下,將子彈彈飛引走。

聽著老板的話,溫言直接道。

“黑盒,把情報傳遞出去。”

一條信息傳了出去。

同一時間,一直關注著這邊走向的烈陽部,立刻動了起來。

老板會搖人,當溫言身後就沒人嗎?

隨著老板撕開那個卷軸,大洋的方向,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飛速靠近。

來自北麵,也有一股力量在飛速的靠近。

同一時間,坐落在神州東南部海邊的地方,那尊巨大的雕像上,一絲神異的力量浮現。

天空中雷聲轟鳴,一聲常人聽不到的聲音混雜在其中。

“禁。”

一瞬間,東西北三個方向,湧向南洋的奇異力量,齊齊停下了腳步。

懸崖雲海邊,老天師遙望著南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立刻手執三支香,舉過頭頂,揖手一禮。

“多謝娘娘。”

雖然完全合乎規矩,沒有任何問題,但這位竟然會主動插手,著實是極其少見。

他都不知道,溫言什麼時候,開始入了媽祖娘娘的法眼。

老天師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東西插手了,但能引得媽祖娘娘庇護,必定是有人不講武德,越了界,壞了規則。

老天師之前並沒有擔心過這些問題,因為南洋,可是洋。

外麵那些人,包括絕大多數神州人,怕是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娘娘是神州唯一有身份證的仙神。

老天師再行了一禮,將香麵對著東南方向插在香爐裡。

他也犯了一個之前很多人犯過的錯誤,高估了外麵那些人或者東西的理智,高估了他們的腦子。

同一時間,溫言家的窗口被打開,被打開的窗口,像是受到了極強的乾擾,打開的窗口,沒有在溫言身邊,而是在幾千米的高空。

甘棠從窗口中走出來,踏空而行,飄在半空中。

他看了看手機上發來的信息,還有衛星通話裡,有人在指引著她。

她看向遠方,回了句。

“我看到了。”

天空中,一點火光,在以極快的速度飛速靠近。

甘棠麵色平靜的看著飛來的導彈,麵相開始浮現出一絲大僵本相,她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向著導彈飛去的方向迎了上去。

飛僵,是僵屍迎來質變的一個品階。

就是簡單的會飛,便能帶來超越絕大多數異類的優勢。

便是她的姐姐,當年的大執,強到那種地步,其實都是不會飛的。

甘棠早就想出手了,隻不過太師叔祖說,這是溫言自己選擇的道路,他們若是時時刻刻護著,那麼,溫言就被毀了。

現在是溫言在踐行自己的道,隻要不死,他們就不能管。

但是,要是有臭不要臉的東西,玩這種招數,那就彆怪我們了。

正好,烈陽部剛準備開始轉化大方向了,正好適合甘棠親自出手。

甘棠在高空中急速飛行,化出的大僵本相越多,速度就越快,就像是世界的磁場在推動著她飛行。

她按照手機裡傳來的,略有些失真的聲音,還有文字,來到了指定的地方。

她伸出一隻手,指甲飛速生長了出來,一根根指甲飛出,瞬間便破開了音障。

但是下一刻,甘棠眉頭微蹙,她對那個導彈的速度的預估有點偏差,沒打中。

電話裡傳來聲音,告訴她信號的傳輸是有延遲的,這一次調整了一下。

再次提醒之後,便見那超音速的指甲飛出,旋轉著跟導彈碰撞到一起,鋒銳之極的指甲,再加上旋轉的力道,直接刺入到導彈外殼裡,將其空氣舵扭曲,再將其動力係統扭曲。

一瞬間,原本飛速前行的導彈,便開始在半空中做起了布朗運動。

太過激烈的轉向,帶來的強大過載力量,一下子讓本就扭曲的一些部件,扭曲的更加嚴重。

甘棠都準備走的時候,手機裡傳來一聲略帶驚喜的聲音。

“要是方便的話,能給帶回來嗎?我可以告訴你怎麼嘗試著不讓其爆炸,當然,這有些危險。”

甘棠沒回話,手機裡的聲音立刻補了一句。

“當然,很重要的原因是,這是證據!對我們接下來的話語權,非常重要。”

甘棠聽到這話,回了一聲。

“好,試試吧。”

“這款導彈,是從編號57的基地裡發射的,應該是短程,目前尚不確定是哪一款,裡麵的引爆裝置,也不太確定……”

“直接說怎麼做。”甘棠打斷了電話裡的聲音。

“好嘞。”

