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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丟不掉,茅山弟子(5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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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丟不掉,茅山弟子5k)

第222章 丟不掉,茅山弟子5k)

本來溫言就有預期,以後早晚得跟水君碰麵的。

現在更是確定了,水君派個能出水的水鬼,上岸來找的人,就是他。

那溫言就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或者說,水君找的不是他,隻是當代擁有烈陽的人而已。

也不知道當年十三祖,怎麼招惹的水君,把人家氣成這樣,沉睡了這麼多年,睜開眼睛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烈陽。

也是絕了。

可能在水君心裡,當年的烈陽,跟現在的烈陽,那區彆可能並不是很大。

溫言也不敢賭,水君是不是能明白,當年的扶餘十三祖是扶餘十三祖,如今的扶餘溫言是扶餘溫言。

心裡有氣的人,可能真不會分的那麼清楚。

反正不管怎麼樣,讓溫言直接去見,他是真不敢。

但看到這個水環,溫言就有了點想法。

外婆說,他的客觀條件,托夢就隻能托夢,什麼都乾不了,這對雙方都是非常安全的情況。

他就在想,以這個水環為引,要是水君會睡覺的話,他是不是可以給水君托個夢?

先試探試探,先聊聊,看看情況再說?

萬一托夢的時候被打死了,他本人也不會死,頂多就是驚醒而已。

要是水君就是為了打死他這個當代烈陽。

那他就先苟著,等什麼時候一拳轟出,就能頂得上在冥土放的那顆蘑菇彈時,那再去當麵跟水君聊聊人生。

他念頭疾轉,大概定下了方向,看著掌心的水球,手指微微一動,那顆水球便重新化作了水流,如同筆一樣,在他的指間旋轉著飛舞。

“這個東西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水鬼微微縮著身體,一臉老實相。

他已經開始感覺到壓力了。

這個手環,之前烈陽部的人,已經研究了好久了,甚至還有一個家夥,想要刮下來一點碎屑去研究。

可惜,最後什麼都沒刮下來,為此還遺憾了好半晌。

至於脫掉手環,更是毫無辦法,那些人都沒法觸發手環化作水流的形態。

“這個東西,我帶走了,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水鬼抬起頭,看了溫言一眼。

不知為何,就這麼一眼,就這麼一瞬間,他就感覺他的太奶在向他招手了。

那種無形的壓力,一下子變得特彆重。

他全身每一寸,似乎都在告訴他,可能眨一下眼睛的時間,他就會死。

有任何一點隱瞞,任何一點不老實的地方,絕對會死。

水鬼眼珠子亂顫。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啊,我隻是在水裡飄著,不知道怎麼的,就飄到了水君那。

他說話我都聽的半懂不懂的,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隻是來送個口信而已……”

眼看水鬼似乎被嚇壞了,溫言有些意外。

他將剛換上的水鬼天敵的稱號換下,重新換上了鬼神天敵。

這水鬼的感知,似乎有點敏銳啊。

他剛換上水鬼天敵的稱號,這家夥似乎就察覺到了危險,嚇成這樣。

但是他換上了鬼神天敵的稱號,這個水鬼卻沒什麼反應。

溫言倒是沒什麼意外,跟以往一樣,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這個鬼神天敵,就是特定針對鬼神而已。

可惜,手握屠龍刀,現在卻壓根還沒鬼神。

無論是烈陽部的記載,還是扶餘山的消息來源,暫時都沒聽說過有。

以前可能有,也有可能是以前的鬼神,沒有因為末法消散,現在也沒有複蘇。

現在能用上的,也就是鬼神天敵這個稱號自帶的招魂技能了。

而這個招魂,聽外婆的意思,也是不能隨便亂用的。

起碼不能亂召喚普通阿飄之外的東西。

“這個東西,我帶走了。”

