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完全不明白李傕發什麼瘋,而樊稠早已習以為常,被破除了迷信,變成這樣很正常,很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天空沒動的熒惑落了下來,盯著李傕和樊稠看了好久,“你們好像少一個人。”
“呃,哦,阿多回了中原,然後被軍師帶走了。”樊稠看了一眼還在陷入狂亂的李傕,心知李傕現在正處於狂亂狀態,於是代替李傕解釋了兩下,他也不擔心暴露自家的狀態,這些都是自己人。
“要不要接受我的道,你們三個可以並行成為熒惑之態,而我的道就是熒惑,帶來戰爭和死亡,送給你們,可以強化你們的力量。”熒惑神色沉穩的說道,之前他飄在空中一直沒落下來,結果盯著盯著發現李傕他們三個組合起來剛好能承接自己的道。
如果說以前仙人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招數的時候也就罷了,在發現這個招數用來之後可以用來分國運洗煉自己之後,仙人們就上心了,諸如到現在也沒有斬道的熒惑等人,看著彆人時不時落下幾條國運心情是極其複雜的。
要不是還有點臉,要找一個和自己能扯上關係的對手,這些還沒找到斬道下家的仙人們,肯定拿著中原武將的名錄一個個去試探了,可惜仙人現在活的就是那一張臉啊。
自然原本看熱鬨的熒惑直接落了下來,雖說神情高傲,頗有些仙人高高在上的姿態,但實際上這貨是真準備抱大腿的。
“哦,還有這種好事?”樊稠愣了一下,想起來上一次北冥送給魏延的力量,不由得搓搓手,有便宜占啊,再說這都是自己人,不大會坑自己,再說真坑自己的話,自己也有後台啊,要,為什麼不要。
“斬道而已,送於你們,對於我自己也有好處。”熒惑開誠布公的說道,聽到這話樊稠更放心了。
想想原本魏延的天賦的極限,並入了北冥之道之後,可謂是海納百川,直接將原本的門檻砍掉了,戰鬥力不是強了一星半點,並且讓魏延本身也具備了一定並行天賦的能力。
“來吧,送給我們就行。”樊稠來者不拒。
熒惑點了點頭,直接將手插入自己胸口,手指深入的地方散發著不詳的血鏽色光澤,而後掏出來一道光團,隱約之間樊稠甚至能聽到其中金戈鐵馬的殺伐之音。
“這是我的道,熒惑之道,主殺伐,戰爭,死亡。”熒惑隨便的將自己的道丟像樊稠,然後在下落的時候一分為三,當場有兩份沒入李傕和樊稠那邊,而剩下那一道則是化光朝著東南飛去。
“感覺並沒有什麼變化啊。”光輝入懷之後,樊稠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差彆。
“作戰的時候,你會感受到,畢竟我是主殺伐的仙人。”熒惑平靜地說道,樊稠也沒有追問。
倒是李傕接受了熒惑之道,從原本狂亂之中勉強恢複了過來,但是看向對麵的眼光之中卻明顯帶著些許的不懷好意。
“池陽侯這是怎麼了?”熒惑對著北冥不解的問道,仙人都是萌新,之前很長時間都不怎麼何人交流。
“不知道啊。”北冥也沒有辦法解釋現在發生了什麼情況。
“那我先走了,你先在這裡吧。”熒惑的直覺很好,於是熒惑果斷的離開了,就留下北冥一個人。
“池陽侯你這麼看著我,讓我很無奈啊。”北冥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到李傕那帶著惡意的眼神。
“你真的是仙人?”李傕憋著一口氣說道。
“如果沒有其他的說法,我真的就是仙人。”北冥很是無奈的說道,“而且我們都屬於官方認證的,來,看這裡”
北冥又掏出來一個奇怪的東西在李傕的麵前搖了搖,沒錯,是戶籍,序列是仙人,主職是長安地宮看護國運。
這一刻李傕覺得自己是真的被紮心了,感覺這仙人的畫風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自己這麼多年到底迷信些什麼啊!
倒是樊稠很輕易的認同了這個事實,仙人怎麼了,按照自家軍師那種做事的方式,隻要你帶了一個人字,那肯定將你編入戶籍,至於說你人有多強什麼的,樊稠表示自己對軍師有著強烈的自信。
對於北冥來說,一開始要將自己編入戶籍什麼的,他是拒絕的,但是看在國運的麵上,北冥果斷拿著單子填好了,然後成功成為漢帝國的合法仙人,沒錯,沒這個是不合法的,不合法的是沒有國運的,沒有國運的仙人是不能狼的。
而不能浪的仙人活著那不就等於死了嗎?
