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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冥途魂燈,意外的進階之路(54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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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冥途魂燈,意外的進階之路54k)

第217章 冥途魂燈,意外的進階之路5.4k)

一句話之後,所有的色彩都隨之消散,所有的畫麵都隨之化為煙塵,隨風而去。

小道士沒有了,隻剩下一個道人,淚流滿麵的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這一切。

道人的臉上掛著淚痕,看向溫言,眼中帶著懇求。

“我求你,能不能,讓我再看一眼,就一眼……”

溫言沒說話,道人便繼續道。

“你不是想要我的回答嗎?

我可以回答你了,我念的人,跟伱毫無關係。

那神像,也不是她,絕不是她。

能讓我再看一眼嗎?”

道人的話還沒說完,這裡的光,就像是快要耗儘了一般,變得昏暗。

昏暗的世界裡,滿是死氣,陰冷,哪怕這裡還有色彩,卻依然像是在褪去。

已經脫掉了道袍的道人,坐在病床前,窗外雷霆如雨,不斷的閃耀。

病床上的女人,唇無血色,麵白如紙,她看著旁邊的男人,喃喃自語。

“小道士,其實那次是我騙了你。

我想了好幾年,才在看新聞的時候,想到了那個主意。

那份蟹黃豆腐裡,真的有蟹黃的。

你被我騙了,我還是比你聰明點。

你不要老是擔心添加劑了,根本沒有你吃到的那種添加劑的。

你要好好吃飯,得補充蛋白質,不要老吃素。

現在……我也沒病,我隻是……隻是個天才。

我隻是學會了你說的陰神出竅,我要去找我奶奶。

我找她學學怎麼才能把蟹黃豆腐,做出你吃到過的味道。”

長發男人坐在床邊,無聲哽咽,他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努力的笑。

說著說著,女人就再也沒了聲音。

整個世界,都開始向著中心坍塌,黑白灰的世界,在淹沒最中心唯一的一點點色彩。

直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也融入到黑白灰的世界裡,整個世界轟然坍塌。

晦暗之中,一切都漸漸消散,道人已經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哽咽。

良久之後,溫言才輕輕吸了一口氣。

“跟我想的一樣,你念的人,絕不可能是神像鬼。

其實你也早就知道的,對吧?

隻是一直抱著那點本就沒有的希望,根本不敢有一點懷疑了。

你應該清楚,借助那個神像鬼,是根本不可能達到你的目的的。

還是,你早就迷失了?”

道人跪在地上,以頭觸地,身子因為哽咽,不停的顫抖。

他破防了。

溫言的嘴炮沒能讓他破防,但是以暴烈大日積攢的巨量陽氣,加持到回溯上,那曾經的美好,道人內心深處,依然還有色彩的地方,卻從內部,直接將他刺穿。

他完全無法抵擋。

他現在連來這裡做件事的信念,都已經崩塌。

最美好的色彩,瞬間就化作了死寂,溫言作為外人,隻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就感覺到了一種窒息感,更何況這道人。

道人強忍著,在哽咽,隻是慢慢的,他就再也忍不住了,道心崩塌,信念被毀,他找回了一點曾經的自己。

就開始了嚎啕大哭,滿身的氣息,透著的就是絕望和悔恨。

道人身上晦氣黴氣,都開始漸漸的潰散,他的力量,也開始消散。

溫言垂目不語,猶豫了好半晌,還是換上了第二個臨時能力,他不知道是給道人說的,還是在自言自語。

“既然做事了,那就把事情做到最好。

我說了,你念的人,不是我殺,你現在應該也信了。

那神像鬼,死在最熾烈的大日之下,已經煙消雲散。

但你念的人,應該還在某個無人知曉,無法找到的角落裡。

我這不是因為你,你百死不足以償還你的罪孽。

我隻是為曾經的小道士,還有那個姑娘不值。

你之前的所做作為,是玷汙了那份美好。”

溫言換上了招魂。

那個姑娘,肯定沒有在現世裡作為阿飄出現,若是出現了,道人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就有很大的概率,會在這無儘冥途裡了。

