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遼被呂布派遣過去通知法正的時候,法正正在帶著徐庶在細致的探查貴霜的第一道防線,倒不是對於這道防線的防禦能力有什麼特殊的興趣,而是更為直接的一點,這道防線缺少了某種核心。
雖說站在劉備和關羽的角度來講,由阿勒泰建立的第一道防線非常的完善,發揮了極佳的阻敵效果,但在法正看來,這玩意兒不對頭。
整個第一道防線與其說是防禦能力強,還不如說是阿勒泰操作的好,站在他們這些人的立場上,一條好的防線,最起碼要具備同歸於儘的力量,簡答來講,阿勒泰的防線沒有最後階段的毀滅。
哪怕這種依托雲氣、一次性秘術所激發的特殊殺傷效果在超模雲氣的鎮壓下發揮不出來太強的效果,但還是那句話,能殺點是點,最起碼不虧,不管是使用什麼程度的秘術,隻要能掀翻整個第一防線,最起碼能給漢軍造成上千的傷亡。
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防禦措施,而且是防守方必備的防禦方案,連二哈種都知道給自家營地布置上引火道這種最後時刻不管是用來斷後,還是用來同歸於儘的招數,阿勒泰這種老將能不知道?
“沒有,我仔細探查了,整個第一道防線沒有任何留下任何的激發性秘術,雖說有秘術的痕跡留下來,但並不是同歸於儘的那種。”徐庶用自己的精神天賦仔細探查了一遍之後,將結論告訴給法正。
“這樣的話,問題就大了。”法正神色頗為凝重,“最廉價、最有效的方式都沒有使用,那他們肯定有彆的想法,彆說阿勒泰疏忽這種話,咱們誰都不會信。”
“能從這些秘術殘留的痕跡之中倒推出來可能的屬性和結論嗎?”徐庶帶著幾分疑問詢問道。
“這種本事我沒有,讓賈師來的話還有點可能,當然你讓陳子川來的話,大概率也能。”法正隨口吐槽道。
雖說陳曦成天說自己這不行,那不行,可法正可是親眼看著當初衛均從貴霜拔了一根地樁,陳曦看著上麵的蝕刻居然讀出了意思,這種程度足以說明陳曦對於蝕刻秘術這種東西了解的非常的清楚。
“可能性應該也就那幾種,我們探查的時候,雖說沒有發現有常規爆發式的秘術,但雁過留痕,這些痕跡足以說明對方確實是有準備,就看傾向是哪一種了。”徐庶神色鎮定的回答道。
“你認為是哪種?”法正抓了一把帶血的泥土,神色有些慎重。
“力量積累性質的血祭。”徐庶直指問題核心。
法正低頭的時候,雙眼微闔,沒有回答,但神情已經等於默認。
“這樣的話,其實很多的東西都可以解釋了。”徐庶跟著法正,但還是補了兩句,而法正緩緩點頭,最近在這片地方死的人太多了,貴霜瘋狂的釋放了大量的滲透隊伍。
要知道竺赫來那些人實際上已經知道了漢室情報係統重新清潔的情報,但依舊還在延續之前的滲透戰術,總有一種給漢室送人頭的意思,法正則是因為某些考慮對這事一直有些聽之任之的意思。
“地上神國儀式。”法正冷漠的說道,“許子遠當年送來的禮物裡麵有,依托地脈水脈架構的地上神國儀式。”
“貴霜依托的是恒河,可恒河……”徐庶說著說著就明白了,什麼投入不夠,什麼地樁,什麼需要地脈水脈貫通等等,在之前這邊可剛剛倒下了近萬的人造神佛,哪怕是被獸性邪念侵蝕的那種,從本質上講,也確實是神佛。
“因勢利導而已,不用意外,或者更實際點,廢物利用而已,從地樁秘術開始,貴霜對於秘術的架構就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很明顯這就是在血祭。”法正冷笑著說道。
“我們之前防血祭的準備呢?”徐庶追問道,這可不是說笑的,這段時間葬在這邊的漢軍和貴霜就數量而言已經不少了,再加上那批被獸性侵染的神佛,作為能量使用,可不是說笑的。
“陳公台的軍陣我一直有所準備,之前的時候就特意準備了。”法正擺了擺手說道,“做好準備吧。”
“你好像連貴霜會血祭什麼秘術都知道的樣子?”徐庶有些古怪的詢問道。
法正聞言止步,看了一眼徐庶,“貴霜會用來血祭的秘術隻會有一種,那就是複仇秘術,因為這個秘術成功過,外加,這個秘術最為適合,哪怕有彆的秘術看起來更適合,但阿勒泰不會選擇。”
