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雀貓化石,靈台道基5k)
第127章 雀貓化石,靈台道基5k)
溫言覺得,高斯威爾應該沒彆的意思,說出來的就是真實想法。
高斯威爾是真覺得這個魔咒就是個玩具,他也沒覺得想要深入研究,他希望得到的是感悟,去理解他理解不了的東西。
倒是溫言拿到了一節節指骨和掌骨構成的白骨魔杖,玩的挺開心的,將整個房子翻新了一遍,裡麵的一切,都新的像是剛裝好似的。
而且,高斯的清潔魔杖,至少目前為止,沒試驗出次數限製。
溫言玩的開心,但是當清潔外麵的院子時,一不小心在欄杆上多刷了幾遍清潔咒之後,他終於發現為什麼高斯威爾說清潔咒是跟時間有關,而且還是少數不需要職能就能用的魔咒。
溫言走到鐵欄杆旁邊,看著一處欄杆上的黑漆,跟周圍有明顯的色差,看起來還像是新刷的漆,才剛剛乾透。
溫言都不用打電話問,就可以確定,這裡顏色有色差的黑漆,就是去年刷的漆。
而其他地方恢複的,就是今年剛刷過漆時的狀態。
這個鬼清潔咒,壓根不是字麵意思的清潔衛生,打掃乾淨的意思。
他娘的,竟然真的跟看起來一樣,是讓一個東西恢複到嶄新的狀態。
而且短時間內對同一個目標,持續多刷幾次,竟然還能讓其恢複到上一次嶄新的狀態。
這要是跟時間沒關係,那才是見鬼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對人用,按理說,用一次肯定沒什麼問題。
溫言對著自己試了一下,果然,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起來,衣服也恢複了乾淨嶄新的狀態,連肩膀上的新衣服折痕,都給恢複了。
這個應該叫做恢複如新。
但他的身體,也的確隻是清理乾淨了體表,彆的什麼感覺都沒,而且不如洗澡舒服。
溫言歎了口氣,收起了指骨魔杖,挺好的,起碼以後不用洗衣服,不用打掃家裡衛生了。
這個清潔咒,問題肯定很大,溫言這種純外行,都能看出來,這比揮舞魔杖,釋放一發火球的技術含量高太多了。
回頭還是得跟烈陽部提一嘴,讓他們查查,到底是電影裡加了真貨,還是這個魔咒是高斯威爾這個離譜的家夥,自己憑空學會的。
他在後院練拳,到了第二天,溫言就再也待不住了。
他有一種陪著高斯威爾坐牢的感覺。
前後左右都沒人,老趙他們都不在,街上沒有店鋪開門,人都還沒讓回來。
溫言實在繃不住了,讓人給他找了電子書,再給設置個拚音標注,然後將平板交給高斯威爾,讓他自己看,自己學。
他就不信給高斯威爾看翻譯版本的,還能給整出來新活。
告訴他平板需要充電才能用,然後溫言給蔡啟東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潤了。
經過他的觀察,還有天敵職業的提示確認,高斯威爾起碼有一個好的地方,基本不會說謊話,說出來的都是心裡話。
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
難怪痛苦魔鬼是魔鬼裡的另類,就算是在外麵,痛苦教派,在這些非主流魔鬼教派裡都是小眾,整天不想著怎麼蠱惑靈魂,就想著感受痛苦,那還怎麼開展業務?