既然有了臨時能力,還是用一下,積攢一點經驗吧,溫言隨便找了個理由勸了勸自己。

因為他覺得,都到這裡了,事情還是沒完美解決。

他不斷的加持陽氣,以暴烈大日積累,腦海中回想著那個少女的樣子,然後施展招魂。

下一刻,他的腳下,一座九層祭壇虛影升起,他的身後,招魂幡的虛影在輕輕搖曳。

一條大日光輝彙聚成的道路,從祭壇之下一路延伸了出去。

光路所過之處,冥途裡的無數阿飄,都被擠到了兩邊。

空氣中,仿佛有很多人,在低聲誦唱,含糊不清的聲音,彙聚成一聲聲呼喚。

道人的哽咽聲,在光路上,傳播了很遠很遠。

溫言站在祭壇虛影上,遙望向遠方,他的目光順著光路,一路延伸了不知道多遠。

終於,在一群阿飄裡,他看到了一個平平無奇,跟周圍沒有任何區彆,毫無意識的女阿飄,就是他要找的人。

光路延伸到其腳下,那一瞬間,那不知道多長的光路,就仿佛瞬間縮短到極致,這個女阿飄,也仿佛出現在眾人麵前。

溫言伸出一根手指,點化加持。

灰色的阿飄身上,一縷色彩出現,她的那已經隨著時間,消散在冥途的意識,也開始恢複了一點。

女阿飄看著地上的道人,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小道士?”

道人瞬間抬起頭,但是又在瞬間伸出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樣子。

“小道士?”女阿飄想要邁出一步,可是她邁出一步之後,卻還在原地打轉。

“我實力有限,等到真正把你招過來的時候,那需要耗費太多太多時間,那個時候,他肯定已經死了,他說我殺了你,要找我報仇,我隻能讓你出麵來解釋一下了。”

說完這句話,溫言就閉上了嘴。

相信歸相信,但溫言更相信,這種毫無爭議的證據。

若是往日裡,他才懶得做這種有些自證清白的活,可現在,他隻想徹底的、完美的,解決這件事。

他也不怕沾染黴運厄運,但是跟裴屠狗一樣,他也怕影響到身邊的人。

女阿飄站在原地,帶著笑容,那笑容裡帶著一點像是忽然撿到錢的驚喜。

道人則伸出手臂,以大袖遮住臉,不敢看,也不敢讓女阿飄看到他。

“我能感覺到,我時間不多了,你真的不願意看我一眼嗎?

小道士,你再不看我,我就走了。”

女阿飄說完這句話,就不再開口。

隻是一秒,道人就驚慌失措的抬起頭,露出一張飽經滄桑,還滿臉淚痕,雙眼紅腫,還滿是汙漬的臉。

女阿飄看到他這樣子,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笑起來的時候,除了眼角多了一點點皺紋,簡直跟剛才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不在了,你怎麼臉都不洗了,你看你的脖子,黑得跟車軸似的。”

道人局促的伸出手,在脖子上擦了擦,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就像是少年時,第一次不小心碰到少女的手時一樣,渾身的每一條肌肉都仿佛在發力,卻偏偏又僵硬的不行。

道人看到那女阿飄巧笑嫣然的樣子,就再也忍不住了,心裡最後的那點念頭都崩的稀碎,他眼含熱淚,一步步走到女阿飄麵前。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肯定不會對不起我的。”

女阿飄越是這麼說,道人心裡的悔恨,就越是不斷翻滾,如同山崩,勢不可擋。

他開始真正認同溫言說的那句話了。

他玷汙了曾經的自己和他念的人,他也在他們的感情上,留下了汙點。

“我想了你很久很久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我一直在你心裡的,為什麼要找我?”

“我做了很多錯事。”

“做錯事了,就要擔當。”

溫言閉上眼睛,沒有再聽下去,也沒有再看。

等了兩分鐘,他睜開眼睛,看著那倆好似有說不完話的一阿飄,一半鬼。

“時間到了,我實力有限,撐不住了。”

女阿飄腳下光暈開始浮現,那是光路即將展開。

女阿飄有些不舍的看了道人一眼,道人還想伸手去抓,可是他的手,卻仿佛永遠都觸摸不到,永遠都差那麼一點點。

女阿飄看著道人的樣子,忽然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小道士,你猜我那年給你的蟹黃豆腐裡到底有沒有蟹黃?”