甘棠向著遠方看了一眼,感受著那邊一股怪異的力量,眉頭微蹙,她很不喜歡那種力量,有點像末法時代時的感覺。

看到手機上沒再受到什麼消息,她便先去追那個在做布朗運動的導彈。

而另一邊,溫言或避開,或擋下了所有的子彈,左手都被震的有些發麻了。

在對方換彈的間隙,他三步做兩步,以遠超普通人的速度,衝到了老板麵前。

對方還想伸手抵擋,卻見溫言一隻手一撥,腰身一扭,全身的勁力瞬間爆發,一鐧敲在了老板的腦殼上,當場將他的腦殼都砸的凹陷了下去。

老板身上的活力還沒來得及恢複,溫言便踩碎了他的喉骨,純粹的力量碾壓,將他的四肢打斷,然後綁在了他的身後。

他那極其龐大的活力,也沒法在這種情況下立刻恢複,且立刻完成反擊了。

溫言單手拎著手腳都被擰斷,綁在身後的老板,看著他眼中不可思議的眼神,冷笑一聲。

“蠢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武者,而且是一個第三階段的武者。”

老板努力想要昂著頭,他目眥欲裂,哪想到,他以為壓製了溫言的其他能力就足夠了。

的確,他壓製住了溫言那極為恐怖的速度。

可是,溫言的拳頭和力量,卻沒有大幅度的削減。

削減了,但不多。

如此力量,也照樣是可以碾壓他的力量。

至於武道功夫,他更不是對手。

溫言拎著他,飛速向外走去。

而老板說的三分鐘,早就過去了,所謂的導彈還遲遲沒有落下。

甚至他撕開的那個,當做底牌的卷軸,都沒有看到任何異樣。

“不用等了,你會搖人,我難道不會嗎?”

老板被扭斷,綁到身後的四肢,伴隨著活力爆發,開始恢複,似乎想要回到原來的位置,可是在溫言的鎮壓下,他的四肢,就在這恢複和斷裂之間不斷的循環。

巨大的痛苦,源源不斷的爆發,他隻能被溫言拎著,向著遠處走去。

溫言一手拎著他,走到大旗前,扛起了伐不義的大旗,腳尖一抖,便將那座黑色的石碑也挑了起來,扛在肩膀上,向著遠離這片區域的方向前行。

無數在這裡變成普通阿飄,要不是因為職業特性扛著,早就消散的亡魂,跟隨著溫言,向著遠處前行。

一連走出去幾公裡之後,開始有亡魂恢複到原樣的時候。

麵對著地麵,被拎著的老板,張口一吐,嘴巴裡便多出來一枚跟之前金幣完全不一樣,泛著血色的金幣。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將這枚金幣吐了出來。

但下一刻,便見溫言身上赤金色的火焰,驟然爆發,溫言抓著他的那隻手,瞬間就出現在他麵前,死死的抓住了那枚金幣。

老板被丟在地上,他低喝一聲,想要發動最後掙紮。

卻見隨著溫言的呼吸,一直不斷衍生的力量,跟溫言身後的大旗呼應了起來。

而老板要發動的東西,卻沒有半點反應,那枚金幣被溫言死死拿捏著,還有那種之前都鎮壓不住的力量,將那枚金幣包裹著。

“要不是你將那裡的環境,變得近乎末法,我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察覺到我的力量。”

之前給那些亡魂加持陽氣,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加持的,應該就是他呼吸裡帶著的力量。

他可以隔空給大群的亡魂加持力量,也是這種力量,像是呼吸一樣自然,似乎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學,就已經掌握。

他手握金幣,在麵前攤開手。

“典當金幣。”

“不但是典當職業核心職業證明,也可以當做加持能力,提升能力級彆的金幣使用。

此為典當唯一一次超限度加持能力的機會。

受到加持的能力,會超出當前版本極限。”