估計也就些天生喜歡受虐的家夥,會加入這種小眾之中的小眾教派。
高斯威爾主動在家坐牢,沉迷電視書籍無法自拔。
溫言則開著車離開德城,路上還能看到烈陽部調來的人,正在加班加點的做最後的清理和檢查,大桶大桶帶著古怪味道的東西,在衝刷著街道,衝刷一切可能沾染到魔鬼鮮血的地方。
據說是這東西,也是劉齊穎那個女人,之前搞出來的,能破壞掉魔鬼血液裡可能存在的力量,讓其變成普通東西。
而表麵上,這個東西,稀釋後再添加點彆的東西,能當做強力清潔劑用,視頻網站上經常會看到清潔劑的廣告。
這些事都跟溫言沒什麼關係,他也插不了手,這裡隨便拉出來個人,在處理這些事上,可能都比他有經驗。
溫言一路開車,來到禹州,來這裡之前,蔡部長說,劉齊穎要見他。
溫言就去把何長豐帶上了,人家哪裡是見他,是要見何長豐。
溫言將何長豐放出來,就自己搬了椅子,坐在門口玩手機,要不是保險起見,必須親眼看著,他都想出去等著。
等到這兩口膩味完了,溫言也懶得跟劉齊穎多說什麼,收走了何長豐離開。
這次來呢,又是要去倉庫裡拿東西,但這一次,他有一次任選的機會,扶餘山也有一次任選的機會。
畢竟,這次出力最大的,是老天師。
七師叔祖倒是想把扶餘山那次機會,讓給溫言,可溫言覺得,他會選個屁啊,除了能保證價值高之外,其他的什麼其實都不能保證。
還是讓七師叔祖自己去吧,選一樣最適合的帶回扶餘山。
而溫言這次也沒找老孟,他的目標,就是拿回雀貓先祖的屍身,彆的都不用看了。
到了倉庫門口,溫言跟這裡的人打了個招呼,看到了一個麵熟的年輕人,應該是上次跟他要過蔡部長的鬼畜錄音。
溫言覺得,反正已經因為這事得罪了蔡部長,就沒必要讓其他人背鍋了,所以後來新版的鬼畜錄音,都是他給散布出去的。
這一舉動,當然獲得了一些年輕人的好感。
溫言到了倉庫門口,打完招呼之後,就悄悄拉著對方。
“兄弟,問你個事,你們天天在這裡守衛監察,雀貓,也就是那種貓頭鳥身妖怪的先祖屍身,是不是就在倉庫裡?
我之前聽說是在德城殯儀館的,但後來按照流程,應該是要到禹州分布的大倉庫裡了吧?”
年輕人想了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但跟著他就道。
“你等一下,我去找人問問。”
年輕人找了倉庫這邊的老人,隨便問了幾個人,就有人有印象了。
貓頭鳥身,可能從德城殯儀館送來的,利用這倆關鍵詞想了一下,再稍稍檢索一下,就有了大概位置。
年輕人重新回來,拉著溫言低聲道。
“大概是在g區,第三排,伱去了一眼就能看出來,隻有一樣東西,符合你說的,我們這是看不到具體信息的,以後要是有機會再來,想要什麼,提前想好,我們來幫你查查位置,省時間,你自己找,恐怕時間不夠。”
“好嘞,多謝了。”
“客氣什麼。”
上一次,溫言壓根沒什麼預定目標,自然是隨便選了。
他進入倉庫,一路按照指示,來到了g區,隨便掃了幾眼,就發現了目標。
一個木箱子上的標簽,寫著貓頭鳥身妖化石。
他在附近轉了轉,到了後麵兩排,確定了一下視角,上一次通過貨架打開窗口,應該就是這裡。
站在這個視角,往前兩排,就正好是那個木箱子。
確認了箱子的標簽上,沒有禁止打開的提示,他打開木箱子,就看到裡麵有一隻像是沙漠埋葬的乾屍,又像是石雕的東西。
看骨架大小,比雀貓高了一倍多,姿勢是站在原地,雙翅捂住了臉,腦袋上一隻耳朵保持著飛機耳,一隻耳朵半豎起。
不用看臉就知道跟雀貓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再確認了一下爪子模樣,溫言就蓋好蓋子,帶著箱子離開。