溫言帶著指尖繚繞的水流離開,就像是學生時代一直玩不好的轉筆,現在有了替代品。

這一絲水流裡是水君的力量,不知道對方怎麼做的,他壓根沒用烈陽,這種水流也依然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再加上解厄水官籙的親和,控製這一點點水流,會變得非常順暢。

他念頭一動,水流便環繞在他手腕上,漸漸化作一個金屬色澤的圓環。

他伸出手指,敲了敲,連聲音都像是金屬,而且非常堅硬。

也不知道水君是怎麼做到的,要是隨手就能整出來這種東西,那用單純的力量來判定,恐怕就沒太大意義了。

僅僅這個手環,就能看出來,水君跟他們,壓根不是一個版本的。

按照溫言心裡的預估,之前的桂龍王比他們高出至少倆版本,而水君起碼高出他們三個版本。

以烈陽部現在的水平,他們都弄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手環,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

僅僅從水流變成金屬手環這一步,就得乾掉好多人頭頂的頭發。

果然,溫言這邊剛出來,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眼睛裡冒著駭人的精光,跟著風遙一起出現。

不等風遙說話,那人便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手持的儀器。

“能讓我檢測一下不?”

溫言抬起手,對方就拿著那儀器,對著手環。

“能變一下不?”

溫言念頭一動,手環便化作了環形的水流,懸在他的手腕上緩緩流動著。

“不可思議!這是怎麼變的?這裡的主要成分,竟然真的是水!”

看著對方那駭人的目光,溫言頭皮發麻,總感覺這位是不是要把他帶回實驗室裡切片。

“你彆問我啊,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文盲!”

溫言轉頭看向風遙。

“沒我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恩。”風遙看了看溫言的手腕,剛想說什麼,溫言就將他們的嘴堵住。

“你們要是能帶走,就趕緊帶走,彆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風遙接了個電話,拍了拍研究員的肩膀,對溫言道。

“走吧,我送你。”

“這東西不管了麼?”

“部長說,伱能控製,你就帶走吧,也省了後麵的麻煩。”

溫言聽到蔡黑子這麼說,立刻警惕了起來。

蔡黑子可是連自己前列腺造反,都能順手甩鍋出去的人!

“我想了想,我還是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把這個東西,留在部裡吧。”

溫言此話一出,旁邊的研究員,立刻又從白大褂下麵掏出來一個金屬框架的透明盒子。

溫言伸出手,手腕上的水流,緩緩遊動著,落入到小盒子裡,化作一團水球。

“好了,我走了。”

溫言都沒去見蔡啟東,生怕蔡啟東想起來,昨天晚上是夢到了他。

等到溫言離開,總部的實驗室裡,被困在小盒子裡的水球,便漸漸的縮小,最後消失不見。

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水流分化成極為細小的細流,順著各種縫隙,鑽出了實驗室。

溫言這邊剛坐上車,離開烈陽部駐地,那細流就已經追上了車,自行在溫言的手指上彙聚,一圈一圈的繞著溫言的手指轉動。

溫言抬起手,看著手上環繞的水流,歎了口氣。

“這下好了,丟都丟不掉了。”

旁邊的風遙,正好接起了電話,看了一眼,道。

“恩,在這邊,自己回來了,沒有丟。”

掛了電話,風遙看著溫言手上的水流,還有些羨慕。

“你就留著自己玩吧,我看啊,純粹我個人看法,曾經的記載,可能春秋筆法比較多,跟實際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我也覺得水君不至於弄個小玩意來暗殺我,但其他,我都不確定了。”

“反正你可千萬彆去淮河流域,尤其是彆在那裡下水。”

“恩,我本人是肯定不會去的,起碼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去。”

“那就好,過幾天就是南武郡演武最後階段了,你要來嘛?”