丟下最後一句話,光路再次展開,或者說,是延伸到女阿飄腳下的光路,開始回縮了。

光路重新回到祭壇虛影裡,那祭壇虛影和招魂幡虛影,都隨之消散。

道人回望著那無數阿飄的來時路,轉身看向溫言,他心平氣和的跪在地上,重重叩首。

“多謝。

已經造成的後果,我已經沒法挽回了,我隻能做些許補救來贖罪了。”

“你欠的最多的,不是我。”

“我知道,我最後想問一個問題,她是不是還在冥途上?”

“是,非常遙遠。”

“那就是有朝一日,她還會路過這裡的,對吧?”

“我不確定,要是沒消散的話,應該是吧。”

道人叩首,然後來到冥途的道邊。

他手捏印訣,一隻腳一跺腳,腳便仿佛化作了木頭,紮根到路邊。

他的身上,黴氣還在消散,力量也還在消散,但是此刻,他卻仿佛比巔峰時還要有氣勢。

“你不是嫌這裡沒有路燈嗎?我就送你一個路燈,謝你殺了我的符籙。

我罪孽深重,一死已經不夠。

請你們允許,讓我在這裡贖罪吧。”

溫言沉默了半晌,當然知道,道人是想有朝一日,能再見到那女阿飄一麵。

眼看溫言沒說話,道人道了聲謝。

而後他便手捏印訣,沉聲一喝,他微微張開嘴巴,腹中的五色線,擰成一股,從嘴巴裡飛出來一點。

他以僅剩的陽氣將其點燃,那些消散的黴氣,便仿佛變成了支撐燃燒的燈油,綻放出幽綠色的光芒,將這裡的道路照亮。

四麵八方,還有一縷縷黴氣彙聚而來,化作燈油,被其燃燒。

道人的身軀,漸漸木化,化作一個帶著點恐怖氣息的木雕,立在原地,微微昂著頭,張大著嘴巴,嘴巴裡的五色繩,化作燈芯,以他身上的黴氣,還有四方吸納來的黴氣為燈油。

溫言感覺到了,他身上也有一點點黴氣飛出,化作了燈油,被燃燒掉,化作照亮冥途的幽綠色光芒。

而還有其他地方飛來的,應該是其他人吧。

溫言看著這一幕,歎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要走。

裴屠狗跟著向回走,可是一轉身,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剛才看到的一切,都仿佛消失,路也消失了,他迷失了。

溫言伸出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裴屠狗才重新看到了路。

“這什麼情況?”

“這裡不能走回頭路的,會迷失,天然的鬼打牆。”

“我是問那個家夥,就這麼算了?”

“他怕我不答應讓他在這裡等候著。

所以他就化作了一盞燈,永鎮冥途,那燈芯就是他的靈魂。

他的確很有天賦,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在沒有了符籙的情況下,逆轉了秘法。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吸鐵石,會將其他人的黴氣當做碎鐵屑吸過去,再燃燒掉。

這個過程,就是他的靈魂,在無時無刻的承受著火焰灼燒。

他死不了,卻也活不了。

這一步邁出去,就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你要是覺得這不夠,那你就去把他殺了,讓他解脫吧。”

“……”裴屠狗也不說話了,殺什麼殺。

這一次遇到的事,已經讓他覺得,殺戮不能解決問題了。

而現在,他也罕見的,不想下死手了。

再看了看立在道旁的人形木雕,裴屠狗都搖了搖頭。

“真的值嗎?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受著折磨,就為了再見一麵?”

“又不是我讓他這樣的,我豈是如此狠辣的人?”