阿勒泰老了,而且現在局勢並不占優,那麼阿勒泰必然求穩,已經成功過的複仇秘術,必然會是最佳的選擇,也許會有彆的秘術,但未經過戰場檢驗,現在的阿勒泰絕對不會使用。
“也是。”徐庶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不過我記得這個東西如果是杜爾迦依托神佛觀想使用,隻對貴霜有效,可用大秘術的話,是不分敵我的。”徐庶想了想說道。
“我們戰死了多少,貴霜血祭了多少?”法正神色陰沉的說道,“秘術是集體生效的,但複仇複仇,好歹有個基準的,更重要的是這玩意兒其實是意誌類型的攻擊,很麻煩。”
徐庶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那這樣的話,隻能儘快過第二道防線了,效率越高,貴霜血祭轉化的難度越大。”徐庶跟著法正回到本陣的時候隨口說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張遼才抵達了法正這邊,將呂布早前和法正商議的事情提了一下,法正表示接受。
本來法正是不太想接受的,但貴霜走了血祭複仇,漢軍雖說不怕,但能減少點損失,還是減少點損失比較好,故而在張遼跑過來找法正說是希望法正在下階段給呂布提供足夠的雲氣支撐,讓呂布能短暫的突破雲氣壓製,使用超強力手段,法正表示同意。
“仔細看著吧,很快你就能看到震驚的一幕了,也就隻有溫侯能靠著這樣的手段強行給所有人附加軍團天賦了,完全不合常理,卻又完全符合了天賦誕生的基礎。”法正調動雲氣加強呂布的戰鬥力,一邊這麼做著,一邊對著徐庶開口道。
徐庶不明所以,然後就看到了對麵炸開了一團金色光輝,刺眼的光澤讓徐庶雙眼微眯,永恒金陽這東西不管是看多少次,徐庶都覺得非常離譜,已經不是簡單的心象了,更像是奧斯文自身心靈的寫照。
“這東西不論是見了多少次,都覺得非常離譜。”法爾貢看著從己方陣型前方升騰起來的金陽,帶著幾分感慨說道。
“這就是奧斯文的永恒金陽?”第一次真正在戰場上見到這玩意兒的阿勒泰,終於認識到為什麼奧斯文指揮能力這麼垃圾,還能勉強爬上門檻,以及為什麼很多人都認為奧斯文真正踏足了唯心唯一。
“嗯,永恒金陽。”塞格迪緩緩的說道,“奧斯文登臨三天賦的憑證,三度跨過極限的寫照。”
“扯淡,三天賦什麼實力我還是知道的,這是三天賦?”阿勒泰冷笑著說道,“這裡麵卷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信念,奧斯文背著這麼多的東西居然能挺直自己的腰杆,那就不是一個人的力量,但真要說,那又確實是一個人的力量。”
阿勒泰的眼光非常的不錯,一眼就看出來奧斯文的永恒金陽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單憑奧斯文自己是無法誕生這樣的偉力,這是一群人將信念、意誌交托給奧斯文的結果,但反過來講,沒有奧斯文站出來去做這件事,這份力量也沒有辦法成型。
“這是接近於帝國意誌,軍魂一樣的力量。”阿勒泰緩緩地說道,但後麵的話,他卻沒有說出來——如果貴霜沒有分裂,是一個整體的話,奧斯文絕對不會踏上三天賦的道路,而是軍魂的道路。
相較而言,一個真實不虛的軍魂,而不是帝國權杖那種被神佬強行捏出來湊數的軍魂,對於帝國的意義遠大於三天賦。
可惜,沒有如果,奧斯文的一切都足夠,信念、心誌、意誌等等都達到了要求,但沒有帝國意誌支撐,根本無法踏上軍魂。
當時的貴霜,不,準確的說,哪怕是現在的貴霜,都跟當年滅國前的安息一樣,沒有成型的帝國意誌。
正因為缺了最核心的東西,奧斯文隻能成為三天賦,哪怕他積累、背負了龐大的信念,足夠也隻能另類的寄托於自身,形成永恒金陽,軍魂的路,對於奧斯文而言是封死的。
“這就是唯心唯一嗎?”閻立普感受到永恒金陽散落出來的光芒將自己心靈的陰影輕易掃空,不由得心生震撼,哪怕隻是看著那個存在,就能感受到自身心象和對方的差距。