“咦,不是都完了嗎?”溫言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在他躺在冥土挺屍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之前聽四師叔祖說過,今年扶餘山雖然有名額,但僅僅隻是打醬油,帶後輩長見識。

畢竟隻是一郡之地的演武,雖然有其他郡的人,規格卻並不是最高的,這種情況,讓秦坤上吧,顯得有點欺負人。

而溫言,還在冥土裡麵躺屍呢。

扶餘山青年一輩裡,著實找不出來出類拔萃的弟子了。

張老西倒是進境迅速,可惜,被拉回去特訓,不達標不準他下山。

最後索性就帶著小輩來看看熱鬨,長長見識。

四師叔祖也就提了一嘴,溫言也沒在意,沒想到,還沒結束呢。

“差不多到最後階段了,你要是想上的話,倒是不用參加前麵的階段,自從進入靈氣複蘇第二階段之後,南武郡裡出現的人才和職業者,也明顯變多了,這次也選出來不少。”

“我就算了,很多手段都不能用,用了我又怕收不住手,把人打死了。”

溫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中指的黑指甲。

純比拳腳吧,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這種需要苦練和經驗的東西,他憑什麼比那些童子功,辛辛苦苦練了二十年,還在一線磨礪過的人厲害?

若是放開手,不拘什麼手段,那這比試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意義。

還不如跟秦坤對練。

風遙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

“也是,據說是有個阿飄,挺厲害的,按他目前的表現,應該會被部裡特招。

但你要是去跟他打,估計以你的陽氣,隻是綻放,就顯得有些欺負他了。

擂台比試限製的確挺大的,但這種初步的選拔,在保證相對安全的前提下,這樣已經是最合適的了。”

“南武郡也開始招收阿飄了?”

“人和人都不一樣,阿飄和阿飄自然也不一樣。

要是有合適的,自然要招收。

我們人手是永遠不夠的。

要不是高手的缺口有點大,也不用搞出來一個複雜的優先級體係了。

以前上麵的人倒是有跟三山五嶽的大佬聊過,是不是適當的擴招一下。

人家就說了,他們也想多招弟子,可惜標準一直都在那。

達到標準的人,一直都是今年多點,明年少點,後年就沒人了。

再過幾年,又會多一點,斷斷續續。

我以前也琢磨過,是不是稍稍放低點標準,多招點人。

這次遇到那道人,我就明白了。

幸虧當年終南山的人,嚴格謹守規矩,沒有因為他的天賦給開例外。”

“這次的事,終南山的人怎麼說?”

“終南山已經有人下山來處理了,隻是沒堵到他。

之前做調查的時候,也查過了。

那邊的前輩,倒是挺惋惜的。

說那道人天賦不錯,的確不適合終南山。

當年按門規將他逐出師門,其實也是留了一線,推薦他去彆的不限婚嫁的地方。

可惜,他自己沒想明白,還俗之後,基本放棄了修道,今年又踏上歧途。”

“終南山的人來南武郡了嗎?”

“目前還沒到。”

溫言撇了撇嘴,沒接話。

雖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個人如何選擇,跟師門關係不是最大的。

但師門是乾什麼的?

不就是教導、引導弟子的嗎?

溫言能明白,人家的規矩,肯定都是避免重蹈覆轍,才立的規矩。

但他的確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就不能在不違反規矩的前提下,有點變通呢?

扶餘山的規矩其實也很多,這些年遣散下山,讓其自行去謀生的弟子也不少。

但就算是下山了,真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扶餘山的人卻也不會不管。

這麼多年時間,難道出身扶餘山的弟子,就真的人人都好人,人人都沒犯過事嗎?