先把雀貓的心心念念的東西拿到手,省的這個家夥,整天念叨著這個東西。
……
圩州隔壁的興州,天氣不錯,賈金鳳推著據吳庭昇說,是小吳小時候退役的嬰兒車,帶著小屁孩出來見見太陽。
昨天刷視頻的時候,看到有專家說,小孩子還是要稍稍曬一曬太陽的,能補鈣。
她的確不太懂這些,但按照習俗,滿月後的孩子,在如今這種不冷不熱,太陽也很好的天氣,給孩子曬曬太陽的確很好。
她推著小屁孩行走在住處旁邊的公園小道裡,小家夥不知疲倦的揮著手臂,兩隻手之間,一團旁人看不到的微光,如同雲朵棉花糖一樣,被揉捏成各種形狀,小家夥玩的很是開心,至少現在還沒玩煩。
不遠處,圍了一些人,隱約能看到,一個穿著黃袍的道士,坐在石凳上,給人看手相。
賈金鳳靠近之後,看了一眼,那道士留著山羊胡,還帶著一副眼鏡,一臉嚴肅的幫人看著手相。
“道長,我這手相怎麼樣?”看手相的中年婦女也被搞的有些緊張。
“你這有些飲食不規律,或者是缺少微量元素,還有些缺鈣啊。”
“啊???”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飲食不規律的人,是不是害怕上火,這個不敢吃,那個也不敢吃,然後還經常有口腔潰瘍?”
“啊……”
“你看,你這就是缺乏某些微量元素,要營養均衡啊,你看你這指甲都開始有棱了,每天喝點牛奶補補鈣吧。”
道士一臉嚴肅正經的看手相,把旁邊的人都給說懵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碰到道士看手相時,每一句話都能聽懂,不需要翻譯的。
在外麵看熱鬨的賈金鳳,沒忍住,笑出了聲。
正在看相的道士,餘光瞥了一眼,眼皮微微一跳,他看著賈金鳳推著嬰兒車遠去,他剛才感覺到什麼了?
他環顧四周,好像什麼都沒有。
道士想要走,但是旁邊幾個人卻忽然都來了熱情。
你要說玄乎的,這些看熱鬨的,也就看個熱鬨。
但是你竟然真能給看病,還有,你剛才是不是提到上火了?
那來幫我也看看,這羊毛不薅一把,今天回去就得上火。
倒是被圍著,拖了好一會兒,最後沒法一個一個看了,就給了個統一說法,少吃上火的東西,多食水果蔬菜,補充蛋白質,彆一天三頓米飯粥。
擺脫了這群人之後,道士腿腳麻利的順著階梯,登山而去,一路來到山頂,從隨身的布包裡,取出兩件法器,口誦咒文,在雙目上一點,開了天眼。
標準的無壇施法,這就不是一般道士,甚至不是低級授籙道士能做到的。
道士站在山坡頂上,從包裡拿出一副天圓地方的羅盤,一邊看著羅盤,一邊向著山下望去。
然而,隻是一眼,他就看到了賈金鳳推著嬰兒車,嬰兒車裡有柔和的微光在不斷搖擺。
道士眼皮微微一跳,默念一聲無上天尊,便順著山坡,大步走了下來。
當他一路繞到前方,在路邊等著,看到嬰兒車裡,一個還在吃奶的嬰兒,手裡一團光輝,被其揉捏波動。
道士手中的羅盤,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微微張著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他連忙閉上眼睛,默念了一遍靜心咒,重新睜開眼看了一眼。
這一次,賈金鳳推著小家夥,離他更近了,看的更加清楚。
道士轉過身,渾身都在顫抖,他來到一顆樹下,他取出一副古畫,掛在樹乾上,跪伏在地,道心都快崩了。
“祖師爺啊,您老人家給回個話吧。
到底是您老人家傳下來的法器有問題,傳授下來的傳承有問題,我學的也有問題。
還是這他娘的,一個還在吃奶的娃娃,都鑄就靈台道基,甚至僅此一項的水平,都夠授籙標準了。
祖師爺,您老人家說吧,到底是哪個?”