然而就在所有貴霜將校感慨的時候,呂布飛天了,頂著超模雲氣強行飛天了。
“你確定溫侯能做到嗎?”劉備帶著幾分擔心對法正詢問道。
“不知道,做不到也沒什麼損失。”法正理所當然的說道,劉備聞言愣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不過我確實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麼程度,雖說我曾經也聽說過相關的東西,可我確實是想要親眼看看。”
一旁的關羽默不作聲,盯著飛天的呂布,超模雲氣最核心的位置,就算是他們這種級彆的強者都飛不起來,靠著衝勁在雲氣壓製範圍外飛進雲氣壓製範圍內倒是能做到。
當然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關羽也想看看傳說之中覆蓋整個兩河流域的破界級超強天賦到底是什麼樣的。
呂布的軍團天賦,不算霸者威儀帶來的壓製,其素質方麵的提升雖說非常不錯,但在當前這種戰場上,意義並不是很大,相反某些看著不怎麼樣的軍團天賦,用出來的效果非常離譜。
比方說現在已經和羅馬蠻軍接戰的趙雲,真就是開著狂暴在和對方砍殺,其天賦冷靜,自身並不提供什麼加持,但輔助效果超強。
再還有於禁,散兵亂戰帶來的戰線破碎效果,在配合上太史慈的收割,突破效率極高。
很明顯,基礎屬性的加持在這種環境而言,對於普通軍團而言已經算不上什麼強大的力量,唯一足以稱道的大概也就是呂布根本不分軍團強弱,統統一成的素質提升。
可這隻是基於常規軍團天賦帶來的強化,可呂布如果真的能完成其在中亞當年的不可思議之舉,也就是天賦的雙層覆蓋,那呂布從戰術價值,直接上升到了戰略價值。
“接下來,讓我見識一下,所謂的天賦覆蓋。”關羽看著已經完成登天的呂布,看著對方金光大作狠狠的轟碎了天穹,破碎的巨大口子之中,金色的光輝如水銀一般流淌了過來。
天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明亮,甚至都略微有些刺目。
“呼。”呂布吐了口氣,如他所預料的一般,在超模雲氣的壓製下,他就算是依托雲氣加持飛上了天空,也不具備擊破空間的能力,但沒關係,他過不去,不代表力量過不來。
努力精煉了這麼久的小黑內氣,在由他親手牽引之後,從太平洋西側擊碎了空間釋放了過來。
相比於當年需要跨過兩萬公裡的距離,這一次隻需要跨過一萬公裡,力量的損耗少了很多,同樣對於呂布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奧斯文,孤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金陽!”呂布一手按在那近乎流淌的金陽之上,冷傲的聲音傳遍了四野,明明聲音不大,卻為所有人聽聞,那種霸道傲慢在這一刻直接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伴隨著這一句話,奧斯文的金陽硬生生被壓低了數丈,這是人心的動搖,也是呂布軍團天賦之中最沒有意義的霸者威儀,號稱能壓製對手心誌的力量,基本沒發揮過任何的作用。
可這次不同,呂布的光輝覆蓋了漢軍,覆蓋了貴霜,然後化為了軍團天賦的根基。
------題外話------
一想到在四十多度的天,我還要去上班,就覺得好痛苦,趕緊放假吧,至於說作者水這個,說一說就差不多了,這都八年,差不多就行了,看書的讀者都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不知道作者是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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