溫言輕吸一口氣,對著那枚金幣吹出一口氣。

他不知何時,自然而然就已經掌握的力量,化作一縷清風,吹拂而過。

霎時之間,身後的伐不義大旗,連同討伐者的黑石碑,都一起爆發出了光華。

那個“義”字,綻放出璀璨的光輝。

那枚華麗的,綻放著金子光華的金幣。

在溫言吹拂的風之下,光澤開始消散,表麵上開始浮現出了沒有光澤的暗紅色。

漸漸的,隨著溫言持續吹拂,暗紅色的金幣,開始了腐朽,像是被風化了一般,漸漸崩碎成沙子一樣的東西,隨著溫言的吹拂,隨風飄散。

“無義者,無道義,無公義,無正義,而金也必為之朽鈍。

你也是識字的人,應該看到過不止一次,神州的老祖宗,不停的教導,持金者,莫要忘義。

可惜,你怕是將那些話,僅僅當做道德上的事情了。

先賢早就告訴你了答案,你怕是從來沒多看一眼。

而我資質愚鈍,到現在才明白之前看過很多遍的那些書,上麵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不僅僅是教人做人,也是教我如何修習五常的力量,如何用這份力量。

典當的核心職業證明,從今天開始,便沒有了。

你,再也不是典當了。”

隨著溫言的話落下,老板的身形便開始了膨脹,太過龐大的活力,失去了存在的根基。

他以各種方法,獲得的壽數,沒有了存在的根基。

他沒有這個資格,享受這種壽數。

表現在外便是,活力暴走了。

溫言後退幾步,在身上翻了翻,包都不見了。

灰布拎著一個包,飄到他身邊,溫言拔出幾根煙,叼在嘴上點燃了之後,插了三根沾著口水的煙在地上。

“不用客氣,我這人從來不跟死人計較,就當是我提前給你燒香了。”

溫言自己,點了根煙,坐在地上,靠在黑石碑上,靜靜的看著整個人都開始膨脹開,像是血肉增生的怪物一樣的老板。

他看了看那些圍在周圍的亡魂。

“都愣著乾什麼?等著我喊開席嗎?”

溫言的聲音落下,便見大群的亡魂,直接撲了上去。

淒厲的哀嚎聲,在亡魂堆裡不斷響起。

溫言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他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腹部。

他除了感受到了義的力量,也感受到了仁的力量,他能感覺到,他可以用。

他的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一句話。

“無仁者,生機必為之槁枯。”

但他不想送老板上路,哪怕沒有這種力量了,他也無所謂了。

他記得呢,他最初,隻是想引著這些複仇者去報仇,僅此而已。

那麼,現在就遵從初心吧。

而且,他也不覺得,他有資格,替這些亡魂去手刃仇人。

就讓他們自己去做吧。

讓他們自己去討伐罪魁禍首。

哀嚎聲,持續不斷,太過龐大的活力,加上開始了暴走,讓老板一時半刻,根本死不了,或者說,此刻就算是將他的頭砍下來,他都死不了。

周圍無數亡魂前赴後繼,一波接一波的湧來,輪換著上。

溫言靠在石碑上,就在老板的哀嚎聲中,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石碑上的字,在閃耀。

溫言呼吸之間,湧出的力量,也在不斷攀升。

而溫言覺得無所謂了,有沒有都能接受的仁的力量,卻以遠超義的力量的增速開始了增長。

溫言連續奔波了一天,此刻覺得稍有些疲憊。

他模模糊糊,隱約之間聽到好像有誰在說話。

“以德報怨,何如?”

“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又好像聽到了什麼水聲,似乎有人在說什麼,聽不真切。

他隻覺得累,更多的還是不解,他不太懂,為什麼,有些無法理解。

他能想明白的,就是不忍心,心有火,便去做,然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隱約聽到有人好像在笑,好幾個人在笑。

可是心神疲憊,他能感覺到,似乎是在夢中了,也不想睜開眼睛,他隻想休息一下。

同一時間,南海艦隊,已經開到了公海,官方也發了一個實彈演習的公告。

大麗花號,橫穿了南洋海域而來,再也沒人攔著,也沒人再去宣稱擁有之類的屁話了,網絡上都開始有學者蹦出來,說大麗花號早就是無主之物了如何如何。

也有少數勢力,拍到了高空中的模糊影像,一個看起來像是人形的生物,追上了一枚做布朗運動的導彈,然後不知道怎麼做的,帶著導彈飛走了。

同一時間,歐羅巴的一座殿堂裡,擺在上麵的神像,一邊臉凹陷了下去,腦袋都歪向了一邊。

然後,南洋中部的一座大島上,所有人都能看到那裡翻滾著無數亡魂,還燃燒著火焰,卻就是沒人敢靠近那裡百公裡範圍。

而南洋聯盟裡,死了不少人,騰出來的不少位置,已經有人上去了。

口徑開始統一,就是死掉的那些人,禍亂殘忍,死掉了活該,亡魂複仇,乃是正義之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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