“你才是最狠的,你比我狠多了。”

裴屠狗感歎一聲,他這麼凶的人,那道人從頭到尾,眼中都沒有畏懼,一個不怕死的人,他最多也就是把人吊死。

哪像溫言,他都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那道人忽然就開始痛哭流涕,就差抽自己嘴巴子說自己該死了。

不,這比抽自己嘴巴子說自己該死狠多了,直接把自己變成一個路燈。

也不知道溫言是怎麼做的,能硬生生把一個不怕死的人,給整到這種地步。

“不是我狠啊,是這些阿飄,執念太深了而已。

他已經變成了半鬼神,執念比一般的阿飄還要深。

他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毫無人性,什麼都不在意。

他悔恨起來的時候,那個最後的執念,就能支撐他做任何事。

他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

溫言將裴屠狗送到了老趙家地下室,他想了想,又重新來到了冥途。

正好現在臨時能力招魂還在,他就想趁機做一件事情。

來到冥途,看著冥途上幽綠色的光芒,得了,這鬼地方,這種黴氣燃燒的光芒,還真挺應景的。

他站在冥途上,以暴烈大日積攢陽氣,攢氣攢到極限了,他腦海中回憶著外婆的形象,施展了招魂。

祭壇虛影和招魂幡再次出現,隻是這次,光路沒有展開,祭壇閃爍了片刻之後,連同招魂幡,一起崩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言一臉愕然。

他剛才感應的清清楚楚,祭壇和招魂幡崩散,代表的不是招不到魂。

而是,他這招魂能力,就算是攢氣爆發,也沒資格招來外婆。

溫言沒有試第二次。

他最後看了一眼道旁的人形木雕路燈。

裴屠狗估計不是很喜歡這種路燈,都沒法吊人。

算了,回頭買兩個路燈加在路口,當裝飾也行。

就是路燈怎麼運下去是個問題。

“你自己選擇了,那就祝你有朝一日,再次見到她吧,那時候,你就可以真正的觸摸到彼此了。”

丟下最後一句話,溫言轉身離去。

等到他從老趙家彆墅裡走出來,眼前就出現了新的提示。

“你讓一個半鬼神,心甘情願的以最後的秘法反噬自身。

他願永鎮冥途,吸納被他傷害的人及其後人身上的黴運。

他化作了第一盞冥途裡的燈,一個鬼神化作的燈,照亮了道路。

而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自己去做的。”

“因你超限度的完成了事件,超限度的推進了本不可能出現的東西。”

“獲得新稱號:鬼神天敵。”

“佩戴此稱號,對鬼神擁有100壓製,100真傷,100無視免疫。

20概率,觸發冥途魂燈可將一位鬼神封印,化作冥途魂燈)。”

“此稱號,自帶能力:招魂。”

溫言輕吸一口氣,他就知道,自己選擇簡單粗暴的解決,和徹徹底底的解決一件事,一個敵人的時候,結果是截然不同的。

他本來就沒想過會有新稱號,而且還是個明顯很強力的新稱號。

隻有強到一定程度,而且完成了某種轉變,或者說是已經完成了可能不止一次轉職,特定職業的阿飄,才有資格被稱之為鬼神。

按照提示,溫言估計,現在才是靈氣複蘇第二階段的初始階段而已。

鬼神化作的冥途魂燈,按理說是絕不可能在這個階段出現的。

半鬼神那也是鬼神,這種家夥,要是正常情況下,肯定是隻有被封印的時候才會變成這樣,正常情況下,哪有自己去主動變成冥途魂燈,主動去遭這種罪。

溫言本以為到此就為止了。

沒想到,他還看到了右手手背上的解厄水官籙開始亮起了光華,開始浮現出了一點變化。

新的提示出現。

“你的心意和行動,皆高度契合了此符籙。

所謂修行,並非隻有一條路。

修道之人,也並非隻有上山修道一條路。

你無魂,無法修道,卻也毫不影響,你執掌符籙。

你為無數的陰魂解去了無光之厄,你為不知多少人解去了黴運纏身之厄。

你找到了無需入道,卻最契合解厄水官籙的進階之路。

解厄之道,不在殺,不在堵,是化解之道。”

“解厄水官籙,獲得額外進度20。”

“當前進度:20”

溫言看著自己的右手,解厄水官籙的樣子,變得更加複雜,邊緣甚至還多了一些水紋。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道符籙,是根本不存在進度這回事的……

哪想到,他修不了道,卻可以在符籙上推進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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