畫像上的道人,閉著眼睛,一手指天,什麼變化都沒有。
跪在畫像前的道人,都有些精神恍惚,大受打擊。
他崇尚的理念,學來的知識,行走天下的經驗,無論是哪一樣,都告訴他,絕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再怎麼天才的,哪怕是天神下凡,神仙轉世,都不可能在還在吃奶的年紀,鑄就靈台道基。
而且明顯還不是一般的靈台道基。
道士看著畫像上的老道士,默念靜心咒三遍,對著畫像叩首。
“祖師說的對。
既然讓貧道碰上了,那貧道就沒理由坐視不理。
無論是何方神聖,何方妖孽,貧道都要收入我門中。
這副重擔,還是讓貧道來扛著吧!”
道士收起畫像,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聽到樹上傳來一個聲音。
“你這臭牛鼻子,可真是不要臉。”
道士一抬頭,就見樹上,站著一隻貓頭鳥身的妖怪,垮著一張臭臉,一臉不屑的盯著他。
道士有些意外,他竟然沒發現有妖怪靠近。
“彆看了,我好心提醒你的,彆打我家小家夥的主意。
看你也是個穿黃袍的道士,也有兩把刷子的,應該是授籙了吧?
你打那個小家夥的主意,你信不信他爹一個電話,搖來一火車皮的黃袍道士。
再一個電話,十分鐘之內,就會有烈陽部裡一個完整的戰鬥編隊,拿著槍指著你的頭。
當然,這還是講道理的人。
你要是把他二爸惹急了,那個可不講道理,說弄死你就弄死你,誰也攔不住。”
道士一聽,心態就放平了不少,果然是有大人的。
他就知道,一個嬰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竟然已經鑄就靈台道基了。
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人,竟然有這般逆天的本事。
他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想當年,他從開始練拳打熬身體,打好基礎,磨練性子,誦讀經典,苦學知識,前前後後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鑄就靈台道基。
個中艱辛,實在是難以贅述,而還有更多的道士,可能都沒法鑄就靈台道基。
今日一見之下,道心都有些動搖。
頓覺前麵幾十年的艱辛,日日不敢懈怠,好像都沒了意義。
到了現在,稍稍平複心緒,都覺得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道士閉著眼睛平複心情,良久之後,他才睜開眼睛,長歎一聲。
“貧道就看看,隻是看看,長長見識。
好歹也算是有點地位實力,若是那家人願意的話。
貧道給當個師父,自然也會儘心儘力。”
他還是不死心,甭管那孩子的家長是什麼人,就這麼放過了,後悔一輩子。
總得試試吧。
“你是真不要臉,也不怕死啊。”雀貓撇著嘴嘲諷。
道士麵色如常。
“貧道並無惡意,何來風險?”
“你有種彆跑。”
雀貓扇動著翅膀飛走。
小家夥出門曬太陽,雀貓不放心,就跟著一起盯著,雖然這青天白日的,烈陽部剛在隔壁搞了個大動作,非人的家夥,也不敢在附近鬨事。
但架不住普通人裡也可能會有惡意啊,雀貓看著那粉嘟嘟的小家夥,奶香奶香的,自己都想給拐走,天天抱著一起睡。
如今,一看那道士,麵色變幻,怎麼看,那道士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正經道士給人看手相,哪有說人家缺鈣的。
雀貓撲騰著翅膀飛回去,拉著小僵屍,一頓添油加醋的說,然後小僵屍果斷拿出手機,給溫言撥了個視頻電話。
“嚶嚶嚶……”小僵屍手舞足蹈,一邊嚶嚶一邊比劃。
“溫言,有個來曆不明,一看就不正經的臭道士,盯上你兒子了。”
“啥?”溫言一臉懵:“你說清楚,什麼情況?”
雀貓添油加醋,危言聳聽的說了一遍,說那道士躲在樹林裡偷窺,麵色猙獰,還說什麼不管何方妖孽,都要給帶走如何如何。
雀貓主動現身,恐嚇了那道士一番,那道士竟然還不為所動,還要跟蹤到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如何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