“軍師編的戶籍?”李傕看著北冥拿出來的玩意兒,雖說隻看了一眼,但是那種充滿了李優色彩的玩意兒李傕隻要看一次就能記住,因而在北冥將之收回去之後,李傕嘴角抽搐了兩下問道。
“軍師?”北冥想了想,然後反應了過來,“哦,是你們軍師,不過現在身份已經阻斷了,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史冊上記錄兩個人,一個是涼州李文優,一個是涼州李文儒,割裂開來的,前者是亂臣,後者是開國元勳。”
李傕表示我信了你的邪,仙人居然還需要編撰戶籍。
不過想想這是自家軍師乾的事情,李傕心下反倒有些能接受,天大地大,我家軍師最大,軍師和封建迷信活動放在天平的兩頭,李傕想了想,果然軍師分量重啊。
這麼一想的話,李傕原本的心結反倒解開了,仙人什麼的,再拽也需要我家軍師點頭才能當仙人啊,否則過不了籍,就是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淫祠,這麼一想感覺自家軍師好拽。
“稚然,你沒事吧。”樊稠眼見李傕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先將北冥打發走了,之後拍了拍李傕的肩膀問詢道。
“沒事,我隻覺得我這麼多年乾了一堆蠢事。”李傕唏噓不已地說道,“唉,悔不當初啊!”
樊稠翻了翻白眼,“我也覺的你挺蠢的。”
“你個渣渣居然說我蠢,你不知道咱們三個之中一直都是我在出謀劃策嗎?”李傕頓時大怒,你可以侮辱我本人,但是你不能侮辱的智商,我李傕好歹也是隴西李氏出來的,可是有腦子的頭麵人物。
樊稠當場就是一副厭棄的表情,還出謀劃策,還有腦子的頭麵人物,省省吧,就他們三個這智商,要不是能打,要不是有軍師在後麵給兜著,早都被人賣掉了,還三人之中最為睿智的存在。
“你居然不承認我是三人之中最為睿智的存在!”李傕眼見樊稠那種神色,就知道對方這是全然否定自己的智力。
“你行了,就咱倆在,你居然還要弄一個三人之中最為睿智的稱號,你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丟人。”樊稠表示我跟你李傕共事,簡直是丟儘了我老樊家的臉麵,說完之後,樊稠策馬就跑。
“你給我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想想看當年我們為什麼能從長安跑出來,民心,民心你懂不,當年要不是我,你們幾個蠢蛋,肯定打起來。”李傕追在後麵一邊加速,一邊罵,“要不是我靈光一閃,我們幾個現在還能在這裡稱王稱霸?”
“當年是哪個蠢貨想要先下手的。”樊稠沒好氣地說道。
“你咋不說我下手之前,先給鐘繇拉了一車蔡伯喈書帖,將這件事擺平了。”李傕表示這就是自己智慧的體現。
“你要點臉行不行,要不是司馬伯達遊學到處跑,剛好遇到你,在你那裡混飯,你手上那麼多東西,你知道怎麼用嗎?”樊稠表示是個人都能做成那件事,你李傕在其中的意義是什麼,沒有意義!
“滾蛋,請司馬伯達吃飯也是我的本事!”李傕表示不服。
“司馬伯達來見我們幾個,我們都會請吃飯,你那是能力?你那是臉好!”樊稠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一個實話,司馬朗來找涼州這幾個家夥的話,請客吃飯還是沒問題的,司馬氏和董卓的關係有些複雜,而且當年也在董卓這邊混過日子,雙方是有些香火情的。
以古代這種情況,他鄉遇故知,請吃個飯什麼的幾乎是最低要求了,這也是為什麼樊稠等人都認為李傕完全就是狗屎運,自身腦子基本沒有,全靠遇到的大佬幫忙,就這李傕還成天吹自己睿智。
“至少我有這個臉,你們沒有。”罵架的時候,臉皮的厚度有時候真的關乎到注意力,就像現在李傕不羞不惱的說出這樣一句厚臉皮的話,直接將樊稠噎住了。
“滾,我認識的李稚然不是這種貨色。”樊稠氣的夠嗆,什麼時候李傕居然成了這種人。
另一邊,遠在不知道什麼地方搞事的郭汜接到了一道從天而降的血鏽色光澤,這時他正在操練自己麾下的五千多雜魚,作為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郭汜,對於這一幕甚是不解,但是落入到迷信思想超級重的首陀羅眼中,這就是神恩,果然郭汜是史詩英雄啊!