也不是沒有,畢竟,多了點尋常人不會的手段,就總會習慣性的以自己擅長的手段去處理事情。

最後也沒發展到這種地步。

溫言心裡的確能明白,但他心裡還是對終南山的道士沒太好的印象。

嘴上說的漂亮,這都兩天了,都沒來個人意思一下,幫忙收屍什麼的。

這規矩也遵守的太死板了,一點人情味都沒。

連烈陽部這種按理說是規矩最死板,程序最多的地方,都在積極跟上時代的變化。

溫言沒再多說什麼,反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他坐著車,一路回到德城,這邊剛下高速,就見高速路口旁邊的平地上,有個身穿黃色道袍,頭戴純陽巾的年輕道人,正在舉香祭拜。

看了看那道士祭拜的方向,溫言看了一眼風遙。

風遙眉頭微蹙,看了一眼就道。

“茅山來南武郡參加演武的弟子,名叫黃智極,是智字輩的佼佼者。

聽說他對雷法很有天賦,甚得茅山掌教看重,已經將其收為弟子。

再過幾年,若是他進境不錯,又能通過各種考核。

茅山掌教可能會傳他閃電奔雷拳。”

“他祭拜的方向,就是我家那邊。”

“下去看看。”

風遙大步上前,遙遙的拱手見禮。

黃智極將香插入香爐,立刻回了一禮。

“見過風秘書。”

而後黃智極看向溫言,立刻露出笑容。

“在下黃智極,你身上陽氣這麼重,一定是扶餘溫言吧。”

“我是溫言。”

“久仰久仰,我師父說,可惜你進了扶餘山,不然的話,一定要拉你入茅山,為此遺憾了好久。”

“前輩太抬舉我了,我最多也就是練練武而已。”

黃智極非常客氣,見麵就是給抬轎子。

聊了幾句,客套完之後,風遙就指了指那香爐。

“這是……”

“嗐,實不相瞞,我年幼時,其實是在終南山修行,後來才拜入茅山。

那時候,這位師兄還挺照顧我的,如今他誤入歧途,身死道消。

我正好在南武郡,就過來祭拜一下。

隻是,我怕引起誤會,就沒敢靠近那邊。”

溫言有些意外,好家夥,又是個終南山出來的?

“是他自己幡然醒悟,遭了反噬而已,不然的話,這裡可沒人能解決這件事。”

溫言給做了省流總結,省的老有人覺得是他厲害。

黃智極恍然,他滿臉遺憾地歎了口氣。

“我當年其實跟這位師兄一樣,弄不好就要走這位師兄的老路。

隻不過,我運氣好點,偶遇了茅山的前輩來拜訪,發現我的天賦,的確適合茅山。

最後趁著我還小的時候,就將我帶走了。

這次來,一方麵是祭拜一下故人,二來,也是警醒一下自己。”

“你這也是有心了。”風遙再旁邊捧了一句。

聊了一會兒,眾人分彆,溫言重新上車,一言不發。

風遙瞥了一眼溫言,眼神裡帶著一點怪異。

“你彆看到誰出現在德城附近,就這幅表情好不好。

不是誰都想去走歪路的。

黃智極前途無量,完全沒任何必要沾染那些邪道。”

“我什麼都沒說!”溫言都無語了,他隻是在想彆的事情而已。

“我還不了解你,你那表情,就是在猜測這家夥偷偷跑到這裡,是不是不懷好意。”

“真沒有……”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

溫言麵色一黑,好吧,他剛才的確這麼想過。

但是想了想,的確沒必要太過於敏感,人家是茅山掌教弟子,恐怕彆的東西擺在人家麵前,人家都未必願意去看。

“你要是實在想了解,過幾天演武最後階段,你不下場,也可以來觀戰。”

“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隻想回去睡覺,我已經好多天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了。”

風遙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另一邊,黃智極遙望著溫言的車遠去,從布包裡取出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師父,我剛才見到扶餘溫言了。”

“恩,陽氣極盛,看不出來是哪個階段,傳說倒是沒誇大,他的確是包括秦坤在內,扶餘山武道天賦最強的人,也看不出來他才練武幾個月,真是不可思議。”

“那倒是沒有,應該也跟傳說的一樣,他並無修道天賦,隻是他身上有寶籙的神韻。”

“感覺啊,我覺得,隻要他能看到我,我就沒有勝算了,要是拉開距離,那的確是他沒有勝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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